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发疾箭射向最靠近悠悠的几名男子伸过去的手。
“是谁?”肖际怒喊道。
一个属下要出门查看下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倒,压了过来,众人急忙朝后闪退。
随着门倒下,众人才看清外面的人是谁。
不是别人,正是离开又折返回来的周长刃!
原来,周长刃离开时,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肖际的反应怪怪的,搜查前的紧张,离开时他突然的松弛。
那几间屋子怪怪的,里面堆满了柜子杂物,有几间屋子甚至有居住的痕迹,再结合地上的血迹,周长刃心中的不安感开始上升。
如果肖际有意要瞒住藏一个人是有可能的,思及此周长刃打算回头再去察看一番。
马儿刚回头不久,周长刃便听到了竹笛声!
竹笛!
这是他亲手送给悠悠的!
看来他的预感没错,悠悠就是在训练场里!被肖际藏了起来。
周长刃愣了一瞬后,便策马疾驰赶回。
这是悠悠向他释放的求救信号。
刚赶回来,就看到一群恶臭男围着悠悠,逼得悠悠手持飞镖要自尽。
只得先放几箭稳定局面。
肖际等人看到周长刃,全都紧张起来。
悠悠看到周长刃后,紧绷的神经立即放松了起来。
嘴里喃喃:“念慈哥哥。”
周长刃看到悠悠发型凌乱,衣衫不整,顿时心中对肖际的怒火更胜,恨不得立即将他撕成两半。
再转向肖际等人时,周长刃的脸变得阴鸷无比,眼底猩红是忍不住的怒意,周身透着肃杀之气。
周长刃步步紧逼,这些属下步步后退,很快就有人受不了了,跪地求饶。
肖际生气地说:“没用的东西,都给我站起来!”
他依旧嘴硬地对周长刃说:“人你可以带走,我什么都还没对她做。”
周长刃随手从地上掐住一人的脖颈,一扭,那人便咽气了。
他冷声道:“人我自然要带走,但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肖际色厉内荏道:“你想干什么?”
“这里可是通州!”
“我父亲是兵部侍郎,你伤了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周长刃则是走到床边,解下大氅,披在悠悠身上,将她包裹好。
他摸了摸悠悠的头,安抚道:“不怕,有哥哥在。”
这句话瞬间触碰到了悠悠心中柔软的地方,鼻头一酸,眼中便噙满了泪水。
周长刃又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头。
而肖际见机悄声吩咐属下去偷袭周长刃。
“小心!”悠悠提醒道。
周长刃侧身躲开,抽剑刺死了对方。
肖际对剩下的属下下令道:“你们全部给我上,能伤到周长刃的,通通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们围着周长刃打了起来。
从屋里打到了屋外,他们本也不是周长刃的对手,再加上齐林他们也加入了进来。
周长刃很快抽身出来对付肖际,肖际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拦在身前。
“你别以为我会怕你,这里可是通州!”
周长刃不管他,“你哪只手碰的她?”
肖际迟疑了一瞬。
周长刃:“不说的话,就是两只手!”
不等肖际反应过来,周长刃快速地挑断了他的双手手筋。
肖际惨叫,疼地在地上打滚。
周长刃:“你的眼睛看了不该看的,不能留了!”
肖际瞪大眼睛,惊恐地摇头,“不,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姐可是宫里最受宠的梅妃,你要是伤了我,她不会放过你的!”
周长刃:“我何止要伤你!”
周长刃的剑直向肖际的眼睛刺来,忽然一个人跃身挡在了肖际身前。
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肖际睁开眼睛才看到,原来有人挡在了自己身前,俯身一看,发现竟是被自己训斥惩罚过的王五。
剑刺入他腹部,口中吐出鲜血,嘴里艰难吐出两个字:“老大。”
便没了气息。
周长刃嘲讽道:“没想到你这种人身边竟然还有忠诚的。”
很快肖际的十余名部下全部被齐林等人解决掉了。
看着部下都死了,肖际反而笑着站了起来。
“周长刃,你不是想杀我吗?你杀呀!”
周长刃:“你确实不配活着!”
刚举起剑,就听到一阵马蹄声。
“刀下留人!”
是二皇子策马急急赶来。
二皇子与周长刃不欢而散后,回到府邸,虽然也派出密探去搜寻,却苦苦没有结果。
但是脑海中不断回想起,肖际从澜庭抬一个箱子出去的诡异画面,澜庭的布匹抬了一箱子也算是价格不菲了,之前怎么没听说肖际对后院妾室如此大方。
这时一个密探回来报告说周长刃率领亲兵去往城西了。
二皇子追问,周长刃为何去城西?
密探答曰,半个时辰前肖际去了城西?
二皇子从椅子上惊起,随即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一定是肖际,他竟从自己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
二皇子这才急急赶来。
尽管周长刃看到了二皇子,但他依然坚决地将剑刺入了肖际的胸口!
二皇子赶到近前的时候,肖际已经双膝跪地,口吐鲜血,没了气息。
他叹了口气,周长刃杀伐果断的性子,在他还未来通州的时候,二皇子便是知道的。
按说周长刃杀了肖际,对他而言是有利的,肖际本身就作恶多端,全靠梅妃和肖大人帮着掩护,倒也死有余辜。
况且他手上还拥有虎贲军的一支军队,除去他也算是给自己除了一个阻碍。
但这怕是会给周长刃惹来不少麻烦,周长刃麻烦是否嘉佑也会有麻烦?
二皇子有些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担心谁?
肖际死了就死了,他现在要去看看嘉佑怎么样了?
他看到房间里有一个人影,应该就是嘉佑。
他往前走去,一支带着血的剑骤然拦在他的面前。
“我去看看她还好吗?”
周长刃冷声道:“你没有资格去看她!”
“我们有婚约在,没有人比本王更有资格!”
周长刃:“你们的婚约、需要重新考虑!”
“你……本王若是偏要过去呢!”
周长刃:“在澜庭是你将她弄丢的,正好这笔账要找你算一下!”
二皇子的侍卫云弛守在前面,双方拉开架势要打时,身后传了一声柔弱的声音。
“周将军!”
周长刃看到悠悠从屋里出来了,脸上稍微有了点血色。
“你怎么出来了?”
悠悠:“咱们回去吧,我不喜欢这里。”
周长刃:“好。”
二皇子看到悠悠披着周长刃的黑色大氅,形容憔悴,心中怜惜。
忍不住上前问道:“你还好吗?”
周长刃想将悠悠拉走,不想搭理二皇子,悠悠却挤出笑容说:“我没事,受了点惊吓而已,二皇子早些回去休息吧。”
周长刃将悠悠抱上马车,背着夕阳,驰骋而去。
回到公主府,周长刃一路将悠悠抱到了罗汉床上。
周长刃柔声道:“你休息会儿,我在旁边陪着你。”
悠悠摇摇头,“不用,我要去洗澡,你去忙吧。”
周长刃:“行,我去叫人烧水送来。”
悠悠拒绝了,有阿荞阿芙在,还用不着周长刃去做这些琐事。
……
天色已经加深,悠悠整个人泡在浴桶里面,水蒸气熏红了她的脸颊。
她感到彻底的放松,头靠在浴桶边缘。
主子遭了这么一回罪,阿荞、阿芙明明很难过,却不敢在悠悠面前表现出来。
悠悠使劲搓着脖颈,这里曾被肖际的嘴碰到过,一想到肖际恶臭的嘴脸,悠悠就觉得恶心。
但是现在肖际被周长刃杀死了,那么……
五月过来禀告说一月和二月回来了。
悠悠让她们进来,到浴帘外。
一月、二月垂头跪于浴室外,以浴帘隔挡。
一月愧疚地说:“奴婢今日没能在公主身边保护好公主,请公主责罚!”
二月同声道:“请公主责罚!”
一月和二月是在回来的路上听说的今日的事情,许多消息通达的官眷家里都传开了。
肖府将肖际的尸体抬回府里,听闻肖大人膝下独有这一子,伤心至极,一月回来的时候看到肖大人已经坐马车前往宫里去了。
悠悠淡声道:“这事不怪你们。说说你们探查的结果吧。”
一月二月潜入刑部档案室,将月家当年的案宗翻找了出来。
当年月梅儿的父亲叫月起元,是泸州刺史。
泸州地处低洼,旁边有一条疏勒河在汛期时常常淹没村庄、农田,造成涝灾,为此,朝廷拨了六万钱款给泸州用于修筑堤坝、开渠。
到了汛期,新修筑的堤坝起初都还正常,可是七月七日的一场大暴雨,使疏勒河水量猛涨,河水变得迅猛湍急。
堤坝终是不堪重负,被水流冲开了一道口子,只是这道口子变得越来越大,短短半个月,就使耗时近两年修筑成的堤坝崩溃。
洪水决堤,裹着堤坝的石块,汹涌着奔向了下游。堤坝修筑时,朝廷的宣传很到位,百姓们以为有了堤坝,便可高枕无忧了,而且一开始下大雨,堤坝确实效果显著,人们欣喜不已,并未像往年那样设置汛期盯哨人员。
正是这样的放松,使他们对半夜而至的洪水,完全没有防备。据记载,在这次洪水中丧命的人数官方统计有两百三十八人,实际人数应该比这个数字还要多。
泸州灾情,震惊朝野,朝廷震怒,赵王下令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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