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卿还真的有,行走江湖,怎能不带一些保命的东西,这解毒丸就是其中之一。
楚寒卿三两下将果子给吃了,从腰间拿出一个白玉做的小瓶,小瓶葫芦样式。
他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放在随意的手中,手指无意的勾了勾随意的手心。
随意伸手接过,没看楚寒卿一眼,立马去给越老夫人喂解毒丸。
楚寒卿叹气,颇有些吊儿郎当的意味,他说:“小随意,你可真是狠心,卸磨杀驴我真的会伤心的。”
随意动作间,抽空看了楚寒卿一眼,伤心?他没看出来一点。
解毒丸给越老夫人喂下去,效果立竿见影,随意给越老夫人把脉,嗯,已然是平稳之向。
就是人还没醒,还得在睡一会儿。
随意想,一会儿可真得叮嘱叮嘱越钧,将屋中熏得药都给清理干净。有熏药的功夫,不如让越老夫人去晒晒太阳。
随意去将窗户打开,让这股刺鼻的药味散一散,而后视线落在楚寒卿的身上,顿了顿。
而后说:“第二枚在这?”
随意说的东西,楚寒卿自然知道是什么,沉思一番,他还是如实道:“应该在,但是觉得又有些不对。”
“太顺利了。”楚寒卿说。
找到越家太顺利了,楚寒卿心想,就像是有人故意透露出越家一样……
随意眸光闪了闪,可不是很顺利,不顺利他之前怎会废这么多的功夫,布这样一个局。
“是有些不对。”随意跟着附和说,“不过真真假假,总要一点一点的查。”
“这倒也是。”楚寒卿立马又将心中觉得违和不对的地方抛诸脑后。
“走了见一见越钧。”随意说。
“得勒,小随意。”楚寒卿跟着,发开屋中房门。
越钧在外面来回踱步,他等的花都谢了,终于那扇门开了。
他的眼中闪过惊喜的光,急急忙忙的迎上去,“祖母怎么样了。”
在越钧期盼的眼神中,随意点了点头,说:“越老夫人已经安好,只是还在昏睡,待醒了就没有事了。”
越钧听到祖母安好时,顿时欣喜万分,手也跟着抖了抖,就连腿都有些发软。
天知道他到底有多紧张,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还好是好消息。
越钧也顾不得其他,急急忙忙的冲向屋内。
随意张了张嘴,刚想说的话,只能无奈止住。
至于那位乐迷姑娘,还是泪眼婆娑,失魂落魄的待在那。
“乐迷姑娘。”
随意凝视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的功夫,久的让楚寒卿都以为随意被人下咒了。
才听随意喃喃自语,“原来是被点的哑穴还没解开。”他突然出手解开了乐迷的哑穴,顺便将她身上限制她行动的也给解开了。
乐迷惊愕,看着随意,似乎是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要替她解穴。
“乐迷姑娘,越老夫人待你很好,救你教你,给你殊荣。”随意说道。
乐迷低头沉默了,她自然是知道越老夫人带她很好。
可……乐迷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话到这个份上了,乐迷姑娘还是什么都不想说,随意觉得十分的遗憾。
“走了,我的小跟班。”随意说道。
小跟班?楚寒卿挑眉,在心中默念几遍,兴味十足,“来了。”
越老夫人好了,十分精神。圣手的名声又传了出去,说是什么圣手将垂死之人给救活了。
随意叹气,摆手,“真是十分的弄巧成拙。”他一个不会医术的,被吹嘘的神乎其神,也是十分的受之有愧。
越钧现在忙着在越老夫人跟前尽孝,暂时没空管随意二人,只是让一位管家领着二人到了一间屋子。
说是座上宾,改日就宴请,重重感谢。
随意不擅处理这种事,楚寒卿自然而然的代劳去跟管家交涉。
“管家这边来说,我家主子救越老夫人一事,不需要大张旗鼓的感谢。”楚寒卿说。
那管家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这是大事,二位救了老夫人就是越家的恩人,这宴席是非办不可的。”
楚寒卿故作为难,“管家有所不知,我家主子别看面上温和,实际上脾气怪的很,尤其不喜热闹。”
“我倒可以,可主人……”楚寒卿话未说满,管家已经意会到了,管家顿时心下一紧,大惊失色,“不办了,不办了。”
万不能因为一些小事反而得罪了圣手。
楚寒卿目的达成,又无意的询问:“我听你们称呼越钧二少爷?那上面还有一位大少爷?”
管家手一抖,手里盘着的珠子掉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楚寒卿扫了一眼,珠子是好珠子,看上面,显示是他的主人十分爱惜,可现在掉落在地上,连看都没被看一眼。
管家四处看了看,随后压低了声音道:“哎呦,这话可千万不能说。”
楚寒卿诧异,他得到的消息可没说越家有两位少爷。这其中有什么秘密,让越府的人都避之不及。
“此事一言两语的说不清楚,贵客切记不要在提这件事。”管家再三叮嘱。
楚寒卿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等楚寒卿交涉回来,随意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门打开外头的寒意争先恐后的往屋子里闯。
随意被这股寒意冲撞的打了个哆嗦。楚寒卿连忙将门跟关上,阻挡了那股横冲直撞的寒风。
随意揉了揉被自己枕麻的手腕,又从腰间拿出火折子,点燃桌子上的蜡烛。
“聊完了。”
“聊完了。”
楚寒卿倒了一盏茶,喝了一口,脸上苦着一张脸,“真苦。”他将茶杯推的远远的。
才继续道:“越家有个禁忌,越钧是二少爷,他的头上还有一位兄长。”
“越家对这位避之不及,连谈论都怕,我怀疑,第二枚就在这位让人避之不及的越家大少爷身上。”
话虽如此,可越家大少爷,越家无人敢提,这下就连找线索都难。
随意想了想道:“或许可以问问二少爷。”
随意身上还披着圣手的身份,又刚救了越老夫人,打听这个,越钧也许会给些面子。
“你要去问越钧。”楚寒卿蹙眉,显然是不是很乐意随意去问越钧。
无它,其一是因要是去问越钧,就显得他们是目的不纯。
其二就是,楚寒卿心中别别扭扭的,并不想让随意去接触越钧。
当然最为一个成熟的领头人,楚寒卿是不会说出来的。
随意也不会去细想楚寒卿心中的弯弯绕绕。
这去询问越钧的事情也就拍板定下来了。
入夜已经深了,外头噼里啪啦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越家抽什么风。
夜里微凉,随意披了一件斗篷,斗篷是楚寒卿的。
走在府中,有巡逻的侍卫在,随意抬手朝他们询问道:“请问二少爷在哪里?”
领头的侍卫,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也认出来随意的身份,也乐意指路,“圣手往前走,那边有侍女,会领着圣手去找二少爷的。”
随意点头道谢。
侍卫摆手不语,眼神透露出一股一言难尽的意味,随后就领着人继续巡逻去了。
随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在此处停留,迈着步子朝着侍卫指路的地方去。
约摸走了半柱香的时辰,才看到侍卫所说的侍女。
随意汗颜,步子都停下来了,不敢睁开眼睛,希望是幻觉。
这侍女怎么长得这么粗犷?
而那位看起来很粗犷的侍女,看见随意,那双无神的双目瞬间变得锃亮,“圣手,大半夜来这是有何要事吗。”
随意想怪不得粗犷原来是个男的。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位领头的侍卫眼神为何一眼难尽了。
只是一个男子为何要出女子的装扮。
“是找二少爷有些事情。”随意说。
“原来是找二少爷,”侍女恍然大悟,“那让奴家为圣手带路。”
一个长得粗犷,胡子拉碴的大汉唤自己奴家,让随意真心觉得一言难尽。
各有各的爱好,说不定人家就喜欢这种的。
“圣手,奴家唤韦博,圣手可直接称呼奴家的名。”韦博激动的说道。
随意认真的点头。
“韦博你好。”
见状,韦博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圣手好,圣手好。”韦博连连点头。
他这性子随意诡异的看出了几分熟悉感,跟越钧很像,同频憨憨,不过越钧没有这般奇特的品味,男扮女装。
韦博在前面带路,时不时跟随意聊上一两句。随意又跟着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到越钧居住的地方。
韦博上前敲响了越钧的房门。
里面出来“簌簌”的声音,越钧在穿衣服。
也没让人等太久,门就被越钧从里面推开。
越钧看起来已然是歇息了,现在还有些茫然,丝毫没有被府上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
“什么事。”越钧茫然询问。
看到随意的一瞬间,顿时就回过神,惊讶的看着随意,“圣手怎么突然来了。”
然后视线在落在一边带路的韦博身上,越钧火速的给随意表演了一番变脸。
笑脸如花顿时成了黑锅底,越钧额头青筋跳了跳,手也握成拳,咬牙切齿的说:“韦博,你最好给本少爷解释清楚,你穿这一身给谁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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