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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3】画中四季(A)

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Alba的工作人员带风听蝉三人去医院好好治疗了一下。

那位工作人员离开前,在安续昼手里塞了三管药。

安续昼看到他说:这是Alba给风先生的药,这个药效果很好,希望风先生尽快痊愈,Alba期待他的到来。

安续昼囫囵接过药,匆忙去照顾风听蝉,暂时没有好好想那句话。

后来,三人才惊喜地想:听蝉/我要被选上了?!

这是后话。

工作人员离开,接到了顾舟云的电话:“话传到了吗?”

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回答:“说,说了。”

对面果断挂掉电话。

工作人员心里发毛。

来之前,顾舟云气得摔了两个琴架。

不是其他问题。

Alba成立近百年,断没有出过在钢琴上塞刀片的事情。

他顾舟云才上任没多久,就有了,还特么是五个刀片,全部塞在了最常用的琴键里。更何况还是欺负一个残障人士。

这不是啪啪啪打他顾舟云的脸吗?

察觉出不对的时候,顾舟云立马报了警,都不需要查,警察一来,那个男孩就颤抖着和盘托出了。

然而选拔还要继续,顾舟云无法离开,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压着火坐在位置上继续看这个该死的选拔。

事件发生的突然,传播的也快,没多久,“钢琴塞刀片”就在网上添油加醋地疯传,没一会儿风听蝉的演奏视频也传开了。

雪白琴键上,鲜血奔涌,少年一如刀剑上坚韧的玫瑰,肆意盛开。

风听蝉的演奏征服了音乐厅里的少爷小姐艺术家爱好者,征服了顾舟云,征服Alba,征服了网线蔓延的所有地方。

有网络评鉴人锐评:他就像荆棘花丛里开出的玫瑰,热血而又悲情。

风听蝉实实在在的火了一把,紧接着,他盲哑人的身份曝光,再度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

有人说他真是命运多舛。

有人说他逆天改命。

而风听蝉安续昼和白榆曾经所在的福利院——希翼残障儿童福利院,也倍受关注,大批爱心人士开始捐款,渐渐地形成了关注残障人士的风潮。

全国各地乃至国外,越来越多的人自此开始关注,资助残障人士。

当然,这都是后话。

当下,风听蝉安续昼和白榆并不知道网上的事情,等一通忙活之后已经到了晚上。

安续昼收拾好碗筷,关上了厨房门。

本来今天应该是白榆洗碗,但是白天真的吓坏他了,现在他不放心地和风听蝉睡在了一起,胳膊搭在风听蝉身上,仿佛在阻止所有敌人的攻击。

刚回来的时候,蛋挞和巧克力闻到血腥气绕着三人转,担心的汪汪叫,焦急的咬着枕头毯子来找风听蝉。

现在两个小家伙挤在一起疲惫地睡着了,安续昼轻轻关上客厅的灯,来到风听蝉的房间,看到搂在一起相互安慰到睡着的两人,心上才有了一点点实感,踏实下来。

他轻轻走进屋里,拉上窗帘,退到门口,关上了灯。

晚安,好好睡一觉吧。

安续昼回到自己房间,在落地窗前站了一会儿,才关上灯去睡觉。

他屋里有全家最大的落地窗,大抵是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希望自己能去看到,能用眼睛去感受这个世界吧。

那天晚上天很黑,厦城很罕见的没有星星,月亮外包围了一圈雾光,月光很暗很暗。

安续昼睡着之前,迷迷糊糊地想:今天应该又要梦到他了吧……

白天在Alba见到他还没来的及仔细看他,他怎么会……

还没想完,安续昼就失去了意识,掉入梦乡。

那是一个炽热的夏天。

安续昼正值肆意妄为的十八岁。

他在一个下午收到了野鸡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他接过邮递员递来的通知书,自嘲地笑了一下。

看,明明他已经很努力了,却还是只能考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学校。

福利院里有好几个哥哥姐姐,凭自己的努力考到了首都去,放榜当天,媒体蜂拥而至,把福利院堵了个彻底。

当时安续昼才十四岁,他和风听蝉白榆蹲在福利院中的一棵老槐树下,好奇地看那些,听那些,感受那些嘈杂。

他们都说他们有多天赋异禀,是怎么样的百年难遇的天才。

可是只有福利院的人知道,他们为了那张通知书到底付出了多大代价。

安续昼看到过那些哥哥姐姐们走着走着就晕倒,笑着笑着就流泪。

安续昼认为自己从来不是一个天赋异禀的人,更做不到像那些哥哥姐姐一样拼了命的和命说“不”。

他试过了,但事实证明他确实不是学习的料子。自己也没必要再去那个小大学学一个对自己一点用都没有的专业。

他随意丢掉了通知书,和院长妈妈说:我十八岁了,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阳光洒在他身上,照着他暖白色的手,在阳光下翻舞出最肆意的一句话。

院长妈妈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温柔地抱住了这个已经比她高的男孩,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在安续昼看不到的地方,她轻轻说:“还是会难过,会不甘心吧,我的孩子……”

即使没有看到,安续昼还是听懂了那句潜台词。

安续昼眨了眨眼,有泪滑下。

是啊,还是不甘心,凭什么呢?

但安续昼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他知道,无论是问谁,他都不会得到答案。

既然他的命在那个被遗弃的雨夜里就注定坎坷,那就这样活吧。

安续昼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命运斗争上,他只想用自己有限的生命,去看这无限的世界,把自己无限的爱给所有他在意的人。

安续昼回抱住院长妈妈,轻轻松开她,比划:妈妈,我会给你带礼物回来的。

院长妈妈笑着揉他的脑袋,说:“你不用急着回来,要出去,就好好玩一玩,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你已经成年了,可以不用留在这里,你可以去探索所以你想探索的东西。”

安续昼:不,我要回来的。这里是我的家,而且还有听蝉和小榆,他们会想我。

院长妈妈很温柔地笑,再次抱了他一下。

安续昼在老槐树下找到了风听蝉和白榆。

风听蝉听到他来,停下在白榆手上不停写写画画的手,激动地扑上来比划:你为什么不去上大学?你是不是因为……

不等风听蝉比划完,安续昼温柔地包住他的手,和他们俩坐在了一起。

安续昼慢慢写:因为我觉得没必要,我想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你们不要太想我,等我回来,我好好和你们讲外面的世界,好吗?

风听蝉和白榆的态度渐渐软化,最后,三人抱在一起,白榆伸出小拇指要和他拉勾。

安续昼如释重负,很开心地笑,勾上了他的手。

等了十八年,安续昼终于背上了行囊,拿着从天府之国到海滨小城的车票,踏上了他的旅途。

车窗外的景物一闪而逝,天边的云彩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手机在手边振动了两下,安续昼翻开手机,看到了院长妈妈的消息:

【院长妈妈:安安,我在厦城有一个老闺蜜开了一个度假民宿,我帮你预留了一个房间,不要省钱去住小旅馆了,不安全,我们会担心你。】

【院长妈妈:在厦浪屿,叫滨海。】

看着墙壁爬满枝条的欧式三层大别墅,门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木牌,好像从魔法世界里走出来,带着神秘色彩地写着:滨海。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安续昼抬手,敲了敲门。

木制的门发出了醇厚的声响,紧随其后的,是一串脚步声。

安续昼等了一会儿,见门没有动静,推开了左右瞅了瞅这栋房子,又歪着脑袋看了看门上挂着的牌子。

怎么回事?

安续昼又敲了敲门。

可惜他听不到那踩着实木地板走来的脚步声。

不然通过那急促的一连串响声,他就会知道,这里很欢迎他的到来,他也没有走错地方。

就当安续昼准备换个地方找找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面目和善的老奶奶拉开门。

她佝偻着腰,满头白发,眼角的皱纹一弯,弯出一个笑眼。

安续昼看到她说:是安安吧?你们院长妈妈跟我说了呀,快进来吧,你肯定会玩得开心的。

老奶奶让开身子让他进门。

安续昼有点小激动,红着脸,下意识地用手语比划:是我,谢谢奶奶。

老奶奶弯着眼睛,拉住安续昼的手腕把他拉进了屋子,嘴里笑说:“多乖的孩子哦,可惜了……”

说这话时,她背对着安续昼,安续昼没有读到这句怜惜。

第一层大概是会客厅,很宽敞,屋里全都是木制的家具,有些做了专门的做旧处理,布艺沙发上垫着几块撞色的毛线毯子,安续昼忍不住猜测,会是这个奶奶织的吗?

老奶奶拉着安续昼坐在沙发上,找出一张纸在茶几上写:抱歉孩子,我刚刚忘记你的身体状况了,我刚刚在门口是说

看着老奶奶写字的安续昼笑着拿过笔,不等她写完,也在纸上写:没关系奶奶,我会读唇语的。

——那太好了,刚刚你比划了一句什么呢?我看不懂手语啊。

——啊,我刚刚是说“我是安安,谢谢奶奶。”

——看不懂手语也没有关系的奶奶,院长妈妈说,我要多写写字,我的字太丑啦。

——你字不丑的。

——谢谢奶奶夸奖啦,您是林阿姨的妈妈吗?

虽然知道安续昼会读唇语,奶奶还是和他把满满一张纸写完,才停止交流,安续昼和奶奶打了个招呼,上楼找自己的房间去了。

踩着木制台阶上到三楼,最里面一间的门上已经挂上了小木牌。

这回,安续昼认出来了木牌上的字,是老奶奶写的“安安”。

刚刚通过纸上的聊天,安续昼得知,院长妈妈的“老闺蜜”,林阿姨,跑出门旅游去了,说是度假民宿,其实是一整个度假村,有工作人员看守,至于现在这个小别墅是林阿姨和她的妈妈两个人在住。

但是嫌三层屋子人太少,所以林阿姨和奶奶都只住一层,剩下两层偶尔住一些来这边度假的朋友。

今年夏天,说是只有安续昼和另外一位画家要住,林阿姨就果断飞出去玩了。

奶奶讲到这里的时候,嗔怪地在纸上写:也不晓得带上我。

安续昼推开门,屋内很大,木制大床上铺着干净的床单,阳台上种着几盆叫不上来名字的花,不远处海浪波光粼粼拍打着海岸。

阳台边上的大桌子上,留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

抱歉安安,阿姨没能来接待你,你奶奶年龄大了,经常一坐就是一天,你多多担待一下呀,岛上的饭馆都很好吃,我和店家都很熟,已经帮你打过招呼啦,你安心去吃哦。祝你玩得愉快!

安续昼笑了笑,林阿姨人真好。

他放下书包箱子,推开玻璃窗走到阳台上,左右看了看。

奶奶说,这间的阳台最大,专门留给他住的。

安续昼向左看了看隔壁。

自己这个确实最大。

隔壁阳台只够种几盆花,自己这个,甚至放了个躺椅和小桌子。

隔壁……是那个画家吗?

说起那个画家,安续昼又想起来奶奶写在纸上的话。

——那可是个了不得的大画家哦,好像刚刚拿了个奖咧!

安续昼收回目光,应该是个好相处的人吧?

收回那些漫无边际的想法,安续昼躺到躺椅上。

厦浪屿是厦城边上的一个小岛。

最低处,是海浪拍打着的金色沙滩,再往上,绿意蔓延开来,欧式的小房子层层叠叠地往上去。

林阿姨的度假村在小山顶顶上,围绕着山峰,最顶端,就是安续昼现在住的这栋小别墅。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太阳的金光洒在不远处的大海上,金光不停拍打海岸,翻涌间,金色的时光流淌。

别墅外围着大片的草地,奶奶说,那都是后花园,随便他玩。

安续昼目光看过去,草地顺着晚风,翻涌成陆地上的绿色的海,忽然,他看到躺在绿色的海里的人。

他躺在树荫下,一旁立着一个画架,画架上的画板粘着一幅即将完成的画。

画架边上,是散落的颜料。

颜料会沾到草地上吧?

安续昼从躺椅上起来,趴在栏杆上探头去看那幅画。

距离太远,安续昼眯着眼睛,依稀看到,画上是从山上俯瞰的整个小城和大海。

但是很奇怪。

画上的海是晨光乍现,小城却是正午了,阳光一丝丝变暗,然后戛然而止。

这副画还差最后几笔。

安续昼猜,这最后几笔,应当是漫天星辰的夜晚了吧?

安续昼站在阳台,焦灼地等着睡在草地上的任性男人醒过来把画画完。

安续昼等啊等,等得在阳台上跳脚。

后来实在站不住,坐在了躺椅上,仍旧聚精会神地看着。

直到最后一丝金光卡在遥远到海平面,身后黑夜闪起了星光,那男人终于悠然转醒,坐起身来,慢斯条理地拿起画笔,蘸了蘸颜料,走向了画架。

安续昼猛地跳起来,终于要画了!

他扒着栏杆,探身去看。

男人停笔,微微退开身子。

看到了!!!

就是满天星光,还有残留的最后一丝金光。

安续昼怔愣着看远处的画,男人无意间一个回头,两人撞上了视线。

安续昼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偷窥人家了一个下午!

安续昼手足无措,急急忙忙拐回了屋子,只留给人一个引人遐想的清瘦背影。

安续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从头到脚羞耻得不行,然而旅途太累,没羞耻一会儿,安续昼就睡着了。

他没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停在他的隔壁,然后是拉开阳台门的吱呀声,咔哒,火苗蹦出,男人轻轻吐出烟雾,忽明忽暗间,看向隔壁阳台上的躺椅,仿佛看到了刚刚惊鸿一瞥的匆忙背影。

烟雾散去,玻璃门咔哒关上,转眼间阳台空无一人。

第二天的晨曦乍现,小岛恢复了生机。

已经醒来的安续昼躺在床上,在想今天要干什么。

度假的话,不然再睡一会儿吧?

突然,安续昼灵机一动,想起了昨天那个躺在草地上的男人。

不然今天自己也去躺一会儿吧?

安续昼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户看向外面的草地。

那片树荫下空无一人。

很好!!!

换个地方躺去。

安续昼搬上自己的老电脑下了楼。

奶奶已经起了,躺在门边的摇椅上晒太阳,看他下来,她冲他招了招手。

安续昼笑着跑下来,冲奶奶点了点头。

奶奶说:安安啊,饿了没有呀?你下去小镇上看看有什么喜欢吃的没有哈。

安续昼笑着点头,奶奶冲他摆摆手让他快去。

安续昼挥手和奶奶再见,拎着电脑暂时放在院子里的桌子上,先下去买早饭去了。

小别墅周围很清净,只有摇晃的树和慢步的云,显得时光很慢。

越往下走,越多房子,有人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顺着街道走。

旅客聊天的嘈杂声和早摊的烟雾勾勒出生活的气息。

清晨的阳光照下来,安续昼沿着小路慢慢地走着。

安续昼随便进了一家小店,店门口的菜单上琳琅满目写着菜名。

安续昼推门进去,门上的铃铛丁零当啷地响,还不等他看好自己要吃什么,柜台后就有人一掀帘子走了出来。

大叔围着围裙,热情招呼:“靓仔,吃点什么?”

安续昼惊慌失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只好指了指菜单,表示自己还在看。

大叔爽朗一笑,跟他说:“我们这里的虾饺最好吃呢。”

安续昼看了看菜单,点头,指了指菜单上“水晶虾饺”四个字,又伸手比了个二。

“要两份是吧?好嘞,你坐那儿等一下吧,很快就好。”

安续昼坐了还没一会儿,大叔就拎着打包好的虾饺出来了。

“来,两笼虾饺,给十块就好。”

安续昼扫了码,惊讶,这么便宜吗?

再一看菜单,明明写着“水晶虾饺,一笼二十五”。

察觉到他的视线,大叔不好意思地挠头:“你长的乖,算你便宜点啦。”

安续昼笑了,自己又不是小孩,他猜,应该是林阿姨打过招呼了的吧。

安续昼冲大叔鞠了一躬,表示感谢,这才接过虾饺,在大叔“下次还来”的招呼声中,点着头走了出去。

安续昼回了院子拿上自己的电脑,拎着虾饺找到了那棵大树,他席地而坐,靠在了树干上。

安续昼打算等一会儿在写小说,先把虾饺吃完。

打开塑料打包盒,虾味儿蔓延开来,安续昼立马食欲大动,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好吃!!!

虾味鲜而不腻,炸在嘴里,真的很好吃。

这边安续昼吃得投入,浑然不觉身后的异常。

有人从粗大的树杈上跳下来,绕到安续昼旁边,弯腰拍了拍他的肩。

安续昼吓得猛地扭头。

那张放大的俊脸撞到安续昼眼里。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映下一块块光斑,在男人脸上切割出几块菱形。

安续昼吓得张开嘴,咬了一半的虾饺掉回塑料袋里。

男人笑了一下,说:“小朋友,你吃的虾饺太香了,把我吵醒了。”

安续昼好像读不懂男人在说什么了,脑子里一片眩晕。

什么?

我,我吵到他睡觉了?

见安续昼愣在原地讲不出一句话,男人又笑了,蹲下来平视他,问:“你是小哑巴吗?怎么不说话?”

安续昼这才回过神了,连忙比划:抱歉吵到你睡觉,不过我确实不会说话,太抱歉了。

想到男人大概看不懂手语,安续昼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冲男人摆摆手,然后急忙站起来鞠了一躬以示歉意。

一看安续昼用手比划,男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立马为刚刚说得话愧疚,也连忙站起来说对不起,两个人对着鞠躬。

看到男人说对不起,安续昼明白他是为那句“哑巴”道歉,安续昼摆摆手,掏出手机打字:没关系的,我能分的出来你是没有恶意的。

男人也打字:我叫霍延明,你呢?

——我叫安续昼,是个作家,耳朵和嘴巴不好用,但是眼睛好用。

——我是一个自由插画师,也会画一些油画速写。

——!!!你就是奶奶说的那个住在隔壁的大画家!

霍延明笑了笑,两个人一起坐在树下面。用手机备忘录打字聊天。

——加个微信吧,这样方便一点。

安续昼点点头,找出自己的二维码。

扫完,安续昼当着霍延明的面打上备注:大画家。

霍延明则给他备注:小作家

安续昼退出备注界面,看到霍延明发来的消息:

【大画家:你的虾饺是哪里买的?好香】

【小作家:下面小镇上买的。】

安续昼放下手机,拿起被遗忘的塑料袋,把刚刚掉回去的那半个塞到嘴里,顺便拿了一个水晶虾饺递给了霍延明。

霍延明接过虾饺,学着安续昼丢到嘴里,果然好吃。

【大画家:你在这里干嘛?】

【小作家:我打算在这里写小说呢。】

想了想,安续昼补充:

【小作家:没关系,你可以说话的,我可以读懂唇语的。】

霍延明偏头笑,果然不再打字,说:“可是小作家,我看不懂手语啊。”

安续昼红着脑袋低头打字:

【小作家:那,那你说话我打字?】

霍延明低头看了眼手机,说:“我说话你打字?不知道的以为你在玩手机根本没听我说话呢。”

【小作家:那,那怎么办?】

霍延明假装沉思:“那不然你在我手上写字吧?慢一点就慢一点嘛,这样才有两个人在说话的感觉。”

想到和风听蝉白榆交流时经常是这样的方式,安续昼没多想,点了点头。

两个人分吃完两笼虾饺,靠在树干上看天。

安续昼在霍延明宽大的掌心写字,然而刚写两笔,霍延明就笑着躲开,“好痒!”

安续昼无奈看他,只好再拿出来手机,霍延明一看就不乐意了,按住他拿手机的手,把另一只手递出去,说:“再来再来,这回肯定不躲。”

安续昼尝试着在他手心写了个字,这回确实没躲,但他笑个不停,手心一直在抖。

安续昼一句话写完,霍延明根本没感觉到他写了什么,就耍赖:“再写一遍,再写一遍,没听懂。”

安续昼瞪了他一眼,掏手机打字:

【小作家:你太幼稚了!成年了没有?!】

霍延明看了,挑眉:“小作家,我可比你大多了,你都可以叫我叔叔了。”

安续昼质疑地看他。

霍延明笑着伸出三个手指:“我今年都三十了,你呢?小作家,你几岁了?”

安续昼一看他三十了,那哪肯说自己才十八岁,刚刚成年?

安续昼伸手比了个二,表示自己二十了。

霍延明不信:“怎么可能?看着只有十六岁?”

安续昼跳脚,打字:

【小作家:我成年了!!!】

霍延明意味深长:“哦~刚成年吧?”

安续昼被说中,红着脸跳脚。

那年夏天,阳光刺眼,安续昼躺在滨海小岛的草地上,和一个大他十二岁的男人成了很好的朋友。

小岛上的时间很慢很慢,慢到安续昼以为自己可能会这样躺在这里吹一辈子风。

有的时候,两个人躺着一句话都不说,有的时候,男人说上几句话,少年就会趴着在他手心慢慢地一遍遍写字。

还有的时候,两个人靠在树干上,安续昼会教霍延明学手语。

霍延明用新学会的手语说:谢谢。

还有的时候啊,男人会支着画架,像少年头一回到这个岛上的那天晚上一样,躺在草地上,时不时添上几笔。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男人旁边还躺了一个心急的少年,时不时摇着他的胳膊催他快点画。

霍延明感觉到落在手心上的温柔触感,他静下心来慢慢感受,听到他的小作家在问:你这次要画什么?

霍延明说:“画厦浪屿的四季。”

画有你的,梦想中的四季。

————

再次7000!!!

下章大概5000字,把安安的回忆梦结束掉,然后就是一章3000啦。

每个人的性格都会随着成长历程改变,我们经历的每一件事和人共同塑造了我们自己。

可能有人觉得安安小时候和标签里的“温润如玉”不老沾边,安安性格的养成一方面是小岛度假这段时间的悠然养成的,一方面,是他作为三个人里唯一拥有眼睛所以要担当照顾的事情太多养成的,还有院长妈妈,老奶奶给他的影响。

还有霍延明的“疯疯癫癫”,他是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才会那样的,现在就还是童心未泯的老男人啦。

总之性格不是一尘不变的,更何况这时候安安才18岁。

听蝉和小榆也是。

风听蝉面对白榆和安续昼是不会有高冷女王的范儿的,因为他们都是相依为命的最好的家人和朋友。

总之性格不是单一的,也不是不变的。

希望大家可以喜欢每个时期的他们。

另外就是,可能安安和延明的过去会有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小酸涩,轻破镜重圆哦,整体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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