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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他是江的人哦。”

夏油杰:“?”

家入硝子:“啧,你们两个。”

两人眼神相接,交换了双方眼底的惊讶与怀疑。

他们的同期,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提前做好这些准备,连御三家之一的嫡子都是她的人了……不,或许还要算上五条悟,他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五条家家主。

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工藤新一则是在这时闭上了嘴,坐岸上观。

对于咒术界的情况,他通过上野江的告知已经有所了解,而且他比这几个人的政治观念更加健全,所以他更清楚地知道,上野江让这个嫡子参与进去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为了破局。

让意料之外的人去参与这个已经封闭得不能再封闭的封建体系,可有因为这人身份的合理性无法驱赶,等到那些位高者发现他做了什么的时候,却已经完完全全的晚了。

因为他只是颗棋子,一颗带着摄像头的棋子。

没有人会觉得一个通缉犯和一个御三家嫡子能有什么关系,不是吗?更何况他貌似和五条家……不和?

虽然说工藤新一也才知道上野江居然已经胆大到把人安排进咒术高层了,但他脑子转得快。

于是,工藤新一叹了口气,把马上准备夜闯他人房间、袭击禅院直哉的几人拉住了。

“不可以这样,你们几个还真是笨蛋啊。”

说完,他就把夏油杰往身前一拉,挡住了五条悟要捶向他的拳头,说出自己的分析。

“你们最好还是把他绑出来,或者是和他打一架,反正留下和他有斗争的痕迹就可以了。上野把他安插进去,肯定是不想因为这一次被你们高层的其他人怀疑。”

“你们最好和他是对立的。”

“然后、”

还未说完,工藤新一就被夏油杰捂住了嘴巴,房间的灯已经被关上,四人紧靠着墙壁,屏息敛声。

有脚步声。

推拉门被拉开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属于男性的音朦朦胧胧地传来,让人听得有些不真切。

“……还真是寒酸,那女人之前就住这种地方吗。”

紧接着,一阵窸窣声传出,昭示着来人的行动。

一片昏暗中,不知是谁的手机被按亮,四人眼神流动,数目相对。

家入硝子微微蹙眉,轻声说:“隔壁是江的房间。”

而几秒后,她忽然反应过来,那已经不是上野江的房间了。

她已经从高专退学了。

气氛忽然静默下来,高专三人此刻都有些恍惚。

因为咒术高专的特殊性,比起正常的学生来说,他们少有共同的上课时光,尤其是他们这一届出了三个特级,剩下一个是稀有的治愈系,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直到现在,直到意识到那间原本住着黑发少女的房间空荡荡的,他们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们和上野江已经不再是同期了。

家入硝子直立的脖颈往下低了些,心底难得的有些怨悱。

她以为,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光会很久,很久。

下一刻,她忽然感到自己的双肩齐齐覆上了温热,抬头才发现是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夏油杰轻声说:“等解决完这些事情,我们圣诞节一起出去吧。让悟请客。”

五条悟学着他们两个一样轻声说话,小声抗议道:“凭什么我请客!”

工藤新一则是轻轻叹了口气,吐槽道:“就算上野已经退学了,她还是会留在东京的,你们可以去找她啊。”

她又不是什么很绝情的人。

家入硝子听着他们的插科打诨,不由得笑了。

也对,他们还是有以后的。

听着隔壁的响动,夏油杰不自主地笑了起来,伸手把所有人揽住,悄身询问道:“所以,隔壁那个家伙,我们要怎么办呢?”

五条悟指节搓动着,浑身上下散发着跃跃欲试,兴奋地提议道:“我去把他抓起来吧!”

说完,不等其他三人应答,他便从原地消失不见。

工藤新一:“……”

他无语询问道:“他这样子想一出是一出的真的没有被揍过吗?”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听到他的问题,无言地把视线偏开了,哪怕工藤新一这个普通人其实在这种光线其实并不能看清楚。

少年侦探感受着这沉默的气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来他们也认为五条欠揍啊!他看上野平时哄着他那样以为没人这么认为呢!而且五条为什么一离开上野就感觉欠揍了许多!这家伙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装乖吗!

不消片刻,隔壁便传来了打斗声,期间夹杂了几声低骂,只是马上就被打斗声代替。

工藤新一跟着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一同出了房间,从走廊正儿八经地拐到了隔壁的房间。走廊没有光亮,暗得叫人有些患得患失,不自主地打开了手机寻求安全感。

少年侦探看着被手机电筒照亮的地板,悄然松了口气。

他看着眼前两人若无其事地拉开推拉门,毫不掩饰发出的声响,又看着黑发少年先行一步抬脚走进房间,猛地摁亮房间灯,靠在了墙上。

工藤新一抬脚跟在了家入硝子身后,悄声地问:“你们这样子闹,不怕其他人发现吗?动静太大了吧。”

少女垂眸思虑片刻,一脸淡然地解答道:“这个嘛,无所谓啦。”

“我们这学校人少的可怜,女学生不是外出了就是毕业了,所以这栋楼现在只有我们在。”

工藤新一:“?”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诧异难以掩盖。

“难道你们年级只有你们三个吗??”

另一边结束了战斗、把窗帘顺手撕了用来捆人的五条悟把顶着黑金两色发的少年压在地板上,漫不经心地接上了工藤新一的话。

“是啦是啦,所以果然是破学校吧——”

工藤新一闻言,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偷摸着打量地上那被绑着的少年。

他很好奇,上野江选择的合作对象到底是谁。

结果一瞧,那人正在死死地瞪着他,仰起的脸上带着恶意十足的笑,刻薄的话语从他的嘴里吐出。

“嘁,我还以为她找的别人有什么过人之处,结果居然是个普通人。”

工藤新一:“?”

五条悟闻言,抬头对着其他三人勾了勾手,让「无下限」把捆住的少年压得死死的,抬脚走向了工藤新一。

他蹲下身,仔细地打量着比他矮了一截的工藤新一。

禅院直哉的疑惑也是他的疑惑。

为什么她第一时间找的是工藤新一呢?

上一次横滨的事情或许还可以理解,毕竟当时他们闹矛盾了,上野江选择和他划开距离也是很正常的,这没什么。但是这一次她也是选择和工藤新一这个普通人串联,而不是和他们。哪怕她前两天还坐在他家的庭院里,摸着他的脸哄他。

想到这里,五条悟忍不住撇起了嘴,伸出两手去拉扯着工藤新一的脸皮。

无辜遭受虐待的工藤新一感到十分的无辜且火大,伸手反抗却不敌,唯有嘴里嚷着咿呀的斥责。

“你、你放凯窝!”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也无声地跟上了五条悟的思路,也开始思考起了为什么上野江会选择把工藤新一拉入水。

明明牵扯在事件里的不是他们这些咒术师,就是那群异能者,为什么要选一个只能被保护的高一学生来合作呢?

仅仅是因为他们是很久的朋友吗?所以靠着就近原则再一次地选择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转眼看其余人都在沉默,无人关系他被捏的脸皮仿佛要烂了,气得手上猛的一发力,从五条悟手中夺回了自己红肿的脸皮。

少年咬着牙看着这几个人,心底的无语已是铺天盖地。

抓了人不赶时间问话,在这里发呆是干什么?难怪上野要把他和他们凑一块。

他揉着自己的脸,催促道:“你们不是要问他问题吗?还是抓紧时间吧。”

还有四个小时左右,就要天亮了。

被压着匍匐在地的禅院直哉咬着牙看他,又一次的问工藤新一:“所以,你凭什么让那女人选你?”

那少年绿色的瞳子里亮着不明所以的妒火,还有纯粹的恶意。

“你一个普通人,明明什么都做不了。”

又一次的反问让工藤新一有些上火了。他抬手把挡在他身前的五条悟推开,走到了禅院直哉身前蹲下,问:“你是在问上野为什么选我吗?”

绿眼睛的少年死死的看着他,嗤笑问道:“不然呢?难不成她找的人还是个耳朵有问题的普通人?”

工藤新一看着他,冷不丁地问:“你被上野打过吧?”

禅院直哉忽然就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只是瞪着他的眼神更加恶狠。

少年侦探也没忍住笑了,心说果然如此。

就这人的嘴臭程度,怎么可能被上野江放过。

他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展开在了少年面前,问道:“你看得懂这个上面是什么吗?”

折叠后又被展开的白纸上布着折痕,本就跌宕起伏的折线图此刻更加曲折,看得禅院直哉皱起了脸。

他撇开了头,低骂道:“什么破玩意。”

工藤新一挑起眉,无言的把手中纸叠好收起,才开口道:“这就是上野为什么会找我原因。”

“她可是指名要我这个名侦探,谁让这些是你们做不到的事情。”

说着,他低下了头,靠得离禅院直哉更近,蓝色的虹膜映入绿色中,避无可避。

“上野有没有和你说过,做人要放聪明一点,别把自己当成无所不能的。”

禅院直哉再度转回了头,死死地看着工藤新一。

然后,他就这样看着工藤新一转过了头,对着身后三人低骂道:“难怪上野要我和你们一起,原来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笨蛋!”

而身后的三人围了过来,摁着工藤新一的肩膀,难得的没有一个人去反驳,都只是沉默。

确实,明明一个天天在身边的人,做了那么多事,而他们却毫无所觉,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怎么不算是笨蛋呢。

毫无支点的反驳,怎么说得出口。

少年侦探看着被压在地的禅院直哉,神色认真地问道:“所以,你们高层让你过来监视他们,是为了什么?”

为了抓住他们和上野这个已经被扣上了罪名的人私通吗?可是他们只是学生……不对不能这样子思考。

如果把高层当做一个利益集团,那么这所接受他们管控指挥、按照他们要求接取任务的人才培养学校,本身就已经代表了一个下属利益集团。而这其中出了五条悟这一个位高权重的又实力强大的一个学生,上野江和夏油杰这两个非世家出身的又同样是强的明目张胆。

他看着禅院直哉抬起头直言不讳地说:“当然是来好好看管你们,看看你们到底要犯什么错,有没有和诅咒师勾结啊!”

工藤新一忽然心里明朗般的冒出了“果然如此”的念头。

果然如此。

那十一个死亡的歹徒虽然让上野江现在成为了人人需避之的杀人犯和诅咒师,但是这也是她设计给咒术界一步棋,一步让那群上位者迫不及待踩着入内、顺着她走的阳谋。

习惯了不顾普通人、内里乱斗的咒术界是不会注意到这世间的变化到底对他们有什么影响的,只会想着如何把权力收束手中,如何拥有听话的下属,然后不厌其烦地对这些过分强大的学生进行服从性测试。

如果愿意听他们的安排,从和上野江划清界限到去追杀她,那么他们依旧是好学生。如果不愿意,甚至有私底下的联系,那么就是有反叛之心。

可是学校到底只是一所学校,受政//府管辖受政//策规制,它到底是要遵从国家意志的。

只要上野能够去找到政//府,做出适当引导……那么当咒术高层做的这一切都暴露的话,或许就能改变现在这个状况了。

想到这里,工藤新一的眼睛亮了几分。

他倒是鲜少接触这样子的案子,姑且先把这叫做案子吧。

少年侦探转过身站起,看着三人脸上满是无语和不出意外的情绪,提议:“那我们先走吧。不然留到天亮再离开就有些麻烦了吧?”

夏油杰看着他,点了点头,应答道:“当然可以。”

五条悟则是直接抬脚出了房门,一脸无所谓。

工藤新一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抽动两下,然后后知后觉地感觉少了些什么,又转过身对着禅院直哉说话去了。

“你知道我们明天会去哪吗?”

年少的嫡子翻了个白眼,无语骂道:“我怎么知道?你说在说什么废话!”

工藤新一被骂了也不急,只是笑着和他说:“明天我们会去横滨,不出意外上野应该会出现在那,当然不一定是明天,找人的话去那边找,他既然让你做这个事情就肯定是想让你们咒术高层入局,记得带人去看看。”

说着,他站了起来,指了指自己,叮嘱道:“我是带路的,他们是去追上野的,剩下的怎么说看你发挥。”

最好把他们说坏点。

话毕,他便跟着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从这房间走了出去,转身不见 独留被捆住的禅院直哉在原地。

说这些倒也不是因为什么好意,只是这家伙看起来不太聪明,要想确保上野江的计划不会出错,他还是仔细点好。

蠢蛋还是得多照顾点。

这么想着,他又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上野江厉害,居然能在短短的两个学期不到就把这个已经封闭了几百年甚至更久的咒术界摸得一清二楚,并且乘机抓了好几张强力牌在手中。

真就是天然的权势家。

……

工藤宅。

四人齐齐瘫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奔波了一整天的疲惫在此刻终于得以缓解,哪怕是心心念念要把手中图纸破解的工藤新一也不自主地睡了过去。

唯一清醒的家入硝子看着这几人,叹了口气,拿着从书房里搜寻出的毯子盖在工藤新一身上,坐了下来。

至于其他两个,他们强大的身体素质足以支持他们在这开着暖气的房子里不生病,无需多管。

已是凌晨四点。

***

天际赌场。

混血的金发男人看着安然坐在沙发上,正在等待着他锅里拉面的白发少女,感到有些无言。

原以为这房间里配套的厨具他应该是不需要用的,毕竟这地方供着食宿。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瓷碗在少女面前放下,碗里的拉面上铺着溏心的荷包蛋,嫩绿的菜叶也占了一块空间,纤薄的肉片层层铺着,底下淹着清香的汤汁。

上野江看着眼前的食物,不由得眼睛亮了起来。

“谢谢你,波本。”

波本愣了一下,弯眼一笑道:“不客气。”

毕竟,看情况她应该有大半天没有吃饭了,让一个孩子饿着也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她也知道他的身份。

说实话,波本最开始接到她的电话,说要和他合作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

同为卧底,零组的他远比Ice&fire这两人的权限和地位要高得多,保密级别也是更上一级。所以只有他单方面知道这两人是卧底,而他波本是降谷零这件事无人知晓。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面前这个少女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

当时他正在组织安排的安全屋里,结束了任务后迎来了短暂的歇息,然后就接上了这通令他提心吊胆的电话。

那孩子叫破了他的身份,让他无法装傻。

当时的他听到降谷零这个名字从电话的另一头被说出时,心脏像是猛地被攥紧,杂声耳鸣般地在他耳道里鼓动——他在紧张。

他暴露了吗?

随后男人迅速反应过来,电话那边的人和他是一个阵营的。

也就是说,这并不算暴露。

电话对面的少女宛若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轻笑着安慰他。

“波本,不要紧张,只有我知道,你没有暴露。”

“我知道的渠道很特殊,没有人可以做得到,所以不要担心,只有我知道,你不会暴露的。”

紧接着,便是她发出了合作邀请。

天际赌场是个未开拓的领域,对于波本这个在情报组的人来说,完全是一个脱颖而出的好机会。Ice愿意把这个机遇卖给他,即使不用叫破他的身份来裹挟他,他也依旧会同意。

所以,他疑惑地发问了。

身为强大的诅咒师,Ice&fire在组织里有多惹眼根本不需要多言。

实力强大,无法威胁,油盐不进,唯一能让组织掌控的点就是爱钱这点,但即使是这样,这两人也依旧嚣张至极,叫其他人避之不及。

若是能够和这两人交善,这本身就已经是一桩好买卖了。

作为卧底,波本断然不会做一些和自己现在身份不符的事情,所以哪怕那孩子以组织成员的身份来和他进行合作,权衡利弊之下,他也一定会答应的,根本不需要戳破他卧底的身份来拿捏他。

那孩子听了他的问题,沉寂了一瞬,然后才回答道:“因为,我真正想让波本先生你和我合作的事情,并不是这个。”

说完,她又沉默了起来,这段沉默久到波本以为电话出了问题,他才听她的下文。

“我太需要像波本你这种人,替我去演一场戏了。”

“现在的我没办法和你讲清楚我需要做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情很危险。”

危险?听到这孩子那么说,他并没有因此太抗拒这场合作,只是轻笑着说:“那又有什么是不危险的吗?”

他已经做了快七年的卧底了,哪一天不是刀尖上舔血?

可那孩子似乎更焦急了些,直直地否定道:“不一样的。”

她语气有些急切,但不知为何也只是翻来覆去地把“不一样”那个词组嚼了又嚼,最终叹息一声。

所有的声音经过电话都会被模糊些,可她的叹息他听得真真切切。

“波本,不一样的。”

“这是普通人无法消受的危险。”

说到这,她又停顿了下来,像是在等待他的回应。

沉默宣泄着紧张,让波本感到了几分意外——意外那嚣张的诅咒师会紧张,意外这拥有着强大实力的少女会表露出弱势。

他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问:“所以,Ice,到底是怎样的任务呢?”

是什么样的任务能让一个这么强大的人评判为危险。

只是他没有得到确切的回答,被塞了一句“等你上了天际赌场那地方再权衡吧。”便被匆匆挂了电话。

再后来,就是她将琴酒他们一同拉入天际赌场这块饼中,为他开后路,给他独有的信息,让他万分顺利。

直到几分钟前,她穿墙而过,站在了他面前,他才感到几分实感。

居然被一个孩子照拂了啊,他恍然想。

金发男人静静地看着她吃面,等待着她今日给出的下文。

等到少女放下了碗筷,抬头看他时,波本张扬地挑了挑眉,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要我帮什么忙了吗?上野小姐。”

上野川,这孩子资料上的姓名,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深究这事对波本来说也没有意义,所以他不会问。更何况对于他这个卧底来说,名字更多的只是一个符合、一个称呼,仅此而已。

上野江看着他,垂眸片刻,轻轻地舒了口气。

“当然,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说着,她变戏法似的,凭空在手中现出一叠的纸,白纸黑字,曲线彩图,全是她想要透露的资料。

位于欧洲的异能者管控监狱,监狱里那俄罗斯人的真面目,需要他的戏份,扮演的任务资料,可能会面临的状况。

以及她那有些胆大包天的计划。

她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浏览着纸页,捧起碗将汤喝了下去,给自己那喉道添了几分暖。

上野江开始有些紧张了。

波本他……会答应吗?

可如果不答应的话,也是人之常情,无法她会更麻烦一些,给费奥多尔造成的损害会更小,仅此而已。

她这么想着,就看到了男人抬头看她,拿着资料的手空了出来,指节敲在明几上,温声质疑道:“你想要我去半夜这个赌场的经理,靠易容吗?贝尔摩德答应帮你了?”

上野江摇了摇头,略带轻松地笑了笑,再度给波本变了场戏法。

霜雪般的银白长发瞬间染成了鸦黑,若天空般的蓝瞳转变成了紫色。

她缓缓开口,说:“有我在,不需要易容。”

少女垂着眉眼,说:“只要你能够演得好,你不会被发现任何破绽,没有人可以看穿,我的「拟态」没有瑕疵。”

说着,她忽然笑了起来,指着自己的脸问波本:“你认识我吗?我现在应该算是挺出名的。”

上野江想,被横滨全市通报过的通缉犯,怎么也算得上出名了吧。

更何况波本是个实实在在的情报工作者,无论是在组织里扮演波本的时候,还是身为公安的降谷零的时候。

果不其然,那金发的男人眼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下,眼底的震惊难掩。

少女抬手将桌上的纸张全部拿起,火光在她手上燃起,照耀着她那张过分精致的脸,显出几分气势逼人。

她笑看着他,说:“看来波本你也是知道我这个身份的事迹啊。”

波本看着他,胸口抑着一口气,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年仅十二岁就反杀了害死自己母亲的所有凶手,自然会被重点关照。只不过他没想到,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真假身份都捅下铺天盖地的娄子,一样的背负罪名。

他问道:“所以,是真的?”

“当然,我恨死他们了。”上野江理所当然地说。

恨到她有时觉得自己释怀了,又马上咬起了去恨。

红色的「书」无言地看着她说出这句话,白纸上若隐若现的字符被合起掩盖。

“就算那天不是我,也有别人,他们难逃一死。死在我手里,他们还算得上个死得明白。”

波本没有多做评价,毕竟……哪怕他其实是个警察,也明白在横滨那个地方并不是简单可以判决这件事的。

他好奇问道:“「拟态」是什么?也是你的术式吗?”

看着眼前人接受的如此之快,脸上笑意更浓了些。上野江点了点头,应答道:“对,不过也可以说是异能。不过比起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你只需要知道我做得到就可以了。”

说着,她直直地看着男人,说:“其实如果没有后面那个扮演计划,来天际赌场的首选我也依旧会选择你,波本。”

波本挑起眉,面上露出几分诧异,但依旧素养极好的带着笑,问:“很荣幸,不过为什么呢?”

“因为这赌场上正在流通着被嵌入了炸弹的钱币,我只要和你说了,你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少女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着对面人依旧平稳的脸色,再加码了一句。

“其实不止这个赌场,全世界都有流通了,只是部分还囤积在这赌场里罢了。”

听到这,降谷零的脸色终于绷不住了——这简直是国际危机!

上野江看着男人宛若变了色的面庞,撑手抵住下巴,说:“这也是那个男人一手策划的哦。”

“那个叫做费奥多尔的俄罗斯男人。”

波本——不,现在的此刻应该是那个为国家牵挂的公安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感到有些后怕。

嵌入了炸弹的钱币。

几乎不用深想,放任不管的惨烈结果已然在他的眼前揭开。

“……”

降谷零看着少女,眼中点起亮光,说:“看来这个合作,我们是必须达成了。”

上野江听到这话,反倒摇了摇头。

“波本,你的出现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这钱币已经开始流通了,你没办法阻止。说白了我只是想用这件事去要挟你,让你帮我仅此而已。”

她能够解决一切,但她要的不仅仅只是解决当下而已。

她要把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化作她攀登的踏脚石,为她展开未来计划铺垫、基建。

“我想要你扮演好那个角色,想要你看清事件发生的所有。”

“你必须清清楚楚地见证明日、后日乃至往后的一切。”

不知何时,她已经站了起来,抬手撑在茶几上,身体前倾着压迫着男人。她有些粗糙的手指直直地抵着男人的胸膛,是透过布料也能感受到的冰冷。

“公安先生,别给我掉链子啊。”

……

降谷零躺在沙发上,看着床上鼓起的形状,皱起了眉。

说老实话,这孩子请他做的事情确实凶险,难怪她用了那么多心机,先是用他的真实身份去要挟,后面是那骇人的流通钱币炸弹,又和他保证了会在一年内帮他剿除日本境内的所有组织势力,把琴酒抓住。

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许下那么滔天的承诺,他很难不答应。

更何况,他对恶的恨意和敌意似乎被她低估了,居然害怕他不会答应。

但她的目的似乎不仅仅是解决这次事件那么简单,不然她没必要搭上他。让她身边那个少年去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降谷零忽然反应过来。

不行,那家伙没有演技,而且那性格太容易暴露了。

那她的其他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根据上野江对他透露的,之后会有被通缉的武装侦探社成员上船,而军警的头部队伍“猎犬”也会随之而来。

在这之前,他们要去和这个赌场的经理好好地“打个招呼”,不可谓时间不紧迫。

想到这,他也阖上了眼。

休息吧,迎来明日的追逐。

***

清早。

菲茨杰拉德坐在沙发上看着武装侦探社那群人围着桌子讨论,眼神里流出几分不屑。

这群逃命的穷酸鬼。

下一刻,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拍了拍手把自己的两个下属叫了过来。这美国男人忽然高兴地宣布道:“我们去度假吧!”

说完,他马上晃了晃手机,上面映着碧海蓝天的图片,和他脸上的笑容一样光亮。

“这里不是我们的战场,先去玩吧。”

玛格丽特·米切尔露出一副有些火大表情,质疑道:“但是,我们现在这样临阵脱逃算什么?”

“临阵脱逃?”菲茨杰拉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做出夸张的表情。

“No,no.”

他抬手把手机随手丢到路易莎的怀里,把脑袋凑到玛格丽特·米切尔面前,嘲弄道:“我们的任务可不是在这里看着可怜巴巴的他们翻盘,没必要浪费时间。”

说着,菲茨杰拉德勾了勾手,悄声说:“我们要去把纳撒尼尔那蠢货抢回来,从那老鼠手里,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给的信息。”

女人被他看得不自觉往后退了些,低声问道:“去哪里?”

这就是同意,菲茨杰拉德想。

他直起身,指了指落地窗外一眼可以眺望到的海,又指了指上方。

天空。

玛格丽特·米切尔有些不明白,但疑惑最终没问出口,只是瞟了两眼一旁聚在一起的武装侦探社一众,闭上了嘴。

见到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没必要多问。

路易莎作为他忠心的下属,看到菲茨杰拉德摆平了异议,开始离开作出行的准备。玛格丽特·米切尔觉得无趣,倒也跟了上去。

男人抬脚走向侦探社一伙,敲了敲桌,甩出一串钥匙。

“这是地下室的钥匙和车库的钥匙,还有附近的一套房也有钥匙,晚点给你们地址。钱在地下室的行李箱里有几箱,你们自己拿,武器也有,食物的话你们应该能解决,接下来我就不参与你们的破事了。”

说着,他拍了拍手,开始逐客:“我马上就要带着我聪明的员工们去度假了,你们马上开着那辆车走吧。”

国木田独步看着菲茨杰拉德离去的背影,站起了身。

“我们也走吧,按照计划,兵分两路。敦和镜花还有贤治去找蒙哥马利小姐,我和与谢野还有谷崎去救出小栗虫太郎,路中汇合。”

他搭着中岛敦的肩膀,叮嘱道:“一定要小心隐蔽,现在没有江帮我们。”

后半句话听得谷崎润一郎和中岛敦愣了一下,都低下了头。

是的,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上野江来帮他们了。

与谢野晶子反倒没他们那么大感触,只是一直在思考那个人是谁,那个拥有控制金属异能的人到底是谁,又在哪。

没有头绪。

既然思考不出,她索性不再去想,专注于当下的事——救出那个叫小栗虫太郎的男人。

江户川乱步不会出错,这男人手里既然掌握着重要的知识,那么就一定有他们要找的答案:为什么武装侦探社会有这场飞来横祸?

几人换上暗色的服装,将全身裹得严实,头上带着轻便的鸭舌帽。

白发的虎少年看着自己的前辈们,露出宽慰的笑,祝福道。

“一切顺利。”

……

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的斜刘海男人被从炸开的铁门里一把拽出,他着急忙慌地捏着手里被警卫搪塞的精致读物——电器说明书,被呆呆地拉着走了。

直到抓着他的女人带着他飞速奔离这栋楼,把他塞进了车的后座,他的思维好像才恢复了正常。

发生了什么?

带着眼镜的男人驱车前行,天还未完全亮起,寒假期间的人流减少不少,让他得以在这港口城市超速行驶。

与谢野晶子伸手扳过他的脸,眯起眼打量道:“你就是乱步先生新交的朋友?看起来不像能和他玩到一块的类型,那么应该挺聪明的吧。”

男人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吃惊,忙抬起手将女人的手打掉。

真是不礼貌的家伙们!

他用倨傲的语气嘲讽道:“你们找我,是想问那个俄罗斯男人的情报?你们自身都难保了吧,还不赶紧逃命,居然还想着把我拉下水——啊!”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与谢野晶子一拳打在脑袋上,痛得大呼,心里又在骂粗鲁。

与谢野晶子双手环胸,瞥了他一眼,警告道:“我们可以唱衰自己,但你还是嘴巴乖一点好。”

另一边,中岛敦几人带着蒙哥马利拐到约定好的地点,等待着属于他们的车辆。

少年对着扎着麻花辫的女孩双手合十,歉意地笑道:“谢谢你愿意帮忙。”

蒙哥马利故作傲态地撇开头,语气无所谓道:“总不可能看你们就这样子吧。再说了你们如果能平安回来,也是一件好事。”

然而掩在碎发细丝下的耳尖已经红了起来。

宫泽贤治摸了摸后脑勺,提醒道:“国木田他们到了。”

蒙哥马利看着齐齐下车的四人,施展着自己的异能力,把他们拉入只属于自己的空间。

「深渊的红发安妮」

终于到了安全领域的几人松了口气,而后将小栗虫太郎按在沙发上齐齐围住。

小栗虫太郎:“?!”

别凑他那么近!

空间外,带着眼镜的搜查官紧随其后,却在赶到巷子后只见到了空车。

他看着身后的下属上前来进行搜车,脑子里却是动用异能力或许的信息。

是武装侦探社楼下打工的那个女孩,太宰的计划果然不会出错。

坂口安吾心底吊起的石头轻轻地落地了,脑海里绷紧的弦松开。他对着搜查无果的下属说:“他们弃车逃跑了,继续加派人手搜查。”

“是!”

嗷嗷我为什么要写那么复杂的东西,写的我想上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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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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