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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砚洐

南琰下朝之后,正巧赶上午膳,南府上下一家齐聚于庭院之中。

南琰往南砚清碗里夹了一块肉说:“太子一事你可有参与?”

她愣了一下,回答道:“从未。”

南琰叹息道:“只怕皇上心中已然生了芥蒂,你阿兄已经向皇上辞去京津都统自请镇守边外,你虽为女子威望却在军中极高,南氏有盛京铁骑兵权,皇上却授予你四营统帅之位,如今南家拥兵过重,往后行事千万要小心,更要谨言慎行,莫要让他人抓住了错处。”

南砚清却满脸担忧,转头看向身旁的南砚州:“阿兄,你当真要去!”

南砚州微微颔首,郑重说道:“你阿嫂已经收拾好包袱,后日便走。”

她默默低下头,神情满是愧疚,以极轻的声音说道:“是我连累了你们。”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连不连累的,”沈夕柔声道:“我早就厌烦这盛京的繁文缛节,昨日,张太师家的小女儿张菱君邀了京中贵女相聚,原以为是闺阁雅叙,岂料席间所谈,尽是聊些无端毁女子名节的腌臜事,我烦得很又不得去,可碍于情面又不得不去,如今你阿兄主动请缨到那北狄镇守边关,我倒也能图个清静。”

南砚清瞬间红了眼,她嗖地一下扑过去,紧紧抱住了沈夕:“阿嫂!”

太昊卉仪扫了一眼身旁的女儿,有些无奈,说道:“都多大了,还没个正行,快从你阿嫂身上下来。”

“阿母,随她去吧。”南砚州一边往太昊卉仪的碗里夹菜,一边扫视了一圈桌上的人,不对,少了一个人。

“南砚洐呢,怎的又不见到他?”

几人听闻他所言,环顾四周,的确没瞧见他人。

南琰唤来南砚洐的伴读朝夕问话:“少爷去哪了?”

朝夕一抬眼瞅见那一大桌子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要是让老爷和夫人知晓少爷又偷摸跑出去喝花酒,那公子的腿大概又保不住了。

“公…子…公子…他…”

太昊卉仪着急地说:“支支吾吾的做什么,他到底去哪了?”

朝夕扑通一下,直直地跪在了地上,刚要开口说话,恰在此时院外传来一阵声响。

“南琰!”

几人的目光转移,只见周鹏拎自家儿子的耳朵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南砚洐。

周鹏说:“你家这小子带着我家那混球在春香楼打群架,把楼里的碗啊、桌凳都砸了个遍,要不是春香楼老板找上门来告状,你我怕是还要被这两小子糊弄。”

起初,南砚清几人站得较远,且南砚洐一直躲在周鹏的身后不愿出来,待众人走近之后,才发觉南砚洐、周宓文的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太昊卉仪一脸心疼地摸着南砚洐的脸:“怎么打成这个样子。”

南砚清和南砚州则表示:“这也太不经打了,到外头可千万别跟人说是我弟。”

而南琰正在四处寻找有没有趁手的武器。

周宓文看着眼前的几人,脸一下子就红了,他试图挣开周鹏的手:“阿父,在外面呢,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啊。”

“你都把老子的脸丢到外面去了,这会儿倒想起跟我要脸了。”周鹏扯着嗓子说:“你家这小子就交给你了,我先带我家这混球回去了。”

南琰目送周鹏父子离去,待其身影完全消失后,立刻变了脸色,厉声喝道:“来人,家法伺候。”

听到家法,几人皆是一楞,南砚清用手肘碰了碰南砚州的肩膀,问道:“咱家何时立了家法?”

南砚洲摇头,撇了撇嘴说:“不晓得。”

只见管家取来一把长长戒尺递给他,南琰接过戒尺后,目光轻轻扫向桌前吃得欢的小孙子。沈夕心领神会,赶忙拿出帕子给吃得满嘴都是饭粒的儿子擦了擦嘴,而后将孩子抱离。

待沈夕离去后,南琰手中紧握戒尺,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背上:“为何打架?”

南砚清与南砚州,瞧南琰这架势,大概是动了真格。

南砚清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南琰手里的戒尺劝说道:“阿父,小弟平日是胡闹了些,但却是知分寸的,不妨先听他如何说,再做定夺,动用戒尺如此重罚,实非妥当之举,这每一鞭落下,威力甚猛,纵不致命,却恐让他落下伤残。”

南砚州附和道:“是啊,你不妨先听小弟如何说。”

“从小到大我给他擦了多少屁股,哪一回不是好言相劝?今日若他不把事情说清楚,打死便罢。”

随即,他甩开南砚清的手,此刻的南琰正处于盛怒之际,哪里听得进半分言语,紧接着又是一下接着一下,这打下去的力道,比之前重多!

太昊卉仪一脸焦急,眼睛紧紧盯着南砚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快说啊,到底发生了何事?”

然而,南砚洐咬紧牙关,楞是一声不吭,就这么默默忍受着,待到他的后背笞打至皮开肉绽、血痕斑斑之时。

他才说:“是…是徐锦,他嘴里不干净,竟攀诬阿姊与太子有私情,我当时一下子就没忍住,然后就……”

几人听了他这番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此刻,南琰方才意识到自己错怪这个儿子了,心中满是后悔,当即遣了管家速去请大夫前来。

太昊卉仪扶南砚洐起来,目光落在他那皮开肉绽的后背上,实在舍不得责怪他半分:“你这孩子,方才问你为何不说。”

他摇头说:“我不想平白污了你们的耳朵。”

南砚清从南砚洐的话语中得知他是因她才挨得罚打得架,又瞧了他血痕累累的背,心中泛起一丝愧疚,思索片刻,她终于开口:“秋白,速去取我的龙骨散来。”

“哟,阿姊,这龙骨散你一直宝贝的很,瞧都不许旁人瞧一眼,这回倒舍得了。”

“既有空贫嘴,想来伤势并无大碍。”南砚清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按压他的伤口。

“嘶——好痛!”

南砚洐龇牙咧嘴地喊着:“阿姊,我知错了!”方才南砚清那一下按得可不轻,疼得他差点跳起来。

南砚清满脸写着嫌弃,她看着他那憨傻的模样,撇了撇嘴说:“瞧瞧你这德行,出去外头可千万别跟人说你是我弟!”

“我偏要说!”他咧着嘴做出个夸张的表情,笑嘻嘻地嚷道“我还要说我的阿姊,那可是有拨山盖地之能的大将军。”

“你是又欠打了?”她嘴上虽是这样说,然而,心底泛起的那股触动,远超他人。

打从七岁时起,她心里便有了一个愿望,那是阿父头一回领着她踏入军营,当她望着军营里的将军指挥兵卒练剑时,小小的她说:“我以后也要当大将军。”

众人皆笑她,称女子的手不应用来舞刀弄枪,而是用来拿绣针的。

那时只有阿父与兄长摸着她的头说:“囡囡要快些长大,才能当大将军。”

十五岁,她以选拨兵的方式进入军营,众人瞧着她那单薄的身躯、纤细的手腕,都等着看她笑话,可当南砚清将那些人一一挑下台,拔得头筹时,主考官仍是以她是女子为由拒绝让她入营,直至一回,安夷候旧疾陡然复发,然而,安夷侯出征在即,彼时,南砚州执掌盛京铁骑,若无诏令不得擅自离京,自此,她终于迎来了机遇。

人人都称这军营是男人的天下,但之后只会是她南砚清一个人的天下。

南砚洐瞧她像被定住了似的,嬉皮笑脸地凑到她跟前,说:“阿姊,你该不是要哭鼻子了吧?”

南砚清翻了个白眼让他滚。两姊弟拌了一会嘴,秋白也取来了龙骨散。

南砚清拿过龙骨散递给南砚洐,随后嘱咐朝夕道:“此药不可内服,一日三次敷于伤处,循环往复,不出七日,便可痊愈。”

朝夕点头,扶南砚洐回屋歇息。

“二小姐,老爷请你去书房。”许管家过来传话

“好。”

南砚清一踏入书房,只见南琰专注地看着面前铺开的宣纸,手中的湖筆与宣纸碰撞,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渐渐地纸上呈现一个完整的忍字。

南琰瞥向身旁默然不语的她道:“皇上已宣你午后入宫领旨,你且回去好生准备一番,进宫之后,务必谨言慎行,切不可再生事端。”

南砚清略有所思:“论起朝堂之事女儿自然是没有阿父有经验,现下闹饥荒,南方战事节节败退,粮草不足,士兵水土不服,两面夹击,境地艰难,我有一事还须问过父亲,车骑将军卫旦年逾过半,面对敌军的狡猾已是力不从心,女儿想向圣上请缨换将。”

“简直胡闹!”

他双眉紧蹙,神情变得愈发严肃冷峻,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一字一顿道:“临阵易将,此乃兵家之大忌。往轻了说,会折损兵将、挫伤士气,往重了讲,极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一败涂地。你且仔细想想,你究竟有几成胜算能打赢这场硬仗?这朝野上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你,盯着南家呢,他们全盼着能揪出南家的错处,然后大做文章。况且,皇上已然应允霍稽将军南下增援,你又何苦非要去趟这趟浑水,给自己和家族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南砚清着急地说:“阿父,这仗我打也是打,霍稽将军打也是打,为何我不行?”

南琰摔了笔,厉声道:“这仗谁打都可以,但是唯独你不行。”

她看向南琰,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女儿知道了。”

南琰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上她的目光又道:“还有一事,你与太子之间,是否真的有私情?”

南砚清与他对视着,神色从容:“绝对无此事,我与太子并无过多交集,平日里往来多是军务上的事,话都未曾说上几句,知已好友更是谈不上,若谈及情谊,也唯有恩情而已,有一次我在北山狩猎时太子不慎被丛中的一只虎咬住,我恰好在周围捕猎,于是,便从虎口中将他救下,我与太子本就清清白白,自然无须向旁人解释。”

“清儿,你整日与军营里的那群糙汉子同吃同进,自然在感情方面愚钝了些,阿父能看得出来太子对你的情意不一般,只是太子与江待中之女早有婚约,阿父希望你与他不要有过多纠缠。”

南砚清摇头说:“我不轻易揣测他人的心思,但是有一件事很清楚,我对太子从未有过情意。”

南琰放心地笑了,温声说道:“今晚你阿母亲自下厨,你且速速去吧。”

“是。”听到南琰这番话,南砚清原本阴沉的脸瞬间就变得明媚。

她念那口胡饼已经许久了,儿时在东夷,阿母时常做给她们吃,那胡饼,其外皮为一层酥脆面皮,内裹经炙烤的羊肉馅,一口下去,香得能把人舌头都馋掉,只是后来回到了盛京,阿父便不再让阿母下厨操持饮食,许是东夷那段艰苦的日子,在阿父心里留下了太深的烙印,他不愿让阿母再受一点累。

南砚清回屋换了官服,待她来到府门之时,秋白已将马匹牵至这府门之外。

她走至马前,只见南砚清身形一闪,轻盈地跃上了马背,手中缰绳轻轻一抖。那匹马瞬间领会了主人的意图,长嘶一声,四蹄扬起,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行至东偏门,李公公已在宫门前等候她许久,南砚清下了马,将马绳递给旁边的小太监。

李公公赶忙趋步向前,恭敬地行礼道:“您可算来了,皇上在尚书房晾好了茶,就等您来呢。”

“公公等许久了吧,今日集市有赶集,在路上堵了一会,这才误了时辰。”

“哎呦,你说这话可就折煞我了,能为大帅办事是奴才的福分。”

南砚清朝他微微颔了颔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却没说一个字。

李公公见状,颇为识趣,即刻闭上了嘴。

两人走了一段路,很快,便抵达尚书房。李公公恭敬地掀开帘子,将南砚清引入屋内,随即躬身退下。

李公公出来后,身后的小太监迎来上来,嘟囔道“:师傅,你何必对一介女流之辈这般恭敬,你是没瞧方才她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你懂什么?”李公公扬起手,拍了一下小太监的脑袋,沉声说道:“如今战事又起,朝中能征善战的武将皆已年迈,可皇上,恰好封了这位南校尉为四营统帅。”

“这往后,怕是要变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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