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比比
彭远波推开味多美的大门，黄雨川兴奋地朝他们招手。
这是黄雨川第一次和朋友们一起过生日。她很看重这次聚餐，特意回家换上了过年新买的牛仔裙，用婴儿蓝的绸带发圈扎了双马尾。
像活泼的蓝色小蝴蝶。
彭远波看到黄雨川笑容灿烂地小跑着到他面前，不自觉地抿了抿嘴，手脚僵硬地跟着蓝色小蝴蝶走到位置上坐好。
符海的目光在黄雨川和彭远波之间徘徊，一脸姨母笑地勾上林朝的肩，用只有他们听得到的声音说：“看，远波耳朵好红。”
林朝心跳如鼓，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符海扭头一看，好嘛，林朝的耳朵红得像蹭过春联一样。于是他伸手捏了捏林朝的耳垂，看是不是被颜料染了。
林朝哪想到符海会突然来这一下，整个人抖了个激灵，打掉符海的手：“干嘛！”
符海黏了捻手指，回答：“以为你蹭上春联了，怎么你耳朵也这么红？”
林朝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说：“被我揉红的！”
来参加黄雨川生日聚餐的有7个人，除了温如云和四个男生外，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害羞的女孩子。她穿着淡黄色的连衣裙，皮肤白皙，留着齐耳短发，眼神跟着黄雨川走，像是带着自动追随系统。
他们点完餐后，在黄雨川的鼓励下，害羞的妹子声音生涩地做了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黄想。和雨川一个小区的，在1班。”
黄雨川看黄想的眼神充满了鼓励，让人联想到鸭妈妈看第一次下水的小鸭子的眼神。
“想想可是我青梅竹马，我的朋友，那可就是——”黄雨川话音未落，彭远波便从善如流地接上话茬：“我们的朋友！”
黄雨川扬着下巴点点头：“嘿嘿，挺懂事啊！我的礼物呢，你们怎么都空手来！”
彭远波把书包拉开，拿出里面婴儿蓝礼物纸包裹着、系着粉色蝴蝶结的方盒：“你在学校还说人到了就好，口意，善变！多亏我们早有准备！生日快乐哈！”
黄雨川接过包装精美的盒子，沉甸甸的：“多谢啊！这里面是什么啊？我现在打开可以吧？”
符海递过去一把小小的美工刀，说：“可以啊，远波挑了半天呢！”
彭远波呛了一下，直咳嗽，指着其他三个男生说：“我们四个一起挑的，一起出钱买的，一起送的！你怎么出门还带美工刀啊？”
符海假装听不懂：“啊，我送的生日礼物啊，想着拆生日礼物用得到。礼轻情谊重嘛，你看，现在不用上了？”
林朝适时地将一个印着卡通猫咪的粉色手拎礼品袋递给黄雨川，说：“生日快乐！待会可以把礼物装在这里面拎着回家。”
王子鑫也拿出一个粉色猫咪的小包来，说：“这是个折叠购物袋，如果那个袋子不够装，可以用这个，这是最大号的。”
黄雨川第一层包装纸都没拆完，被他们逗得直笑：“你们干嘛呀，这个袋套那个袋的！谢谢你们啊！”
一群人笑成一团，黄雨川终于剥开最后一层彩色包装纸，露出里面的纸盒来。
“我开了啊！”黄雨川打开盒子，里面的水晶球和木制底架被白色泡沫板包裹得很好。
“哇，好漂亮！”黄雨川没舍得把水晶球拿出来，想着回家再摆放好。
彭远波看着黄雨川亮晶晶的眼眸，知道这个礼物买对了：“你喜欢就好！”
“我超喜欢！谢谢你们！我回家摆在书桌上，每天都能看着！”黄雨川将礼物盒子收好，放进林朝给的礼品袋里。
吃完饭，几个男生看着女生们上了公交车，一起往王家小馆走。没走两步，彭远波搭上符海的肩膀，笑着说：“海哥，你刚刚可不地道啊啊啊啊啊啊！”
符海：“我怎么不地道啦？礼物人家不是挺喜欢的么？”
彭远波：“啊啊啊可是我很窘迫啊！”
符海：“我觉得渔船也是喜欢你的，你们寒假不天天聊天来着？我看你们萌宠宝贝都结婚，串门时看你们可甜蜜呢。”
彭远波一时语塞，默不作声地从脸红到了脖子。符海继续补刀：“萌宠都结婚了，主人也快了。”
彭远波害羞地“啊啊啊啊啊”叫唤，抛下小伙伴一路跑到桥头。
林朝在旁边只听了个大概，什么天天聊天啊、萌宠啊、结婚啊什么的。他好奇发问：“你们在聊什么啊？什么萌宠啊？”
王子鑫解释：“就是那个网页宠物啊，养大了就可以和好友的宠物结婚，一起装扮家园什么的。”
林朝：“你们都在玩么？”
王子鑫：“偶尔吧，无聊了会去看看，我不是很喜欢这个，我还是喜欢穿越火线。远波应该也是因为那个女生玩才玩的吧。”
林朝：“那你们的宠物也结婚了吗？”
王子鑫沉默了两秒：“没，我已经好久没上线了，我记得它是个没眼睛瞎走的蛋。”
林朝看向符海：“那你的宠物结婚了吗？”
符海：“我的稍微好一点，是有眼睛乱滚的球。”
林朝：“……你们都养的什么？”
王子鑫不知想起了什么，一脸你知我知的表情，小声说：“小林朝啊，别聊这个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开学前给你们分享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啊，这么神秘？”林朝跟着小伙伴们沿着河边一路小跑，到院子里终于能停下来喘口气。
彭远波是当猴子当的；王子鑫是想赶在王红梅购物回家前跟小伙伴分享前两天贴吧老哥给他的好东西；符海是突然发癫觉着一群青少年跑步好青春好快乐啊；林朝则是小伙伴们都跑了那我得跟上啊！
“待会就知道啦！你们想喝啥自己拿哈！拿好了来我房间！”
林朝拿了瓶冰镇可乐，想了想又放下了，拿了两瓶常温的矿泉水。符海不喜欢喝饮料，也多次嘱咐过林朝少喝，至少在他面前最好不要喝。
“嗯，等我啊？进去吧。”符海上完洗手间，看到林朝抱着两瓶矿泉水站在王子鑫房门口。
“你们省电也不至于这样省吧？”符海一推开房门，就看见王子鑫和彭远波蹲坐在电脑前面，屏幕冷光映着他们的脸，让人觉得有些滑稽和匪夷所思。
“快进来，把门锁上，别开灯！”王子鑫用气音说。
符海锁上门，凑到屏幕前：“搞什么啊，这么神秘？”
“前两天贴吧老哥给的，一个超大的压缩包，嘿嘿，海哥，你看你有什么想看的么？”王子鑫滚动鼠标，上面的视频文件名五花八门，充斥着乱码和外星文。
“你这标题也看不懂啊，选个最顺眼的？”符海了然，上辈子他们高中宿舍有人拿着个mp4传阅，比大小的事情也常有，甚至有人用大小给舍友取外号。
林朝看着这些杂乱的文件名陷入疑惑：“这是什么啊？你要分享的好东西？”
王子鑫把抽纸拿到桌子边缘，点开一个视频，说：“是啊，我床头柜那还有包纸，你们别弄脏我房间啊！”
林朝拿起床头柜的那包抽纸，和符海一起坐在王子鑫床的边缘，看着电脑屏幕。
像是一个求职的影片，衣着朴素的年轻女子到一家茶室求职，希望得到工作机会。
彭远波觉着有些无聊：“能快进么？他们怎么话这么多？”
王子鑫拖动进度条，画面稍微卡顿一下，跳转到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身上。
女人跪在榻榻米上，上衣被粗暴地掀上去，随着撞击身形一晃一晃的。嘴里的嘤咛不知是求饶……还是享受。
林朝有些不知所措，他稍微扭过头，看了身旁的符海一眼。符海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不知是看得入神，还是在想什么。
坐在屏幕前的王子鑫和彭远波已经按耐不住，拉开拉链做手艺活了。
听到身旁传来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林朝有些茫然，他余光瞥向符海，却感到符海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问：“偷看什么？想要我帮你？”
林朝整个人坐得笔直，确认前面两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会回头，他稍微往符海那靠了靠，说：“帮帮我？”
符海只是调戏一下林朝，没想真的和他互帮互助。但看着身边人晦暗不明的神情，像是确实需要帮助，符海还是伸出援手。
他太了解这具躯体，太知道怎样给予欢愉。毕竟数不清自己上辈子自给自足过多少次。
符海的掌心比林朝的温暖。林朝心跳如擂鼓，缴械投降时难以自抑的喟叹从口中逃出，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幸而影片里的声音盖住了他的，没有引起友人的关注。
“这么舒服么？我听到了。”符海坏心眼地挑破林朝装作无事发生的一切，用纸巾仔仔细细地搽干净手上粘稠的液体，并闻了闻。
林朝转过身去，将整个身体蜷起来，像只熟透的虾。
屏幕前的两人像是也结束了战斗。
彭远波光着腚站起来，说：“我们比比？”
符海：“你不早比？”
王子鑫：“现在才比？”
林朝：……
嘟嘟嘟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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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 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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