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碧笙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小梨涡自觉肩负起魅惑功能,笑得像个不怀好意的妖精,把美貌书生推倒在床,“美人儿,躲什么呀,今夜,你就从了我吧。”
准又是看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本,顾深心道:何止是从了,命都给你。但嘴上还要口是心非地说:“你要矜持点,就算不能蕙质兰心,好歹沾些贤良淑德,你看哪家的夫郎如你这般狂浪?”
“我干嘛要跟别人比贤淑,你怎么不让他们跟我比武功呢?还是说你喜欢那样的?”吴碧笙勾起顾深的一缕长发,手指绕啊绕缠到发尾,然后用发尾去扎顾深的脸。
顾深的腿被他锁着,手被他一手控着,只能扭头躲避,而吴碧笙则挂着笑道:“哦,摇头啊,摇头就是不喜欢啊,不喜欢那样的,不就是还喜欢我这样的么。”
顾深佯怒,“吴碧笙,你别太过分。”不安分的小手不知何为过分,摩挲到人家的领口,顾深只觉得有如万蚁纂心般,痒不可止。
“哎呀,不喜欢呐,那咱们换一种,”吴碧笙千回百转地唤了一声“夫君”听得顾深一个激灵。
而吴碧笙显然没打算作罢,“还请夫君怜惜奴家,奴家知你心有所属,奴家不求能取代他,只求夫君允我陪伴在旁,奴家再无他求。”边期期艾艾地说着再无他求,边手指麻利地去解人家的衣带。
顾深还能怎么办,还不是顺了他的意。
拔步床吱呀作响,与窗外蝉鸣相和,直到月上中天。
表面上叫着号,实际上早有些筋疲力尽的吴碧笙,寻了个空隙打断顾深的兴致,“那个,今天就到这儿吧,我明天约了朝哥儿看铺子呢。”关键是武力值已经大打折扣,想要靠武力镇压顾深已是不可行,偏还不想认怂。
顾深心道:这会儿想退了?晚了!我不要面子的么?此时重获主动权的可是顾深,深谙夫郎的各处身体开关,牢牢把握着夫郎的娇软密码,顾深深刻展现出什么叫做为所欲为。
吴碧笙咬牙遏制住呼之欲出的娇吟,他知道那会让某人变本加厉,给他后背抓了道狠的,才有了片刻喘息之机,色厉内荏道:“你还能不能有点文弱书生的自觉,莫要像个莽撞武夫。”
“怎么你还识得哪个武夫,能如我这般与你共赴沉沦。”顾深逼问着,动作反而更加凶猛。
吴碧笙服软,“夫君,我错了,我想学贤良淑德了”
顾深吻去夫郎睫毛上的湿意,“大可不必,我发觉媚骨天成的夫郎就很好。”
吴碧笙终究没能早起教徒弟,楠哥儿的早训是柏哥儿带的。
顾深虽然终于志得意满但也并非只是占便宜,该付出的代价还是有点,比如后背上的抓痕,比如喉结上的咬痕,走的时候喉结上又是带着妆的,上次吴碧笙买的香粉,这回又派上了用场,而且顾深取用后好好保存了起来,总觉得以后会经常用得上。
日上中天,有牙行的人带话,城门楼子附近有处合适的铺面,前来询问要不要去看看。
吴碧笙伸了个懒腰,“去。”得亏从小练功打下的好底子,不然这身板还未必扛得住,谁想到顾深长得跟文弱书生似的,真折腾起来倒是生龙活虎。
换了身面料柔软舒适的衣服,吴碧笙带着柏哥儿难得地没骑马、没步行而是叫了辆马车。
他们到了没一会儿,得了信儿的柏哥儿也赶了过来,三个人里里外外将店铺看了个遍,这一看就相中了。
铺面分上下两层,后带一个小院,小院空间不大,用来当临时卸货的场地看着也是够用,胜在有独立的水井,比之需要买水的临街小铺要方便许多。
此处原本开的是茶楼,老板想着守在城门边,人困马乏正是歇脚的时候。
但是门前人流量大是大,可多是贩夫走卒之辈,来城里贩货的居多,少有人舍得没赚钱呢先到他家这儿消费一把的。
偶有商队进出,首选的也是城内繁华区的客栈,如此一来置办在这儿的产业反而成了一处麻烦,开门做生意赔钱,关门卖铺子又没人来买。
对吴碧笙来说这位置却是刚刚好,人流量大名声传得就快,离城门口近,不论是运出还是运入都很方便,若是在城中心闹市区,想多出几趟马车运货都费劲。
吴碧笙直来直去惯了,花朝朝几次想提示他收敛些,别过早透漏出满意的情绪,但当着牙行和房主的面又不好做得太明显。
后经介绍才得知,他们以为的房主实际是这铺子的掌柜,代主家来售卖此间房产,小胡子掌柜是个人精,早已看出个中端倪,报价时,喊得比牙行带话时给的价要高。
“哎,哪有你这样谈买卖的,怎么还带坐地起价的?”吴碧笙可不想当冤大头,“牙行的,你怎么说。”
牙行的人当然是想促成生意的,也怕好不容易寻来的买主被高价给要跑喽,“掌柜的你这可不厚道啊,先时说的可不是这个价。”
“唉,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东家急着出手,要价自然就偏低了,可是谁成想这几日少东家也看上这块地方了,想要略作改动,当作宴请玩乐与朋友的聚会之所。若不卖得高点,只怕少东家那边要先交待不过去。”掌柜的脸上带着歉意,实则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若是这铺子卖个高价,不信东家不给他打赏。
吴碧笙虽然中意此地,却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直接就说:“不买了。”
牙行的人可不想白忙,赶紧劝道,“您别急,这买卖哪有一口价的,咱们再商量商量。”
花朝朝知道笙哥儿挺满意这铺面,这会儿配合着笙哥儿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牙行的人也在卖力游说。小胡子掌柜做了退步,但仍没达到吴碧笙的心里价位,本以为要这样僵持不下,传闻中的少东家来了。
小胡子掌柜心里有鬼,怕穿帮,赶忙跟少东家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给足了暗示,想着少东家平日里挺机灵的,定会配合着自己把铺子多卖些印钱。
少东家开口问到,“你要买这铺子啊?”见吴碧笙点头,紧接着就道:“买什么买,送你便是了。”
这一句让正捋胡子的掌柜,一下把本就短的胡子拽折了几根,他几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少东家还在继续,“交情在那儿摆着,什么钱不钱的,我要敢收你的钱,回头深哥该不饶我了,我还想抢先看千里单刀行的大结局呢,哥夫郎,你可别坑我啊。”
胡辽,吴碧笙认识,先前在珠玑茶楼萍水相逢,胡侃了一番,他却不知道这人和顾深也是认识的,而且看起来交情匪浅,但别管如何,他不可能白要人家铺子,“我买铺子开门做生意,断没有白拿你铺子的道理。”
遇上熟人砍价是不好意思再砍,索性吴碧笙也不差那点溢价的钱,跟牙行道:“就按方才谈的,掌柜最后报的那个价拟契书吧。”
胡辽拦住牙行的人,“慢着,哥夫郎,我说送你便是送你,你这样岂不是不给我面子。”
吴碧笙手一背,头一抬,“你谁呀?我就给你面子,今天要么你收钱我买铺子,要么就此作罢,别耽误我看下家。”
胡辽又不想得罪他,刚才就是口气有些急了,忙缓和了下来,“别介啊,按您说的出钱买总行了吧,但价可不能是这个价,就收一半意思意思吧。”
小胡子掌柜眼珠滴溜转,见势如此,忙揪了个伙计耳语一番后把人遣走。
吴碧笙这边坚决不占人便宜就要按高价买,刚才是买的砍价卖的扛价,转眼变成了卖的非要降价买的非要涨价,牙行的中人都懵了,反转来的太突然,从业几十年就没谈过这样的买卖呀。
双方把这价格磨了又磨眼看要成交,来了位珠光宝气的贵妇人,从身材看就是富态有余,脸盘圆润,笑容满面,虽然敷了粉,但掩盖不住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不过红润的气色和可亲的气质比珠宝更为她增色添彩。
一进门不说话,她光盯着吴碧笙看,先是打量了他略带英气的俊秀五官,又扫了眼他纤细的腰身和翘挺的臀部,嘴里直念叨着,“好,好啊。”
吴碧笙被她看得发毛,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好什么呀。”
贵妇人浑不在意上前拉住了吴碧笙的手,“说你好,就得是这样泼辣利落的个性才能管的住那泼皮,听伯母的,这铺子你只管拿着,不给你也会叫他挥霍去,便宜那些个尽会捧臭脚的跟班小子,给你拿着伯母才放心,才高兴。”
马彩凤是真高兴啊,刚听伙计说家里那不成器的儿子跑来铺子捣乱,低三下四地要把铺子白送给一个小哥儿,结果还没送出去。
这可把她激动坏了,混小子整天不是听书就是跟那几个忽悠他钱的酒肉朋友瞎胡混,偏对女子或哥儿没什么感想,这好不容易有个让他主动追的了,马彩凤觉得自己离抱孙子终于进上一步了。
掌柜又拽折了几根胡子,他是给自己搬救兵不是给少东家叫帮手的好吗?
胡辽哪看不出她娘的心思,这要让深哥知道她娘把哥夫郎当未来儿夫郎相看,还不得断了他的粮,以后都别想看抢先看手稿了,说不定书都得对他禁售,他不好点破,只想快点了结此事,“哎呀,娘,你跟着添什么乱啊,这事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回头我再跟你细说,牙行,就按二百二十两立文书吧。”
马彩凤一把推开过来拉扯她的胡辽,“二什么二,就送给哥儿了,我一见你就喜欢,今儿出来得急也没带什么像样的见面礼,这紫玉镯子你拿着,可别嫌弃啊。”说着就把手腕上的紫玉镯子撸下来,就要拉吴碧笙的手往上套。
吴碧笙反应极快地躲开了,平生第一次想喊救命,这是哪儿来的疯贵妇,以那玉镯的成色质地大概都够再买一间铺子的了,这泼天的富贵还是换个人来接吧,他只觉得浑身汗毛倒树。
他就想花钱买个铺子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早知道最开始不还价好了,就按那小胡子开的价给不就完了么,好过现在这样莫名其妙,越来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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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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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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