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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退居二线

“为什么?”何暮烟在明白楚江寒恢复视力以后,瞬间被这样的消息震惊了。

“我说过,你不是我要等的人。她才是,她的声音,她手帕上的‘秋’字,还有她的手。”楚江寒把那块布清清楚楚摊到她的面前。

何暮烟嘴角抽搐,冷笑出来。

“我的手帕上也有‘秋’字啊,你为什么认定了是她。”

“何暮烟,你何苦在这里强词夺理。你的手帕是她绣的,不是吗?再说,手帕可以混淆,但是声音不会。“楚江寒很不喜欢何暮烟此时斤斤计较的模样,他一早就说过了,不是吗?

楚江寒此时已经恢复了视力,不再需要她的帮助,便可以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何暮烟失语,她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证明自己。

天越来越凉,风越来越大,她让蔓儿把窗户开到最大。

趁她晚上已经睡着了,吹了一夜的冷风。

秋雨萧瑟,她浸着寒意打着哆嗦采集了一罐的雨水,只为给他煮茶喝。

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却只有一句话“你这样的作践自己,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

却不知道,她只是想,如果这样感染了风寒,她的声音就会变了,他就能认出她了。

奈何,她这一幅在药铺呆了太久的身子,竟暂时出奇地百病不侵了,任她想尽办法,依然没有丝毫风寒的迹象。

后来,她又想,若是他一早就判了她的死刑,即便她的声音恢复到那天,他也不会相信的,何必呢。

喜事来得很快,快到连之前何暮烟嫁过来的大红喜字还未褪色,楚府就又挂上了红灯笼、红纱帐。

楚老太太虽然觉得对不起她,却不能全然不顾儿子的感受,更何况何暮烟嫁过来这么久,竟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并不在乎多一个女人,来为楚家传宗接代,那个女人还是自己儿子喜欢的,何乐不为呢?

楚江寒似乎并不打算对她有所解释,不管是从道义上,还是从情感上,他都欠了她的,尽管他并不自知。何暮烟怔怔地坐在窗前,看着院里的人们忙忙碌碌,似乎一切都跟她无关。

她也不敢出去,她怕看到他脸上那满怀期待的深情,怕看到人们那不加掩饰的同情,怕看到父亲那看透一切却又的不忍直视的无奈。

蔓儿却站在旁边,眼睛早就哭得肿了起来:“小姐,为什么会这样啊?姑爷怎么能这样,才不过三个月”

不过三个月,他就要娶别人了,不过三个月,他就忍受不了她了。

为什么,她知道答案,却证明不了自己。

难道,她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一切的发生吗?何暮烟突然觉得,也许只有一个人能改变这样的现状。

沈姐姐跟她关系那么好,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帮她的。。。

何暮烟来到沈秋雁家的时候,沈秋雁正满眼含笑地准备着嫁衣,她手指修长,一点点拂过柔软丝滑的绸缎,嘴角渗出的蜜意直刺她的眼。

她真的会帮她吗?

沈秋雁神情淡然听她讲了所有的故事,中间面露难色,却不置一词,双手绞着手中的帕子。

何暮烟想起了那天在茶楼发生的事情,那个“秋”字,果然是一模一样的。怪不得,楚江寒会认定了她。

怪不得沈秋雁会满脸羞红,紧咬双唇地离开。

她试探地问:“沈姐姐,你”

沈秋雁却打断了她的话:“暮烟,对不起。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就算我照你说的坦白,楚少爷会相信吗?除非你自己证明。”

何暮烟不禁瞪大了眼睛:“可这本身就是事实啊,沈姐姐,你明知道,那件衣服是你送我的。”

沈秋雁的语气充满了委屈:“我也知道,这是事实,可我能怎么办?现在是楚少爷向我爹提亲,我爹欠了他们家的钱,肯定不会拒绝的。”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才是楚江寒喜欢的女子的模样。

沈秋雁心里明白得很,如今,楚江寒视力恢复,他都没有认出暮烟,以后的可能性就更小了。既然他认为她是救他的人,她就让这成为事实。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一个误会,楚江寒这样出类拔萃的男子怎么会走进自己的生活,自己又怎么有机会在他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就算是一个错误,她也要抓住他啊,哪怕,要以背叛姐妹为代价。哪怕,他喜欢的并不是她。

何暮烟听着这样蹩脚的理由,扭过头来哂笑。果然,她是喜欢了楚江寒的,否则只要她一句话,他一定不会勉强她的。

让一个动了真情的女子拒绝心仪的男子,这样的要求她从一开始就不该提的。

“可是,沈姐姐,你知道的,楚江寒真正喜欢的并不是你。你非要我们都痛苦吗?“

“暮烟,你为什么要这么悲观,为什么我进了楚家就一定会痛苦?我们可以好好相处的啊,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啊!“他会是她一生的心之所系,也是她一生的依靠。

何暮烟愣愣地看着沈秋雁,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沈秋雁嘴里说出来,她愿意跟她共侍一夫,可她不愿意。

她从来想的就只有一件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如今,她彻底明白,这样的愿望对她而言,是一种奢侈了。

何暮烟直勾勾地看着沈秋雁那无辜而又纤弱的样子,只觉得自己曾经的一番情谊都错付了,在利益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是尝尽了苦日子的沈秋雁。

她将沈秋雁送她的手帕从衣袖中拿出,那日楚江寒把手帕递给她,帮沈秋雁擦衣服,上面沾了她的气息,怪不得他那几日怔怔地望着手帕出神。她想要哭却又哭不出来,只狠命地把手帕撕了个粉碎。

眼角一斜,又向那大红的嫁衣走去,殷红的颜色刺人的眼,眼泪悠悠落下来,却又瞬间消失不见。就像她的感情,也就这样被瞬间抹杀。却没有任何犹豫,她拿起旁边的剪刀就向嫁衣划去,却被一个有力的手攫住了手腕!

(八)

“何暮烟,你真的想要我恨你吗?”果然,是楚江寒。

他的眼神凌厉而残酷,一如他此时的语气。恨,对他来说如此轻易说出口,对她来说却是爱而不得的苍凉。

她多想,也像他一样,说声恨他。

何暮烟的手臂已被捏得青紫,实在忍不住了才轻咳出声,楚江寒看着看着,眼中又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好,我今天就请沈姐姐当面说清楚。”何暮烟知道,这已然是一个僵局了,不管怎么走,她都是失败者。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总要明明白白。但凡沈秋雁有一点内疚,她必不会彻底否认她的存在。

楚江寒不知他作何打算,只道是又要伤害沈秋雁,便把沈秋雁拉至自己身旁,直直看着她。

何暮烟一字一顿地说:“沈姐姐,只要你今天确认,当日救他的人是你,我就彻底死心,从此以后,我与你们,再无瓜葛。”

沈秋雁一时间不知所措,只是扭着身上的衣角,毕竟,她从未想过事情会是这样一种不可挽回的余地。

楚江寒更是不可置信,看向何暮烟的眼神恨不得从她的身上剜一块肉下来,她一定要这么决绝,一定要跟他划清界限?

他不做任何想法,径直把沈秋雁丢下,一手钳住何暮烟的下巴,道:“不需要你确认,当日救我的肯定是秋雁。还有,你也不要恼羞成怒,楚家从来没说会赶你走的。楚家的大少奶奶,依然是你。”

他到今天,还以为自己只是在乎这个,只是在乎这个何家大少奶奶的名声。

真是可笑啊!何暮烟冷笑几声,使劲脱离楚江寒的钳制,她知道眼前这个人说道做到。只是,她的心,至少可以不那么卑微了。

沈秋雁看着那么决绝的何暮烟,只觉得有一丝寒意袭来,再看向楚江寒,一脸的失意,一身的落寞。

他虽然站在自己面前,却好像隔了万水千山,难以触摸。

看着何暮烟这样异常的深情和举动,楚江寒总觉得似乎那里错了,心一瞬间揪紧了,一切都在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走去。

自成婚那日起,他虽确定何暮烟不是他要等的人,心里也曾有过怨怼,却从未想过没有她的日子会是如何。

他不能想象,也绝对不能接受。不管以哪一种方式,何暮烟都必须呆在他身边,尽管,她已经恨死了他。

婚事如期举行,何暮烟作为少奶奶,自然少不了接受一番冠冕堂皇的观礼。那一屋子的嬉笑逢迎,对她来说不过是凌迟罢了,可是她却别无选择了。

自从爹看到楚江寒恢复了视力,知道了她与楚江寒之间的纠葛,非但没有去找他们讨个公道,反而甩甩手,把这一个烂摊子悉数丢给了她。

“暮烟,你跟你娘一样,命里终有一劫,爹虽能医治百病,却挡不住这命运的安排。爹知道,你还是放不下他,那何苦要跟自己的心过不去呢?秋雁也是可怜人,你们之间终归会有一个了断,若有一天,你真的能彻底跟这段姻缘决断,爹来接你回家。”

何忠执那一番长长的话,倒不像是医者仁心,倒颇像是看相的术士所言。

总归一句话,她爹不管她了。

这眼前的一切,爱恨也好,纠缠也好,只能由她自己去披荆斩棘了。

告别了宴会厅的觥筹交错,回到房间只有一灯如豆。

蔓儿看着何暮烟如此消瘦,深受折磨,眼泪滴滴答答又落了下来:“小姐,你嫁到楚家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姑爷不相信你,老夫人也不为你作主,就连老爷也不管你了吗?”

何暮烟坐着,看着不断闪烁的红烛和随风摇曳的帐帘,恹恹地想,是啊,为了什么呢?

从一开始,她就满怀期待,期待他记得她,他认出她,他爱上她。所以,她可以等。

因为,他说他在等她啊!

可是,这半年来,自己的期待,不过是痴心妄想。

他也没有错啊,他爱上的是山洞那个悉心照料的人,是那个留给他“秋”字衣衫的人,是那个有着沙哑嗓音、只能轻声细语的人。

可是,他不知道是她。而她,却无法证明是她。

原来,那些日子不知他行踪的急躁,叫牵挂。

原来,那些日子等待嫁给他的心情,叫喜欢。

原来,被他恶言相向生生漠视的惊诧,叫心痛。

她早已爱上他。而他,不知是她。

再一次抚摸上那枚扣子,已经被磨得发亮,在灯光的闪烁下发着亮光。这是唯一能证明她救他的信物了,可是他不承认。

说到底,他还是不能接受口口声声所说的爱的人不是沈雁秋。

雁秋,自己的好姐妹,印象中柔弱得像柳,娴静得像水的女子,就这样无声地占据了他的心。那本该是自己的位置。

她什么话都不用说,就可以轻易地得到她一直想要的一切。

一思及此,何暮烟就觉得彻骨的冷,她本可以,她本可以坦白的,坦白沈秋雁不是山洞中人,坦白包扎伤口的那块衣料其实是自己的,坦白一切。

可是她没有。思及那日在沈秋雁家时,他紧紧钳制自己的那股子恨意,但凡真的动心,怎会如此对她?

何暮烟又想,即便她坦白了,楚江寒信了,可他对她无意,这样勉强的事情又有何意义。

充其量只会觉得自己,内心无良,逼迫于他,抢夺了沈秋雁的位置。

终究,她与他是没指望了。

楚江寒来到新房内,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突如其来的婚礼上,那时他的眼睛看不见,不知道她身穿红嫁衣是怎样的夺目耀眼,不知道她是否也是一片娇羞,不知道她是怎样看自己的?

只记得,他无端地发怒,她轻声的解释,他甩手而去,她还送上一盏茶香。

只记得,他故意找茬的时候,她总是耐心对应,偶尔轻笑出声,笑他的幼稚无理取闹。

只记得,她双手穿插发间时的那种悠然,她为他剃须时的耐心。

只记得,他第一次捕捉到双手时的温暖,第一次汲取她唇间柔软时的那股悸动。

他没由来地觉得烦躁,这一切的一切他竟记得如此清晰,就仿佛发生在昨天,仿佛这才是他们的成婚之夜。

可她竟然说,要跟他再无瓜葛。

隐约之间,有一股清幽的香味窜入鼻端,抚平了他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

夜风四起,满室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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