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奴家这一身不好看吗。”韦博憨笑说道。
越钧扶额,“低声些,这难道光彩嘛。”他说。
韦博弥漫的眨了眨眼睛,这难道不光彩吗?不过看二少爷的眼神,不光彩就是不光彩。
“二少爷说的是。”韦博闷声说。
越钧摆手示意韦博赶紧下去将这身衣服给换掉。
韦博不知是何意,迷迷瞪瞪的拱手退下。
越钧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衣服属实是考验人的心了。
“圣手勿怪,让你看笑话了,韦博他的思绪有些异于常人。”
随意笑了笑,摇头,“无碍,挺有趣的不是吗。”
越钧跟着陪笑,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做请状,“圣手请。”
随意挑眉,抬步上前,进到屋中。视线率先扫了扫屋内。
然后被越钧带着落座。越钧直问道:“圣手半夜来访可是有什么要事?”
说着,越钧的神色一变,心头一紧,手也攥成拳,“莫非,莫非是祖母她。”霎时间,不好的猜测浮现心头。
见越钧神色慌张,随意连忙开口解释说:“二少爷放心,越老夫人已经无事了,不是越老夫人,而是在下有别的事情想跟二少爷打听打听。”
闻言,越钧脸上慌张的神色顿时收敛住,他缓缓的坐到凳子上,腿还有些软。
他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倒茶之时,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越钧将茶壶放在桌子上,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缓解自己心中的慌张。
随后,放下茶杯又倒了一杯,紧接着为随意也倒了一杯。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圣手,我失礼了。”
随意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不露痕迹打量着越钧,越钧的身上始终萦绕着一股违和感。
只觉得令人十分的不适。
“无碍,二少爷只是心怀越老夫人的性命。”
“不必拘虚礼。”随意说。
越钧眉头皱了皱,说:“还是要注重的,圣手是越家的恩人,可我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了礼数,本就不该。”
说着,越钧站起身对着随意,拱手抱拳:“失礼了,还望圣手不要计较。”
随意站起身,点头。心下只觉得越钧身上的违和感更重了。
“圣手半夜前来是想问我何事?”越钧又问。
随意开口说:“是想问问二少爷,这府上为何半夜敲铜锣,实在是有些闹人。”
“我那小跟班,脾气不好,被这锣鼓声闹得越发的暴躁,在下这才来问问。”
越钧恍然大悟,随后懊恼的拍了怕自己的脑袋,“怪我,怪我,忘记吩咐下去了,今日不敲锣鼓了。”
“莫非是敲锣鼓有什么意义?”随意开口,像是好奇询问。
越钧也没发觉有什么,如实说道:“是我越家的规矩,半夜要敲锣一个时辰,这是为了给我越家先祖镇灵用的。”
“不过,只要有贵客,这铜锣可以停几日,今日是我的错,被祖母好了一事冲昏了头脑,这才忘记吩咐下去。”
“原来如此,”随意恍然大悟,“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放心了,不打扰二少爷歇息了,我也回去看看我的小跟班。”
话落,随意起身往外去,越钧起来送随意出门。
“二少爷留步,我自己认得路,能回去。”随意说。
见状,越钧也没有推辞,示意随意离去。越钧站在屋内看着随意离开的背影,神色复杂,没一会儿的功夫,将房门给关上,蜡烛也熄灭了。
随意从暗处走出,看着光上的房门,灭掉的蜡烛。脸上的笑意收敛,冷冷的盯着越钧的屋子。
“圣手?”韦博看着随意的背影,试探的喊道。
随意脸上重新勾起那抹笑,转身,神色一滞,跟还穿着侍女衣服韦博视线对上。
“韦博你来的正好,我一时路痴犯了,忘记回去的路,不知能否送我一程。”随意说。
韦博恍然大悟,“我说圣手怎么在这站着,原来是忘记路了,”他絮絮叨叨的:“我带圣手回去。”
随意拱手抱拳致谢,“那就多谢了。”
“小事一桩,”韦博摆手。
随意又不经意的开口问:“刚才你不是下去换衣裳了?”
韦博不疑,挠头说:“干啥要换,这一身穿着多好,反正二少爷又不管我穿什么。”
随意诧异的歪头,“真的不管吗?”不管?那可不见得,分明那位有些古怪的二少爷不喜韦博穿这一身。
而且还十分的注重规矩。
“对,二少爷不管我穿什么,只要我穿的开心就好,反正是里是越家,又没有外人在。”韦博哼哼的说。
到了来时韦博待的地方,“圣手,剩下的路圣手就自己走吧。”
随意点头,“多谢了。”
韦博摆手,“客气了,客气了。”
随意往回走,一路上越家的巡逻卫,一茬接着一茬,每队巡逻卫都敲这铜锣,对于其他人也不多看一眼。
就像是一个敲锣的机器。
随意快步回去。
楚寒卿已经在打盹了,“咯吱”的声音一响,楚寒卿立马抬头,手上已经多了一枚飞镖。
他的眼神狠厉,看到是随意,他眼中的狠厉才褪去,飞镖也回到它该待的地方。
“回来了。”
随意进到屋中,将门关上。
“回来了,但无功而返,”随意顿了顿,又继续说:“其实也不算是无功而返,你觉得越钧此人如何。”
楚寒卿不悦的拧眉,盯着随意,“你怎么老是提这位二少爷。”他前面是不悦,说“二少爷”时,就是带着玩味。
随意只当听不出他的阴阳怪气,“越钧此人绝对不简单,”说完他沉默一瞬。
楚寒卿叹气接着他的话说,“或许是整个越家都不简单。”
“就比如外面敲铜锣鼓的。”
“越钧说铜锣鼓是越家的习俗。”随意跟着说。
楚寒卿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习俗,呸,鬼的越家的习俗。”
半夜敲铜,有人信奉,可绝对不是越家的。
也是巧合,楚寒卿之前不爱读书,挨了不少的揍,所以他想了个法子,专门看野史。
结果,姜还是老的辣,所谓他沾沾自喜的来的野史,其实是他爹给他的弄的书。
就知道他不爱看,专门弄成野史引他上勾的。
楚寒卿露出怀念之色,怪不得当时他觉得野史正经的过分,也晦涩难懂的过分。
不过靠他这不靠谱的爹,好的是,真让他记住东西了。
“越家的习俗,也就说来骗骗你罢了。”
“这种半夜敲锣的习俗,可是庸人的习俗。”
“百年前庸人灭国,也留下过一些人,其中有一部分人,也能混成一个大族。”楚寒卿解释道。
“这半夜敲铜锣,是庸人皇族的习俗,为的是祭奠。祭奠庸人的灵,这个灵乱七八糟的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闻言,随意附和的点头,半夜敲一个时辰的铜锣,祭奠开路的指定是没有什么好东西的。
此言不虚。
“那不就说明,越家跟以往灭国的庸人有关?”
楚寒卿眼神一亮,张口夸赞:“小随意,你简直太聪明了,一说就说道点子上了。”
随意看着楚寒卿欲言又止,一副想说,但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模样。
“越家确实是跟百年前的庸人皇族有关,若是猜的没错,这越家还是百年前庸人皇族的核心,有皇家血脉的。”
“这可就难办了。”
随意想,这的确是有些难办,庸人皇族遗族,还是拿魅玉的,的的确确不好办。
特别是这身份问题,庸人都灭了,人家一没造反,二还是没有造反。
他们来找人要东西,一个搞不好,就会让这件事情上升一个层面。
难啊难!
突然,随意神情一变,楚寒卿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也收敛起来了。
动静不对,有杀气。
随意跟楚寒卿二人相视一眼。
随意三两步,将自己的木匣子背在身上。
楚寒卿手猛的拍像桌子,桌子应声而碎。
下一瞬,这屋顶就破了个大洞。
死人从漏洞的顶,进到屋子里面。
这些人的装扮令人觉得格外的眼熟,跟昭雪小栈出现的人隶属一个地方。
“跑。”
“跑。”
随意跟楚寒卿二人的动作十分快,一人一边,直接跳窗。
“追。”
黑衣人紧随其后。
二人接力翻身,上房顶。
这样大的动作,越家的人竟然毫无察觉。
现在可不是想越家有没有察觉的事情了,随意跟楚寒卿的身后一人跟着六七人。
外面竟还有不少的黑衣人。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几道身影在屋顶快速的飞奔,月光下影子拉得很长。
肃杀的杀气。
跑了二里地了,这群人还是紧追不舍。
杀不掉追兵,看起来是跑不掉了。随意轻“啧”一声,落在一处空地,手上快速的拿下背上背的木匣子,立在地上。
按上木匣子上的机关,木匣子应声打开。随意拿出木匣子里面的东西,两手拿着东西合二为一。
长枪一立,眼神一禀。
长枪抹下就近一人的脖子,鲜血喷洒而出,随意的嘴角浮出一抹欢快的笑意,不是表面而是打心底里的愉悦。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