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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拂心情蔓(一)

待回到风潜谷外那片星罗棋布的湖泊之地时,湖中大片荷花已经盛开,宽大厚实的翠绿荷叶之中,朵朵粉红色或是浅粉色的荷花,亭亭玉立,鲜活饱满,花心中尚在生长的莲蓬,嫩绿中带着黄色花蕊,亦是生机勃勃。刚下过雨,荷叶和花瓣上还带着晶莹雨滴,愈显生动。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荷花特别的馥郁香气。

天空柔蓝,飘着同样看起来柔软的大朵云团。

两人在湖边落下,欣赏着风景漫步而行。

遇到一片很少见的白色荷花,两人驻足片刻。白色的荷花,花瓣繁复,仰首立于满湖翠绿之上,素净而圣洁。

夜无虞带着盈然笑意,充满感慨地说道:“风启,那年刚刚遇见你时,你带我回风潜谷,也差不多正是这个时候。我仍然记得,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荷花,见到这么美的湖山之景,看着眼前的荷花盛景,我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自己双手的问题,心中生出许多久违的触动,原先那颗僵死的心,也因此活了几分。”

风启刀牵着她的一只手,微微笑着道:“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已经四年了。以后,每年我们都来欣赏荷花吧。”

夜无虞笑道:“嗯。”停顿片刻,又道:“风启,等先回了风潜谷,然后我们就回一趟白沙宕吧。”

风启刀道:“好。”

两人返回谷中的听竹小院时,未见到风扬眉,只有风扬眉留下的信息,告知风启刀,他正在闭关炼一柄定制灵剑,顺利的话,年底可以完成。写在灵帛纸上的信息,阅读之后,就自动化为光尘散在了空中。

“没想到风伯又闭关了。”夜无虞道。

“是啊。原本还想同师父说说这趟的经历。既是师父不在,那我们修整两日,便去白沙宕吧。”

“好。”

风扬眉虽然没在,但大长老风海堂已经知道风启刀回来,翌日下午便派人将他唤了去。

风启刀以为是事关彘奔险境一行,以及潜星剑之事。待到了议事堂,见到风海堂,才知道将他叫去,是关于风紫烟的事。

原来,风紫烟还未回来,只在半个月前,传了消息回来,告知她目前平安,并说还会在东城继续逗留一段时间,请家人勿念。

见了风启刀,风海堂便开门见山地说道:“风启,此行出了谷,紫烟便一直未回来,但见她来信中所言,似并非一人在外,而是有一友同行。不知,紫烟新认识的这位朋友,你是否见过?”

风启刀立即想起总是一身亮蓝衣衫,性情直爽利落的刘梓逸,也猜到,定是因为曾经的事,风海堂对自己女儿交朋友的眼光产生了极大的质疑,很不放心,故,特意找他来了解详情。虽然这有背后议人之嫌,但也理解风海堂对风紫烟的担忧,于是据实以告:“回禀大长老,紫烟此番出谷,确实认识了一位朋友,此人姓刘名梓逸,乃是前往彘奔险境中,与我们同在一队的散修。”说完,见风海堂还是神色如一看着他,显然是在等他继续说,让他把所知道的全说出来,于是只好继续说道:“这位刘兄,家中乃东城人士,三代经商,好像还是独子,为人性情洒落,不拘小节,自进入谷中,就对紫烟,比较热情。”

说完最后一句,风启刀的眼角跳了跳,发现自己失言了。原本只准备将刘梓逸的个人情况据实相告,却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对刘梓逸的想法。

风海堂闻言,面色稍稍缓和了几分,然后,果真关注起风启刀最后说的话来,若有所思地问道:“何谓比较热情?”

风启刀真想打自己一拳。哎,真是言多必失,说多了就还得继续说下去,如此一来,岂不真成背后非议他人了?!是啊,何谓比较热情?难不成说他天天缠着风紫烟?想了想,风启刀谨慎地说道:“就是,看起来很想同紫烟认识,也比较关心紫烟。”

风海堂思忖着风启刀的话,片刻,道:“当时紫烟与你们在洛清镇分别,是否就是同这位刘姓道友一起离开的?”

风启刀道:“正是。”

又过了一会儿,风海堂终是含蓄地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不知,这位刘姓道友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什么其他人?

风启刀回道:“在彘奔险境中,偶听刘兄提过,家中父母俱在。”

风海堂不说话,只是继续看着他。

风启刀心念一转,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刘兄家中,似乎还尚未为他定亲。”说完,感到风海堂明显地松了口气,自己也跟着松了口气,暗道,他知道的也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再多的情况他也不清楚了,应该可以了吧……本来吧,风紫烟和刘梓逸之间的事,他也不便过多谈论。

片刻,风海堂终是点点头,叹道:“风启,我向你打探这些情况,请你勿要介意,亦勿让紫烟知道。紫烟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太了解她。紫烟看着聪明,却是个心思外露的直率之人,出了谷,吃亏的事没少经历过。而你,算得上是她在这谷中,为数不多的朋友,同她结交,也并非冲着她是大长老的女儿,紫烟其实心底里,很信任你。所以,这些事,除了向你,我也无法向其他人打探了。”

风启刀忙道:“大长老放心,您关心女儿的心情,风启是明白的,并不会介意。只是,由于相处时间很短,风启对刘兄的了解也十分有限。不过,有一点大长老倒是可以放心,这位刘兄品性不坏,同刘兄在一起,紫烟应该是安全的。”

风海堂终是笑了起来,道:“若是如此,那我就不必太过担忧了。”然后才又问了关于彘奔险境一行的各种细节。

待一番谈话结束,风启刀返回听竹小院,太阳已经偏西了。料想谷中应该暂无他事,便同夜无虞约定,翌日就前往白沙宕。还约定,等从白沙宕回来,便各自闭关数月,潜心修炼一段时间。

虽说离开不过短短数月,现在已是夏季,但由于期间发生的事多,于是让人觉得像是离开了很久似的。因此,重回白沙宕,夜无虞心中透着几分期待和激动。

两人一早便从风潜谷出发,上午便到了白沙宕。

刚刚越过山岭,就远远地看到两个人站在忆雪小筑院门前,对着他们过来的方向。待继续往前,看清了站着的人,夜无虞不禁心中大喜。因为站着的人,其中身着水青色长衫柱着一根藤木杖的人正是夜呈子,而旁边穿着干练的黑色短打服推着木轮椅的是雷子。

夜呈子在雷子的陪同下,刚沿着白沙宕散步返回。走到忆雪小筑院门前,雷子便看着天边道:“少爷,有人来了,看起来像夜姑娘。”

夜呈子于是停下,朝天边看去。果然,两道身影正驭着剑光穿过雾气,越过山岭,朝他们飞来。其中一道淡黄色身影,正是夜无虞。而旁边一道黑色身影,虽看不清面目,但也猜到了定是风启刀。

“夜叔叔,你可以走路了?”刚落下,夜无虞就跑到夜呈子面前,惊喜地说道。

“是的,无虞。半个月前就已经可以走路了,只是还不能走太远,也不能走太快。刚刚就是雷子陪着我,沿着沙地慢慢走了一会儿。”夜呈子微微笑着说道,然后看向风启刀。

“风启见过夜前辈。”风启刀上前一步,同夜呈子行礼道。

夜呈子看着风启刀已经揭下面具的面容,点了点头,道:“风公子面上的伤,想是已经治好了。”

风启刀微微垂眸道:“是的,前辈。风启脸上的伤已经治好。”

夜呈子道:“我们先进屋里再说,我也准备休息一会儿了。”

夜无虞忙点点头。

雷子道:“少爷,我推你进去吧!”

夜呈子笑道:“这么一小段距离我还走得动。你先去厨房,让阿蒲准备饭菜,然后把昨天夜家寨送来的桂圆、桃和树上新鲜摘下的李果,送到我屋中来。”

雷子道:“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厨房。”说完,推着木轮椅很快走进了院子,将木轮椅放在夜呈子屋外后,便闪身去了后面的厨房。

夜无虞和风启刀陪着夜呈子,慢慢朝屋子走去。

进入夜呈子屋中,三人在正对屋门的一张长案前坐在。夜呈子坐在正后方,夜无虞坐在右侧,风启刀坐在夜无虞旁边。这样,大家都能看到屋外的风景。

长桌上,早已置好吃茶用具,小小的一个泥炉中,无烟的炭火一直未灭。夜呈子坐下后,先用放在旁边的蒲扇轻轻扇了扇,炭火就烧红了起来,然后从案旁一只半人高的黑色储水瓮中,用长柄竹勺舀水注到雕花铁壶中,开始烧水。接着,从案上左侧木茶盘中拿起三只青花白陶盖碗。待壶中水烧开后,先依次注入盖碗中,将三只盖碗一一清洗、温热。待重又开始烧水时,才拿起一个白玉茶叶罐,用自制的细长竹匙,从罐中取出碧绿如针的茶叶,分别投入三只盖碗中。其中一只盖碗,只放了少许茶叶。然后道:“今日我们就用盖碗吃茶,这样分开来,我就淡淡饮一点便可。”

夜无虞笑道:“夜叔叔又有新的乐趣了!”

夜呈子笑道:“这款高山云雾松针茶和这几只盖碗,都是月前,源子去了趟南城,为我带回来的。此款松针茶,茶形如针,遇水后会慢慢舒展开来,如同小小的碧绿梭舟悬浮于水中,不但香气四溢,叶形同样美妙。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定要尝一尝。”话毕,铁壶中的水也吐起了珍珠泡。夜呈子将铁壶从炉子上提下,先置在一个土陶盘中,待水温稍稍冷却后,才将泛着白雾的山泉水注入茶碗中。注水完毕,又道:“此款茶叶甚是鲜嫩,若是水温过高,不但会破坏其色,还会破坏其香。”

风启刀端起盖碗,看着渐渐开始在水中舒展叶身的碧绿茶叶,笑着叹道:“夜前辈对吃茶一事,越来越有研究了。此茶,叶形果然漂亮,香气纯粹而高昂,轻嗅一口,立即沁润肺腑。”

夜呈子笑道:“我也不过拾前人牙慧为日常增添些许趣味罢了。”说完,同样嗅吸茶香一番,然后浅啜了几口。

雷子端着一只黑木托盘走了进来,依次将盘中的桂圆、鲜桃、李子并着一碟还在冒着热气的桂花糯米糕放到了桌上,道:“少爷,这是阿蒲刚蒸好的,所以顺便送了一盘过来。”

夜呈子道:“好。”说完,把几样水果并着桂花糕往夜无虞和风启刀两人面前送去。

雷子离开后,三人又继续喝了几巡茶,待茶水滋味渐薄,这才吃起各种水果糕饼。

三人先闲聊了一番。等雷子来通知外面的桌椅已经备好,请三人出去用饭时,夜无虞这才神色带着一丝凝重,道:“夜叔叔,等吃完饭,我先去拜拜我娘,然后,有些事要同你说。”

夜呈子看着夜无虞眼中突现泪光,收起笑容,点点头,道:“好。我们先吃饭。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夜无虞点点头,同风启刀一起,跟着夜呈子走到外面,在紫叶李树下的桌旁坐下。

夜无虞看着挂满枝头的黄中透着紫红的李子道:“这次终于赶上结果的时候了。”

夜呈子笑道:“可不是。每次都结满满的几树,昨天夜家寨来人,走的时候,让他们也摘了一箩筐回去,却还剩着好些。你们此行过来,若是不赶着回去,便住上一段时间,每日想吃,就让雷子给你们摘。”

夜无虞道:“不用麻烦雷子了,我们会自己摘的。”说完,看着风启刀,道:“那风启,我们多待几日再走。”

风启刀笑着点点头。

夜呈子道:“正好还有一间房空着,待会儿让雷子略微收拾下,便可以住了。”

风启刀忙道:“多谢前辈,风启就叨扰了。”

夜呈子淡淡笑着道:“风公子不必太客气,无虞在风潜谷也幸得风公子和风老前辈照顾。此处,地方虽不大,但也算是无虞的家,你在此也无需拘束,一切如常便是。”

风启刀笑着点点头。

吃过午饭,又坐着休息片刻后,夜呈子唤来雷子,道:“我先让雷子把我送过去,你们慢慢过来。”言毕,已经坐上木轮椅,由雷子推着出了院门,沿着右边的小路往前而去。

正值夏日雨水丰沛之季,几处水湾边的芦苇丛,显见得更加繁茂,大片毛茸茸的灰紫色花蓬松宛若松鼠尾巴,微风吹过,细高的茎干随风轻曳,柔韧多姿。尽管水鸟渐渐多了起来,但平静的水湾,细腻洁白的沙地,远处飘渺起伏的山峦,从来都没变过,因此,独属于白沙宕的静美,也从未变过。

夜无虞和风启刀,边欣赏着风景,慢慢走到了松树前。

松树后方不远处,已经新修起一座四角茅草亭。亭子不大,但足以遮风挡雨,赏景喝茶。亭中置有一张方桌,四个圆形藤凳,前后左右四方均挂有细竹帘。此时,除了面对松树的那一面外,其他三面的竹帘均已放下。

雷子已经离开。夜呈子正柱着藤木仗,站在松树旁,看着远处的山水之景。

因为知道松树下埋有夜飞雪的遗灰,故,初次到此,风启刀也同夜无虞一起,对着松树拜了拜。

然后夜无虞抹掉一滴忍不住流出的眼泪,走到夜呈子身边,道:“夜叔叔,我已经知道当年那股进入沈清婉体内的黑气是怎么回事了。而且,还知道了我娘是谁。”

夜呈子愣住了。目光柔和的双目,渐渐透出几分带着泪光的伤感来,紧紧握住了手中的藤木仗,久久才平静下来,带着几分激动道:“无虞,快告诉叔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知道了你娘是谁,此话何讲?”

风启刀道:“无虞,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先和夜前辈一同到后方亭中坐下再说。”

夜无虞点点头。

夜呈子也道:“对,先到亭中坐下再说。”

亭子侧后方,也就是主人座位的一侧,放着一只半人高的对开门藤柜,柜中的几台搁板上,放着茶器和茶罐。雷子离开前,已将一只小泥炉中的炭火点燃,此时,上面正烧着一壶水。

但夜呈子早已无心喝茶,坐下后,便静静看着夜无虞,等她整理好情绪,然后开口说话。

风启刀于是从柜中拿出一只侧把壶,一只均杯,三只小茶碗,并着一小罐茶叶,待水烧开后,提起壶来沏茶。考虑夜呈子的身体,茶叶只放了少许,仅有淡淡茶香,然后为三人各倒了一小碗。

夜无虞握着茶碗,将他们此行,自去彘奔险境,以及后面前往雪杄山、寂北荒地诸事,向专注聆听的夜呈子娓娓道出。

说完后,亭中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泥炉上,水烧开后沸腾起泡的汩汩声。

夜呈子的眼中泪光闪动,心情澎湃,思绪万千,整个人失神般,呆坐不动。

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知道真相,这对已经去世的人来说,是种告慰,对活着的人来说,则是莫大的安慰。

半晌,夜呈子才回过神来,柱着藤木仗站起,慢慢走出茅草亭,朝苍劲的松树走去。

夜无虞和风启刀亦跟了过去。

夜呈子站在松树旁,看着默然静立的苍松,喃喃道:“难怪,当年我第一次出谷,在西城遇见飞雪时,她曾对我说,要去北方。现在想来,那时候,飞雪应该已经记起小时候的事,去北方,定是要去雪杄山。”话毕,眸中终是泛起一丝淡淡的笑,“飞雪,如今一切已明了,虽然修行界目前尚不知事情始末,但我相信,此事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那时,你便能洗脱妖女和心狠手辣之名。毕竟,你不但是夜飞雪,还是雪杄派雪菁家族的后人。”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多年来压在心头的一个重担终被卸下,双手柱着藤木仗,抬头看向远处云雾笼罩的山影,久久伫立不动。

许久,夜呈子才收回视线,转身看着夜无虞,道:“孩子,此行,你受苦了。”又转身对风启刀道:“风公子,这次多亏有你,舍身挡住无虞即将击出的黑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夜无虞哽咽道:“可不是嘛,夜叔叔,若非风启挡了那一击,我,我……可是,风启也差点……”想起当时情景,后怕与绝望的心情再次涌上心头,夜无虞顿时激动难言,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风启刀道:“所幸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与夜前辈是同样的心情,只希望无虞能够平安。”说罢,掏出怀中素帕,递给夜无虞,劝慰道:“无虞,别难过了,我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夜呈子望着两人,不禁微微笑起,心中暗道,风启刀对夜无虞果然一片真心,今后有他在夜无虞身边,他也就放心了。

等夜无虞恢复平静,夜呈子思忖着道:“无虞,这样看来,雪菁家族尚有后人一事,大概很快就会为修行界所知了。”

夜无虞道:“其实,是不是雪菁家族的人,这对我倒是不重要。我现在,只想继续做夜无虞。只是,想到曾经的雪杄派被邪修所灭,心中十分沉重。这次我和风启提前离开,也不知后面寂北荒地所发生的事。”

夜呈子道:“你们才刚刚回来,暂且修整一段时间。待其他弟子归返,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夜无虞点点头,道:“嗯。”

夜呈子又道:“你娘之前虽然去过雪杄山,但雪杄派山门前既已被设下结界,估计你娘未能进入雪杄派。以你娘执着的性格,定会在雪杄山附近徘徊,寻找其他进入的途经,估计正是因此,才被邪修见到过。”

夜无虞道:“估计就是如此。至于邪修为何要针对雪杄派和雪菁家族,这就不得而知。”

夜呈子面色凝重,沉吟片刻,道:“确实,现如今,世间再无雪杄派弟子,事情又发生在四十年前,邪修身份究竟如何,与雪杄派和雪菁家族有怎样的瓜葛恩怨,实非我等后辈能够知晓。”说完,看着夜无虞,道:“无虞,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夜无虞道:“如果有机会,我自然也想向邪修讨回公道。不过,这次去过寂北荒地后,我意识到,邪修修为深厚,绝非我和风启两人能够对付,也非某个门派弟子可以对付,这件事,恐怕还需门派牵头,合力才能应对。我和风启商量过,我们准备关注着修行界的消息,若后续有任何我们可以做的,我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听夜无虞如此说,知她不会冒进,夜呈子放下心来。说来,定是这次风启刀受伤之事,对她触动极大,懂得了量力而为,知道凡事先做必要考虑再采取行动。想及此,夜呈子再次转向松树,心中默道:“飞雪,见到此时的无虞,你在泉下,也定会感到欣慰的,是不是?只是如今,你我已经阴阳两隔,再不能像曾经在夜家寨时那样,于月下,秉烛畅谈了。”想罢,心中暗自叹息一声。

一阵微风突然吹过来,轻轻拂过每个人的脸庞,又从松枝间穿了过去。

夜呈子终是淡淡笑起。对着天空西斜的一轮金阳,想着如今种种,心中升起一丝温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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