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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风雨欲来(五)

看着谢之翎微红的耳根,玉问泉的实话堵在喉咙里,张了半晌嘴才道:“先前......先前绣的那个没绣好,我正想着重新做一个呢......”

谢之翎看向她,脸上满满的都是可惜,但还是说:“没绣好也可以给我的。”

玉问泉噎了一下,艰难道:“其实是我夜里没看清,不当心用剪子划了......”

“没伤着自己吧?”谢之翎担忧道,“那我不要了,你别做了。”

“我白日里做便好了,无妨的。”玉问泉想起自己出京前已差人将做好的钱袋子送到陶穗安手上了,待回京后还是得去一趟陶府,将钱袋子上的花样改改,可别让谢之翎认出来了......

谢之翎正要再劝,又听玉问泉道:“想要什么花样的?先前赛跑,我还欠你一个要求,这次尽管提便是。”

谢之翎闻言,眼睛一亮,试探道:“我想要黄金果的样式。”

“黄金果?”玉问泉回想了一下黄金果的模样,点头道,“好。”

两人在城中又闲逛了会儿才回院子去吃饭,晚饭过后董婆婆上门来问了一嘴,得知一行人带了足够的棉被与衣物才放心回去了。

“北疆冷得早,每年入秋时只需几场秋雨,家家户户便都要盖上厚被、穿上棉衣了。”谢之翎解了外衣,搭在衣架上。

玉问泉摸了摸三饼刚来换上的厚被子,原还因着自己没带汤婆子而懊恼,如今看着谢之翎穿着单衣仍脊背挺直,丝毫不冷的模样,又觉得汤婆子也不是那么必要了。

谢之翎等玉问泉先钻入被子,自己才跟着坐上去。

玉问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我们到城中的第一夜你睡在哪里?”

谢之翎闻言,忽然抬头望天。

玉问泉拍了拍他:“别装傻,说实话。”

谢之翎还是仰着头,看向房梁,抬手指了指道:“屋顶。”

“屋顶?”玉问泉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不难受吗?”

谢之翎摇摇头道:“从前还睡过树上,屋顶好歹宽敞,不难受的。”

玉问泉想起那天早晨,三饼说谢之翎捶过肩膀,分明就是难受的。

“以后都睡屋子里。”玉问泉说完便缩进了被子里,靠着床边躺好,只不过没坚持一会儿,便默默向谢之翎靠近。

接下来的几日北疆一直下雨,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但玉问泉倒是觉得没有往年那么难熬了,毕竟谢之翎身上一直热乎乎的。

这日仍是下雨,玉问泉临窗绣了会儿钱袋子,觉得脖子有些酸,便放下针线仰头歇息。

窗外雨幕细密,也不知果园的农户们好不好收果子。眼下中元已过,且回京路线已安排好了,只待果园将果子装车,雨一停便出发。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中有些不适,似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细查了手边事宜,却毫无头绪。

外头忽然刮起风来,将绵针细雨送入窗内,三饼忙上前将窗户关了,玉问泉带着针线回了书桌边。

玉问泉觉得心愈发静不下来,索性收了针线,随手从带来的书箱中抽了一本册子看,没成想竟是先前托蔺文绿送来的鸣春宴记录册。

莲青现身后,玉问泉便未特意去看过这本册子,送来后便一直放在书桌上,许是三饼以为是什么常看的册子,便帮她带来了。

既然拿都拿了,便看看吧,她翻开册子低头看了起来。

此事谢之翎正带着苦豆在果园中帮忙,路程远,先前采摘的果子放不了几日,只能捡着新鲜成熟的装车,需得一个个果子看、一筐筐果子运才行。

谢之翎正闷头干,忽然身后传来喊声:“谢之翎!谢之翎!”

他转身,掀起一点斗笠,看见是董婆婆的孙子,便放了手头的事走上前问:“怎么了?”

来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你夫人说有急事让你回去!”雨声太大,那人几乎是喊着说的,听起来有些着急。

谢之翎蹙眉,忙招呼苦豆善后,自己跟着那人回了城。

他蓑衣都未脱,一身雨水推开了房门,见玉问泉正端坐在书桌边看书,这才松了口气。

玉问泉抬头,见他身上的水不住地往地上滴,虽戴着斗笠,颊边与额头的发丝也全湿了。她叫三饼取了干帕子来,将谢之翎的斗笠和蓑衣都脱了,抬手给他擦头发。

谢之翎被帕子蒙着脑袋,还不忘问:“发生什么了?不是有急事同我说?”

玉问泉只好一边替他擦头发一边问:“我记得当初谢叔叔他们是接了急报,去支援镇南军的?”

谢之翎点点头道:“是的。”

玉问泉拿开帕子,与谢之翎对视道:“可去年八月,镇南军统领闵千横分明在京城。”

谢之翎的表情呆住,他垂眸细想了一下,喃喃道:“在京城?可急报上明明说......”他的表情忽然怔住,“不对......自始至终我都未见到所谓的镇南军,只是回营后听说他们侥幸逃脱了......”

玉问泉拿起册子递给谢之翎道:“鸣春宴册子上记着,去年年初恰好闵千横带着夫人来京述职,他夫人便参加了鸣春宴,事后他夫人沉迷于京中插花手艺,于是八月又央着他再次入京,向万夫人学习花艺,想在第二年的鸣春宴上大展身手,万夫人怕自己忘了此事,便都记在了册子中。”

谢之翎一目十行看过册子,不可置信道:“所以压根就没有急报求援,有人设计坑害北疆军......”

玉问泉知晓此事对谢之翎来说,算得上不小的打击,毕竟他先前一直认为父母是战死沙场、命之所归,如今却知道了这全都是诡计,谢叔叔与刘娘子本不该死......

她隔着帕子托住谢之翎的脸,将他的脸掰正看向自己,她认真地盯着他的眸子道:“别急,若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便抽丝剥茧将此人寻出来,报仇。”

谢之翎心口的怒意被她坚定的目光压制住了——她说得没错,要冷静,要将贼人揪出来,为爹娘报仇!

“先前那封急报可还留着?”玉问泉道。

谢之翎抹了把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抿唇想了想道:“应当在军营,军报多有存档,都放在主帐附近。”

玉问泉放下帕子,唤三饼取来蓑衣与斗笠,一边穿一边对谢之翎道:“你先换身干净衣裳,将头发擦干,等我回来。”

谢之翎起身拉住她:“我也要去。”

玉问泉按在他肩头,语气一如既往地令人感到安心:“途中陷阱我都记下了,定能安全入军营,此事不宜声张,若急报真的有问题,便难保营中没有奸细,你眼下过去,极易露出马脚、打草惊蛇,且在这儿安心待着等我消息便好。”

谢之翎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心底有个声音说着“相信她”,于是他松开了拉住玉问泉的手。

玉问泉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出了门。谢之翎一路将她送到院门口,直到她只身策马离了巷子,才收回目光。

“老爷,夫人怎么只身出去了?”二饼一边嚼着董婆婆送来的肉干一边问。

谢之翎无甚心情说话,只摇摇头回了屋子。

三饼从后面拍了二饼一巴掌,道:“老爷与夫人有自己的考量,少问话、多做事!”

二饼敢怒不敢言地缩了缩身子,默默啃着肉干,心中挂念起远在京城的一饼来——还是一饼姐姐温柔,从不像三饼这样打我......

一饼将府中的账册都对了一遍,虽都无误,但总觉得何且步的目光闪烁,她心中不安,还是偷偷写了密信让人送去了北疆。

可这信却并未送到玉问泉手中,因为她才刚入军营拿到了当年的急报,便收到消息说陶家因私吞国库珍宝而入狱了,不日便要问斩。她急忙收拾行李往京城赶,自然错过了一饼的密信。

“黄金果由苦豆与二饼、三饼盯着运送,天一放晴便出发。”玉问泉坐在马上,被谢之翎圈在身前捋着计划。

“这急报上的字迹就与我们在韩府看见的那纸条上的相同,闵千横是万青岩的人,此事满朝皆知,他能当上镇南军之首,都是由万青岩在后面推波助澜,韩仕佳上面的‘那位大人’八成就是万青岩,字迹许是有人代笔,再不然,便是他能写两种截然不同的字迹......”

玉问泉靠在谢之翎身前说着话,风雨呼啸而过,谢之翎脸色冰冷,默默替她压紧了挡雨的袍子。

玉问泉并不责备他不回话,而是于颠簸中反手去摸谢之翎的脸,轻声道:“京中虎狼甚多,千万别意气用事。”

“嗯。”谢之翎低低应了一声,他先前还抱怨玉问泉一心只有复仇,当此事落到自己头上,他才知晓这样的痛苦与煎熬是何等强烈。

玉问泉在这样的痛苦中能保持冷静,细细收集线索,实在是常人所不能及之心性。

谢之翎默默下决心,自己也要冷静,与她并肩作战,至少不能添乱。

“陶家定是被人陷害的,陶叔叔一向谨小慎微,绝不会做出私吞国库珍宝这样冒险之事,怕是这么多年他一直不肯在朝中站队,有人看不下去了,才设计想将他拉下马......”

想到这里,玉问泉的心突突直跳,此事实在熟悉,如场景重现般,她想起玉家被陷害时的情景,也是被押入狱,最终家破人亡。

陶穗安母亲早亡,陶涵怕继母会苛待她,这么年都不曾再娶或纳妾,在朝中也不党不群,并无什么极亲厚的好友能帮上忙,眼下正是“举目无亲”之时,若自己不赶回京,陶家便死定了。

谢之翎也想到这层,抓紧了缰绳以最快速度行进,只是雨天路滑、视野不佳,两人在小路上穿行时,马儿被忽然蹿过的野鹿惊到,仰起前蹄嘶鸣。

谢之翎迅速抱着玉问泉跳下马,滚落在泥水中。

谢:老婆和复仇我都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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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风雨欲来(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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