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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定山河

全山春养在外面的小倌,和全业成也有关系,竹屋,既当山,魂魄失踪,好多事情搅和在一起,像是一滩浑水,摸不着鱼的那种。

想起来别家还没有去探查过,方愚知刚想问,谢扶光像知道他要问什么一样:“那几家我都去过,和全丞相的症状一样,出事之前只去过那个花楼。从花楼回去之后就不对劲了。”

“那我们着重从那个地方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魂魄。”

谢扶光点点头,顺手接过他手里那张画:“我替你拿着。”

回到丞相府,方愚知便想着先把画装裱了,到时候送给小满,也算是初次见面的礼物。

只是从谢扶光手里拿回那张画后,才发现自己的打算落了空。兴许是谢扶光拿的时候没注意,攥得太紧了,那张画中间皱皱巴巴的凑在一起,打开一看,好家伙,正好是画人的地方,小满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捏哪不好,非瞅着中间!

察觉到不满的目光,谢扶光脸色淡然,丝毫没有犯错的觉悟。

方愚知瞅了一眼他的画,发现完好无损,合着就是跟他有仇呗,自己的画那么珍惜,却视他的画如草芥。

他痛心疾首:谢扶光,我真是看错你了!

他虽有不满,却还要安慰犯了错的谢扶光:“没事的谢道友,我到时候给小满大人画一幅好了,这张我自己留着。”

谢扶光面无表情,他的剑长岁却发出两声嗡鸣。

以为有危险,方愚知立刻警惕起来:“怎么了?”

谢扶光摇摇头,手握剑柄,坐的更端正了:“还有事情没有办完。”

确实,那几个人谢扶光问的粗糙,他应该自己亲自去看看,了解一下情况。

走访下来,方愚知手里已经有五张画了,画上之人皆是一样的表情,坐在床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他画的粗糙,但大致能辨认出来人形。

那几家的仆人都说自家主子出事前外出过,有的说是去喝花酒,有的说是出门赛马,反正是都没有出城。那就排除了既当山上出事的可能性,全山春应该是个例外。

临走之前,他在那些人的头上薅了头发,放进了各家要的锦囊之中,打算之后去那些地方探一探,看看能不能找到魂魄。

谢扶光出声提醒:“铃铛。”

方愚知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谢扶光这是要他找缉佞司的人去引魂。他拿出铃铛摇了两下,不过片刻,大暑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仙君。”

“之前你们走访过各家,也都知道那些人出事前的去处,他们的魂魄大概率是在哪些地方,需要你们逐一排查,这些锦囊里是那些失魂之人的头发,画完阵法之后扔两根进去,就能引魂,我一会给你们写一下。还有谢道友之前调查的,那些人身边都有一位姑娘,还要麻烦你们查查这些姑娘的来历,如果可以,把她们请到缉佞司问问话也行。”

刚交代完,谢扶光便从一旁的书铺走出来,手里拿着两张写过的纸,一张是那些人的名字和有可能失魂的地方,另一张是那个引魂阵。

他把纸张交到大暑手上:“这是改良过的引魂阵,只要用灵力催动阵法便能使用,感到吃力的话就及时停止,两次引魂没有成功就说明魂魄不在那个地方,辛苦了。”

方愚知猛地想起来还有一件事:“对了,既当山上的那只恶鬼。”

想起来山上那只食人头的恶鬼,方愚知用胳膊肘碰了碰谢扶光:“虽然是处乱葬岗,但总不能放任那恶鬼不管,要是哪天他化成了实体,这中都必然遭殃。”

恶鬼这种东西,是蒙冤而死的鬼魂化成的,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是靠着执念存在的,吃的人头多了,慢慢就有了理智,等他想起来自己的仇离开了既当山,山下肯定要遭殃。

真是交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杜绝了大暑任何的后路,把这个棘手的任务甩了出去。

大暑被安排了这么多任务,却也不敢有怨言,只能领命离开。看着大暑离去的身影,方愚知竖了根大拇指:“实在佩服,说起来还要认真的道声谢,昨日在既当山,多谢出手相救。”

谢扶光眼睛里有细碎的光闪过,左手握住了长岁。

方愚知心里还想着那半片符文的事,累活交给了他们,那符文索性就自己查,他抬起胳膊搭在谢扶光的肩膀上:“走啊,谢道友,带你去玩。”

谢扶光目光扫视过面前堆积如山,还蒙着灰尘的书籍,眉毛抽动了一下:“玩?”

方愚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点愧疚也没有:“谢道友,这清浊寺的藏书阁,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目光接触到那些脏污,他心虚的移开目光,哥俩好的拍了他一下:“这里,可是天堂,多少宗门弟子的心之向往,可遇不可求的皎白月光,谢道友,要是想报答我的话,你就在这里找找那一半的符文吧,我还要去探望个老朋友,马上回来。”

他一阵风似的溜了出去,谢扶光叹了口气,认命的把官大的衣袖绑了起来,只是那垂到腰间的长发,总是在他弯腰的时候碰到那些灰尘,他只好把头发全部挽了起来。

......

大暑被委以重任,第一件事就是回到缉佞司,和上面的大人禀报。

“看看司中还有多少人手,全部派出去,速度要快。”

“是。”

大暑带着人去了花楼。

时间尚早,楼内的客人仍在酣睡,正好方便他们行动。

楼中的妈妈被龟公叫醒,只穿了个抹胸裙就出来了,看见大暑他们,脸上连忙挂上笑容,扭动着腰肢走了过来:“不知两位大人来此,小龟,去沏茶,拿我房中那罐,大人快请坐。”

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妈妈深谙此道理,虽然不知道缉佞司的来自己这里干什么,但好茶招待,总是挑不出错的。

大暑摆摆手:“今日来此办公室,我问你,布庄老板杨闹,当铺张新知,肉铺赵金,钱略,姜海前几日是否来过此地?又找了谁,宿在何处?”

那妈妈皱眉思索了一下:“这么多人,嘶,大人,他们是不是最近中都盛传的失魂......”

大暑盯着她,眼睛似笑非笑,那妈妈感觉自己要是再多问一句,说不定会被就地正法,她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讪笑着:“小龟,把那记录客人住处的册子拿来。”

小龟拿来交于他,妈妈翻找了一下,道:“大人们随我来,他们之前都在楼上。”

她走在前面带路,规规矩矩的,连屁股都不敢扭了:“就是这几间房,不过那些姑娘现在正在陪别的客人,您看大清早的,叫他们出来也不太好,等客人离开,我一准让人去通知大人。”

大暑简单分了一下人,让他们分开去探查,他和小暑进去之后就把门关了起来,又挪走了放在中间的桌子,运转灵力,盯着图纸画了那个引魂阵,只是运行了两次,没有丝毫动静。

“可能是魂魄不在这里?但之前咱们盘问杨府下人的时候,他们的确说过杨闹那几天只来过花楼。”

大暑也很疑惑:“先离开,我会把这些事情告知大人。”

各处引魂的同僚也都回来了,看见大暑,都面露难色:“我们寻的那几处没有。”

大暑点了一下头:“辛苦大家了,我会禀报大人的。”

司主的书房里,有一披散着头发,穿着鹅黄色裙子的男人坐在那里,用手指细细描摹着另一幅画上之人的眉眼,听到大暑的报告,却仍旧痴迷的盯着着手里的画,开口说话,却是刻意伪造出来的女子的声音,让人听的心里发毛:“看来方愚知和诸剑山来的那两个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魂魄一日找不到,中都就一日难安宁,你去看看燕乘身上的伤好了没有,好了就让他去查。”

大暑低下头:“是。”

牙崔举起那副画,花痴的盯着画上人的脸颊:“你弟弟都来了,估计你也快了。”

燕乘身上的伤还未好全,却被牙崔催着去处理事务,他看着大暑,冷笑一声:“怪不得名字里有个崔字,真是活生生的催命鬼!”

一位是缉佞司的司主,另一位又是戒律堂的律主,大暑谁也惹不起,只能低着头,左耳进,右耳出,等燕乘的牢骚发完,让他退下,他才敢离开。

燕乘被恶鬼咬伤的胳膊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上面缠着的浊气让他的伤口愈合的很慢,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浊气啃咬自己血肉的疼痛感,受伤回来的那天,牙崔不是没看见自己的伤口,即使知道他的伤严重,却还是催着他外出办事,真是好恶毒的心!

戒律堂属于缉佞司的一部分,他这律主是皇帝一手提携起来的,和牙崔平起平坐。这小心眼的牙崔最是看不起他这种关系户,时时刻刻想着法子找他的不痛快,燕乘不与他一般计较,却被人当作好欺负。

他给伤口上了药,又拿白布裹了起来:看来事情结束后,要把这些事情好好禀报皇上。

......

方愚知撇下谢扶光一个人,自己马不停蹄的跑到了清浊寺的后山,那里种满了樱花树,而这个季节樱花绽放,喜好酿酒的阿伽一定在此处摘花!

果然,刚爬上一个小坡,就看见树旁边举着胳膊摘花的某人,他的腰间还挂一个布兜,里面塞满了樱花。

寺里的小和尚一早就来告知过他,听见声音的时候,他并不惊讶,把刚摘下的塞进了布兜里面,解开绳子系了起来。

一旁的方愚知已经抽出自己的鸣鹤剑,掘着树下的土,挖了一会,从里面抱出一坛子酒。

阿伽无奈的摇了摇头:“方施主,我的酒都要被你盗光了。”

方愚知打开毯子喝了两口,又把符咒贴上塞回了地里:“和尚是不能喝酒的,我替你喝了,到时候寻佛住持怪罪下来,也找不到证据,我这是为你好。”

这清浊寺的住持是个老古板,最是厌恶门中弟子不是戒律清规,治下手段严厉,要是发现了,小则禁闭几日,大则驱逐出寺,没得商量。

阿伽就是那个不受戒律清规的和尚,他不仅喝酒,还酿酒,幸得寻佛住持不来后山,不然他都不知道会被驱逐出去几回了。

“不用太感激,谁让你我交好,这是一个好弟弟应当做的。”

阿伽不善言辞,被堵得哑口无言:“是是是,那你就多喝两口,贫僧在这里谢过了。”他拎起地上那几包花瓣,转身就要下山。

方愚知紧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的抱怨:“明知我酒量不好,还想哄骗我多喝几口,你这兄长不实在!”

话实在有些密了。

阿伽心想这小子不会喝了两口就真的醉了吧,结果转身一瞧,方愚知脸上有淡淡的晕红,眼睛有些迷离。

没醉,应当只是有些上头了。

方愚知见他只是瞅了自己一眼就又转了神,很是不满,在身后拉扯着他的那几个布兜子,因为用了许多年的缘故,那布很容易的就被他扯出一个洞,里面的花瓣一簇一簇的往下掉。

他咬着嘴唇,若无其事的跟在了阿伽的身侧。

阿伽身后,是延伸一路的樱花。

“阿伽师兄,你的花掉了!”有个小和尚从另一条路过来,遇见他们两个,眼尖的看见了这一情景,并且好心出口提醒。

阿伽疑惑不解,扭头查看,那个布兜已经空了。

“方愚知!”他转过头,哪里还有方愚知的身影。

方愚知跑的飞快,累的满头大汗,脸颊绯红,他一把推开了藏书阁的门,看见了坐在书桌前,被光包裹住的谢扶光。

像是散发着金光的神明。

方愚知看呆了,还是谢扶光喊了一声,他才惊醒过来,暗骂自己:喝酒误事!

“找到了。”

找到了?怎么他一来就找到了?方愚知的脑袋有些愚钝,走到了谢扶光的旁边,他的面前又两摞关于符咒的书,他从左边抽出一本,掀开找到了那个符文:“我找到了两个符文,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是压尸,另外一个则是安魂。”一个是防止没有魂魄的起尸,另一个确实安抚魂魄。

这两个符咒,还真是有意思。

方愚知眼前有点昏,只能凑近了看,右手搭在谢扶光的肩膀上,垂头去瞧,自己的头发扫到了他的脸也没有察觉,专心致志的睁大眼睛,但看不出什么头绪,只是盯着谢扶光沾了灰,发亮的指尖发呆,脑袋里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谢扶光的手可真好看,人也好看,他的剑也好看。

“阿愚?”阿伽在外面喊他的名字,方愚知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猛地站直了身子:“你....你早就找到了,为何还在这里待着。”

“不合礼数。。”

谢扶光站起身子,抱着那些书一本一本的放到了它们原来的位置:“外面有人唤你,我们出去?”

方愚知歪了歪脑袋,盯着他青色衣衫上的黑色痕迹:“谢扶光,后山有泉水,你要去洗一下吗?我之前有衣服做大了,放在这里,你若是不嫌弃......”

谢扶光不自在的捻了捻指尖:“谢谢。”

阿伽早就换了衣衫,等在门外。

看见跟在方愚知身后的谢扶光,双手合十行了礼:“谢施主。”

谢扶光回了礼:“查阅藏书阁的书之前未征询过法师的意见,扶光在此赔个不是。”

阿伽摇摇头:“这些书放在藏书阁里,便只是书,你读了它,它才有价值,说来我应该感谢施主。”

他们的交流方式是恰巧是方愚知最讨厌的那种,他翻了个白眼,离开这里去禅房取了衣服过来,塞到了谢扶光的手中:“那条小路一直走,听见水声,你就知道去处了。”

这身衣服是方愚知的哥哥方拙知估摸着尺寸找人给他做的,尺寸不合适,又懒得改,便一直放在禅房里,谢扶光比他高一点,穿着应当合适。

目送他离开,阿伽戏谑的打量着方愚知:“还惦记着?”

方愚知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成年的那点子破事阿伽经常当笑料跟他谈,方愚知一开始还因为被拒绝寻死觅活,后来被念叨的多了,磨练出了厚脸皮,就像现在:“你可以是一个关心我的兄长,但绝对不能是一个爱八卦的和尚!”

阿伽摊开手耸了耸肩:“那你说说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方愚知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和阿伽说了。

阿伽脸色凝重:“失魂?听你描述,那魂魄进不去,应当不只是失魂那么简单,这几个人的□□可能已经死掉了,就算你们找到魂魄,进不去,他们也活不了了。”

方愚知没想过这种可能,听到阿伽这么说,他突然想起来小满的手按在全山春额头上的时候,出现的那个青紫色的痕迹,可能是尸斑。

他们还是大意了,先入为主的觉得就是失魂,找到魂魄和凶手这件事情就结束了。事情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甚至到了现在,他们连一个能怀疑的凶手都没有。

方愚知叹了口气:“我们查了半天,连个嫌疑人都没有找到,怪不得缉佞司查了几天一点头绪都没有,真棘手啊。阿伽,他们身上没有致命伤,也没中毒,是怎么死的?”

阿伽突然想起什么,敲了一下自己的光头:“有一仙器,名叫定山河,它就能做到。说来这定山河还和你们蓬莱岛有渊源呢。”他起身去自己的书桌旁,拉开抽屉,拿出了本小册子,放到方愚知的面前,泰勒抬下巴示意他掀开看。

方愚知打开册子,第一张的内容就是定山河,上面只有几句简单的介绍,没有仙器的图样。

“定山河,可取人魂魄,储于器内,三魂七魄,可修补一人魂魄,定之,不可更改。”

不可更改?这个过程不可逆?那那几个人还有没有活路?

“这定山河听说能改动生死簿,减人阳寿,阳寿减完,即使身体没有什么问题,这人也会死,又因为没有到规定的时间,所以魂魄不受地府的管辖,有人利用这种手段收集魂魄,夺走利用。你若是想救那几人性命,就必须把定山河销毁。”

阿伽徐徐道来。

方愚知往后翻了几页,还有其他几样神器,都没有图样,阿伽知他所想,开口解释:“神器这种东西,原本就没有固定的式样,它们随心所欲变化,这也是不好找的原因。”

“这册子上的几样神器,原本是放在蓬莱岛山用来镇压听肆,六年前被人破了阵法,仙器便遗失了。我觉得是定山河的可能性很大。”

六年前,破阵法。

方愚知一时间恍惚了起来,扭头望向外面,回避的很刻意。

他这一转头,正好看见了沐浴结束赶回来的谢扶光。

谢扶光穿着他的艳色衣服,和平日的素雅衣衫不同,衬得他眉眼都艳了起来,他天生卷发,却不乱,又因眼眸深邃,这一披散,到有几分西边的外族人的模样。

听说诸剑山许许多多的师兄都因为爱慕谢扶光,研究了一种符咒,用了之后可以维持一天的卷发,只是符咒出来的效果不是很好,所以并未推广。

方愚知蠢蠢欲动,也想要一头这样的卷发,看起来很好揉。

被他的目光打量的不好意思,谢扶光的眼睛飘忽不定。

方愚知抬起手冲他打招呼:“谢道友,快过来,作案凶器有眉目啦!”

他把刚刚的推测说了一遍,谢扶光也觉得很有道理:“这几件神器的用途一直不为人知,没想到阿伽法师这里竟然有专门记录。”

阿伽笑了笑:“我平日里喜欢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能帮上忙最好。”

方愚知是知道他的性格的,这人就喜欢研究些八卦,别人越是不喜欢什么,他就越喜欢研究。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谢扶光的头发也差不多干了,方愚知起身就准备离开,却被阿伽叫住。

“如果.......”

方愚知转低头看向他:“什么?”

“从前的故事,如果感兴趣的话,就来找我。”

方愚知笑了笑:“我之前听说,上了年纪的人总是喜欢分享一些过去的事情,早先是不信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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