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高岭之花堕落手札 > 第2章 垂髫儿蒙冤落水遇俊侠客

第2章 垂髫儿蒙冤落水遇俊侠客

寻常人家的孩子出生后都会佩戴诸如长命锁这类的祈福之物,游我意不一样,他挂在脖间的是个小木人。这小木人三寸多长,五官栩栩如生,更是倾城国色,不辨男女,散发木质清香。

据他娘说,这小东西由来不同寻常,究竟如何不同寻常,却是万万不同人说,老神在在地道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便勾起不少探寻目光。

就如此刻,游我意坐在树杈上,此树乃是游府最高,约有十丈。枝叶茂密,极难攀爬,他却坐在约五六丈高处树杈上,一荡一荡地晃着腿。这少年发亮浓密,高束马尾,一身嫩黄色,显得格外可爱。虽尚未长开,却是眉目如画,便可看出此子今后定是个俊俏少年。

一丛浓绿拥着他,其间间或开着娇嫩小花,简直是一幅养眼之景。

树下立着两个孩童,年岁不大,五六岁左右,相貌相似,应是双生。均穿着浅紫色芙蓉纹鹤氅,不知比游我意这一身贵多少倍。但这二人却不难分辨,哥哥身形圆滚滚,活像个汤圆,名唤游福;弟弟身形匀称,眉目清朗,名唤游禄。

“小杂种!你给我滚下来!”游福道,他一说话,脸颊的肉就微微颤动,显得这句威胁并不具有恐吓力。

游福因为过于肥胖,此前攀树不过两米就从树上跌下来,幸而身旁有婢女接住才不致受伤,但那婢女却是双臂骨折,直到现在还在休养,游夫人李稚听说这件事,抚恤她厚厚一笔钱财,并狠狠斥责了游福一番。故此,游福便再也不敢爬这棵树。

游禄则是觉得爬树实在有失君子风范,虽为稚子,却是迂儒。

“嘿嘿,”游我意笑着,从鼓鼓囊囊的衣服里掏出果子,随意在袖子上擦擦,咔哧咔哧啃起来,“不知道叫哥哥吗?叫谁小杂种,我若是小杂种,你们俩不也一样?我们都是爹爹的小杂种!我是小杂种,你们俩就是小小杂种!”

他大这双生兄弟一岁,生母并非游夫人,而是游家家主游衡青梅竹马的小妾,因出身寒微,在这个家里也不受重视,连带着他这个长子也一并被人奚落。

游我意从小千伶百俐,脑子转的快,是万万不肯在言语之争上落下风。纵然也骂了自己,但也绝不让对方占到一点便宜。

游我意又从兜里摸出两个果子,呼道:“你们两个,接住了哦——”两个果子对着双生子的脑门抛过去,游福不常运动,不甚灵敏,又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直愣愣地被打中脑门,“哎哟”一声,捂住发红的脑门,拽住弟弟的袖子,“你没被砸到吧?”

“自然没有。”游禄捡起哥哥的果子,擦净上面的土灰递过去。方才的追逐令三人疲惫不堪,于是两人盘腿而坐,和游我意一上两下对着吃果子。

“你砸痛我了!这下你快来赔罪,将你的小木头人给我!”游福啃了一口甜脆的果子道。

游我意道:“可以是可以,平等交换,你的长命锁给我!”

“不行!这长命锁可是我姥爷亲自做的,上面附着灵咒,你也配碰!”

“哈?我这小木头人乃是我娘亲自做的,上面可有天机,你也配碰!”

二人相讥,叽叽喳喳,聒噪不绝。此事几乎每天一次,府中众人早已见怪不怪,知道小少爷们吵架时不喜有人在侧,远远地在树附近泽泻莲花池旁的小亭中准备了茶水和点心。

深红色衣袂飘动,来人行走生风,是个极为美貌的少妇。她眼尾上扬,高颧骨,带有几分傲气和贵气。一看就不好相与。

游福和游禄赶紧丢掉果核,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娘。”

李稚没好气地看着游我意,她不喜欢自家夫君与其青梅竹马的儿子,一是她厌其生母扶拥翠常年卧病分享丈夫的心神;二是觉得这孩子太过狡狯,与双生子待久了怕是会带坏他们。

她原本来自芙蓉李氏,是李家如今家主最为疼爱的孙女,为她上天可摘星,下海可捞月。后来嫁给游衡,原以为从此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料就在怀孕几月后,丈夫带回一个抱着孩子的貌不惊人才不扬的普通女人,声称是自小的青梅竹马,早在他二人成婚之前就有了孩子,只是一直未认祖归宗,若不是家乡突逢大变,戎人入境,满镇只活下娘俩,孤苦无依,她是不会前来打扰的。

这可大大动了李稚的胎气,本想直接打杀,可见还是婴儿的游我意酣睡模样娇憨可爱,又因怀着孩子,多少产生些怜爱,于是生生忍下怒火,准了游衡纳扶拥翠为妾,自此便处处针对母子二人。

“你给我下来!”李稚道,“整日只知玩乐,耽误我儿,还有脸吃果子?夫子留的课业也未动分毫吧?”她语气轻谩,将自己儿子拨到身后。

游我意道:“那长胡子老头教的那些玩意儿我早就会啦,叽里咕噜颠来倒去不过就是教我识字,半点书也没带着我念,我才不听啦!”游府重视教育,就算是婢女仆人,也都识字。他的夫子和双生子的夫子不是一位,双生子的夫子是天府有名的大儒,他的夫子却是不知从哪个山沟沟里跑出来的酸儒,刻板严肃、不苟言笑,文章是不讲的,课业是繁重的——即每日都要反复抄写几十遍学过的字,要字迹工整、整齐划一、不留折痕,如有错字,便是几百遍几百遍的罚。

长胡子老头这般做自然是受到了李稚的授意,同是请夫子,三兄弟待遇却是极为不一样。学了一个月,游我意因偷听双生子的讲学才得知。

游我意思量几天,心道你待我不仁莫怪我无义,今早交的功课没写一个字,画满了大大小小的王八,王八壳上还写满了这老头的名字。

游我意想起今早这一遭,忍不住得意笑起来。

李稚见这孩子眼珠滴溜溜地转,嘴角压不住笑,便知道他又做什么坏事了。“你笑什么?我今日怎么没见着……”

“夫人——!夫人啊——”

只见几个婢女扶着一个长髯老儿,这老儿灰尘仆仆,沾满树叶,哭丧着脸,见着游我意后指着他,目眦欲裂,呼吸不畅,恨不得将这顽童打死,“这……这小畜生……竟因着老夫留的功课过多,设计将老夫绑在果树林里……老夫,老夫教书这些年来,从未有过这般没脸面的事来……”

李稚赶紧命令婢女搬来凳子和茶水,“您请慢点说。”

老头抽了一气,饮一口茶,怨毒地看向游我意,恨恨咬牙续道:“老夫也不再向夫人隐瞒,老夫虽没做就什么大成就,但桃李万千,也算功德一件。自教大公子以来,屡屡受挫!此畜……此子之顽劣,老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课上动辄画画睡觉,功课屡屡敷衍,更是顶撞师长,言语粗俗不堪入耳,老夫实在是难以为继,今后还请另请高明!”

说完他将袖子撸起,上面竟是一道又一道的鞭痕,“此子将我绑在树上后,不仅言语羞辱,更是……更是将我这……”

不用听完,就能知道游我意究竟做了什么畜生事。众人纷纷惊叹,实在不曾想这般小童,看着机灵可爱,竟能做出如此忤逆师长之事,且行为如此狠毒。

倒也不怪他们想法统一,自扶拥翠母子入府之后,李稚下令不准有人伺候,顾忌夫人雷霆手段,因此除了必要事,没人愿意接近母子俩,自然也对游我意的本性不了解。

“你瞎说!”游我意见老头倒打一耙,急的从树上滑下来,他从未睡觉画画,功课都是一笔一划认真写来。扶拥翠虽出身农户,亦读过几本书,行为举止端方娴静,有母如此,游我意顽劣是顽劣,确实从未口吐污言秽语。“我今日不过是将你绑起来,哪有鞭打你?还有,我的功课一直以来都是认真书写,从未敷衍过!倒是你这夫子,收钱不干事,以大欺小!”

原来今早老头看见满页的小王八,大动肝火,举着拐杖追着游我意跑,腿也不瘸了。游我意居住处偏僻静,少有人来,是以老头追打游我意这事儿根本没人知道。后面便是一片果林,游我意将老头引到昨夜布置好的陷阱里,将这老头吊在树上,塞上抹布,笑嘻嘻地对他做了个鬼脸,道 :“让你不好好教我,这是一个小惩罚。放心只绑你两个时辰,到时候就将你放下来。”

而后便是被双生子发现蹲在树上摘果子,没看见绑着的老夫子,三人言语不和,正巧游我意无聊,故意激怒,一场追逐游戏便又开始了。

老夫子浑浊的眼满是恶意地看着游我意,“从未敷衍?”他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纸,正是今日游我意交的,“这还不是证据吗?老夫只恨之前的功课没能保留起来,怕老爷夫人抽查看见生大少爷的气,均是一把火烧个干净!现在只能拿着这一张纸对薄公堂!”他颤巍巍地跪下,“是老夫心软,竟酿成今日羞辱!老夫的束脩也不要了,通通送回来,只求一个公道!”

七旬老人先是哭诉、再是示弱,最后竟跪下求一个公道,在场之人无不被其感动,看向游我意的眼神带着厌恶与鄙夷。

“我没做过!你、你这老匹夫,实在卑鄙!”游我意没料到这一招,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听他所言,自己所有的功课都被这老匹夫一把火烧个干净,这下一点物证都没有了。他有意遮掩,原想着偷偷练出一手好字,让父亲母亲欣慰,是以练过之后没给任何人看过。说到底,还是他年纪太小了些,初出茅庐的小狐狸对上成精的老狐狸,焉有不输的道理。

如今矛头都对着自己,老匹夫说自己课上睡觉玩耍,功课敷衍。倒不若证明一番,写出一手漂亮好字,推翻他此前的言论!游我意思及此,打定主意。却被老匹夫抢了先,“夫人,此子虽令老夫受辱如此,老夫却不得不夸奖一番,此子书法天赋极高,此乃老夫生平所见最有天赋之人,只是心性如此,行为实在……恐误了今后的造化啊。”

他顺势用袖口拭泪,端的一副痛心模样,暗地里却恶狠狠地瞪着游我意。心想这般还能有谁能救得了你,不去了这小畜生半条命,实在难解他心头之恨!

游福站出来道:“他有什么天赋?我夫子可是说我做的糕点天下一绝!”他挺着小胸脯,颇为骄傲。

游禄赶紧将自家傻哥哥拽走,又主动扶着老匹夫,冷哼道:“欺侮师长,口出狂言,不敬主母,撒谎成性,父亲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

游我意怒极,一身热血一股脑涌上大脑,蒸得他头脑混沌,除了说:“我没有!”之外,只会说“我要去找我娘!我娘什么都知道!她信我!”

老匹夫顺势添了一把火,“小夫人这一月缠绵病榻,直至现在尚未痊愈,你难道还要让她伤心吗?”

这下还有谁能不信?李稚目的已成,半喜半怒道:“你实在放肆!来人,抓住这小畜生!带到老爷面前定夺!”

“我没有!”游我意闪身躲避,他自小翻墙爬树,身子早就灵巧的像只猴儿,兼身小体瘦,一时半会儿几个小厮抓不到他,反被他耍得团团转,“小爷行的端坐的正,说过没有就是没有!也用不着你这老头担心我今后造化!”

他矮身避过抓向他后颈的一爪,可惜一朝马失前蹄,泽泻莲花池边的苔藓湿滑黏腻,一个站立不稳,脚踝处传来剧痛,想来是崴了,扑通一声他就掉了下去。

此时正值夏至,池水凉凉,这一扑惊了满池静谧,锦鲤四散,芙蕖摇曳。日光穿过晃动的藕花,与游我意的目光狭路相逢;藕花因风再动,遮住了他最后的光芒。

——不!不能死!

游我意拼命挣扎,他隐隐约约能听见外面慌乱的声音,还有扑通跳下来的前来搭救的小厮……

可是为什么小厮的手离自己这么远啊……

他不善水性,脑海中千百种想法一闪而过——

若是上去了,一定要好好练练凫水。

小厮的手要抓住他了!

就在这时,莲藕荡开,璀璨的光一闪而过——下一秒,崴伤的脚踝就被一只冰冷彻骨的手抓住,将他拖了下去。

游我意的最后一眼,看到了那只手的主人——那简直不算的上是人,浮肿如猪,双眼眼球飘出来,被后面的筋拽着不脱离肉身,一张大嘴足以能吞下一整个游我意。但那只手却是皮包骨头,游我意来不及害怕,便因为溺水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身旁是涓涓细流,月色醉人,鹅卵石与急急而过的溪流激烈碰撞,丁零当啷颇为悦耳。

他竟然没死?!

身旁恶臭熏天,一扭头便看见拽他的那个怪物,这怪大头小身,比身体大三倍的头已被水泡得浮肿,身体就是白森森的骨头,与月光搭配更显可怖。

它躺在游我意身边,早已死了,不知是谁将它身首分离,大张的嘴里爬满蛆虫。

游我意忙不迭地爬远。

此处不知在哪里,自出生起游衡就没让这三个孩子出过大门,他一时六神无主起来,从小被父亲冷落、弟弟们奚落、大夫人明里暗里的折磨、夫子的严肃冷遇以及后来的诬陷导致溺水,如今身边躺着怪物尸体,更是不知自己所在何处……种种思潮呼地涌现出来,他鼻子一酸,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可怜,忍不住攥着自己的小木人大哭起来。

痛快淋漓地哭完了,还是得自己找寻回家的路。

现在肚内空旷,丝毫不婉转地唱着空城计,这条小溪对面是密林,或许会有果子。他拖着疲累的身躯,眼前双影重重,几欲晕倒。

忽而一阵马蹄声哒哒而来,游我意不及躲闪,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来者。

只见那人骑着一匹彪悍黑马,头戴黑色帷帽,玄色劲装,边角处有金线勾勒,暗光浮动、贵气逼人,兼之配有一柄雪白长剑。就算不见此人面貌,也能看出定是个非富即贵的侠客。

那侠客见了瘫坐在地的游我意,紧勒缰绳,巨马前蹄高举,发出一声长啼,重重地落在游我意前面的地上。这马还带金色面具罩着眼周,因着有人挡路,漆黑马眼饱含了几分疑惑地看着他。

“呵,你这小孩,为何不跑?”那人拨开帷帽一角,这人和自己的马一样,都带了黄金面具,声如银铃,清脆悦耳。凑进了才发现,他的腰带为一条鞭子所缠,布满倒刺,柄处绣有云纹。

这人有马,看上去英武不凡,或许能帮自己一程。

游我意瘪瘪嘴,他刚哭过,双眼依旧红肿,潋滟的。他猛地跳起抱住踏在脚蹬上的玄色祥云纹长靴,这马真是高大,游我意悬在半空中不着地,哽咽道:“大哥哥……我……我被坏人抛入池中,被怪物抓住溺了水……不小心流到这里来的……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大哥哥你能帮帮我,帮我回家……吗?”

他眼里包着一汪泪,欲坠不坠,嘴角抿着,自下而上地仰视,任谁都会觉得这孩子可怜可爱至极,恨不得倾其所有关爱于他。这一招是游我意素日闯祸,父母亲训他时总结出来的,但凡用了这招,二人也便不忍说重话、下重手。

侠客却不接这招,勾唇笑笑,语气凉薄至极,“那又与我有何干系?瞧你这一身破烂,别是丐帮新招来骗钱的小骗子吧。”

眼见对方态度变化,游我意抱紧了他的脚,“我是游府的小孩!我叫游我意!真的!大哥哥,求你把我送回去,我爹爹会给你很多钱财的!”

侠客呢喃道:“游府……啊,就是那个几年前突然得了机缘的天府官儿。你是谁的孩子能怎样?钱财这种东西我最是不缺,也别赖着我,滚开!”

他一脚蹬掉游我意,目光一动,“今日是夏至,一阳来复,这水涝鬼是怎么回事?怎么死了?”

游我意的屁股作痛,小孩子还不会隐藏情绪,遭此对待恶狠狠地瞪了侠客一眼,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帮我,我自己找回去!”说罢转身就走。

这下这人被激起好奇,猿臂一伸,按住游我意右肩,道:“这水涝鬼灵力低微,胆小如鼠,伤不了人,也不敢伤人。平日藏在水底阴暗处,除非有人死在水里才可能看见这东西的踪迹。你说你是被这东西抓住溺水,这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你身边?甚至是被杀死在岸上。”

有戏!游我意也不知昏迷时究竟发生什么,大眼珠滴溜一转,说辞已是想好,故作生气道:“这东西为何在我身边能怎样?倒霉事这种东西我最是不缺,也别赖着我,滚开!”他仿着这人的言辞,将他一军。

月色撩人,自千里之外的高空蔓延开来,流水淙淙,与这莹莹光辉相互交织。

侠客探身拎起他后领上马,饶有兴趣道:“你这小孩,遇水涝鬼溺水而不死,应该是有点机缘的,我带你找回家,你把你的机缘给我。”

游我意的父亲游衡就是因为得到了个大机缘才受到朝廷重用,从吃百家饭的孤儿一跃而成天府王侯的司徒,更是迎娶芙蓉李氏的孙女李稚,跨越不可为不大。

此事在游府不是秘密,但关于游衡是如何得到这机缘,又是在哪得到却是无人知晓。游我意自小便敬仰着父亲的神威,如今又是从这怪人口中得知自己或许也同父亲一样,先是惊喜,接着忧虑很快潮起。

他不知自己的机缘是什么,也不知机缘这东西如何拥有,但这人来历不明,似乎另有自己的机缘,于是他觉得先不做声,探听出来这人的来历还有自己的机缘是什么为好。

还有……“给”这个字挺奇妙,难道自己的机缘是个物件?

游我意又装起乖来,问道:“大哥哥,我也不知道我的机缘是什么,不过你这么厉害,你是谁啊?”

那侠客从马屁股旁的包袱里掏出一帘点心递给他,做的小巧精致,闻言傲然道:“我乃离惬门二公子,杨谔。晓得我么?”

天府本地望族门派游我意尚未知全,更何况是别地?游我意茫然摇头。杨谔冷哼一声,颇为不满,恶霸霸道:“快吃!吃饱了就上路了。”

点心别致,味道不同,甜而不腻。游我意吃了两块,杨谔不耐烦地拿走,“抱紧踏清秋的马鬃,你若掉下去摔死就感叹你命不好罢!”他猛地一扯缰绳,黑马前蹄高抬、发出一声高昂的嘶叫,闪电般的速度往前冲。游我意刚吃下东西没多久,被颠得忍不住想吐,又不敢松手。

疾行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他头脑昏沉,抓不住东西,哗啦吐了,吐完了,也终于晕了过去。

杨谔:“……”

停马,赶紧拎起游我意的后领将他拽下来,随意丢到地上。

踏清秋自出生起就没被人吐在身上过,作为神骏,每一个能骑在马背上的都是万中挑一的天才。而今先是让一个孩子骑在身上,而后又被这孩子吐在身上,它感觉这是莫大侮辱,前蹄烦躁地刨来刨去,不断打响鼻。

杨谔对它就不似对待游我意,安抚地摸摸它的脑袋,引它到小溪边为它清理,低低絮语安慰,倒是温柔许多。

夜色沉沉,群星如斗,夏风悠悠。脉脉寒溪彻底明,漾月下摇金潋滟,涵虚不动镜澄泓。

寒溪下似有活物在蠢蠢欲动,一个个气泡争相浮出水面。踏清秋鼻孔出气示警,杨谔面露鄙夷之色,抽出腰间鞭子。

下一瞬,无数水涝鬼露出恶臭难闻的头。

脉脉寒溪彻底明,漾月下摇金潋滟,涵虚不动镜澄泓。出自小溪[ 宋 ] 李纲

困死了-_-ZZZ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垂髫儿蒙冤落水遇俊侠客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经年烈酒

别那么野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

婚后动人

豪门小爸也想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