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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二公子虽冷冰冰,却从不苛责。那株绿梅乃迁院时他亲手所植,倚着旁边一树高大玉兰,没被吸食养分,反而成了这一片绿梅里长的最好的。

院里仆婢见他们不由分说便要挖,自然不肯,上前阻拦,你推我搡间红了眼竟厮打在了一起。

今日阳光很是明媚,照的人暖融融的,许繁音瞧着天暖和也想外出转转,顺道去官署给沈微送衣服,开开心心出门,望见这一幕不由得沉了脸。

晴岚姑姑冷声呵斥:“少夫人还在这里,怎么,要造反吗?”

下面打的一团乱,尤其魏氏带来的人,根本看不上许繁音这个农家女出身的二少夫人,抬眼瞧见大长公主身边的女官,这才缓缓停手,退到一边去。

大长公主果然偏心,将贴身的晴岚也拨了过来。魏氏心中极为不满,故作惊讶道:“二郎媳妇,你原是在屋里吗?门房那些懒皮子,怕我来打秋风多讨口茶吃,竟张口便说主人不在,想来是欺着你新做主母,也欺着我丈夫儿子均不在身边,没个倚靠。”

她话音未落,几个门房上的小厮齐齐跪趴外地,其中一个委屈道:““少夫人明鉴,小人决没有说过这等逆主的话,明明是三夫人带着一群人什么也不说便往里闯,小人们要来通传,他们拦着不让便罢,还……还将我们按着打了一顿。”

许繁音听罢,望了一圈院里那些拿着锄头铁锹气势汹汹的,也没吓哭,也没发怒,反而缓缓浮起一枚温和笑意:“来人,给三婶和四弟妹搬张椅子。”

四少夫人长许繁音好几岁,奈何沈微行二,她的辈分自然也便高,虽然敬茶那日已经见过这位二嫂,可眼下听着这一声极为自然的“四弟妹”,她面上还是有几分尴尬。

魏氏瞥一眼儿媳,心道扶不起的东西,一个农家女都能落落大方,她公府嫡女出身反而怯场,丢她的脸。

罢了,她扯出个傲慢的笑:“我便知道,你是个顶懂事的孩子。”

“管教下人无方,冲撞了三婶,侄媳惶恐。”许繁音面色愧疚。

待椅子搬来,趁着扶许繁音坐下的功夫,素容小声道:少夫人,奴婢去请二公子过来?”

“不用。”许繁音拍拍她的手,这种小事都要让沈微亲自料理,那她这个领工资少夫人也太不称职了。

等都坐安稳了,她这才看向那几个跪着的小厮。

“个个光生了冲动,没生个记事的心。说了多少遍,菽园是沈宅的镶边角,宅子里谁人来笑着迎请便是,一家人有什么需得通传的,尤其三夫人,是二公子嫡亲的叔母,得了闲暇来瞧瞧侄儿侄媳,不过坐一会儿吃吃茶,难道还能害我们不成?你们这样急头白脸通传,叫旁人知道了,还以为二公子和我害怕亲戚上门呢。”

盛京谁人不知二公子是个克妻晦气的,还未成婚便搬出府独居的世家公子只他独一份,除了大长公主念着这个孙儿,什么嫡亲远亲,只怕不是要命那般情势,端着驾撵也请不来。

所谓看望侄儿侄媳,叫旁人一听,就知道是小辈面软,帮着长辈打圆场。

魏氏以为许繁音一介农家女,空有美貌,哪知什么天圆地方,不过是任她捏扁搓圆罢了,没想到竟是个口齿伶俐的,几句话看似斥责下人,实则把她硬闯的事说得清楚明白,偏生又是一脸的恭敬,叫她不好再多说,便道:“二郎媳妇……”

“三婶不必劝我,这几个恼了三婶的,定将他们好好地罚,”许繁音一双天真的眸纯稚无辜,“就罚他们回去思过一个月,再一人打三个板子。”

说罢,还担忧地道:“是不是罚得有些重?三婶千万不要心软,我定要为你出了这口恶气才是。”

魏氏甚是无语地看着她,这些下人皮糙肉厚,三个板子跟挠痒痒似的。这还罚得重,难不成要她求情干脆别罚了?果真是乡下来的,管家?蚂蚁跳梁还差不多。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他们遇上你,也算遇上活菩萨了。”

许繁音仿佛不受夸赞,脸颊红了红,将素容端来的茶递到魏氏手里:“学着祖母屋里一点皮毛,便厚脸皮附庸风雅。三婶爱吃茶常来便是,我最是喜欢陪着长辈话家常。”

饮一口茶,她才似刚看见那些小厮手里的家伙事儿,不解道:“三婶,他们这是?”

魏氏张嘴欲语,四少夫人先呜呜哭出了声:“煊哥儿自生下来便体弱,三天两头生病,吃了许多药总反反复复,二嫂刚嫁进来不知道,天上地下,能拜的能求的我都寻了个遍,好不容易得了高人指点,说是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要挖除,煊哥儿便可康复无恙了……”

许繁音目光看向那已经被刨开些土的绿梅,魏氏亦拿帕子点着眼角,轻轻点了点头。

人生病怪树,许繁音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面上一凉,冲底下道:“看来还是罚轻了,你们平日里怎么当差的,竟叫煊哥跑进来见了那梅树!”

素容犹豫道:“少夫人,煊哥儿才三岁,学走路晚眼下还需要人扶着,上下都宝贝的跟眼珠子一样,哪能出了院子,出了大门,再跑到咱们菽园来呢。”

许繁音神色一讪:“原是煊哥儿没来过,可见那高人的确是高,这么多棵梅树,居然能算得如此精准,那可是夫君亲手种的……”

说着,许繁音话语一顿,仿佛想到什么,咬着唇,揪着帕子,芙蓉面上渐渐浮现难堪之色:“三婶和四弟妹说煊哥儿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难道是……”

魏氏急忙打断她:“并非我们,是那高人所言。”大长公主不允沈家任何一个人提起外面那些传二郎的闲话,即便今日她本意如此。当着晴岚姑姑的面,这农家女张口便往那儿扯,想害死她。

“那道长掌着罗盘一算,便恰定到了你这屋前绿梅,不曾想是二郎种的那一株,应当只是巧合。”

“我想也是巧合,夫君是煊哥儿的堂伯伯,哪里有亲人克亲人的。”许繁音仍旧垂着眼,忍着夫君被怀疑的委屈。

可不就是亲人克亲人,魏氏心道,同二郎亲近的哪一个能有好下场?死的那两个未婚妻先不说,大长公主被他克的长年缠绵病榻,连那继母大夫人,也一连小产了两个孩子,直到他搬出府,才平安生下了儿子。

而今把她的四郎害到那样远的地方不罢休,又来克她的煊哥儿,真真是晦气。提起菽园魏氏就心生厌恶,却道:“你说的正是,这与二郎没什么干系,不过是棵梅花树,挖了再种便是。”

说罢,冲那些小厮一使眼色,菽园下人见状,也立时作势要拦。

眼见又要打起来,晴岚姑姑往前一步行礼,刚要开口,许繁音拦住她,啜饮一口茶水,嗓音清婉。

“请三婶见谅,这梅树不能挖。”

魏氏亦正笑着捧起茶盏送到嘴边,一愣:“你说什么?”

许繁音温温柔柔地道:“不成的。三婶,这是夫君亲手种的,没他的话,谁也不能挖。”

“人吃五谷杂粮,生病便看大夫,倘若听信偏方怪石头怪树的,只怕会耽误医治。”

许繁音嫁进来也有一阵子了,每天又有素容在耳边叽叽喳喳,岂会不知道煊哥儿才刚学走路,甚至还知道魏氏疼爱孙子,自打满月起就各处找偏方找大补给孩子吃。

那么小的孩子被胡乱喂了这么久,不一直生病才怪。生了病却又不好好治,请什么高人,算到菽园来。

外人传沈微难听的话便罢,自家人也来寻晦气。

沈微好不好旁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

四少夫人挂着泪珠道:“二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株梅树再金贵,如何能和人相比,何况煊哥儿还要叫你一声二伯母,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那可怜的孩儿吧……”

许繁音见她在现代也不过上研究生的年纪,为孩子担忧的脸都陷了下去,搭着她的手,真心实意道:“小痛久拖成大疾,求神拜佛或许能让人心安,可治病还需看大夫,良药苦口的道理,四弟妹做母亲的人,合该比我明白才是。”

这意思还是不肯,魏氏顿觉半天好言相劝白白浪费,脸色一变:“煊哥儿是大长公主的第一个重孙,他若出了事,你承担得起吗?”

许繁音摇摇头,魏氏以为她被吓住,道:“那便把树挖了。”

孙氏已经哭成了泪人:“二嫂,弟妹求你了……”说着,她起身竟是要给许繁音行大礼,左右赶紧将她扶住。

婆媳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许繁音若不答应,倒真成铁石心肠了。

她仍旧道否,目光沉静:“我说了的,三婶,那不成。树是夫君种下,我是他的正妻,他的东西自然是我的东西,我甚是喜爱那梅,不忍心看它开得正好被掘根枯死。”

“煊哥儿是一家人的宝贝,小小的孩儿受苦,我亦是看在眼里,痛在己身。三婶不找大夫,而将罪过怪到树克人身上。夫为妻纲,侄媳不能怪罪夫君的物件儿,也不敢耽误煊哥儿病情。”

“眼下夫君不在园里,只请祖母,母亲做主,若两位长辈同意将树挖了,侄媳定当遵从,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魏氏眯起眼睛看了许繁音半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就知道她会搬出长辈来,示意身旁妈妈呈上管家对牌:“莫说我私自行事,这是你的婆母周大夫人点了头的,就怕你不信,借了我这管家对牌,给你作为凭证。”

许繁音只道:“祖母也同意了吗?”

周氏横眉冷道:“怎的,仗着大长公主偏爱,旁的长辈便不放在眼里吗?”

大长公主素来偏心二郎,若能得她老人家同意,她还需带着人一声不吭上门吗?

小小的农家女攀上候府,嫁到沈家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敢拿大长公主压她。

“看来祖母没有同意,”许繁音也有些为难起来,“三婶,不若先问过她老人家的意思再……”

魏氏将手中茶盏重重搁下:“许繁音,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这梅树,你挖也得挖,不挖也得挖。”

三夫人发了火,许繁音仍是恭敬着,不卑不亢道:“祖母是一家之主,侄媳不敢背着祖母擅作主张,也不敢忤逆三婶。既然三婶觉得祖母的意见没什么重要的,那想来便只有一个办法了。”

她顿了顿,道:“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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