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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王府的女人

元慧走进院中,家丁立在一处小厢房前面,见了元慧赶忙行礼,又打开门引元慧进去,里间两个丫头正在给一位躺在床上的姑娘上药,两人见元慧进来准备行礼,元慧摇了摇手,免了她们行礼。

元慧悄悄走上前去查看她的伤势,低声问:“身上伤得重吗?”

“回王妃,都没伤到要害,王管事请了大夫来看过了,大夫说只是说伤口淋了雨,已经开了伤风药和安神止痛的药,姑娘喝了安神止痛的药现下睡了。”一位丫头低声道。

“好,你们好生伺候着,她是个苦命的,若是你们伺候的好,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我知道让你们伺候一个青楼女子,让你们为难了,可但咱们都是女子,只有女子才会明白身为女子的不易之处,不是吗?”元慧说道。

两个丫头点点头:“多谢王妃体恤。”

“她若是醒了,叫人来回禀我一声。”说完元慧便离开了。

出门时,元慧还专门叮嘱了门口的家丁不许胡乱说话。

元慧西院出来刚走到花厅,芬儿就气鼓鼓地来传话了:“青芜楼的老板带人来了,吵嚷着要人。王管事已经把人带去了正厅,叫奴婢来请您示下呢。”

“走!去见见去。”元慧只能硬着头皮带着芬儿向正厅走去。

王管事已经和他们周旋了好一会儿了,见元慧走进正厅,才稍稍放心,走到元慧跟前行礼道:“王妃您可来了!”

芬儿扶着元慧坐下来,待元慧坐定,王管事便道:“这便是睿王妃,尔等还不行礼!”

领头的女人是个世故的老滑头,立刻站起来行礼:“草民给王妃请安,王妃金安。”

众人纷纷也下跪。

“都起来吧,你们真的是厉害啊,敢带着人来王府要人。”元慧冷笑了一声。

“王妃,这位便是青芜楼的庄老板。”王管事看着那边领头的女人介绍道。

女人正要跪下,元慧叫停了。

“哦,庄老板别跪着了,快请坐吧。”元慧道。

庄妈妈先是一惊,顿了顿、回了回神儿,这才坐下来。

“庄老板,你是生意人,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您开个价吧。”元慧开门见山。

“哎呦,王妃,那丫头有什么好的,我园子里清白的姑娘多得是,何须要这么一个残花败柳在睿王殿下身边呢?况且这王府将人说带走就带走,也不成个体统吧?”庄妈妈揶揄着。

“放肆!”元慧一拍桌子,镇住了眼前人。

元慧见庄妈妈被唬住了,继续高声道:“谁说是殿下看中了她?你们当街欺辱一个弱女子,还反过来说王府的不是!若不是殿下搭救,你现在身上已经背上一条人命了!更何况,殿下的清誉岂是你可以污蔑的!你们当街打人,庄老板若是不怕事,那咱们就去大理寺走一趟,上了公堂,你这园子是肯定要关了,庄老板是生意人,不会不知道黄金有价,时间无价的说法吧。”

老鸨见眼前的人不是好说话的,刚刚的圆滑和嚣张已经没了一大半,一时没了主意,元慧暗暗地向王管事使了个眼色,王管事心领神会。

“行了,我也乏了,王管事,剩下的事就劳烦您料理一二了。”说完元慧便起身搭了芬儿的手离开了。

元慧走到一半,想起一件事,又问身边人道:“芬儿,你刚刚问石竹了没有?”

“石竹说,人是和睿王打猎回来遇到的,在街上被人毒打,殿下见了本来让石竹过去制止了,事情本来都平了,那姑娘发疯似的跑到睿王马前求饶,之后殿下见了那女子的模样,说什么都要带回来。”芬儿回道。

“还有这种事?睿王是之前认识那个女子吗?”元慧觉得奇怪。

“奴婢也问了石竹了,他说自殿下开府他就跟着殿下了,殿下都不曾去过青楼,怎会认识那个女子?”芬儿道。

“这件事先放一放,芬儿你再去替我办一件事,派人快马加鞭,去校场找楚将军,让他带上人去前院震慑一下,帮帮王管事。”

芬儿笑了笑点点头。

元慧刚走到二门上,三位侧妃得到消息已经恭候元慧多时了,她们站在廊下,眼巴巴的等着元慧。

元慧明白她们的意图,于是引他们一起走到二门正厅上坐下来慢慢说:“虽是春天了,可这下了雨,天气还是寒凉,走,咱们去厅上说。”

待四人在厅上坐定,丫头们上好茶,元慧示意他们退下,李氏这才开口问道:“王妃,殿下真的带了青楼女子回来?”

“王妃,妾身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让妾身和这种人同一屋檐,妾身实在委屈。”王氏再也忍不住泪水哭着说道。

“若是那个女子要一直待在王府,侍奉殿下,那妾身便自请去拢月庵当姑子去!”孙氏气愤地说。

“诸位别生气,既然各位愿意来找我,那我身为睿王妃,必定主持公道,定不会让姐妹们受委屈,只是此事事发突然,咱们还是要想定之后再做打算,如何?”元慧心中泛着苦涩,却还得扯出一个笑,来安抚这些需要倚靠她的侧妃们。

“那就等王妃的好消息了....”李氏缓缓开口。

众人眼瞧着也做不了什么,睿王那里她们更不敢去说,干等着也无趣,众人便各自散了。

元慧送走各位侧妃,走到正厅屋檐下,仰着头,看着天空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的苦闷也如同这雨丝一样,连绵不绝,元慧立在那儿,缓了好半天,可最后就连口里一阵阵发起苦来。

芬儿回来见元慧脸色不对劲,连忙扶住元慧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

“话递到了?人都来了吗?”元慧没答话反问道。

“是,楚大人带着一班侍卫过去,各个都拿着大刀长剑,在正厅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吓得那个庄老板赶紧签字画押了,王管事已经将文书手续都过目收好了。”芬儿一边学着侍卫的模样一边说。

芬儿见元慧心情不佳,自己也一时没了兴致,只静静地陪她站在檐下,雨水顺着屋檐的连成线,滴落而下,丝毫不受控制。

元慧看着飞速落下的雨滴,不经意间就会被下一滴雨水取代,似有无力之感,任人摆布,此时的自己也像这连成一线的雨滴般无力,主仆二人就这么静静地立在廊下。

芬儿突然冒出一句话:“您说睿王会收了那个姑娘吗?”

元慧不禁有些伤感来,一想到若是睿王真的收了那个女子,那睿王府在镐都城不就成了笑话,王府的女人都会被世人所耻笑的,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立足于世呢!

身寒终究抵不过心寒,原本想着嫁给睿王可以得了一世的安稳,竟不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自己从来没见识过的情状。

“禀王妃,殿下邀您在书房一同用晚膳。”睿王身边小厮石竹来报。

“知道了。”元慧淡淡地道。

元慧回到自己院子里,内心一遍遍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对睿王、对侧妃、对王府上下、对皇宫,她都不知道该如何交待,一想到这里,元慧的心口又难受起来,她在榻上缓了半日,直到晚膳时分,才强撑着同芬儿一起去了书房。

睿王已经焦急地等在饭桌旁了,见到元慧心中大喜:“就等你了,快来。”

元慧小心翼翼地问:“睿王似乎心情不错?”

“今日救了一个女子,佛偈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王妃今日料理这些事,辛苦了。”睿王欣喜。

“殿下感念苍生,但妾身有一不情之请,还望睿王能够应允。”元慧行礼道。

“王妃请说。”睿王放下筷子。

“还请殿下顾念王府其他女眷的声誉,请将那位姑娘另寻一妥当之处看顾。”元慧跪下来字字恳切。

这是元慧目前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既全了睿王和那女子的情分又保全了王府的颜面。

“你先起来吧,咱们先吃饭。”睿王不理会元慧的提议。

元慧不好再言说,只能先起身,这时服侍那位姑娘的丫头进来回禀说:“那位姑娘醒了,想要亲自过来谢恩。”

“让她进来。”睿王不等元慧发话便道。

那姑娘被两位丫头扶进来,真是扶风弱柳之姿、出水芙蓉之貌,眉宇间若有若无的愁态,真惹人爱怜。

元慧悄悄看了眼睿王,只见他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元慧还不曾见过睿王这副模样,她低下头,将苦涩咽回心底。

姑娘一见睿王便要行礼谢恩:“奴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报恩人。”

“快起来吧。”睿王连忙上前去扶起那个女子。

两个人在元慧面前四目相对,倒像是元慧不存在一般。

“姑娘,身子还没好,不要站在前面受风了,你们搀姑娘坐吧。”元慧对两个丫头说。

“内宅的事情,还需要王妃料理,这位便是本王的王妃了。”睿王回过神来,将元慧引荐给那位姑娘。

“王妃安好!”那姑娘收敛了笑意略略欠身。

元慧见此情况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奈何又要全了睿王的面子,元慧只好,压住火气,定了定神问道:“姑娘是哪里人?”

“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这位姑娘好似想起自己过往种种不易,开始掩面哭泣起来。

“姑娘,姑娘现在在王府便要懂王府的规矩,在这里回话要自称民女。不必一口一个奴家的叫唤,有失王府的体面。”立在一边的芬儿有些生气。

“民女知道了。”姑娘道。

“你叫什么名字?”元慧问道。

“奴....民女叫秦樱。”秦樱似乎是被芬儿的语气吓到了。

“若你记不得家在哪里也无妨,等你养好伤可愿意在王府里谋个差事?”元慧想探探她的口风。

秦樱楚楚可怜的看了睿王一眼:“民女不知....”

元慧见她如此,心中已然明白,她一开始就是冲着睿王来的!

元慧实在看不下去,便对她说:“你先下去好好养伤吧。”

待她离开,元慧故意问道:“殿下可是要收了秦姑娘,可秦姑娘的出身可不太好啊....”

“秦姑娘若是有意留在王府,王妃好生安置便可。本王不是在意出身的人,不然也不会待你娘家的姨娘这么好了,而且本王常年在外征战,只愿求得心意相通之人,秦姑娘温婉可人,王妃想必是明白本王的意思的。”睿王这话像是一盆冷水似的浇透了元慧的心。

待元慧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心里就一直隐隐作痛,芬儿看出来元慧身体不适:“王妃是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传御医?”

“不必了,妆奁盒子里有保心丹给我拿过来。”元慧指着妆台捂着心口说道。

果然到了第二天元慧一病不起,芬儿去查看时,只见元慧脸色煞白,芬儿吓坏了,一个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唤来三位侧妃,又找了王大夫来,待元慧服了药,休息了片刻,脸色稍稍缓和了,芬儿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孙氏坐在床边,见了元慧这般模样,已经猜到了几分,便问道:“是殿下要把那个青楼女子留下了吗?”

其他立在床侧的两位侧妃,一听都有些慌了神儿。

李氏道:“什么!既如此,妾身以后还有什么颜面立足?”

“那个青楼女子究竟给睿王灌了什么**汤!居然让殿下做到如此地步!”王氏愤愤地说。

元慧缓过神儿来,突然想到再过几天就是宫中的春日宴,前日进宫才答应了太后要去的,可眼下自己病着,春日宴定是去不了了。

“月丹,你是进王府日子最久,又是契罗人,你就替我去吧。”元慧看着孙氏道。

“妾身毕竟只是侧妃,一个人前去,不合乎规矩,能不能让妙云妹妹与我同去?”李氏抓了身边的孙氏道。

“自然是好!”元慧道。

几日后的春日宴会上,皇帝见睿王只带着两个侧妃前来赴宴,十分不悦,又想起前日,王胜回禀的睿王在太后宫中斥责王妃的事,心中愈发愤懑,于是端起一杯酒猛灌下去。

裕昭仪见皇帝这样,又看到睿王只带了侧妃入宫,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便端起一杯酒:“本宫想敬睿王一杯,早前本宫曾见过王妃一次,王妃为人真诚和善,与本宫很是投契,今日原想着王妃进宫能够一起好好聊聊,奈何王妃却没来?”

“回昭仪娘娘话,王妃身体抱恙,无法前来,这杯酒还是由微臣替王妃喝了吧。”睿王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睿王外出打仗时,王府就靠王妃一个人打理甚是辛苦,陛下,臣妾明日想去看看王妃可好?”裕昭仪对皇上道。

“也好,你去看看王妃,四哥你在外征战沙场不易,王妃一个人打理王府也是辛苦,咱们是一家人,不可生分了!”皇上端起酒杯露出笑容。

裕昭仪也端起酒杯朝皇帝一笑。

第二天一早,裕昭仪先去见了皇帝。

皇帝在昭阳殿书房里看奏章,裕昭仪走到皇帝面前:“臣妾给陛下请安。”“爱妃不必多礼。”皇帝抬眼看她。

“臣妾要出宫了,特来向陛下辞行。”裕昭仪笑着说。

皇帝放在奏章,起身走到裕昭仪身前,拉着她的手:“若薇,朕要多谢你。”

若微淡淡一笑:“陛下,臣妾与您之间不说这些,能为陛下尽心,是臣妾的荣幸。”

“好,那你带上许朝华,快去快回。”皇帝看着若微。

若微点点头:“臣妾知道了。”

自从知道裕昭仪要来的消息,睿王昨晚上,从宫里回来就马不停蹄地连夜将秦樱用一驾马车送到了校场,孙氏全都看在眼里,却不敢向太后透露半个字,她本想写信告知府中情况,可心中突然复现起王妃的模样,她顿时生出了保护王府其他女眷的想法,自王妃入府就对她十分亲厚,这份亲厚是自己期盼已久的家的感觉,其实孙氏明白,若是让太后知道秦樱的存在,那自己也就离死不远了,可若是不让太后知道,自己也很难活命,她独自一个人坐到天亮,这才下定决心,她要保护这个家,她唯一的家。

孙氏院中的丫头进来伺候她起身,见主子在桌前坐着,床铺不曾动过,便知主子一夜无眠,不知主子是不是担心宫里的人要来,她走的主子跟前。

“夫人,宫里来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孙氏点点头,起身开始洗漱、装扮,准备迎接裕昭仪。

自元慧卧床那日算,睿王不曾来探望过一次,元慧身边只有几位侧妃和下人服侍,她虽是失望,可这王府里的日子总得要继续下去,元慧只好假装不在乎,这天早上刚服了药躺在床上,就听见小丫头来通传说,宫里的裕昭仪来了。

元慧赶紧起身命芬儿为自己梳洗打扮,说话间,裕昭仪已经由孙氏陪着走进,到了元慧的院子里,众人将昭仪迎进来,元慧下床接驾:“妾身给裕昭仪娘娘请安,娘娘万安。”

若薇扶起元慧:“王妃不必多礼,快上床上躺好,生着病怎好下床!”

元慧被若微和芬儿扶回床上躺好。

若薇坐在床边替元慧盖好被子:“昨日家宴上听闻你病了,宫里可记挂的很哪!”

“劳烦娘娘挂心,前几日事多,妾身只是有些累着了,现下已经快好了!”元慧害怕宫里会常来过问自己的病情,为了不让宫里的人知道秦樱的存在,只能说自己快好了。

秦樱在校场待了一晚就已经受不住,这里比不上王府那间破厢房丝毫,想想王府里的四位王妃,整日穿着绫罗绸缎,由下人伺候着,养尊处优,真是舒心啊!她想如果自己当上了王妃,那些富贵尊荣可全都是自己的了!一想到这里再看看眼前这间破房子,秦樱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想赶紧离了这个地方。

秦樱自顾自的走出房门,一时忘了石竹让她不要乱走的嘱咐,一个人遛到演武场边上,想找石竹送她回府。

楚晏本是检查着场上将士们操练,一抬头忽然发现远处站着一个女子,穿红戴绿,妖娆婀娜。

楚晏看得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问身边的人:“谁带来的?不知道校场不能带女人来嘛!”

边上的人都不敢做声,只有一个小将士趴在楚晏耳边:“是昨夜睿王殿下身边的石竹带来的!”

楚晏冷冷一笑:“石竹这小子!”

那将士又低声道:“是睿王殿下的人!”

楚晏这才算是惊掉了下巴,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小将士:“怎么可能!”说完这句话,楚晏才反应过来。

怎么不可能!他是睿王!想要什么没有!就如同他的若薇一样被送进宫里,送给皇帝!

“荒唐!”楚晏立刻回了神儿,命将士将女子塞进轿子里,自己要亲自去王府向王妃汇报此事,现在能阻止此事的只有王妃了。

楚晏骑着快马赶到王府时,看见有宫中的车驾在王府外等候,守门的禁军也道:“楚将军,裕昭仪来了,您现在不能进去,请您在此稍后!”

楚晏听到是若薇,心中高兴极了!可面上却不能露出分毫:“本将军就在这边等着。”

王府里,若薇见元慧面色憔悴很是不忍:“王妃别见怪,这个是本宫的丫头朝华,她是世代医家,自己也通些药理,本宫就让留她在府里照顾你,直到你痊愈吗,不为别的只为了让宫里放心的!”

元慧一听,如何敢让宫里的人再留在王府啊,那秦樱的事不就被宫里的人知道了,于是她极力拒绝:“多谢昭仪娘娘的好意,只是妾身怎敢劳动您的人!”

孙氏一听也反应过来,赶忙帮腔:“是啊,府里的人手还够呢!娘娘玉体贵重,还是留在娘娘身边伺候才好呢!”

若薇一听,像是料到了的:“其实她是陛下让本宫带来的,昨夜家宴,本宫见王妃没来,问了睿王才知道是王妃抱恙,陛下关心宗亲又体恤睿王军务冗杂,恐无暇分身照顾王妃,这才让本宫带人来瞧瞧,王妃可定要留下朝华,这样在朝臣们心中,陛下和睿王才是兄友弟恭的表率呢!”

“这怎么敢当呢!”元慧见她如此说了,不好推脱只好留下了朝华。

若薇在元慧院中又闲话了一阵,女官就赶着来通传:“娘娘,到时辰了,要回宫去了。”

若薇也只好先告辞了。

孙氏同王氏将裕昭仪一路好生送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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