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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阿吉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模糊的梦,随着梦境崩塌碎裂,感觉自己坠入了永恒炼狱般,身体被迫一直下坠着,周围更是一片漆黑,没有时间没有万物,只有一个我。

这种孤寂而压抑的氛围使我拼了命想逃离,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直到一丝微弱的光感刺破黑暗。

我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依旧是那个弥漫着浓郁药香的药庐。

柔和清冷的月光石光辉洒落而下,我躺在矮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同样带着清苦药味。

左臂……已经被重新包扎好。

不再是粗糙的布条,而是用雪白柔软的细棉布,以一种非常专业的方式固定缠绕着。

包扎得平整而稳固,几乎感觉不到压迫,只有断骨深处传来的一阵阵如心跳般搏动着的胀痛和灼热感。

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蚁在啃噬,在生长,很是麻痒。

这感觉……难道是……“断续”在起作用?

我尝试着微微动了动左手的指尖。

一股熟悉的刺痛瞬间从断骨处传来,痛得我浑身直颤,但指尖确实动了!

虽然只是极其微小的幅度。

骨头真的被接上了!而且……在生长!

巨大的冲击让我一时有些恍惚。

断骨重生……裴寂口中的“断续”,竟真的如此霸道!

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右手。

翻裂的指甲也被仔细清理过,被涂上了一层散发着淡淡草木清香的黑色药膏,很是清凉,并用细软的棉布妥帖地包裹着。

剧痛减轻了大半,只剩下丝丝缕缕的钝痛。

“醒了?”

我猛地转头,是青鸾。

她依旧穿着那身墨绿劲装,抱着她那柄古朴的长剑,靠在不远处一个药柜旁。

身姿挺拔,如同悬崖上孤峭的青松。

月光石的光辉落在她清冷干净的脸上,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正平静地看着我,没有任何情绪。

“感觉如何?”她问,仿佛只是例行公事。

“死不了。”我嘶哑地开口,声音干涩难听。

喉咙里更是火烧火燎,每一次吞咽都带着血腥的锈味。

青鸾没在意我的语气,只是微微颔首,“药老的‘断续’霸道,骨肉重生如同蚁噬火燎,痛是必然。忍过去,这手才算保住。”

她的目光落在我被包裹的右手上,“指甲月余可长全。这期间,督主交代,夫人需习‘分筋手’。”

“分筋手?”我皱眉,完全陌生的名字。

“一门专练指力、擒拿、截脉的近身功夫。”青鸾解释,声音依旧清冷,“指如钢钩,分筋错骨。夫人指骨纤弱,翻个密匣便伤成这样,如何拔得动那些深藏的‘钉子’?”

她的话直白而刺耳,精准地剖开我此刻最大的弱点。

力量!我确实需要力量!

足以撕碎仇敌,足以在裴寂的棋局中生存下去的力量!

“我学!”没有任何犹豫,我嘶声应道。

“很好。”她直起身,“药老交代,断续药力需静卧三日方可下地。这三日,夫人先记口诀,认穴位。”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皮卷,递了过来。

皮卷入手微凉,带着岁月的厚重感。

展开,上面是密密麻麻很是工整的小楷,旁边配着精细的人体经络穴位图。

“督主还交代,”青鸾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夫人醒来,看看这个。”

她伸出另一只手,掌心托着一枚小小的东西。

莹白温润,触手生凉。

是那枚我在寒潭底铁匣暗格里发现的,通体莹白的玉环!

它怎么会在这里?裴寂拿走了!

我看向青鸾。

青鸾依旧面无表情,清澈的眸子平静无波:“督主说,夫人既已见过此物,便是缘分。此物名‘同心环’,非金非玉,乃前朝异宝。夫人贴身佩戴,于修习‘分筋手’指力,或有奇效。”

同心环?前朝异宝?

我接过那枚小小的玉环。

入手温润细腻,仿佛带着一丝微弱的暖意。

仔细看去,玉环内部似乎有细微的乳白色流光在缓缓游动,玄妙异常。

裴寂……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把这东西给我?助我练功?还是……另有所图?

“另外,”青鸾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她微微侧身,示意我看向药庐角落。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粗布短打、身形瘦小、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

他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身体微微发抖,像一只受惊的鹌鹑。

露出的侧脸轮廓清秀,皮肤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

“他叫阿吉。”青鸾的声音没什么起伏,“药庐的哑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但手脚麻利,人也机灵。药老嫌他碍眼,督主便拨给夫人,权当个使唤跑腿的。夫人有何琐事,吩咐他即可。”

哑仆?阿吉?

我看向那个少年。

他似有所感,忽而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却写满惊恐的脸。

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如同受惊的小鹿,里面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尤其是在对上我的目光时,那恐惧瞬间放大了数倍。

他慌忙又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

裴寂派这么一个人来伺候我?是监视?还是……

“夫人歇息吧。口诀需在药力化开,骨痛最烈时默诵,方有奇效。”青鸾不再多言,抱着剑,无声地退回了她之前靠着的药柜阴影里。

药庐里重新恢复了死寂。

我躺在矮榻上,断臂深处那蚁噬火燎的剧痛一阵强过一阵。

左手被包裹在柔软的棉布里,灼热麻痒。

右手包裹着药膏,钝痛丝丝缕缕。

掌心紧紧攥着那枚温润的“同心环”和那卷记载着“分筋手”口诀的冰冷皮卷。

青鸾的话在耳边回响:“指如钢钩,分筋错骨……如何拔得动那些深藏的‘钉子’?”

裴寂那冰冷的宣告如同诅咒:“这才……第一颗。”

还有那个叫阿吉的哑仆,那双盛满惊恐如同小鹿的大眼睛……

一张无形的巨网,正以裴寂为中心,缓缓张开。

而我,这枚刚刚被“正骨”、被涂上“断续”、被赐予“分筋手”的棋子,正被强行推入网中。

我闭上眼,剧痛啃噬着神经,恨意却在心底疯狂滋长。

我展开那卷皮卷,强忍着剧痛和眩晕,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始默诵那玄奥晦涩的口诀,同时将皮卷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穴位图,狠狠刻进脑海!

药庐里的时光,在断续膏灼骨噬髓的剧痛和分筋手口诀的晦涩里缓慢流淌。

阿吉,那个裴寂拨来的哑仆,像一抹无声的惊魂影子。

他总是低着头,动作轻得如同飘落的尘埃。

送药、换水、擦拭矮榻边沿滴落的冷汗。

那双小鹿般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永远盛着快要溢出来的恐惧。

每次靠近我,他瘦小的身体都绷得死紧,指尖发白,仿佛我是什么择人而噬的凶兽。

我尝试过用眼神询问,用最缓慢的手势示意,换来的只是他更深的瑟缩和几乎要哭出来的惊惶。

他像一只被强行塞进猛兽笼子的兔子,除了恐惧,再无其他。

第三日清晨,当第一缕微光透过药庐高窗的缝隙,落在地面时,断臂深处那毁天灭地的剧痛终于退去,只余下酸胀和麻痒。

左手五指蜷缩再舒展,虽然依旧滞涩无力,带着筋骨撕扯的钝痛,但已不再是之前那截无知无觉的朽木。

青鸾无声地出现在矮榻边,目光从我被细棉布包裹的左臂上移开后,又落在我脸上,“能动了?”

我用右臂支撑着坐起身,冷汗瞬间浸湿了单薄的里衣,“死不了。”

青鸾眼中无波无澜,只微微颔首,“药力已化开七成,剩下的,靠练。”

她言简意赅,“分筋手第一重,练指力,认死穴。随我来。”

没有多余的废话,她转身就朝药庐深处走去。

那里有一片相对空旷的区域,地面铺着厚重的青石板。

我挣扎着下榻,双腿虚软,落地时一个踉跄,左臂的酸胀骤然加剧。

阿吉瑟缩在不远处的药柜阴影里,惊恐地看着我,似乎想上前搀扶,却又被巨大的恐惧钉在原地。

“跟上。”青鸾的声音没有温度地传来,脚步不停。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虚弱感,我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身体,跟了上去。

每一步都踩在青石板上,也踩在自己残存的自尊上。

青鸾停在空地中央。

她解下腰间长剑,随意地放在一旁。

然后,她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张开。

那是一只骨节分明、略显修长的手。

肤色是健康的麦色,指腹和虎口覆盖着一层薄而均匀的茧。

指甲修剪得极短,干净利落。

“看。”她只说了一个字。

话音未落,那只原本放松的手掌骤然绷紧!

指关节在瞬间发出轻微的爆响!

五指如钢钩般向内一扣!

一股无形的,锐利如针的气劲仿佛在她指尖凝聚!

空气似乎都发出了被撕裂的细微尖啸!

她猛地探手,快如闪电!

目标不是木桩沙袋,而是旁边药柜上一个闲置的坚硬黄铜药钵,足有拳头大小。

“叮!”

一声清脆得如同金玉相击的锐响。

青鸾的食指和中指,竟硬生生抠进了那厚实的黄铜药钵边缘!

指力之强,竟在坚硬的铜壁上留下了两个深达寸许的指洞!

我看得瞳孔骤缩!

那黄铜药钵有多硬,我毫不怀疑!

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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