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医院之后,周米月才知道傅予忱的胃已经出血了。
难怪他疼成了那个样子,即便疼成那个样子,也要坚持着周米月签了字,他才肯来医院。
在医院,周米月一直守在傅予忱身边,一直等到他醒来。
傅予忱安静的躺在床上,洁白的床单衬的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几乎没什么血色。
大概是难得好好休息睡了一个好觉,傅予忱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睡得很安稳。
这给周米月一种感觉,就是傅予忱没有好好睡过觉。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周米月越看越心疼,也越愧疚,真是不敢想象,如果再晚来一会怎么样,一开始他以为傅予忱是故意的。
傅予忱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他还责问自己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难道傅予忱就好好照顾自己了吗?把自己照顾成了胃出血。
傅予忱根本就没有把胃疼这个毛病放在心上,周米月真的是要被傅予忱给气死了。
傅予忱的左手腕上还是缠着绷带。
这个时候傅予忱还没有醒,如果这个时候解开绷带的话,傅予忱应该不知道的吧。
绷带下面到底是什么,周米月真的真的很好奇,他很想知道答案,但是觉得也有可能是他所不能承受的真相。
但,他就是想知道。
周米月的是慢慢地伸向了那只手腕。
只可惜周米月的指尖刚刚触碰到的手腕的时候,傅予忱醒了,第一反应是紧紧地抓着周米月的手。
他没有说话,用了半分钟的时间才确定这不是梦。
傅予忱第一句话是:“协议书呢?”
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结婚协议书,周米月将协议书递给看:“已经签字了,你可以安心修养了吧。”
为了这份协议书,竟然拿自己的身体要挟他。
傅予忱看见协议书上周米月的签字,嗯了一声,协议书放在了枕头下面,似乎是不准备还给周米月了。
周米月:......
周米月:“你现在还难受吗?”
傅予忱:“你今天就搬到我那里去。”
两个人同时说话,两人又同时愣住。
听见周米月在关心自己,傅予忱心情明显的很好:“已经没事了。”
周米月:“你下次别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
离开孤儿院之后,他们都不敢轻易的生病,因为生病对他们来说就意味着要多花钱,所以那个时候,他们都十分小心的度过每个容易生病感冒的季节。
周米月现在是越想越后怕。
面对周米月“斥责”,傅予忱乖乖的嗯了一声:“下次不会了。”
周米月皱眉:“还有下次?”
傅予忱笑:“没有下次了。”
这个样子的周米月倒是让他恍惚回到了之前那个在他耳边叨叨的周米月。
周米月像个大人一样唠叨,不让他抽烟,不让他喝酒,不让他打架,也不许逃课。
在外面令人敬畏的校霸在周米月面前乖巧的不行,周米月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现在,周米月签了协议书。
傅予忱:“那你今天就搬到我那里去吧。”他一刻都不能等了。
周米月摇摇头,傅予忱心里一紧:“为什么?”
难道周米月后悔了?
周米月看了看他:“等你出院了再说。”
傅予忱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反悔。
傅予忱:“也好,等我出院了,我帮你搬家。”
搬家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周米月在医院照顾不分昼夜的陪了他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傅予忱出院了。
出院的时候,医生嘱托他按时吃饭,尽量不要喝酒。
出院的第一件事情,傅予忱的车直接奔着周米月的家。
他跟着周米月去收拾东西。
这两天,周米月几乎每天都住在了医院里。
不知道为什么,打开房门的时候,他竟然感到有一丝说不上来的陌生,感觉哪哪都不对劲。
傅予忱想要帮他一起收拾东西,但是周米月让他在沙发上好好休息,毕竟一个刚刚出院的人。
而且他的东西也不是很多,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收拾。
周米月怎么也想不到,原本是想要离开的他,现在竟然要收拾行李搬去傅予忱那里。
周米月叹了一口气,想着傅予忱的胃不好,搬去正好也可以照顾他。
协议结婚,一年之后他就可以离开,所以应该还是没有违背跟傅予忱爷爷的约定吧。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周米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有人在看着似的。
这样的感觉在回来之后就一直有,而且之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周米月越想越不放心,于是就在房间里四处看看。
“怎么了?”傅予忱看见周米月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连行李都没有收拾。
周米月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傅予忱问他:“是什么感觉?”
周米月细细的看了看四周:“感觉家里好像被人安了摄像头。”
从一进门的时候,周米月就觉的很不对劲,在刚刚他终于想起来这样的感觉是什么,房间里的椅子有一点点偏了,柜子里的衣服有些凌乱。
这更加证实了,他的感觉应该没有错。
家里没人的时候被人偷偷安了摄像头,这不是小事情。
听他这么说,傅予忱跟他一起在房间里找摄像头。
周米月说之前没有这样的感觉,是从医院回来之后才有的异常。
事实证明周米月的自己直觉很准,周米月在房间里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而傅予忱在客厅里也找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看着摆在茶几上的两个针孔摄像头,周米月跟傅予忱两人的脸色都非常的难看。
尤其是傅予忱,如果现在让他知道是谁在周米月的房间安了这个东西的话,他真的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将人杀了。
安装摄像头的人是什么目的,一目了然。
到底是谁在周米月的房间里安了摄像头,这人龌龊的心思让傅予忱恨不得将周米月带走:“周米月,这些东西不要了,你现在就跟我离开这里。”
谁知道这个人进来除了安了摄像头,还做了什么事情,有没有触碰过周米月的东西。
想到这里,傅予忱坐不住了,拉着周米月就走:“我们走,缺什么东西到了家里我给你买新的。”
周米月:“我不想放过这个安装摄像头的人。”
傅予忱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人:“你交给我,我来处理。”
就这样,周米月什么都没有收拾,就被傅予忱牵着离开了。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傅予忱的助理来。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偷偷的潜入周米月家里安置摄像头。
之前的时候,周米月已经来过了傅予忱的家,这是第二次来到傅予忱的家。
傅予忱的家给他的感觉还是上一次的感觉,很像一个样板间,很大很豪华,但就是没有什么家的感觉。
傅予忱将周米月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周米月看了看傅予忱的房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我们不分房睡吗?”
旁边还有一间客房。
傅予忱抿了抿嘴:“你想住那里?”
周米月点头。
傅予忱唇角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带着周米月来到了对面的房间。
他不想跟周米月又将关系弄的紧张,所以就顺着周米月,反正,他们现在已经住在一个屋檐下了。
摄像头的事情,傅予忱交给他的助理陈辉,陈辉办事效率很快,顺着摄像头,他马上就锁定了目标。
正是周米月的邻居,周米月的房东。
房东下班之后,赶紧回了家,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镜头里的周米月了。
谢天谢地,这两天周米月没在家。
作为房东的他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入周米月的屋子。
他可是一直都偷偷留着钥匙,原本他是不想这样的,但是周米月一直拒绝他。
所以就趁着周米月不在家的时候偷偷进去安装了摄像头。
正如傅予忱想的那样,房东还拿周米月的杯子喝了水,还在周米月的床上躺了一会。
房东迫不及待的赶紧回家,看看他的电脑里有没有拍到周米月。
回到家里,房东赶紧打开视频,要是能看见周米月换衣服的样子就好了。
前半段还是什么都没有,周米月还没有回家,房东快速往前播放,视频中终于出现人影了。
房东皱了皱眉,出现了两个人,除了周米月,还有上次将周米月按在墙上亲吻的那个男人。
周米月又将那个男人带回家了?
房东紧紧地盯着屏幕。
男人坐在沙发上,周米月进了房间收拾东西。
看着看着,房东忽然觉得不对劲,周米月跟那个男人正四处找什么东西。
一直到周米月跟那个男人的脸正对着镜头的时候,房东心觉不好,被发现了,屏幕随即变黑了。
然后,房东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听见敲门的声音,房东忽然没来由的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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