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紧追不舍,那就只好请诸位赴死。”
“小儿狂妄。”
随意一柄长枪舞的虎虎生威,只为杀人,一个活口不留。
远战比近战好打,随意的动作顿了顿,这一时的破绽,让一位拿着刀的将他的胳膊划出了一道口子。
随意的眼中,闪过一缕戾气。
这人的头已经掉在地上。
“呸,小随意你也敢伤。”楚寒卿怒声道。
楚寒卿来了,这群人没有丝毫的犹豫,立马转身就跑。
楚寒卿松了一口气,将双刀收回去。
“小随意,伤的重不重?”楚寒卿问。
随意摇头,“不重,”说着,他将长枪分开,重新放到木匣子里面。
在此没有看自己受伤的胳膊一下。
可那血浸在白衣上十分的明显,不仅明显还十分的碍眼。
随意看一眼觉得烦,楚寒卿看一眼则是懊恼。
随意将他的木匣子重新背在身上,又上前踹了几脚地方的尸体。
“晦气。”他喃喃的说,随后脚尖勾起一把刀,手接过,没有任何技巧的将地上尸体的两条手臂上的衣物划开。
然后刀扔在一边,黑衣人手臂上的衣物散开,露出手腕上的铜钱印记。
“啧”,随意叹气,“还真是同一批人。”
楚寒卿扫了两眼,“别管是不是同一批人了,你胳膊上的伤处理处理。”他说。
而后眼睛一转,“算了,你笨手笨脚的,还是我来了。”
随意:?
笨手笨脚他吗?
楚寒卿没给随意拒绝的机会,直接上前给他包扎,撕开那处,楚寒卿从自己的腰间布包中拿出一瓶金疮药,打开给随意倒在伤口上面。
金疮药上去明显的疼痛,随意不适的拧拧眉。
“忍忍,这可是好东西,贵的嘞,可千万别动,万一我手一抖倒歪了,这可是糟践的白花花的银子。”楚寒卿嘟囔。
他声音不小,随意完全能听到,无奈,随意僵着胳膊一下没动。
无他,现在他是真的穷,真糟践了,他也是赔不起的。
楚寒卿看着随意一动不动跟木头人一样,脸上的笑意更多了。
加快手上的速度,将随意的伤口包扎好。随意的胳膊上绑着一块黑布,是楚寒卿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的。
“好了,不愧是小爷,包扎的天赋也是一绝。”
随意扫了两眼,嗯,包扎的挺好的,但不建议下次在包扎。
楚寒卿的脸色有些发白,随意这才注意到,他拧眉问:“你怎么样?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错觉,错觉,小爷好着呢。”楚寒卿摆手说。
随意看他的眼神更是怀疑了,不对劲要是真好,楚寒卿的尾巴还不翘上天了,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
可偏偏楚寒卿穿了一身黑衣,这厮受没受伤还真是不好看出来。
随意干脆直接上手,目的楚寒卿的腰,楚寒卿一个躲闪不及还真被随意得逞了。
随意摸上去的一瞬间,就知道楚寒卿又在胡诌。
他的手上摸了一手的血,随意沉默,而后冷哼一声:“这就是楚少侠的没事?那楚少侠还真是身体好。”
“嘶,”楚寒卿面容扭曲一瞬,“轻点轻点。”
追人的有两批,楚寒卿跟随意分开,追着楚寒卿的人下手极其狠毒,要不是他武功好,指不定就真的成为刀下亡魂了。
想到这,楚寒卿就憋着一股气,要不是因为对方有人使阴招,他也不会栽了这么一个跟头。
“小爷这不是不小心。”楚寒卿说,“但是对方可都没讨到好处,全都成了我的刀下亡魂了。”
活口一个没有,这些人楚寒卿也趁着那会儿的功夫都查探了一遍,手腕上都有铜钱印记。
全是庸人,阴沟里的老鼠。
随意说:“当然比不得楚少侠勇猛非凡。”
他摊手,“药。”
楚寒卿:?
“金疮药。”
随意顿了顿又说。
楚寒卿闷笑一声,“上药这种事,就不劳烦小随意了,我自己来。”
“矫情。”
随意直接拿过他手里的金疮药。
血流的有点多,那阴沟里的玩意还用毒,来找随意时,楚寒卿已经吃了解毒丸,解毒丸现在还没生效。
楚寒卿的身形晃了晃,随意拧眉扶住他,楚寒卿眼前黑雾雾的一片。
强撑片刻,直愣愣的往前载。
随意下意识捞了楚寒卿一把,避免了,楚寒卿脸着地的命运。
将人扶着放到树边,直接撕开衣物,随意收着力,不至于让楚寒卿上完药裸奔的。
撕开衣物之后,入眼就是血淋淋的一片,巴掌长的伤口,周围反正黑紫。
幸亏楚寒卿吃解毒丸吃得快,不然真让他见到老祖宗。
随意从楚寒卿的身上摸出一把刀,欲要下刀剜肉。
“罢了,欠了你的。”随意小声说。也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块衣物,团吧团吧塞进楚寒卿的嘴里,以防他太疼咬了舌头。
匕首剜进肉里,疼痛之感让楚寒卿的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
但人没醒,随意愣神一瞬,手上的动作倒是没有停,将那一块黑紫的肉给剜了下来。
“乱了,成这样了,伤口处都疼麻了,感受不到疼了。”
他将金疮药撒在楚寒卿的腰间,又用衣物在他伤口处垫着,给撕开的衣服恢复原样。
林中几声鸟叫,月,若隐若现。
看天也快要亮了。
这处地方的血腥气越越发浓重,指不定惹来什么猛兽,亦或是那伙人带人去而复返。
无论是哪种,随意都不希望看到。
将楚寒卿扶起来,搭着他,一路往北。
比寒意更先到的是热意,身边一个大火炉子。
楚寒卿发热了,整个人给他烧的迷糊了,直往随意的脖子上蹭。
这荒郊野岭的,上哪给他找大夫,随意叹气,“可真是欠了你的。”
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往北,一万八千步。
“等你醒了,背也得背我走这么远。”随意怒声说。
他抬头看前面,天已经大亮,好似有什么晃了晃,好像是人影。
嚯,也算是得救了。
“前面有人,闽哥,我们快去救人。”一声娇俏的女声说。
她一身黄色罗裙,衣衫布料十分的粗糙,看起来家境不是很好。
她的身边还有一位年轻男子,同样是粗衣麻布,但那人的脸上带着半块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脸。
姑娘话音刚落,年轻男子明显不是很想相救,但耐不过姑娘的哀求,终究还是救了人。
随意猛然睁开眼,坐起身,袖子里的匕首滑落到手中,匕首横在面前之人的脖子上,“你是谁。”
而后视线在屋子打转,屋子十分的简朴,就一张他身下的床,除此之外就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块铜镜。
“别误会,我不是坏人。”那姑娘轻声的说道,试图安抚随意。
随意的理智回笼,太阳穴跳了跳,他看着被在他匕首的姑娘。
戒备一点没少。
年轻男子端着药进屋,见此景,手中的碗顿时掉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摔得粉碎,碗中的药也撒了一地,在地上格外的明显。
“放开芊芊。”这人厉声说道。
视线紧张的看着随意,生怕随意的道划破黄衣姑娘的脖子。
“我们不是坏人,是我们救了你。”张芊芊立马解释道。
“我跟闽哥去打猎,刚巧碰到二位受伤,是我们两人将你救回来的。”张芊芊解释道。
看见随意有所松动,她立马又说:“这里是天白乡。”
随意在打量这话里的真假,手里的刀缓慢离开张芊芊的脖子。
越闽看准时机将张芊芊给拉远。
对着张芊芊上下观看。
张芊芊安慰似的拍了拍越闽的手,“闽哥我没事。”
越闽眼神瞪着随意,不悦的说道:“我就说不该救他们,不识好人心,还差点伤了你。”
随意的视线落在越闽的身上,有半块面具在脸上,随意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听越闽的声音,只觉得十分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一时间,脑子混乱一片,到底是没想出来是在哪里听过。
张芊芊拽了拽越闽的袖子,对着随意不好意思的开口说:“少侠不好意思,闽哥本性不坏,只是担忧我才出言不逊的。”
随意摇头,将匕首放回袖中,对着张芊芊拱手,“是在下的问题,贸然对姑娘出手,这里给姑娘赔罪了。”
张芊芊摆手,“无妨,都是小事,若是我遇到这样,肯定会比少侠还过分几分,少侠也没伤我,此事就当过去了。”
张芊芊手一拍,“差点忘了,少侠你还要喝药,这碗汤药撒了,我再去给你端一碗。”
越闽浑身都透露着一股不高兴的意味,对着随意冷哼一声,“芊芊,管他们作甚,好了就赶紧离开。”
“看他们身上血淋淋的样子,指不定不是好人,我们救了已经仁至义尽,可不能在惹麻烦上身了。”越闽说。
张芊芊显然是有些犹豫,随意刚想说,他们即刻离开。
“姑娘放心,我们即刻就离开。”
“不打紧,天白乡避世,没什么人来。”
两人一同开口,张芊芊笑眯眯的,“少侠放心养伤。”话落,她拉着不高兴的越闽去煎药。
随意看了一眼梁上,说:“还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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