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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这般精通此道

萧景昀缓缓品了一口茶,唇角仍带笑,只是那笑意比起方才淡了些。

他眼眸低垂,看不出情绪,却随意道:

“池兄家中诸人皆风采出众,方才那位二公子,倒也颇为……”

他顿了一瞬,笑意似有深意地落进杯中:“……热情。”

池言闻言轻笑一声:“二哥性子跳脱些,平日里就爱取笑、逗弄我,从小就是如此。”

从小就那么欠扁!

“不过……他其实对我极好。”

他话说得自然,语气也分外真诚。

先夸一夸总没错!

只是那句“对我极好”,在两个皇子听来,便不是个无害的陈述了。

萧景珩抬眸扫了池言一眼,眸光犀利得像是要剖开这句话的骨血,眉目未动,却像在那瞬间微微顿了顿。

他语调清清淡淡,却隐约压着火气:

“极好?那是每日为你暖茶叠被,还是夜里守你床榻?”

这小屁孩在胡说些什么?莫名其妙。

池言略一思索,面上笑着回忆:

“从前我体弱常卧病榻,二哥每次出门玩耍都会带些小玩意儿回来给我。”

虽然其实并不是很想要就是了……

算了算了,还是得夸夸他,总不能在外人面前还损他吧!

“还有一次,我不慎落水,是他跳下去把我捞起来的。”

但是谁又知道,其实是他非要带着我去水边玩呢?

“虽说……之后也被娘亲狠狠训了一顿。”

池言:娘不训他才怪了!

“但那时候我还在发烧,只听见他在屋外站了一宿,冻得鼻头都红了。”

该!

他说得认真,那双眼中闪着一丝回忆的温热,带着不自觉的亲昵与柔意。

但实际上心中已经白眼翻上天了。

这一幕,叫对面的两位皇子同时沉了脸色。

啧!

萧景昀仍是笑着,语气却慢了一拍:

“如此看来,池兄与二公子的感情,确是极深。”

唉……池兄……你可真是……

他抬眼看向池言,眼中浮出一点藏不住的锐意,语气温和却句句敲心:

“这般情分,若非血亲,还真叫人……羡慕不来。”

池言一怔,还没细想这话的意味,就被萧景珩抢了先。

“本殿倒记得……病秧子你——”

“数月前告假数日,不正是发了高热?”

呵……

还正好是将本殿戏耍之后的那几日……

他说得轻描淡写,目光却掠过池言落在茶盏上的手指,语气带着一点懒洋洋的嘲弄:

“本殿‘随口’问了几句,有人提到——”

“你那二哥,好像急得快住进医馆了。”

“医书一摞摞翻,香火一炷炷供。”

“啧,兄长做到这份上,他当你是命根子吧?”

池言愣了一下,旋即轻咳一声,像是想掩点什么。

我靠!小屁孩还真悄悄打听我……

果然带野味来一定有诈!

“啊……那次啊……”

啧,当务之急是转移话题!

“额,那、那是我二哥心急罢了……哈哈哈……他嘴上嫌我麻烦,实际上……”

池言顿了顿,低声笑着摇头:“哪次我出了事,他不是比谁都急。”

他语气温柔,话中却带着一点近乎宠溺的认同。

我真牛!I did it!

那一瞬,厅中茶香浮动,却像被无形气息压得低了半寸。

萧景昀和萧景珩视线几乎是同时落在池言身上。

萧景昀手指微抬,叩了叩茶盏,像是不经意道:

“听池兄这样说,忽觉得池府还真是……”

“——藏龙卧虎。”

萧景珩冷哼一声,语气直白:“这池二公子倒是颇重兄弟情义,甚至……”

“可堪有‘夫君’风范。”

“这般‘关心’……旁人怕是都要错认了情分。”

“……尤其是他那句‘桃花开得早’,呵——”

“本殿倒记得极清。”

池言一愣,低头捧茶轻咳两声,脸颊泛起点尴尬:“二哥胡说的,二位殿下别当真……”

他就说着玩儿的,你们那么认真干嘛……

“他从小就这样,爱逗我玩。”

他话音未落,萧景昀已轻轻笑出声:“是玩得挺认真。”

那语气温柔得几近无害,却像刀子裹了糖。

小屁孩算了……

怎么景昀也跟着奇奇怪怪的?

池言愈发不解,只觉得两位殿下今日的语气都有些奇怪,但一时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只好强作镇定地抿了一口茶。

然而这口茶入喉,竟比方才更烫。

而后,三人你来我往地聊了两个时辰。

忽地萧景昀像想起什么似的,轻笑一声:“对了,池兄可知——”

“不久,便是十七皇子,也就是十七弟,满月的日子。”

“届时宫里会设筵庆贺,父皇也会亲临。”

池言一愣,杯沿微顿:“满月?”

他脑中飞快掠过近来收过的请帖,却无一提及此事。

“是皇上近来所得的幼子?”他试探着问。

“嗯。”萧景昀点点头,语气不急不缓。

“那孩子刚出生时闹出些小波折,前些时日才算安稳。”

“如今满月,自然得热热闹闹地庆上一场——只不过,这场热闹嘛……”

他话锋一转,意味深长。

萧景珩懒洋洋地补了一句:“能去的,除了亲王宗室,就是朝中重臣、世家大族……还有极少数旁支,比如……”

他抬眸扫了池言一眼,语气淡然。

“你们池家。”

池言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微微一跳——

这事怎么我不知道?

家里其他人……知道吗?

正此时,柳氏从内院缓步出来,手中帕子垂着,见三人仍坐厅中,便笑道:

“两位殿下,现已至午时,不若一并赏面,留膳如何?”

这话说得恰到好处,不卑不亢,既有主母之礼,又不失亲和。

萧景昀微一颔首,温声应道:“伯母若不嫌麻烦,景昀便叨扰了。”

萧景珩闻言,眉尾轻挑,似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顿了顿,眼角斜睨池言一眼,语气拐了个弯,却还是开口了:

“……既然七弟都不客气,本殿总不能扫了池伯母的兴。”

说罢,他低声补了一句:“叨扰了。”

萧景珩那死样子,真是……

柳氏听后便笑着招呼丫鬟吩咐厨房,回身又轻轻拍了拍池言的手背,低声道:

“待会儿莫贪凉物。”

池言一怔,轻声应下:“知道了,娘。”

片刻后,小厮来报,几道前菜已摆上席,鹿肉正在处理,稍迟便上。

柳氏便顺势请众人移步偏厅,那里光线更暖,几盆红梅新插,空气中隐隐有炭香浮动。

厅角小炉还温着一壶姜枣茶,带着淡淡甜意。

池月此时方才自后门归来,手中提着一个布囊,衣角染着些霜色。

见厅中坐着两位殿下,她脚步顿了顿,旋即行礼落落大方:“月儿见过三殿下、七殿下。”

萧景昀起身还礼,语气一如既往温和:“三姑娘归得正巧。”

萧景珩只是抬了抬下颌,冷淡地“嗯”了一声,目光却扫过她手中所提那一袋东西——

布料?还是图纸?

池月将东西悄悄放至一旁,也不解释,只走到母亲身边帮她整理炉边茶碗。

而池言此刻却心神微动。

也不知道三姐有什么好藏的……

他在厅中踱了几步,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般,回头问道:

“厨房那锅汤……是不是用的前几日我调过的那味底料?”

柳氏笑着应:“嗯,早就按照你那法子嘱咐了,说是暖胃去腥的。”

“那正好。”

池言转身望向厨房方向,语气有些跃跃欲试。

“不如试试看拿来煮鹿肉?先把鹿筋慢火煨软,再用酸汤调香,也许效果比直接红烧更……合胃口。”

那汤底的香料,柠檬叶、香茅、小洋葱、红椒、南姜……妥妥的冬阴功那一套。

要说奇特吧,其实也不算什么稀罕,只是家里刚好有罢了。

至于怎么来的?

他倒也没细问。

多半是大哥那边的商道,或是父亲那边江湖旧识哪条线顺了些货过来。毕竟池家虽是旁支,这点门道总归是有的。

池言一向不太关心这些,只当贵族偶尔得点异域奇材,也属寻常。

有得用就好,我才懒得管哪来的。

热带汤底冬阴功,配上寒带食材鹿肉……

还真是灵机一动啊……啧啧啧。

他这话说得不急不缓,却引来一旁萧景珩冷哼一声:“你连汤怎么做都要自己插手?”

“怎么,本殿送的鹿你还不放心让厨房动?”

你管的着吗你?

池言心中无语,但抬眸看他,仍语气温和:“那是殿下的好意,我自然要用心。”

“况且——鹿肉易柴又腥,若不好好想法子,殿下这番美意岂不是被浪费了?”

天大地大,恰饭最大!

恰上好吃的饭——更是大中大!

萧景珩哼了一声,面上仍冷,目光却收了几分。

倒是萧景昀轻轻一笑:“池兄这一法子听来新鲜,倒叫人期待。”

池月在旁听着,目光微动,望了弟弟一眼,唇角轻轻一挑。

她不是第一次见池言摆弄那些“异味汤料”,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在厨房那边小声同下人商量火候与顺序。

可今日这番举动,在旁人看来,却已足够别致。

——明明只是一道菜,却叫两个皇子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连呼吸都沉了些许。

池月默默地扶了扶桌角的碗沿,轻声补了一句:“前几日你试调那锅汤,娘不是说入夜后喝着暖得快?”

“鹿筋若能煨透,放些香茅、青椒、柠檬丝,不仅压得住腥,入口也更滑。”

池言听她顺声附和,朝她笑了一下:“三姐也觉得合适?”

该说一家人胃口果然还是差不多吗?

嘿嘿,本来还担心家里有人不喜欢冬阴功呢……

“嗯。”池月不看他,只低头轻轻撩起袖口,“你想试便试吧。”

池言唇角一挑,却并未立刻起身,而是转头唤了一声:“小林。”

小林是池言最喜欢的侍从,至于原因……

大概就是——

对于池言稀奇古怪的要求,对方都不会多说什么。

门外的小林立刻应声而入,站定道:“少爷有何吩咐?”

“厨房那几样准备好的料,一会儿一道道端过来,就在这边偏厅边煮边吃。”

他说得理所当然,眼神却一闪,落向桌对面正抿茶的两位皇子,唇边噙着几分不动声色的笑意。

这不好好给你俩秀一把!

“……灶也一并搬来。就那口不大的,前几日试汤用的那口。”

小林愣了一瞬,很快应下退去。

少爷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不过也习惯了……

厅内几人皆是一怔。

萧景昀手中茶盏轻轻一顿,抬眸望他:“就在此地煮?”

池兄这也太……

“嗯。”

池言起身活动了下手腕,眼神半点不躲。

“反正灶小,不占地方。趁着汤底还温着,正好能把味引出来。”

语气从容,姿态也自信得很,仿佛这不过是他每日家常便饭的一个流程罢了。

不要小看二十五岁社畜对厨艺技能的加点啊!

自己做饭真的能省不少钱的……

虽然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萧景珩却冷冷斜睨一眼,嗤了一声:

“咱池少爷果然金贵,连做菜也得人伺候着摆到厅里,真是讲究。”

池言不急不缓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毫无火气,反倒隐着点藏不住的得意:

“那是自然。殿下这般尊贵,总不能让殿下跑厨房里蹲着看吧?”

这话听来似有几分挑衅,实则内里尚藏些微讨好与调笑之意,若是旁人听了也就罢了——

偏偏合了那三皇子自矜锋利、最难容人光芒胜己的脾性。

果然,萧景珩没再吭声,只冷着脸端起了茶。

萧景昀却低低一笑,眼底带着点意味不明的情绪:“既如此,景昀便拭目以待,看看池兄今日如何调这异味奇汤。”

池月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拉开一个炭炉边的小座,替母亲递了茶盏,又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弟弟。

——看来小弟今天心情不错,居然主动这般……

柳氏并不插言,只命人换上新碗具,将一角空地收拾出来,自己便稳稳坐在主位旁边,眼含笑意看着一切静静展开。

罢了——随言儿去吧。

不多时,小林与厨房婆子一同将锅灶抬来,灶心烧得正旺。

汤底一碗碗盛好置于铜盘之上,几样已处理好的鹿筋与嫩肉也一并端上。

香茅、柠檬叶、青花椒、鲜姜、红椒、小洋葱俱全,还放了一碟用细丝刀切出的柠檬皮和两小盏白酒,看得人眼晕。

“摆这边。”

池言俯身拍了拍灶边的石案,手指一翻,挑出那撮香茅,微微一嗅,满意点头。

他一边利落地将鹿筋先入汤煨上,一边随口嘱咐:“火别太大,得炖到筋软不弹才好。等会儿再放肉段,否则易过腥。”

语气像极了厨房里最熟手的掌勺,几句话便把下人们震在原地。

虽然这画面并非初次出现在府中,但说到底还是不免让人惊诧。

池月看得眉尖一挑,低声喃喃一句:“小弟这也太熟练了……”

萧景昀起初还神色如常,可见池言单手抓香料、翻锅、点酒焰、调火候,动作行云流水又条理分明,竟渐渐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池兄……有如此善于烹饪之道么?

萧景珩虽未出声,但那原本不屑一顾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凝定,连茶都忘了再喝。

这病秧子?这是怎么回事?

厅中一时间只余香气溢出的轻响,鹿筋在汤中咕嘟作响。

空气中掺杂着香茅和酒精烧出的焦香,竟隐隐压住了鹿肉本身的腥膻,反倒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鲜。

柳氏含笑不语,神色安然。

她看着儿子那副驾轻就熟的模样,心中却泛起些复杂的柔情。

言儿……你要如何才能——

这般精通此道呢……

为娘都不知该喜,该悲,还是该忧了。

池言却只低头试了一口汤,轻咂嘴角,伸手捞起半段鹿筋,顺手在柠檬皮中滚了一下,转头笑着递给身后的三姐:

“三姐试试看,味儿对不对?”

池月一怔,下意识接过,轻轻一口咬下——

热气升腾间,酸香先涌,紧接着筋软肉滑,焦香微辣,雪日里竟觉一股暖意铺开。”

她睫毛一颤,不动声色地吞下,嘴角却慢慢扬了起来:“……我觉着尚可。”

池言挑了挑眉,随即转身面向两位殿下,神情不卑不亢:

“殿下送的鹿,自然要好好做。且看我这法子,是否还合殿下胃口?”

他话音一落,唇边笑意却轻轻一扬。

这一扬,三姐都忍不住“啧”了一声——

小弟这……分明就是在显摆嘛!

可偏偏,那灶火之上,汤香四溢。

热汤翻滚之间,厅中气氛不知不觉也被那一锅异香暖化几分。

不多时,鹿肉入汤已熟,筋软肉嫩,香气透鼻。

池言吩咐人将锅灶略移一旁,石案清空,细细罗列上数样热菜与小盏。

几人落座,汤肉各自盛入汤盏。柳氏吩咐小林再添了几样清口的酱菜与素食,自有下人依令摆好。

池言捞起一块鹿筋,细细滚过柠檬皮后,便将筷子往三姐的碗中一送:“三姐,筋得趁热吃,不然老了。”

池月挑眉一笑,也不推辞,低声“嗯”了一声,浅尝半口后眉梢略扬。

“滋味还成。”

主位上的柳氏也笑着夹了一块鹿肉至池言碗中,轻轻叮咛:“你也多吃些,刚才折腾一番,怕是饿了。”

她又转向池月:“月儿也吃,不必顾忌太多。”

这话听来寻常,语气却温柔得很。

池言笑着点头,一边吃一边顺手为母亲添了些清淡菜,又见七皇子已落箸,便熟稔地夹了片鹿肉递过去。

“这肉腥重,我用了香茅柠檬壳压味,殿下若不习惯,可先尝尝这片,调了薄酒。”

萧景昀怔了一瞬,随即缓缓接过:“多谢池兄。”

他语气温和,脸上却多了一丝意味难辨的笑。

池兄亲自夹的……

“我方才便觉味极新奇,池兄的法子……实是奇妙。”

这肉上岂不是有……

他喉头一滚,咬下一口,似是不动声色地细细咀嚼,下一刻却微不可察地挑了眉。

这味道……竟不似想象中浮艳,反而层层入骨,鲜而不膻。

一旁的池月也悄悄注意着他神色,不动声色地咬下一口软筋,目光却似在默默记下一些什么。

七殿下对小弟莫不是……

倒是萧景珩一言不发,自顾自落箸,却未急于夹肉,而是从侧盘中挑了一段筋边带筋膜的部位,动作干脆利落。

“鹿肉终究偏腥,池少爷还挺会藏味。”

他说这话时并不看人,只盯着碗中汤色,语气却像咂着谁的自尊。

病秧子还真挺……精通此道。

池言面上倒也不恼,嘴角一抿,回道:“三殿下觉得合胃口,便是池言走运了。”

无语了,特么的……

你个小屁孩还在那里阴阳怪气……

他说着夹了一块筋边肉递向萧景珩的碗中,似笑非笑:

“这块筋多,若非三殿下猎来此鹿,池言也无法享用此等佳味,这块就当池言谢过三殿下了。”

萧景珩眉梢一动,竟未拒绝,只“哼”了一声,抬眼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却终究是接了下来,默默吃了。

死装!搞那么多动作还不是吃了!装货!

只是不知为何,萧景珩边嚼边像是想到什么,脸竟不由自主的开始泛红。

那肉上的……

病秧子的……

甜的……

柳氏此刻不动声色地又往池月碗中添了两片鹿肉,语气平和:“你最近瘦了不少,多吃些筋肉补补。”

池月点了点头,也未多言。

片刻后,萧景昀却忽然抬手,将一块酱香鹿肩轻轻放入池言碗中,语气轻缓:

“这块色泽极佳,不知池兄是否尝过?”

池言手上一顿,随即扬眉,挑起唇角一笑:“谢殿下抬爱。”

他低头咬下一口,眉头随即轻轻一皱,似是咀嚼中品出了某种情绪。

这块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片刻后,池言才面上笑了笑道:“味不错,不过还是我那锅合我口味。”

“你就是馋自己手艺。”池月低声打趣。

池言大笑,却未反驳。

席间几番添菜,场面温和中隐含试探,萧景珩虽冷语在前,但终究未再出声讥讽,偶尔动作间也显出几分食欲,只是面色依旧冷峻。

病秧子……你这可让本殿更想……咳……

而池言吃得最为自然。

他夹菜快准狠,吃东西不发声,却偶尔会舌尖卷汤、筷背拂渣,显出些许“食为本事”的流利。

这俨然不像寻常府中子弟,更像那种久经风餐露宿的行脚人,吃得干净利索,毫不拖沓。

柳氏看得既是欣慰,又有点心疼,目光里浮起浅淡光影,唇角却未言。

吃罢,池言放下筷,见桌上几人皆已七八分饱,便起身唤人收拾灶具与残汤。

“言儿做得这一餐,当真不俗。”

柳氏起身时低声一句,轻拍他手背,“为娘也算是沾口福了。”

池月亦点头,颇为难得地轻声一笑:“今日这顿,当真不错。”

萧景昀起身相送,拱手一礼:“池兄手艺,景昀改日必再讨教。”

萧景珩却冷淡点头,一句“味尚可”,便算作了全场唯一的“夸奖”。

小屁孩,就你最装!

不过看在鹿是你带来的……

哼,那就不和你计较了。

两位皇子起身告辞,柳氏亲自相送至门廊,池月则静静跟在主角身旁,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低声道:“这俩人今天……比以往更古怪。”

池言耸耸肩,眼神却落向空碗:“他们两个今天确实神神叨叨的——”

“不过话说回来,菜是真的合我胃口。”

懒得管那两个奇怪的男人,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池月失笑:“……你还真是。”

厅中灯火渐暗,只留余香缭绕,灶火已熄,却似仍藏着几分未散的余热,悄悄萦绕在这一家人心头。

言子吃爽了[狗头]

一切的一切都为了后续的剧情能顺利地展开[星星眼]

包括更后面的剧情[害羞]

天大地大,干饭最大[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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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这般精通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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