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这位是?”乐迷不解的问。
越钧解释道:“这位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圣手神医,有圣手在,祖母定然会没事的。”
乐迷虽不知圣手神医的谁,但是不妨碍她信任二少爷。
“太好了。”乐迷惊喜的道。
“圣手这边请。”越钧道。
随意点头,示意楚寒卿跟紧。
越家老夫人的住处在越家中间,上去还真的要废一番功夫,要爬百阶台阶。
三百阶台阶,习武之人不再话下,轻功三两下就上去了,可偏偏有个邪门的规矩,不许用武功,美名其曰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三百阶台阶爬上去,几位武功在身的都是脸不红气不喘,令随意觉得意外的是,这位乐迷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爬上来之后竟然也脸不红气不喘的。
楚寒卿好奇的问:“乐迷姑娘习武?”
乐迷柔柔一笑,“我身子骨不好,习不了武。”
闻言,楚寒卿懊恼的道,“我还以为乐迷姑娘习武呢,三百阶说上就上,脸不红气不喘的。”
楚寒卿直言不讳,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意味在,要是在别处这般说话,换个脾气不好的,怕是已经挨揍了。
乐迷手下意识攥紧了帕子,,随意注意到乐迷的动作。
下一瞬就见她松开握紧的手,柔柔出声解释道:“贵客说笑了,日日爬台阶,时间久了自然脸不红气不喘。”
“原来如此。”楚寒卿顿时恍然大悟。
乐迷点了点头,转身接着带路。转身之后,她脸上柔弱的神色瞬间收敛变得可怖。
“二少爷,乐迷姑娘。”越府的丫环行礼。
乐迷柔柔的点头,吩咐道:“叫人都下去。”
“是。”丫环回。
不一会儿的功夫,里面伺候的丫环,纷纷退了下去。
越钧推开老夫人的屋子。
先是闻到一股十分浓郁的药味,像是泡在药材中一样。
“医师说老夫人的状态不好,要用药熏着。”
真是古怪的法子,随意没听过,楚寒卿见多识广,他也没听过。
反倒是越家众人对这法子都是见怪不怪的。
“咳咳咳。”屋里传来咳嗽声,越钧跟乐迷听到顿时紧张起来,急匆匆的进去。
“好生奇怪。”楚寒卿靠近随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随意的耳廓,有些痒痒的,随意偏头躲开。
楚寒卿眼中划过一丝可惜的神色。
随意示意楚寒卿低些,照葫芦画瓢随意学着楚寒卿的样子,也在他的耳畔低语,“的确是好生奇怪。”
楚寒卿眨眨眼,又get到随意还有一个有趣的品质,例如:睚眦必报。
就是他们现在这姿势,略微的有些让人误会。
比如乐迷出来唤人就误会了,乐迷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一方面是羞得,另一方面则是怒的。
“二位,你们,如此!”她蹦出几个字,脸色越发的难看。
最后甩袖闷声道:“这是在老夫人的门前,还请二位进来。”
话落,看也没看二人一眼就急忙进去。
楚寒卿无辜耸肩,似乎是察觉出有些地方不对,但他不准备解释。
随意站直身体,率先踏进房间。
越钧看着乐迷气冲冲的回来,有些不解:“怎么了?”
乐迷想到刚刚出去看见的,大庭广众之下那不知廉耻的姿势,脸上羞恼更重,最后闷声道:“没事。”
见乐迷说没事,越钧也就收回了视线,将视线落在床榻之上。
越老夫人现在正睡着还没有醒,只有胸脯处微弱的起伏昭示着人还活着。
随意站在屏风处,透过屏风观察着床榻上的老夫人。
更准确的来说,是在看盯着老夫人的乐迷。
乐迷这位姑娘很奇怪,分明习武确偏偏说自己身子骨不好,不能习武。
还有,这位乐迷姑娘懂得药理。
懂药,却不将屋子里的那盆兰花放出去。兰花跟屋里熏的药相冲。
老夫人昏睡可是少不得这个东西。若是个身强体健的人,这东西的确没有什么用,可偏偏老夫人不是,老夫人年龄大了,一点点小病也能逼下去半条命。
更何况这东西也不知道在这放了多久。
随意看到了,楚寒卿也看到了,“这盆兰花长得真喜人。”楚寒卿把这当自己家一样,晃晃荡荡的走到这盆兰花跟前,手在上面摆弄摆弄。
越钧闻言,也看了一眼。
一盆兰花,长得的确怪好看的,还长得怪旺盛。
这傻孩子,随意摇头,怎么比他装出来的还傻。言外之意都没听得出来。
乐迷迟疑了一瞬,问:“是这兰花有什么问题吗?”
“兰花能有什么问题。”
随意下意识看了越钧一眼,明晃晃的意思就是,傻孩子没你事,玩去吧。
“兰花没什么问题,就是在放在这越老夫人就真的药石无医了。”
随意说。
越钧猛地一震,立马站了起来,双目瞪着那盆兰花。
“怎么可能,这盆兰花可是姑母送来的,祖母平日里最是喜爱。”
嚯,还牵扯了别的,随意没有妄下定论,而是问起了别的。
“乐迷姑娘可否问问你,为什么不将这盆兰花端出去,乐迷姑娘不是会药理,怎么不知相冲之道。”
闻言,乐迷像是失了魂一样,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以为没事的。”
“这是老夫人最喜欢之物。”
乐**不守舍,越钧拧眉他不懂药理,但乐迷的确会药理并且很精通。
乐迷的药理之术是祖母找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药师教授的。乐迷怎么会察觉不到兰花的异样,又为什么不把兰花拿出去,越钧想不明白。
但越钧不会相信乐迷会有害祖母的念头。无她因为乐迷的命,是祖母救下的,这些年把她当做亲孙女一样。
虽是她自称下人,可实际上,就是越家的三小姐。越家伺候的人,见着乐迷都要恭敬的行礼称一声乐迷姑娘。
“乐迷。”越钧家中了语气。
乐迷抬起头,泪眼婆娑,猛的跪在地上,“二少爷,乐迷知错了。”
“求你不要赶乐迷走,求你。”乐迷跪着向前,手拽住越钧的衣摆,满脸祈求之意。
越钧拧眉,那张脸上布满了不耐,只是询问,又没有定罪,她怕什么,越是这样才越发的不对。
“乐迷姑娘。”
随意开口,将视线吸引过去。他那张脸上依旧布满了温柔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令乐迷不寒而栗,“乐迷姑娘何故突然认罪,现在可不是认罪的时候。”
乐迷的哭声一顿。
越钧不悦的看了乐迷一眼,拱手道:“让圣手看笑话了。”
随意摇头,说:“无妨。”
“圣手请救治祖母。”越钧认真的说。
哪怕他不说,随意自然也会尽力的。
“还请二少爷先带乐迷姑娘离开这里。我的规矩,救治时,旁人不能在。”
越钧点头表示明白,有能力的人都有些癖好,只是让他们出去,小事一桩。
“明白。”越钧道,他出手点了乐迷的哑穴,豪不怜香惜玉,拎着乐迷离开屋子。
刚要踏出门口,越钧的动作顿了顿,视线抬头看着梁上的楚寒卿。
有些迟疑的说:“圣手,这位。”
随意抬头看了看楚寒卿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像越钧解释道:“这位是我的小跟班,他得给我帮忙。”
“原来如此。”越钧恍然大悟,之后不再迟疑的踏出去,还将门给带上。
屋外的动静变远,楚寒卿从梁上翻身下来,走到窗户边,将窗户也给关上。
随意无奈说:“你这上梁的毛病真得改上一改。”
说到这,楚寒卿一阵心虚之意,他本没想上梁,只不过察觉到一位心怀不轨的人,才突然上梁,想要探查看看,只不过那人十分敏锐,直接察觉到离开了。
“我改,一定改。”楚寒卿道,随后他的话锋一转,“越家老夫人的病可不简单。”
随意上前查看越老夫人,越老夫人还在昏睡,随意十分歉意的道:“得罪了。”话落,他十分迅速的将越老夫人的一只手腕拿了出来。
撕开床榻上的纱帐搭在越老夫人的手腕之上。
“你在把脉,你会医术?”楚寒卿问。
随意耿直的摇头,“其实不会,刚学的。”
楚寒卿一噎,可不信随意的鬼话。
不一会儿随意收回收,站起身。
楚寒卿已经吃起了屋里桌子上的果子,这果子脆脆的,还挺好吃。
“如何?”楚寒卿啃着果子,对着随意说,“这越老夫人不会根本就没有病吧。”
“有病但不多。”随意想他刚刚把脉的脉象,道。
病都是小病,重的是毒,兰花跟屋里熏的药相冲,不会要了越老夫人的命,但会让越老夫人陷入昏迷之中。
除此之外,这位越老夫人的身上,还有别的毒,导致越老夫人呈现出命不久矣之象。
不过,在不解毒真就是命不久矣了。
随意走到楚寒卿的面前,伸出手。
楚寒卿茫然了一瞬,看着随意不明所以。
“解毒丸。”随意提点了一句。
解毒丸这东西随意是没有的,但是楚寒卿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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