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忱在接到陈辉电话的时候,他正将结婚协议书锁在书房的保险柜里。
陈辉说已经查到了安装的摄像头的人。
就是周米月的房东趁着周米月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安装的。
陈辉问傅予忱是不是现在就报警,傅予忱让他先等一下,他马上就来。
陈辉明白傅予忱的意思。
挂了电话之后,傅予忱穿上衣服跟周米月说了一声就往外走。
周米月以为他有应酬,心想着他的胃,于是忍不住叮嘱他:“傅予忱,你别喝酒也别吃辣的东西。”
傅予忱温柔一笑:“好,都听你的。”
周米月将傅予忱送到门口:“你早点回来。”
傅予忱手搭在门口,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好。”
出门的时候,傅予忱自己都没有发觉脚步变得轻盈,周米月是关心他的。
他甚至不想出去了,但是这件事情他必须去做。
他很快就赶到了周米月原来居住的那个小区,陈辉一直在楼下等着,看见傅予忱的车连忙迎了上来。
两人一起上楼。
房东在听见有人敲门后,心里一阵害怕,在屋里喊了一声是谁,外面的人没有回答,仍旧是有节奏的敲门。
房东想了想,光天化日的,他怕什么,于是就开了门,门口站着两个男人。
正是傅予忱跟陈辉。
而傅予忱正是出现在镜头里的那个男人。
房东看见傅予忱的时候,心中一阵惧怕,但是脸上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们干嘛?”
话音刚落,傅予忱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挥向了房东。
只要想起房东做的这些事情,傅予忱这一拳头很重,房东往后趔趄了几步,撞到了沙发上。
房东只觉得脑子嗡嗡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傅予忱又上前两步,给了他两拳。
傅予忱在高中的时候就以打架狠戾而出名。
成年人傅予忱一米八八的身高,有着正常男人的体格,要腹肌又腹肌,要胸肌有胸肌,不到一米八的房东只有挨打的份,没有还手的能力。
房东喊着:“你们是谁,敢冲进我家里打人,我报警了!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
傅予忱又踢了他一脚:“不用你报警,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
傅予忱那一脚踢得不轻,房东疼的直翻白眼。
“你喊的再大声一点,让楼上楼下得过来看看你做的事情。”傅予忱将房东按在墙上,咬牙道:“你敢安装摄像头,我就敢让你死。”
果然这个人真的知道了,所以是过来找自己算账的。
房东连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傅予忱语气冰冷,静静的将不含情绪的目光看着房东,手上越发使劲:“你之前有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
房东心中恐惧万分连忙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别报警。”
他还有工作,这要是让单位里的人知道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他的工作就没了。
-
晚上,傅予忱家中,厨房。
周米月在厨房里找到了黄橙橙的小米,清洗干净,然后下锅等着煮开。
等到煮开之后,周米月站在锅边时不时搅动一下。
傅予忱回家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连忙上前:“你在做什么?”
周米月:“我在煮小米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傅予忱出去了才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傅予忱现在担心的是周米月:“你煮小米粥做什么?是不是饿了?”
周米月看着他:“医生不是嘱咐你好好养胃吗,小米粥养胃的。”
原来是这样,傅予忱的心再次变得软软的。
傅予忱上前将他推出厨房,柔声道:“我来就好。”
以前他从来不舍得让周米月下厨,现在也是这样。
周米月道:“不用,小米粥已经熬好了,你坐那等会,我马上端来。”
周米月闻了闻,傅予忱身上没有酒气,看来他还是听医生的嘱咐的。
一张餐桌上,两人面对面坐着的,傅予忱一口一口的喝着小米粥,觉得自己的心暖暖的,很舒服。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宁静平和的样子了,傅予忱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
傅予忱问他:“在这里还习惯吗?”
周米月:“挺好的。”这么多年什么地方没住过,什么地方他都能很快就适应,他本就像一颗小草,在哪里都可以生长。
傅予忱:“那就好。”
小米粥喝完的时候,傅予忱告诉了他摄像头的事情。
“是你的房东做的。”
周米月也隐约觉得最大的嫌疑就是房东,他看过那门的锁头,没有任何损坏的迹象。
能这样赶紧利索的进入自己房间的人肯定是有钥匙的人。
周米月第一反应就是房东做的,只是他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才没有说出来。
周米月:“报警了吗?”
傅予忱:“报警了放心吧。”
当然有些事情傅予忱没有全部告诉周米月,怕周米月觉得他暴力,以前周米月就不让他打架的。
-
周米月过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过来的。
等到晚上洗澡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他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于是就去找傅予忱。
傅予忱带着他拉开换衣间的门。
周米月看见了衣柜里是满满的一柜子的衣服。
春夏秋冬的衣服都齐全了。
周米月注意到这些衣服都是自己的尺寸。
甚至连内裤,袜子都准备了,摆放的整整齐齐,一目了然。
傅予忱:“这些都是你的衣服。”
他才刚刚搬来,傅予忱是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些东西的。
周米月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傅予忱:“前两天。”其实他准备的时间要比前两天早很多。
周米月哦了一声。
只是傅予忱没想到周米月不想跟他住在一个房间,所以他的衣服还在自己的房间,还在试衣间里。
傅予忱:“你先去洗澡,我帮你把衣服搬到你房间里。”
“不用了。”周米月道:“我,我就睡在这里吧,搬来搬去怪麻烦的。”
说完,周米月拿着睡衣就去洗澡了。
傅予忱楞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周米月这是什么意思。
周米月不跟他分居了。
浴室里,周米月闭着眼睛任凭水流淋过自己的全身。
但是掩盖不住他的耳朵红红的。
周米月想着刚才的话,他刚才怎么忽然就跟傅予忱说跟他一起睡的话来呢。
只是他看见满柜子的衣服的时候,周米月心里酸酸的,暖暖的,于是就情不自禁的说出了那样的话。
傅予忱曾经跟周米月说,米米,等我有钱了,我一定会专门给你定做一个大大的衣柜,衣柜里放着的都是你的衣服,天天让你穿新衣服,每天不重样。
傅予忱说着这话的时候,正在给周米月小心的缝补着袖子被刮坏的羽绒服。
那一年冬天非常冷,傅予忱用攒了很长时间的钱,给周米月买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为了让周米月安心,他就骗周米月说羽绒服不贵,一百块钱买的,打了三折。
周米月当时真的信了,结果他穿了不到一天,就被路飞驰而过的电动车刮倒在地上,羽绒服的袖子也被蹭破了。
傅予忱心疼他有没有摔伤,周米月却心疼傅予忱给他新买的羽绒服坏了。
傅予忱安慰他:“没关系,我缝缝就好了,你予忱哥哥现在的女红可好了,保证缝补之后跟新的一样。”
也是那时候,傅予忱向周米月承诺以后给他买一柜子的衣服。
所以在看见一柜子的衣服的时候,周米月就忍不住了。
好像从遇见傅予忱之后,很多事情都他都控制不住了。
这个澡,周米月洗的异常的慢。
半个小时候,他才磨磨蹭蹭的出来。
出来的时候,他真希望能听见傅予忱对他说,你还是去另一间屋子睡吧。
但傅予忱盯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对他招手:“周米月,过来。”
周米月走到了傅予忱身边,傅予忱让他坐着,然后他去拿吹风机。
周米月的发梢还是湿湿的,甚至还偶尔滴下一两滴水珠,滴到锁骨上,顺着锁骨,没入白皙的胸口。
傅予忱手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帮他擦头发,周米月:“我自己来吧。”
傅予忱没说话,用眼神示意周米月别动,周米月就安静的坐着。
吹风机调到暖风,温度不热不凉,风力不大不小。
傅予忱的手指熟练的穿插在周米月的头发里,他的头发软软的黑黑的密密的。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周米月躺在床上看着卫生间的方向,傅予忱在里面洗澡。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紧张起来了。
但其实,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从小到高中他们一直都睡在一张床上,近到前几天录制节目,他们也是睡在一个帐篷里的。
但是周米月就是紧张,他听见自己的心跳跳的很厉害。
当卫生间里的水流声停止的时候,周米月迅速翻身过去,紧接着他就听见了吹风机的声音。
几分钟之后,傅予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他的脚步很轻,似乎是怕吵醒床上的人。
屋里的大灯还亮着,照在周米月的身上,傅予忱关了大灯,然后轻轻的小心的上了床。
周米月感觉到床微微的塌陷了一点。
他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匀速。
傅予忱上床之后,轻轻叫了一声:“周米月?”
装睡的周米月没有应声,傅予忱就关了小灯,然后他也躺了下来。
傅予忱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床。
周米月睡在床的另一边,离着自己十万八千里远,他们的中间还可以再睡下两个人。
傅予忱是不甘心的,于是一点点一点点的悄悄地挪向周米月。
周米月还是装睡。
傅予忱终于离着周米月很近很近了,他轻轻的环着周米月的腰,小声道:“米米。”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若有若无的气息轻轻扫过周米月的耳廓,痒痒的。
“米米。”伴随着傅予忱的一声低吟,傅予忱温亲上了周米月的耳朵。
傅予忱道:“米米,我知道你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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