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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幼帧,你就不要再嘴硬了,你现在过来说句好听的,或许我会看在咱们是亲兄妹的份上放你一马。”

郭珮铁了心的认为,刚才马车里的人不来帮郭幼帧说话,是被自己说的话吓到了,所以他便得寸进尺的认为让郭幼帧当面来给自己求饶,里面的人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可谁知下一秒,车中忽然传来一声轻咳,接着便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垂帘。那手指上戴着的羊脂玉扳指在微弱的烛光下透着温润。

张砚整个人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人。

起初郭珮并没有认出这人是谁,他眯着眼,想要上前去将人拉下,因为他并不喜欢别人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但身旁赵家的马车夫却是个极有眼力见的,他细瞧了瞧马车上站着的人,突然开始浑身发抖。

‘怎么是这位煞神’

他见着郭珮还是没有眼力见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把就拉住了郭珮要上前的身躯,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原先被这马车夫拉住,郭珮还十分的不耐烦,但听到他说眼前的人是谁时,他也慌了神。

看着郭珮的样子,张砚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已经得知,开口说道:

“郭公子还真是有才,蘅芜君、云中客,不知道郭家老爷平时是怎样教养子女的,居然造谣的话说来就来,没有半分考察便直接就将不好的名头安插给了还未出阁的小姐,这难道就是你们郭府的教养?”

“我与郭小姐是旧时,刚才出门办事,见天降大雨,小姐在旁淋雨,又天黑路滑,恐两位女子在这样的雨夜上路会有危险,这才愈礼邀约,怎得在郭少爷的眼里,竟然对着淋湿了的妹妹并无半点关心,全是对的她讨伐,咳咳。”

郭珮全然忘记了张砚这样一个异姓王的存在,也主要是张砚平时过于低调,且病弱不健,寻常那些上朝的大夫将军都很难见到他,又何况是郭珮这样一个身无半点职位的白丁呢。

他是记得郭枭跟他说过郭幼帧这几年处事不凡,并不是一个乡野丫头这样简单,他也只是以为郭幼帧这几年不过是在哪个高官厚禄的官员家里,不是当丫鬟就或是当。。。。,毕竟她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有谁会娶她为妻,谁能想到这背后竟然是张砚这个异姓王。

“咳咳。。。”

“咳咳。。。”

张砚咳了两下,在马车上站直的身体待不了多久又被自家的马车夫扶了下来,他病怏怏的靠在马车一旁的车辕上,看着抖若筛糠的两人,也不说话,但庞大的压力仍然压的郭珮喘不上气来。

“王。。。爷,刚才。。。是。小人口不择言,只是跟幼帧妹妹开个玩笑而已,您千万别当真。”

郭珮不敢抬头,他弓着腰供着手死死的低着头,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全身,头上也结了一层密密的汗。

可张砚看着他这个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让他起身,而郭珮也不敢起身。

几个人站了也不知道有多久的时间,张砚似乎是有些累了,他气喘吁吁地坐上了车沿,用着气音说道:

“我原不原谅你倒在其次,这主要的还要看郭小姐原不原谅你。”

郭珮的腰已经弯的没有了知觉,脸上的汗噼里啪啦的下,听到这句话,他急忙转了个身往郭幼帧的方向弓去。

“幼帧妹妹,阿兄我刚才多贪了几杯,这才说了糊话,希望妹妹不要见怪,能够原谅阿兄刚才的胡言之语。”

在场的人谁都知道郭珮在说瞎话,刚才他的意识清醒,言语精明,哪有喝醉了酒的样子,这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罢了。

“大哥,人们都说酒后吐真言,我看你这真言怕是想了很久了吧。”

他原以为给了郭幼帧一个台阶,郭幼帧会让他顺势下来,没想到竟然把他扔到了更高处。

郭珮想要杀死郭幼帧的心都有了,可他又不敢当着张砚的面表现出来。

“妹妹这是哪里话,我哪有这种真心,酒后胡言乱语是常有的,若是每个人都酒后吐真言的话,那这牢狱中都不需要刑法,只要将人灌醉不就能问出实情来了吗,你说是吧。”

他的眼睛稍微抬起,狠狠的瞥向郭幼帧。

此时的张砚正在冷冷的看着他,看见他撇过来的眼睛,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柄剑,一下子就点在了他的脖颈上。

“本王讨厌你刚才的眼神,若再有一次,本王就剜你的眼睛。”

豆大的汗珠从郭珮的头上劈里啪啦下个不停,他的脸色煞白,是真的被吓到了。

郭幼帧看了看眼前的闹剧,深叹了一口气,她实在是累了,于是有气无力地行了个礼,说道:

“王爷,您就看在小女的面子上,饶了他吧,他刚才的言语应当是酒后胡言,算不得真的。”

“酒后?”张砚轻笑一声,身上玉带上的禁步坠子随着他的走动而摆动,

“按《南朝律例》,朝官罔论宗室,当鞭二十,若是寻常百姓。。。。”

“罔论朝廷大员,此刻他该在刑部大牢里施以鞭刑了。”

这话说的郭珮的腿差点软的跪倒下去,可张砚的下一句话让他觉得自己的命又捡了回来:

“罢了,那今日就看在郭小姐的面子上,暂且饶了你吧,若有下一次,那我便让你这灵巧的舌头见见天光。”

收了剑,张砚头也不回的便上了车,等着人已经走了没影,郭珮才两腿酸软的瘫倒在地。

他浑身抖个不停,连呼吸都是窒息的,不知道缓了多久才缓过劲来,等自己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宽阔的巷中只剩下了自己,郭幼帧和送自己回来的马车夫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二日,晴光正好。

郭幼帧一整夜都没睡,只要一闭上眼睛她的眼前总会想起小花的样子,这让她无法接受。

等到天有些蒙蒙亮的时候,她才浅浅的眯了一会,但时间也不长,很快又被噩梦惊醒,这次的梦是孙姨的,她在质问她为什么还不帮她报仇。

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她喘着粗气一下又一下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左顾右盼着,唯恐自己还在做梦。

等到门外有鸡叫响起时,见着天光大亮,她那颗悬着的心这才好受了一点。

起床,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下肚之后,刚才还紧张的神经此刻才算松散了下来。

晓月按着往常的时间来寻郭幼帧,刚开门,就被郭幼帧顶着的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吓了一跳。

“小姐,昨日睡的不好吗?”

昨夜晓月原本想陪着郭幼帧的,但却被郭幼帧赶了回去。

“为什么这么说?”

晓月用手在自己的眼睛周围画了一下,郭幼帧看向铜镜,这才看到自己那张憔悴的脸。

她无可奈何地轻笑了声,取了一些粉和胭脂擦在脸上,让自己能够看着好看一些。

“无妨。”

“张砚来了吗?”

她以为晓月来找自己是张砚已经到来,在门口等着自己呢,却没想到晓月说道:“没有,王爷去上朝了,还未归来,但是已经派人准备了马车在门外等候。”

郭幼帧轻轻的点了点头,她料想昨天的事情被赵家的人看见了,今天在朝堂上张砚肯定避免不了一场争斗,要不像他这般三天打鱼两天请假的人,怎么会偏偏在今日被招到朝堂之上。

果然,今天的朝堂上,十分的热闹。

銮殿之内,沉香缭绕,玉阶之下,文武分列。

上朝刚一开始,御史中丞赵琰便手持着象牙笏板,在一众安静的官员之中出列奏道:

“陛下!福王张砚,贵为异姓郡王,却暴力苛责,昨夜他竟然持剑伤人,被伤者原本是要参加今年秋闱的举子,现在竟然手筋尽被挑断,躺在医馆生不如死。”

此话一出满朝震动。

但这话音刚落,张砚忽然掩唇低咳,他的指节苍白如纸,身形微晃,似弱柳扶风。

“赵大人,您说本王......昨日能挥剑,这婺城……谁人不知本王久病缠身,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能挑断一个书生的手筋,况且我与他并无恩怨,又为何要如此伤他。”

他的嗓音低哑,气若游丝,众人都觉得他说完这话下一秒就要晕死过去了。

“王爷手无缚鸡之力?呵,可听说王爷昨日冲发一怒为红颜,可是威风的很,让那书生弯腰敬拜了许久都不肯让其起身,甚至扬言要剜了人家的眼睛,还是那红颜说了话,您这才放了手。”

“之后您又气不过,转身挑了那书生的手筋,将其弃于道路之上,这还是赵大人府上的人发现救治才保了那书生一命呢。”

兵部尚书王嘉庚冷笑道,他与赵琰今日如此默契,前后夹击,就是想在秋闱之前办他一办。

张砚是南朝唯一的一个异姓王,虽然平时都深居简出,病弱柳絮,使人看着他身弱不健,像是不能长寿之人,但他手里仍然握着南朝的五万精兵,这些人并不敢拿他如何。

借着昨日之事,他们不过是找了一个能够暂时束缚住张砚的由头罢了,毕竟一个书生而已,就算十几、几十个书生,这些人的命丢了都不会落了眼前这些贵人们的眼里。

他们只是得知昨日那女子与张砚关系匪浅,又要参加秋闱,认定张砚此时定要对着秋闱之事做文章,恐他网罗贤才收归己用,排斥架空他们,这才选择先下手为强。

张砚听了这话缓缓抬眸,他的眼底似有泪光闪烁:“王大人此言……是要置本王于死地吗?如果此事真是本王所为,大人是否敢将那书生交出来与本王对峙。”

忽地,他开始剧烈咳嗽,身形一晃,竟似要昏厥。

“是啊,赵爱卿,张爱卿说的不错,你能否将那人交出与他对峙呢?”

皇帝此时也并不好办,一边是手握重兵的异姓王,他的身后还有他那位仍在世的皇母亲撑腰,而另一边是自己借助力量登位的士族,哪边他都得罪不起。

这些大臣们似乎猜到了张砚会这样说,立刻就开口说道:

“回禀陛下,那书生重病在床,没有办法前来与福王爷对峙,但是臣这里有一物证可以证明,当时行凶之人确实为福王张砚。”

说着赵琰便从袖中掏出了一枚挂坠,那挂坠色泽清冷,虽然只有拇指大小,却雕得极为精巧,上面篆刻着福王府的铭文。

张砚看到这枚挂坠脸色此刻更加苍白,几人看向他,纷纷以为自己今日拿捏对了。

也不愧他们找了人专门进这府里偷了这东西,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

毕竟是一个挂坠,小物件,它丢了谁都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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