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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卖花郎

下了山,方愚知还是踩着谢扶光的剑跟他一起回去。

上面风大谢扶光站在前面,卷毛马尾被风吹的抽打在方愚知的脸上,他实在气不过,干脆揪住了他的发尾。

长岁一抖,方愚知差点摔下去,好在谢扶光的胳膊及时的住了他的腰。

感受到腰间那只僵硬的手,方愚知也是浑身不自在,心中暗骂: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罪受。

长岁稳稳的落在城门口,方愚知这才松开了谢扶光的头发,那发尾已经被他掌心的汗浸湿了,倒是没那么卷了。

谢扶光收起剑直接进城。

冷漠无情的做法遭到了方愚知的唾弃:太没有人情味了,这还有个伤员呢!

身后的小满落地就把关着全山春的魂盒交到了方愚知的手里:“你先回去丞相府,我回一趟司里。”他说完就骑着马慌慌张张的走了。

方愚知叹了口气,扶着自己的腰打算走回去。

刚迈开步子,就有辆马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谢扶光撩开帘子,跳下来的动作丝滑流利,赏心悦目。

方愚知满脸不可置信,在他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里面的座位上甚至放了枕头与被褥,谢扶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了这么多东西!他坐在马车上,对一旁闭目修养的谢扶光道谢:“今夜之事多谢道友,等事情忙完,我必上门答谢。”

谢扶光点点头:“那块手绢,记得还给我。”

不明白一块手绢有什么珍贵的,方愚知觉得都沾上了自己的血,再给他不太好:“我到时候再给你买几块,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样式的?”

“只要这块。”

好吗好吗,新的不要要旧的,看来这块手绢对他有非凡的意义啊。方愚知摊开掌心,看着那手帕的样式,盯着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什么门道,想着到时候洗干净了还给他好了。

马车在丞相府门口停下,谢扶光给了那车夫几枚铜板,下车冲着方愚知伸出了手。

方愚知借着力下了马车:“到时候这钱也一并还你。”

谢扶光抿着嘴没有回答。

书房还点着灯,窗上有人影晃动,看起来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方愚知推开门,看见丞相府的公子已经把书桌那边翻的乱七八糟,紧皱着眉,魔怔了一般,看见他们两个进来,又慌张的放下手中的东西。

“时候不早了,两位小仙君怎么还没休息?我来看看父亲,也该回去了。”他模样也算周正,只是此刻胡乱转动的眼珠把他衬得贼眉鼠眼。

方愚知是个人精,在他走出房门之前拦下了他:“丞相大人的魂魄已经找到了,小公子来的刚好,在一旁盯着些,你父亲醒来的时候,肯定也想看见你。”

全业成反驳不得,只能脸色难看的留了下来,他宽大袖子下的指甲戳着自己的手掌,试图转移自己紧张的情绪。

方愚知礼貌的冲他点了点头,拿出魂盒掀开盖子,那缕魂魄从里面飘了出来,朝着□□的方向飘去,只是在接近的时候,被什么东西阻挡在外。

那缕魂魄不再强求,晃动着身子落在了身子旁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张床。

方愚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挑了下眉:床有问题?全山春这是刻意指引,还是碰巧?

魂魄这种东西,离体之后就没有太多的意识,但全山春的举动看起来......

全业成是看不见这些的,但他看见了两人脸上的疑惑不解,笃定事情出了问题,便稍稍放下心来,假意安慰:“两位仙君不必太过着急,尽力而为就好。”

不必太过着急?这当儿子的怎么还想着让自己的老子死?

方愚知狡黠一笑:“全公子放心,虽然丞相大人暂时醒不过来,但是这位谢道友,他的宗门有一秘法,可以问你父亲的魂魄。”说完全业成的脸色就有点难看,勉强的笑了笑,站在一旁不吭声,他怀疑方愚知在唬自己。

收到暗示的谢扶光站在了魂魄面前,随手在空中划了几下,便扭头看向全山春坐着的那张床,径直走了过去。

全业成脸色难看,死死盯着谢扶光,谢扶光走的每一步,仿佛砸在了他的心上。

直到他看见床铺被掀开被打开,里面铺放整齐的画卷出现在大家面前,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方愚知盯着全山春的魂魄,那魂魄还是没有表情,动作,依旧站在那里,盯着床铺。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完全就是凑巧。

谢扶光只看了一眼,又匆匆盖了起来,转过身看见方愚知好奇的目光,眼神闪烁不敢看他:“全丞相他在外面......”

原来这就是他白天询问,全业成却避而不谈的原因。

全业成瘫坐到椅子上,深深叹了口气。

“我早该知道瞒不住的,所以才想趁着谢仙君出府,把那些东西拿走,谁知道我父亲竟然放在床铺下面日日相伴,真是让人恶心!希望仙君不要告诉我母亲。”

全业成攥紧了拳头,愤恨的瞪着那边的全山春:“我就是因为看了那些画,才知道我爹在外面养了小倌,实在是......实在是。”他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有什么词能描绘出那种感受。

方愚知没看见画的内容,听到全业成这样讲,便想通了,那上面画着的,定然是他父亲养的外室,谢扶光没把那东西给他看,那就说明那不是什么正经画,越是不正经,他就越是好奇。

全业成还在那边讲述:“我要他断了与那人的联系,却挨了一巴掌,父亲让我不要多管闲事。我这才与父亲争吵了两句嘴,后来管家拉走了我。再之后的事情,管家都说与你们听了。”

方愚知点点头:“也就是说,从你们吵架丞相大人出门后,事情就不对了起来。你知道你父亲在外面养的那个小倌在哪吗?”

全业成摇摇头:“我是看见画才知道这件事的,那画上之人我也没有见过。”

谢扶光看着他离开,才开口询问:“能信几成?”

方愚知摆摆手:“不知道,但那幅画应该是真,要不全业成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偷画,只是说自己与那小倌不认识,我不信,他在说到画上人的时候,目光是柔和的,带有感情,看来这件事和那个小倌脱不了干系,所以全业成才要撒谎保全他。”

说着,方愚知走到了床边,打开魂盒把全山春收了进去,然后掀开了床铺,那里面一层层的堆叠着许许多多的画,上面都是全山春和一个长相妖艳的男人。

“好一个......”

怪不得全山春晚节不保,画上这个男人的一颦一笑,勾人心魄。

换做是他,也不一定能把持的住。

这样美艳的男人,一定有很多人都认识。

方愚知到那边的书桌上,打算自己画张相在府中询问,毕竟拿张春宫图招摇过市,说不定会被抓起来坐两天牢。

他们还未出门,就有和小满穿着一样制服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小满大人受伤了,暂时过不来。特意让我来给方仙君送回灵丹,司中事务繁忙,如果有事情的话,就摇响这个铃铛,喊我的名字,我叫大暑。”他把一颗核桃大小的银铃铛塞到了方愚知的手里,便踏上房梁,消失在他们面前。

“小满,大暑?他们司里的人不会都是这种名字吧。”

因为灵力已经回复了一些,加上回灵丹是个稀罕物件,方愚知便将它连同铃铛收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拿着画在府中询问。

“这是郊外的卖花郎。”府里有个小姑娘认识画里面的这人,站在方愚知的身边,小脸通红。

“他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皱眉想了想,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不知道,那位公子只让大家叫他卖花郎,我在府外遇见过他几次,他每次都提着一篮子的花,没钱买的,他还会送人两枝,中都好多有钱人家的公子都追求过他,只是没见过他同意过,说起来,好久没遇见他了。”

人美心善,方愚知喜欢的正是这一款,只是被全山春捷足先登了,他心里有些难受。

“他住在郊外的哪个地方。”

小姑娘不好意思的道歉:“抱歉,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们可以出去问问,街上很多的小贩都与那卖花郎认识。”

方愚知道了谢,盯着画上的卖花郎看了许久,越看越后悔。

谢扶光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伸手拿走了那幅画,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方愚知在身后不明所以,连声惊呼让他小心拿画。

两人走在街上,方愚知发现昨日那书生的画摊,今日变成了卖玉石的。

方愚知心想:这书生不会是跑路了吧,只是一幅画也不至于啊。

一旁的谢扶光先开了口:“那个摊子之前是卖画的。”

没想到谢扶光也在此停留过,看来那老板不止叫了他一个人啊!

那人定然是看谢扶光模样生的好,便叫住了他,方愚知拉长声音:“哦?那书生是不是还说看你生的俊俏,要送你一副画?”

谢扶光老老实实的点头。

方愚知出口打趣:“我们谢小仙君这张脸还真是招蜂引蝶,走到哪里都有人追着。那小书生模样生得好,你惦记着也是应该的。”

谢扶光摇头道:“没有。”

方愚知没听清:“嗯?”

谢扶光抿着嘴,不肯再说了。

“老板,这里之前卖画的那个呢?”

那老板掀起眼皮,瞧了一眼两人的装束,脸上立刻挂上了谄媚的笑:“李浊酒啊,他只卖下午的,上午和晚上都是我在,两位公子想买些什么,看看我家的货,都是上等的玉石,就说这块,可是六葛挖出来的极品紫翡,你看这麒麟图案,栩栩如生,带在身上能辟邪,还能逢凶化吉。”

他的嘴巧,吹得天花乱坠,看出来方愚知很感兴趣,便从摊子的下面掏出一个破破烂烂的盒子,小心翼翼的取出了里面被丝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是块紫翡雕刻的玉佩,方愚知接过它,拿手里把玩了一会,想买走,却想起来身上没有带钱。

“什么价。”

老板嘿嘿一笑:“小公子诚心要的话,二百两带走。”

二百两!那还是算了。

方愚知伸手把它还了回去,拿过谢扶光手里的画,决定还是先办公事:“你帮我看一下,这个卖花郎你认识吗。”

没卖出去,老板耷拉着眼皮,把玉佩装进那个破盒子之后,才不耐烦的瞧了一眼画。

“中都最俊俏的卖花郎,谁不认识。”

方愚知还想接着问,谁料老板却闭口不谈,直到谢扶光放下几枚铜钱,那老板迅速抓过去,眉开眼笑:“知无不言,知无不言,哈哈哈。”

这变脸速度,翻书远不及。

方愚知看的目瞪口呆。

谢扶光问了一些问题,就像那个小丫头说的,这卖花郎的名字确实没人知道,不过好在这老板知道他的住处。

“郊外那片竹林里,你们一去就知道,那里只住了他一家。”

那片竹林是去既当山的必经之路,方愚知见过,那里的竹子可是全部都死了。

“谢道友,快些跟上。”那谢扶光不知道在后面磨蹭什么,严重的拖慢了他的脚步,方愚知十分不满。

初次在空中看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离的近了,才看清竹子上面已经长霉斑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看的方愚知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扯着话题,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谢道友,那小书生给你画画了吗?”

谢扶光点点头:“我买了一幅画,只是还未去取。”

买了画?画的谁?

这么想着,他问了出来。

那人却抿着嘴,怎么也不肯说。

两人一路摸索着到了卖花郎的小竹屋,院子里有座坟,上面还用土块压了一张符纸,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图案。

知道普通人家有贴黄符防止起尸的习惯,方愚知便没多想。

他在外面喊了两声卖花郎,那竹屋才从里面打开,只是走出来的人,是那个小书生。

李浊酒的衣衫不整,露出大半个肩头,看见他们两个也没有丝毫的羞赧:“哟,两位凑到一起啦。是来拿画的吗?只不过小郎君来的实在不巧,着实遗憾。”

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方愚知扭头看向谢扶光,发现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可能是李浊酒叫他小郎君,冒犯到了这位历史遗留的小古板。方愚知笑的有些幸灾乐祸。

方愚知也没有解释,就权当他们是来拿画的吧,冲着他点点头。

李浊酒做了个请的手势:“两幅画都画好了,进来等吧,我去取画。”

两人跟在李浊酒的身后,走到房间门口,那两扇门猛地被人从里面打开,是个赤身**的男人,髻边带花,看样子应该是想和李浊酒玩什么情趣,只是没想到自己变成了乐趣。

这大早上的,一股尴尬的气氛在四人之间蔓延。

谢扶光怒上心头,把方愚知拉到身后,左手握上了剑柄。

李浊酒催促一声,那人反应过来冲着李浊酒抛了个媚眼,不慌不忙的关上了房门。

方愚知讪笑着:“我们来的的确不是时候。”

李浊酒轻笑,眉眼间都是风情:“见笑了。”说完转身推开门进去为两人拿画。

方愚知感觉他的背影和那副画上重合起来。

他只是刚进门,里面就传来支支吾吾口水交换的声音,李浊酒甚至呻吟了两声。

方愚知没想到自己成了人家**的一环,无奈的笑了一声。

两个人在里面缠绵了好一会,李浊酒才拿着画出来了,画是卷着的,交到了谢扶光的手上,方愚知是有点好奇的,却也没想着去窥探别人的**。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自己的画,上面的人画的很传神,抱刀而立,英姿飒爽,只是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怪异。

谢扶光瞄了一眼,抿着嘴一声不吭。

方愚知满意的点点头:“我这幅画还要他本人满意才行,今日叨扰了,还请见谅。只是还有些事情想问一下你。”

李浊酒摆摆手,意思是没什么大问题:“小郎君有话就讲,只是作为回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吧,我总要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叫什么吧。”

有剑出鞘的声音,两人的目光聚焦在谢扶光身上,后者面不改色,按着剑柄:“我的剑比较任性。”

方愚知笑了笑:“我听人说,这里之前住的是个卖花郎,可您是个卖画的,不知道......”

李浊酒拢了拢衣衫:“你们要找的那个卖花郎叫朱逾,现在躺在在那里。”他伸出纤纤玉指,指着那座坟。“几天前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方愚知问道:“具体时间,又是因何而死,李公子,烦请把你知道的都告知于我。”

李浊酒叹了口气:“月初人没的,官府派人验了尸,说是疾病暴毙,完了尸体也不拉走,还是我自己出的钱把他埋了。”

“为何埋在院子里?你与此人又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房东和租客?哎呀,小郎君你有所不知,中都什么都好,就是房子太贵,连带着房租也不便宜,我初来乍到,遇见这心善的卖花郎愿意收留我,这才住到了这里,至于把他埋在院子里,不过是因为我搬不动他!诺,害怕起尸,我还专门买了符咒贴在上面。”

方愚知拿出自己画的那副画:“是这个人吗?”

李浊酒看见画之后,愣怔的盯了半响,惊诧道:“画的真好,小郎君的画技比我可要高太多了。不过那人生的十分俊俏,你这画还差个一两分。”

方愚知自己只是看了两张画,也是照着上面的容貌所画,真要说像,只能说画那些画的人,才是厉害。

屋子里传来什么东西掉地碎裂的声音。

李浊酒连忙摆手:“没事的,他爱玩。今日我实在是抽不开身,大人若还有别的事情,要不明日再来?”

他们没有搜查令,贸然进去的确不太合适,方愚知只能退后一步:“那明日再来叨扰。”

李浊酒目送他们离开,直到背影消失,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那座坟,转身推开房门:“要死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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