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熙儿听着沈氏的话,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如果不是在家实在是没有办法,如果她也有像姨夫这样的父亲,姨母这样的母亲护着,她怎么会愿意来别人家寄人篱下的过着呢!心中越是这样想眼泪越是豆大般的往下掉。
见沈如歌没有出声,沈氏接着道:“你表妹是有点小心思,但是你仔细想想,从你表妹入府后可有给你使过绊子,每每你刁难你表妹的时候,她可曾真的让你难堪过,。
沈氏见沈如歌有松动的迹象,紧接着说道:“母亲身子不好,你是知道的,从你表妹入府后,知道母亲身体不好,每晚入夜都会给母亲送来她自己煲的汤过来调理,你刚说熙儿端过来的汤是厨房熬的,可只有一口我就知道,这是她自己熬的,别的人熬不出来这个味道。”
“你只看到了你姐姐妹妹门在你面前说的话,先入为主的带入进来,你可知道她作为亲戚在这个府里生活有多难,我虽然照应这她,但也不能过于偏袒,这一大家子丫鬟婆子大堆,你让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过,你是她嫡亲的表姐,怎么能和如潇一样怪她呢!”
杨熙儿听着沈氏的话,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沈如歌也被沈氏特意营造的气氛感染着,这会子看着杨熙儿也没有那般的反感,反而觉得杨熙儿可怜。
沈氏毕竟是在后院生活十几年的人,对于她这次流产又怎么能不知道是有人动了手脚呢,只是她常年身子不好,加上老爷来她房里的次数不多,没想过自己会怀身子了,让贼人有机可寻,害了她的孩子,想道哪个孩子心中一阵哀伤。
沈宴夕在门口站了一会,见听见里面传出了轻轻的哭声,稍稍思索了一会对着守在一旁的丫鬟道:“阿姐,我看婶婶这会子忙,就先不进去了,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补品,我父亲说对补身体是极好的,只是不知道婶婶用合适不合适,烦劳您帮着送过去,用之前请个郎中给看看。”沈宴夕接过雪落手中的礼盒,递给了沈夫人的丫鬟。
丫鬟惶恐的接着道:“多谢姑娘,奴婢一定带到。”
沈宴夕对着守门的丫鬟有礼的微笑了一下,看了看前方紧闭的房门,还能听见里面传出隐隐的哭泣声,沈宴夕想她的身份说来也不太亲近,这样贸然的过来总归是不太好的,高门大院这样的事情怕是不少,但是真正能让外人知道的那是少之又少。
沈宴夕转身朝门外走去,雪落跟在身后,小声的说着:“小姐,我们不和沈夫人说一声。”
沈宴夕目光柔和的看着前方,淡淡的道:“还是算了,你回头偷偷的寻个机会给婶婶把个脉,如果情况不太好就找一个机灵的丫鬟把消息传给沈夫人就好,你听里面的哭声,我们现在去当扰不妥,毕竟是外人,这事还是不要牵扯进去的好。”
沈修文匆匆往后院走来,脸色甚是难看,正好与沈宴夕走个对脸,只是沈夫人的院子有两条路,一条是从门口直接通过来的路,一条就是小路一般都是后院的女眷直接回各个住所的路,以至于和沈宴夕走个对脸,也没有主意到她。
沈宴夕远远的看着沈修文往沈夫人的院子走来,站在合适的位置对着沈修文行礼道:“叔父安好。”
沈修文这才看见沈宴夕,神情疲怠的对着沈宴夕道:“哦,宴夕啊!来看你婶婶啊!”
沈宴夕有礼的回答道:“怕打扰婶婶休息,就送了一些补品给婶婶,让院子里面的丫鬟帮着送屋子里面去了,叔父您快去看看婶婶吧!想必婶婶看见您心里会高兴些,心情好了身体自然也好的快些。”
沈修文现在也是没什么心思在这里和沈宴夕说话,对着沈宴夕点点头就往沈夫人的院子走去,走到沈夫人院子门口就见杨熙儿和沈如歌走了出来,两人对着沈修文行礼,此时沈修文满脑子就是皇上训斥他的那些话,看都没没有两人一眼。
杨熙儿见沈修文看都不看她一眼心中忍不住的委屈,加上刚刚在屋内沈夫人的肺腑之言,杨熙儿越发的觉得自己可怜,在这个府里只有姨母一人真心待她好。
沈如歌见杨熙儿的样子是真心觉得烦躁,但想想目前的话,也是觉得是个可怜的毕竟比自己还小,耐着性子对着杨熙儿道:“表妹,我们还是回吧,父亲过来了估计一时半会的不会走了,你午后就不要过来了,若是汤做好了,就让丫鬟送过来吧!”虽然被沈氏一番说教,但长久以来对杨熙儿的不满还是真诚的表达出来了,她实在不喜欢杨熙儿在母亲跟前,以后她会尽量的对着她好,但是也要尽量的阻止她在母亲跟前,这个丫头看着是可怜,但是心眼实在是多,要是真的成了她嫂子,她可就一辈子和她有的牵扯了。
丫鬟及有眼色的为沈修文开门,沈夫人刚躺下,就听见推门的声音,不悦的皱着眉毛,刚准备张嘴训斥来人,见是沈修文来转忙换了话音:“夫君,今日怎么回来的如此早。”按照沈修文以往的习惯,下朝后一般都会和同僚一起联络感情,毕竟丁忧三年这朝堂之中更换了不少人,如今他刚刚回朝自然是许多事前都不甚清楚,总要知道这些年都城都发生了那些事情才好,防止自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人,这都城贵人比比皆是,他丁忧回来还能坐上户部尚书,那都是谋划良久才得来的,是以沈氏比较惊讶夫君今日回来的这般早,若说是因为她小产特意赶回来看她,她是万万不敢信的,因为当初她生长子的时候,俩人还是新婚,正是甜蜜的时候,心中害怕就想着让他下朝后多陪陪自己,被他严辞拒绝,如今只是小产又如何能早早回来看自己呢!。
沈修文走到沈氏的床前,脸上半点担忧都没有,有的只是凝重和烦躁对着沈氏丝毫的关心都没有,本来急冲冲要说出口的话,在看到沈氏惨白的脸色后缓了缓口气道:“回头请个好郎中过来,给你看看,明日要是身子没事的话,就好好查查府里到底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在外面乱说,搞的家里中琐事满城风雨的传个遍,查到也不管是谁一律给我发卖了去,我沈家绝对容不得此类奴才。”
沈修文越说越气,对着沈氏也是来气,家里就这么些人,就几张嘴都管不好,那王大人家里十几口个小妾也没见有什么事传出来,总的来说还是沈氏治家不严,管理无方,对着沈氏刚刚有的怜惜也随之流去荡然无存,冷然道:“你若是身体不是就让马姨娘带着你管家也可,我看她平日算是个精明的,定能带你管好家,你好好修养就好。”沈修文越想越觉得有理,这马姨娘素来是回来事的,也是个厉害的,定能管好这帮不省心的下人。
沈氏还没养好的身体,被沈修文一席话气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她怎么也没有想过相处几十脸的夫妻竟然这般的作贱她,想让一个妾室爬到她头上,她还没怎么着就这般的想让马氏管家,这要是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这马氏还不立刻就被扶正了,沈氏提着气用胳膊撑着身子仰着头对着沈修文道:“老爷放心,我一定查个明白。”
就这样夫妻俩谁也对谁没好气的,不欢而散。
次日,沈宴夕照常去了书院,姬予涵早早在书院的胡同口等着,看着沈家的马车往书院方向来,关上车帘对着车夫道:“走吧!”
车夫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往日小侯爷都是快开课才到书院,今日早早的出了门子,到了书院还不进去,非要在这边胡同口等着,虽然开春了,但是这早晨还是很冷的,也不怕生病了。
姬予涵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子边嗅了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前儿觉得沈宴夕无故不来书院,就是不守规矩,无礼无教,昨儿又听说沈府出的事又觉得她一个族亲之女投靠沈府,又出了这样的事,在沈府的日子该是多么难熬啊,想到此处心口微微有些疼,他有些不解自己这怪异的心情,也许就是当初这丫头救了自己,他对着有些许感恩之情吧,他有些自嘲的如是想着。
姬予涵透着车窗见沈宴夕进了书院,才下了马车,缓缓的往书院走去。
沈宴夕坐到了自己的桌子上,还和往常一样逼着眼睛睡觉,天历学院规矩多,要求学生晨时便到,饶是王孙贵族入了学院也是要按规矩来的,以至于自从入了这女学,沈宴夕就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
课堂的女学子们见沈宴夕睡着了,本来偷偷议论的声音,不经意间的提高了不少,这使得睡眠质量一贯不错的沈宴夕,不得不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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