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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只能选一个

出租车沉默的沿着中山东一路轰鸣而过,窗外夜景不停变化,陈欢迟的心也越来越沉。一路上,宁寒珩那张脸反复在他心里重映,曾经洋溢的青春幸福地快要溢出脑海,他们谁也不会想到,当年两人灿烂的笑脸如今居然成为了痛苦的原罪。

陈欢迟单手杵着车门,看着逐渐熟悉的道路慢慢流进他的眼底,就快到了。

汽车逐渐开始减速,最后停在了路边。

“到了小伙子。”

“啊,好的,我扫微信付您。”陈欢迟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车停了下来都没反应过来。

出租车短暂停留后就向着前方离开了,陈欢迟独自一人站在街头,双手插着兜,慢慢走到了别墅的门口。他长叹一口气后缓缓仰起头,看着面前的景象,竟是觉得恍如隔世,他已经五年没有回到这里了。这栋房子当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他走时是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爬山虎攀附在墙壁上,暖黄色的灯光从玻璃窗里投射出来,成为了黑暗里唯一的光亮。

他的眼神逐渐暗淡了下去,终于在混乱的内心中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回来看看也是挺好的……

陈欢迟认命般低下了头,从口袋里抽出手按响了门铃。

“叮咚——”

这大门像是特意在等他似的,他的手还没放下来,精致的大门已经嗞的一声打开了。陈欢迟没有再犹豫,迈开步子就走了进去,因为他知道,早进晚进结果都不会改变。他咬牙一狠心,逼迫自己把一切都抛诸脑后,一步步走进了别墅的大门。

现在是深冬,前院花园里的景色一片萧条,不管是低矮的树丛还是高大的乔木,大多数都只剩下了光秃的杆子。

陈欢迟踩着石板一步步走了进去,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走在曾经走了无数遍的路上,他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偷摸离开的背影与他擦肩而过。

他左看看右望望,曾经生机的光景如今破败不堪,所有的植物基本上都死光了,只剩下一些残枝败叶。陈欢迟感觉自己心里有些闷闷的,像是埋藏在心底深处的一把小刀轻轻扎了他一下。

他走着走着,脚步突然顿住了,目光停留在了不远处一颗光秃秃的树上。

对比起周围那些断枝枯草来说,这颗树的周围看起来要干净的多。陈欢迟没住走下了石板,踏着泥土走到了它的旁边,他微微抬起手,抚摸上了那颗树的枝干。

这是他们曾经一起种下的苹果树。当年这棵树还只是一个小树苗,没想到三五年过去,现在居然已经这么长这么大了。陈欢迟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说不上的有些遗憾,还没来得及等它结果,一切的事情就都变了。

他兀自浅笑了一声,世事无常,原来就是这个道理。

“它结过一次果,很甜。”

身后突然的声音吓了陈欢迟一大跳。宁寒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他瞬间失了神,大脑一片空白。

宁寒珩悠悠伸出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声音慵懒又低沉:“不过,坏心眼的苹果特别多,表面是甜,可一咬深了,里面就是烂的,特—别—苦—。”

他特意咬重了最后三个字的音,陈欢迟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有些心虚地咽了口唾沫。

宁寒珩低头看了看陈欢迟打颤的小腿,撇过头笑了一声,然后把手上的力一收,把他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怎么?阿迟也知道自己是坏苹果吗?”他顿了顿:“知道骗我是不对的,可还是做了,一点也不乖,欠调教。”

陈欢迟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面对宁寒珩,可在真正听到他声音的这一秒,他还是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宁寒珩见他不出声,干脆就这样箍着他的脖子把他一路拖进了客厅。陈欢迟一路踉跄,双手拽着宁寒珩的手臂却怎么都没办法把他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拽下来。

“咳……咳咳…放…放开……”他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

宁寒珩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就这样粗暴地把他拖到了茶几旁猛的甩了下去。

唔…好痛!陈欢迟一整个人被丢在了地上,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大腿还不小心磕到了茶几脚上。

宁寒珩有些邪肆戏谑的半弯下腰,揪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揪了起来:“陈欢迟,怎么自投罗网啊?”

陈欢迟一颤,尽量稳了稳自己的声音说:“……我来拿包。”

“拿包?”宁寒珩玩味的笑了一声:“那你用什么跟我换?”

“那本来就是我的…”

“可你本来也是我的。”

陈欢迟慌了,他本来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宁寒珩会不会只是想羞辱一下他。可现在看来,宁寒珩真的没打算放过他。

在他惊恐的注视下,宁寒珩把他丢在了沙发上,然后自己转身走到了房间里,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张卡。

宁寒珩走到他面前,把两张卡甩在了他的脸上,力道不大,但羞辱意味极强。两张卡最后随意的散落在了地上,陈欢迟感觉的脸都烧了起来。

他低头一看,一张是他的身份证,另一张是一张银行卡…不过这张卡怎么这么眼熟?

陈欢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果然,赵挽给他的那张银行卡已经不翼而飞了。他猛的抬头,却直白的对上了宁寒珩等待已久的眼神。

他笑意不达眼底,戏谑的单腿坐在了茶几上,像是一只猎豹在玩弄自己的猎物。

陈欢迟本想发怒,但在看到他的那一秒钟瞬间又偃旗息鼓了下来,他瞪了瞪宁寒珩,最后只憋出来一句:“…你什么时候拿的?”

宁寒珩转了转自己的腕表,漫不经心地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张卡,你只能选一张。”

“这两张卡都是我的。”

“是么?”宁寒珩眼神冷了下去,翘起了二郎腿坐在他面前:“可是只要我想,你一张卡都拿不到。”

宁寒珩的气场太强大了,只是这样简单几句的口头威胁,都让陈欢迟发自心底感到害怕。

宁寒珩看着他迟迟不说话,仅剩的耐心也快被耗尽了。他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声音冷冷的:“阿迟,我的耐心有限。最后一分钟,要是再不选的话,你就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到他们了。”

陈欢迟脸色煞白,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计时,开始。”

陈欢迟怯懦的往后缩了缩,不停的倒吸着凉气,脑子都快转烂了…怎么办怎么办……这钱还是他找人借的…要是真被宁寒珩拿去了他拿什么给奶奶治病…又拿什么还给人家…

“你还有五十秒。”

“等等!我…我一个问题。”

宁寒珩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陈欢迟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我…我如果选了银行卡,意味着为什么?”

“意味着没我的允许你不可能再有机会离开上海。”

“那我选身份证呢?”

宁寒珩笑了笑,向前凑了凑贴到了陈欢迟面前:“意味着你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没人会拦着你。不过…”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整个上海,绝对不会有人再敢借给你一分钱。至于这张卡里的钱,就当你还我的债吧。”

“阿迟,欠我这么多,你什么时候还的清啊?”

陈欢迟屈辱的低下了头,感觉自己就是那无路可逃的白兔,无论选哪一条路好像都是死路一条。

他手心里全是汗…看着那两张散落在地上的卡,内心无比的挣扎,一个是失去所有的去换奶奶的命,一个是拥有自由的看着奶奶去死,其实他早就做出了选择。

“最后十秒。”

“…………”

“五,四,三,二——”

“我选钱…”陈欢迟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

这三个字说出口,他仿佛耗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亲手将自己的自由交了出去。

宁寒珩的死亡倒计时停了下来,他微微勾了勾嘴角,满意的看着面前满脸痛苦的人。

“我选银行卡……我需要钱。”

“哦?当年骗了我这么多钱都不够你花吗?阿迟未免也太贪心了。”

陈欢迟没再和他多费口舌,缓缓从座位上起身蹲了下去想把两张卡捡起来。

可当他捡完银行卡准备再把自己的身份证捡起来时,宁寒珩的皮鞋一脚就踩了上来。

陈欢迟眼疾手快地把手收了回来,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眼坐在茶几上居高临下的宁寒珩。只见他微眯着眼,语气不善道:

“阿迟,都跟你说了只能选一个了,既然已经选了,那么另外一张就不是你该碰的了。”

“……我只是想把它捡起来。”

宁寒珩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妖冶的邪笑了一下。他抬起自己翘着的那只腿,用皮鞋尖勾起了陈欢迟的下巴:“你?配吗。”

“陈欢迟,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就只配待在地上被我践踏,你欠我的,我要你一件一件全部还回来。”

陈欢迟绷直了下巴,双手向后撑着地,他突然觉得自己选择回上海就是做了一个最错误的决定,他就算是去卖肾都不应该回来的……

宁寒珩看着他呆滞的眼神,毫不客气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恶狠狠声音咬上了他的耳畔:“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陈欢迟自嘲的笑了笑,是啊…这都是他自己作下的孽…要是他当年不去主动招惹,如今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想到这里,他有些自轻自贱的看向了宁寒珩:“宁总,是我曾经犯贱,偏偏要去招惹您,我犯了错,现在您对我干什么我都认了,不过…求您让我先回去处理个事儿,成吗?”

宁寒珩似乎是很受不了他这副模样,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手上的力道也不断加重:“这就是你现在求人的方式?我不喜欢。”

“那您想让我怎么求你?”

“用嘴。”

宁寒珩放开了他,好整以暇的坐在茶几上看着面前的人。

陈欢迟听到他的要求脸刷一下就红了,猛的向后退了几步:“你别太过分!”

“过分?这才哪到哪?比起你联合你爹骗我的家产,我这应该算小巫见大巫吧?”

陈欢迟被戳到了痛处,却又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只能怯生生的小声道:“那年我太年轻…干了很多错事,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放过……唔!!!”

宁寒珩一听他说这些就窝火,揪着他的衣领狠的吻了上去。

尽说些不中听的,这张嘴,果然不适合用来说话。宁寒珩越吻越深,不带任何的怜惜与缠绵,有的只是他这些年积攒已久的怒气与恨意。他像一只野兽一样疯狂的啃咬着陈欢迟的嘴唇,不给他半点喘息的席卷了他的整个口腔。

陈迟欢被他吻的喘不过气,却又没有力气推开他,只能被动的承受着这个略带痛苦的吻,直到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在他们嘴里蔓延开来,宁寒珩终于松开了他。

陈欢迟立马长大了嘴,疯狂汲取着新鲜的氧气。但是宁寒珩没打算放过他,他放下了腿站了起来,轻轻一推就把陈欢迟推倒在了沙发上。他一只脚踩着他的胸膛,用嘴从烟盒里叼出了一支烟,偏过头点燃了烟头,猛的吸了一口之后递到了陈欢迟的嘴边:“叼着。”

“……我不抽烟。”

“那你口袋里的是什么?”

陈欢迟喉结滚了滚,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在宁寒珩凶狠的眼神下最终还是张开了嘴。

宁寒珩恶劣的拍了拍他的脸,烟灰颤了颤全部抖落在了陈欢迟嘴唇上:“乖孩子。”

陈欢迟说不了话,只能怨恨的瞪着宁寒珩,心里早就把他喷成筛子了。

宁寒珩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他把手移到了陈欢迟的眉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上了他的眉头:“别皱眉,不好看。”

…我呸!王八蛋,敢这样羞辱老子,你等着…我不弄你就不姓陈!

宁寒珩的手慢慢游离到了陈欢迟的胸口,又从胸口游离到了他的腿间,勾的他一阵颤栗。陈欢迟的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不会吧这哥们…这才见面第一天……

千钧一发之际,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宁寒珩动作一顿,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还没等陈欢迟说话,他就自顾自的把手机从他口袋里拿了出来。

来电显示:小挽

陈欢迟立马慌了神,挣扎着要坐起身去抢他的手机,却被宁寒珩轻巧的就躲开了。

“小挽。倒是亲切的很。”宁寒珩话音刚落便接起了电话。陈欢迟瞬间噤声,一脸惊恐的看着宁寒珩。

宁寒珩一点也不在乎的挑了挑眉,把手机甩在了茶几上,转身骑在了陈欢迟身上,抽出皮带就把他的手捆在了一起。

电话里,赵挽的声音顺着啥沙沙的电流声传来:“喂迟哥,你拿到包了吗?”

陈欢迟嘴里还叼着烟,根本没办法说话。赵挽等了半天迟迟等不到他回话,以为是信号不好,又问了几遍。

“迟哥?迟哥你听得到吗?是不是我这里太吵了?”

陈欢迟急了,他在宁寒珩身下疯狂的挣扎,却又被他以绝对的力量镇压在身下。宁寒珩似乎是很享受陈欢迟这副表情,他把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挑逗着他的下巴。陈欢迟厌恶的想扭过头,却被宁寒珩强硬的掰了回来。

终于,在赵挽快要挂电话的时候,宁寒珩有些不屑地开了口:“赵挽,是吧。”

此声音一出,电话两头的人全都震惊了,在陈欢迟惊恐的眼神下,宁寒珩接着说道:“你现在不应该忙的焦头烂额吗?怎么还有时间打电话来关心陈欢迟,这么伉俪情深啊?”说着,他还戏谑的撇了一眼身下的陈欢迟。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半晌,才低哑着嗓子回道:“宁总,原来是你的手笔。”

“你靠近了不该靠近的人。”

赵挽瞬间通透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公司几年前的一笔错账会突然被人翻出来,又恰好被人查到。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理解了面前这个人到底有多疯。

陈欢迟忍不了了,干脆松开牙齿把烟头吐了,也不管会不会烫坏自己的衣服。他正欲说话,却被宁寒珩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唔……宁寒珩…你王八蛋……”陈欢迟像条鱼一样不停扑腾,对面的赵挽显然也听到了动静,声音也染上了几分焦急。

“迟哥!!你怎么了?!”

“他好得很!”说着,宁寒珩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掐的他的脸都红了一片。

“你想要什么,放了迟哥,我给你。”

宁寒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鄙睨的看着陈欢迟:“你配么。”

“赵挽是吧,拿着你的三百万,滚出我的视线,再敢打电话给陈欢迟一次,我不介意把那些资料交给警察。”

“……你对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宁寒珩想了一下,手移到陈欢迟的大腿上狠狠扭了一下,陈欢迟吃痛一声惊呼。

宁寒珩满意一笑,说:“做我们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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