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你。”楚寒卿从房梁一跃而下,落在床边。顺势直接坐在床上。
随意问:“什么时候醒的。”
楚寒卿伸出一根手指,“大概也就比你早醒个一个时辰这样。”
“那你还真是皮糙肉厚。”随意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楚寒卿立马说:“哪能,哪能,我细皮嫩肉的。”
早醒一个时辰,有些时间楚寒卿指定得看看周围,剩下的时间,随意说:“你细皮嫩肉?不见得,都能在这房梁上趴大半个时辰了。”
楚寒卿立马滑跪说道:“我的错,不该上房梁上趴着。”
随意不想在搭理这点,开口说正事:“查看过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
“查看了,就是普通的百姓,”楚寒卿说,话音半落又转了个弯:“才怪。”
“这对夫妻,”楚寒卿顿了顿又说,更为严谨一些是,这对未婚的夫妻,“这二人是未婚夫妻。”
这间屋子中,三间房,其中两间是男主人居住的,因为屋中放着弓箭,另外一间是女主人居住的,屋中是绣花物品,已经梳妆的胭脂水粉。
至于最后一间,给随意住了。
“那你住在哪里?”随意疑惑的看着楚寒卿。
说到这,楚寒卿脸色一黑,他住哪,呸简直是气死楚寒卿了,楚寒卿是在一股奇怪的味道旁苏醒的。
他跟街边流浪的乞丐似的,被随意的放在柴房的干草垛子上,而旁边正是茅房,楚寒卿闻到的那股味道就是从茅房里传出来的。
回忆到那股味道,楚寒卿一脸菜色。
“我住柴房。”
随意一愣,转而又反应过来,眼中浮现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来。
楚寒卿有些愣神,随意的手在他的面前摆了摆,才令他回过神来。
“咳,”楚寒卿的眸光闪了闪,“这种跌份的事情,还是忘记为好。”
“嗯。”随意点头。
见随意点头,楚寒卿才松了一口气。
言归正传,他的视线看向外面,见人未归,悄声道:“这二人绝非是平常百姓。”
这一点随意也深有时感,越闽跟张芊芊不会是普通的百姓。
“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他们二人,也不是庸人的手下。”随意接着楚寒卿的话说。
“暂且看起来,这二人不是庸人的手下。”
真是庸人,他们俩怕是都见不到今天太阳。
随意灵光一闪,问:“你是否觉得那位男主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声音?”楚寒卿眉头微动,听声音的确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但具体在哪里听到过,楚寒卿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没有想到。
迟疑了片刻的功夫,他说:“的确是有些耳熟。”
听楚寒卿这样说,随意反而松了一口气,要是随意自己觉得耳熟,那可能是,在不知名的地点,听到过。
可要是楚寒卿也觉得耳熟,这样就证明,这位男主人的声音确实是在哪里听过。
不是随意深处所臆想出来的,“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随意低声呢喃。
楚寒卿正襟危坐,外面传来“蟋蟋蟀蟀”的动静,张芊芊端着药碗进来,看到楚寒卿的时候,她的面上满是遮盖不住的诧异。
“这位大侠你醒了。”
楚寒卿点头,“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了。”
越闽慢了张芊芊一步,楚寒卿说话时,他刚好进来,顿时脚步一步,不高兴的说:“真要感谢就赶紧走,别再这里逗留。”
张芊芊用脚踢了踢越钧的小腿,示意他闭嘴。
越闽不情愿的闭嘴,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门上,一副气的不轻的模样。
热的随意跟楚寒卿的视线频频看过去。
张芊芊端着药给随意,随意伸手接过,药味在鼻尖萦绕,随意没有任何的犹豫,一饮而尽。
“这位少侠底子真好。”张芊芊夸赞楚寒卿。
夸的楚寒卿神情一僵,不料张芊芊真就直接说了出来,“就是这位少侠,你的药我还没有煎。”
说着张芊芊还颇为不好意思,“实在没料到少侠你醒的这般快。”
楚寒卿松了一口气,没说他说茅房边就成,不然他的脸面往哪里放。
“没事,我身强体壮的,不用喝药,没几日就能彻彻底底的好全了。”
张芊芊恍然大悟,对楚寒卿的身体表示一定的肯定,旁人要是受了这样的伤,少不得躺上几日,哪有楚寒卿这样的,才躺了半日就生龙活虎的了。
“药还是要喝的,晚些我在为少侠煎药。”张芊柔声说。
楚寒卿抱拳致谢。
张芊芊摆手,随后接过随意手中的药碗,“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好生歇息。”
张芊芊端着药碗,拉着靠在门上的越闽离开,二人一走,在屋子还能听见张芊芊“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越闽任劳任怨的被张芊芊拉着走。
楚寒卿快步走到门边,一伸手将门给关上了。
“他给的药小随意你真敢喝,不怕人家给你下毒。”
“里面没毒,都是强身健体的药材。”随意说。这碗里的药材补,大补,不能多饮,多饮非得落得一个鼻血横流的下场。
随意打了个哆嗦,他可不想鼻血横流。
“楚少侠别跟个门神一样站在那了,不如趁这会儿的功夫躺一躺,再过一些时候可就得启程了。”随意说。
启程,去的目的地,还是越家。越家突然现身的庸人,越家没有反应,前者是越家的人遭遇了不测,后者则是越家跟庸人已经联合了。
只能趁着天黑回去查看查看。
随意跟楚寒卿躺在床上,看着上方土瓦顶,思绪飞扬。
随意也说不清是希望前者更多,还是希望后者更多一些。
从白日到黄昏,再到黑夜,像是瞬息即逝。
外面没人人声,只有时不时传来的野猫叫声,叫的凄惨无比,也格外的瘆人。
“怪了。”楚寒卿在院中伸着懒腰。
而随意手里拿着一只点燃的蜡烛,冒着微弱的火光。
也在打量着院子里,“怪了。”
院中少了“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也少了满是不情愿的人。
随意跟楚寒卿的视线对上。
楚寒卿先一步朝着南面那间屋子去,随意紧跟上去。
“咚咚咚,”楚寒卿敲了三声门,里面没有动静。
“兄台,兄台。”楚寒卿又喊了两声,里面还是没有人应。
“失礼了。”随意说,伴随着他的话,随意干脆利落的一脚踹上去,门直接被随意给踹开。
烛火的照着,屋内一览无余,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
“弓箭也没了。”楚寒卿扫了一圈道。
原本挂在墙上的弓箭现在已经被人给取下来了。
“去张姑娘的屋子看看。”随意说。
楚寒卿也正有此意。
张姑娘的屋子在这间屋子的隔壁,踹门这么大的动静,隔壁也没有声响。
一种阴阴的心情笼罩在心间。
“咚咚咚。”楚寒卿敲门,随意一把拉过他,猛然一踹,张姑娘的房门也在这动作间被踹开。
烛火照进屋内,本以为在张姑娘的房间也是无功而返,没成想竟不是这样。
楚寒卿三两步过去,手在张姑娘的鼻尖一放。
“还有气。”
随意将蜡烛放在桌子上面,视线被桌下的东西给吸引了过去,是一封信。
随意弯腰将信给捡起来,打开信。
信上面的字迹凌乱,还是用鲜血写成的,想来因是隔了一段时间的缘故,这信上的血都有些泛黑色,变得陈旧。
“亲启,我先行一步,别怪我,镖局,送她回去。”
随意念出来,将信递给楚寒卿,楚寒卿伸手接过信,看了一番。
“这个我应该就是越闽,这个她想来就是张姑娘。”
“镖局?莫非这位张姑娘也有不俗的身份?”楚寒卿叹气,有些疑惑了。
越闽能留下这封,想来是安全的,但是为什么要用鲜血写信,他到底是说些什么。
“别管其它的,这位张姑娘得送回去。”随意说。
越闽身份成谜,这位张姑娘也不可能是普通人。但现在是绝不能将人留在这里的。
这里不安全,另一点就是,这位张姑娘是二人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必须要报的。
“你知道,镖局是哪家镖局吗?”随意询问楚寒卿。
楚寒卿思索了片刻,道:“有一家,张家镖局,在内。”
姓一样,应该就是张家镖局。也不知道越闽到底下了什么药,张芊芊昏睡了半日还是没有转醒。
张芊芊没醒,他们又是男子,不好毁了姑娘家的名声。
没进城前,楚寒卿花了高价租了一辆马车,做马车进城。
从天白乡到城,二人带着个姑娘,历经辛苦终于找到了传闻中的张家镖局。
张家镖局不愧是最大的镖局,光看大门就知道气派非凡了。
楚寒卿从马车上跳下去,到张家镖局的门口,拱手说:“我有要事想见一见你们管事的。”
张家镖局的衣服,别说还真挺眼熟的。
楚寒卿挑了挑眉,无形之中腰杆也直了,踏破铁鞋无觅处,这还真是巧了。
原本没有注意到张家镖局穿的衣衫,现在一看,老熟人了。
禅音宫一别……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