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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虚颜(一)

孟春新月,良辰吉日,恰是佳人才子美景时。

画堂琴音绕梁不绝,里外站满来客,喜笑颜开,祝福吉祥的话说个不休。

未几,几个稚嫩的童男童女簇拥着个手持喜扇,红绸罗裙的姑娘走来,嬉笑着将她推至堂前玉立的郎君身旁,那青年徐徐伸手扶来,众人起哄更甚,羞得那小娘子低下头,拘谨得厉害。

这桩婚事告知了许多人,昔日同袍、旧友都来了。

收到请帖之时,林越和许庄都惊呆了,两个南辕北辙的人突然放一块出现在红灿灿的喜簿上,简直像梦中才会发生的事。

他们认识多年,慕师弟可不如那万年不化的冰山,冷心冷情,生人勿进,白师妹却那般清纯可爱,无论从外形还是性情,怎么看都不似一对佳偶。

即便再难相信,他们还是并对喜烛,即将结为道侣。

“这事有些突然,慕韫最重情义,相信他日后必不会亏待你,若有,你尽管告诉老夫,老夫替你收拾他。”

慕侯爷接过奉茶,喜笑颜开的望着两位新人,说不出的满意舒心。

喧闹的催促声接连响起,满目的红烫她眩晕恍惚,白清微抿紧双唇,紧攥着手边绸带,微微喘气,紧张得不敢望他一眼。

她离他终于又近一步,他心里究竟想什么,喜欢什么,她从前不懂,但她足够有耐心。

少女鼓起勇气,仰头看向喜绸另一端,他亦抬眸朝她看来,寒星般的眸子总算有了几分笑意,那玉面俊美无双,纵是情浅,也好看极了。

可惜这样鲜有的神态终究转瞬即逝,眉梢复又沉重起来。

在白清微快变成木头人前,司仪总算念完一长串枯燥乏味的祝词,进入到仪式的最后。高昂欢快的鼓声越来越响,新人相视一笑,弯腰对着堂外共拜天地。

“天地可鉴,日月为证,海枯石朽,千年万载,卿心我心,莫失莫忘。”

可叹世事蹉跎,凡她所愿,总是落水成空,到头来,不过妄想一场。

红盖头晃晃荡荡,经风掀起一角剪画,无解的沉寂得以揭开,粗暴铺陈于她眼帘,讥笑着告诉她何谓时乖运蹇。

欢闹不再,拥挤的人群仓皇散开,一位不速之客现身,来头不小,正是那日所见禁军统领番达老将军。

白清微掀开盖头,瞧见他脸色冷得骇人,阴沉沉站在那叫人不寒而栗,不像来贺喜,倒像是来寻仇的,他手边正持着把出鞘的锋利宝刀。

刀尖寒光刺目如灼,喜事迎煞,最是禁忌不详,慕老侯爷面不改色,半点不显愠怒之态,先开了口:“不知番将军大驾光临,多有失礼,舟车劳顿,大人不如坐下来小酌几杯。”

“有劳侯爷挂碍,小弟事务繁忙,今日前来,是携家中不成器的小女向慕世子和白姑娘贺喜。”

番达拨剑回鞘,转头看向堂前不为所动的慕韫,眼神锐利。

他身后,走出来一个同样身着红衣的女子。

周遭很快喧闹起来。

她的眉眼冷傲孤艳,一袭红衣可叹惊艳,光彩照人,竟一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番琼小姐好生不要脸,前些日子刚给人下药,如今过来,不知又打了什么算盘?”

在场人或多或少碍于权势,唯独朱鸦非官宦世家,此刻自顾自站出来,要为师兄愤愤不平。

番琼不以为意,眼里只看着慕韫一人,“我自知此前之举令慕世子困扰,故而特献上厚礼向他赔罪。”

说着,一位随从将木匣子打开,众人看去,只见里面摆着一支通体红白交织的玉如意,那红色仿若鸽子血,成色自然,必是价值连城。

慕韫轻嗤了声,置之不理,并不打算接。番琼不恼,继续道:“慕公子可能不知晓这血如意的典故,倘若知道,定会明白它的贵重之处。”

“相传血色玉如意一半白,一半红,双色交织,并成一体,乃是神鸟青鸾意外降落黄泉,因回不去上界,日日泣血。那血有灵,全被一个地府小鬼偷偷饮去,后来,青鸾死,鬼仙生,他将青鸾的尸骨磨成玉如意,其上神血化之不去,便成了血玉如。”

慕韫不肯收,侍女转而将木匣子呈给白清微。

众目睽睽,周遭气氛冷得吓人,白清微不明所以,微笑着接下,“多谢番小姐。”

番达父女离去不久,慕韫忽沉声对她道:“我去去就回,师妹不必等我。”话落,不及她反应,他便快步离去。

喜堂恢复了热闹,众人把酒言欢,形同无事般谈笑,与之前无半点异状。

“慕兄走了,咱们接着喝,可别辜负了这美酒和天仙般的新娘子。”

“喝喝喝!”

嘈杂声接连不断,乱哄哄吵作一团,白清微捂住耳朵,发现不止是师兄,连慕老侯爷都已不在此地。

“清微,终于等到你了,我们一起开怀畅饮好不好。”

文芝兴冲冲抱着坛酒壶过来,拉着她坐下,说了好几句祝福的话,白清微心不在焉,不知不觉几杯清酒入喉,却越发郁闷。

夜深,宴席罢散,白清微站在侯府门前目送,文芝笑着冲她挥了挥手,晃悠悠的摸了好半天才坐上马车,嘴里还喃喃念着再来一杯。

白清微忍俊不禁,正待回转身去,竟意外瞧见一只胖乎乎,毛茸茸的白色小老虎玩偶,她正要抬手摸一摸,谁知一人突然从墙侧站出来,吓她一跳。

商洙握着白虎玩偶的一只胖爪子,冲她晃了晃,温笑道:“送给你的,喜不喜欢?”

小老虎做得很逼真,可以说活灵活现,方才差点将她骗了过去。

白清微心中阴霾散去不少,开心的接过它,在手里掂了掂,发现还是有些分量,这应该是一只小胖虎。

她抱着柔软的小白虎,轻轻戳了戳它,两人坐在台阶下,不知不觉聊了许多。

“番小姐和慕韫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商洙摇了摇头,他并未听闻。

“如果他以后敢欺负你,你就找我。”

他神情很认真,白清微愣愣的点了点头,不想他似乎更担心了,突然道:“你与慕世子成亲,可是真心愿意?”

见她久久不答,商洙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走得那样果决,只怕未必会将你放在心上。”

这话萦绕在耳畔,饶是白清微再不愿承认,也不得不失落迷惘。

番琼和慕韫的关系,好像远比她所知要深。

*

商洙决心带她离开。

慕家大门前,一群侍卫拦在门前,苏夫人不肯退让,好言相劝,想要他将白清微留下,然而商洙不仅不依不挠,还将此事与谋逆划上关联。

剑拔弩张之际,还是慕老侯爷匆匆赶来,众人才肯放下武器。

“太子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慕老侯爷不疾不徐,扫了眼他二人。

“我的朋友在这里不开心,既然她不开心,那么这桩婚事就是错的。”

商洙紧紧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白清微不置可否,冲他摇了摇头,他却说道:“没事,你不要怕。”

“太子殿下可想好了,今日若走出我慕家,往后你我便势不两立。”

……

商洙明日还要回京,天色已晚,今日要在客栈借宿一晚,白清微不打算跟他回去,等为他送行后就回慕府。

这下,商洙没再坚持,事情闹到这个局面,必然要收场。

他本意不过是敲打敲打慕府,以及给那慕韫一个下马威。若他敢欺负白清微,他绝不会放过他。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撞见那二人。

客栈楼下,番琼和慕韫坐在一桌,说说笑笑,番琼不时给他敬酒,他都一一接下。

商洙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肩,感叹道:“是我看走了眼,没想到他们才是郎情妾意的一对。”

*

告别商洙后,白清微浑浑噩噩走上街头,离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路不知行了多长,白清微早已忘记何时启程,只知道他们都将这个地方称为祟县,而让她停下的,则是受功德玄录感召所见,缠绕于腕骨的一缕墨青色祈线。

造化有七功,死苦者,或殚病疾,或遇险难,此祈线至浓,必是机缘人面临莫大的灾厄,若将此事化解,必取十品之上功德分。

附近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官道交错蜿蜒,除了拉货疾驰的马车,鲜少有人慢悠悠下地走动。

既来之则安之,抛却杂念,白清微跟随祈线指引,朝县城走去。忽而林旁蹄声逼近,两个黑衣汉子提剑横放,拦住前路,喝令她绕道而行。

白清微不意树敌,绕出几步,隐约闻得一阵刀枪铮铮相撞之响。她耳目清明,远非常人可比拟,心觉古怪,便沿林悄然折返,掩躲树后,果见那群黑衣行凶劫掠之举。

长长的马队被歹徒截住,严密包围,寸步难行,这些人迅速下马护在货车前,派了一人上前献上银子了事,不想那壮汉不纳,一脚飞来,踹得人险去了半条命。

“不想死的现在就滚,非要硬碰硬,到了奈何桥只能怪你们自个福薄命浅。”

黑衣人长刀出鞘,已然杀气腾腾,非取人性命不可。他们人手不多,仅有四人,马队十余人,不忌这番威胁,只跑走两人。

刀光剑影中,任家侍从渐渐溃败,任老爷被护在中心,早有侍卫察觉不对,低声附耳相劝,准备用余下人掩护他出去。

任家侍卫拼死抵挡,任重仍依依不舍,频频回顾,眼看侍卫人数寥寥,任重冲出保护,从一辆马车翻下只木盒,紧抱在怀中,若不是侍从跟随,此际已被一刀封喉。

“老爷,事到如今,快丢了此物逃命吧!”

“不行,这是我族传家至宝,哪怕赔上一条命,此物也绝不能落入他们手里!”任重粗喘着气,惊魂未定,执意要带着那盒子不肯撒手。

侍卫正要开口,一柄长刀突地从后捅穿,勾的肠错血淋,死状极惨。

任重肩头一震,还没缓过神,侍从腹中尖刀猛然缩离,砰一声倒在眼前,黑衣人踩过尸体一步一步走来,此刻想走却已迟。

眼看即将得手,刀刃却被股无形外力卷走,脱离手掌。

“是谁!快出来!”

盗匪厉声朝四周查探,人影子都没找到半点,猝然又起一阵风,落叶卷作一团,盖去视野。

“不好,有妖邪。”

黑衣人挥舞长刀划开树障,那任重趁乱想夺,奈何寡不敌众,手中之宝还是落入他们手里。

妖风止,盗匪迅速撤离,任重有幸保下一命,魂也丢了大半,坐在原地惊惶未定。白清微将一切尽收眼底,自走出树林,上前相问。

“你没事吧?”

“咳咳,我没事,他们还有人活着没有?”

见她迟疑不答,任重朝四处看去,哪见一个活口,尸横遍野,愤极仰天哀嚎,想是气极无门,撇了面子跪下拜求:“仙子,请你救救我任家!”

白清微肩负造化之任,若插手此事,免不得耽搁几日,正自纠结难定,那中年男子忽奉上瓶陶瓷小罐,正中贴着風灵丹三字,罐身通体玉制,价值不菲,白清微本不愿接,拗他不过,塞到手心之物丢不是,还也不是。

“此物为老夫过去寿辰所获赠礼,用在凡人身上可延年益寿,修士可辅助修炼,原准备卖往仙市,不成想遭遇此祸,请仙子千万收下此物,纵是不成,也别让任家断了后……”

任重说着涕泪连连,悲怆不堪,白清微终归不忍,决意先护送他先回斗南山庄。

路上,任重心事重重,此番劫后余生,没有半点庆幸,眉头紧皱,脸色比死还要难看,白清微霍然不解,不由问道:“他们抢走了什么东西,为何袭击你们?”

任重怅然着摇了摇头,很是不平: “那是我族至宝妙颜瓶,此物自祖上传承至今,其中蕴化的灵水可驻颜长青,他们行事这般狠辣,若是那江湖传闻里的飞花堂,必会杀人灭口,根除后患……”

话到此处,任重惊魂未定,似怕她反悔,再次出言相求:“仙子,几日后,他们必会再次上门,届时任家危如累卵,只要你肯救下我一家老小性命,仙子想要什么,老夫都甘愿奉上!”

原来这任家世代商户,做的皆是胭脂水粉生意,招牌在这一带赫赫有名,少不了沾那妙颜瓶的光。

既然答应,自然送佛送到西,白清微允诺庇护,任重感激涕零,一路恩谢不绝。不多时,斗南山庄映入眼帘,此处居于山间,环境清幽,百花竞放,丛间蝴蝶翩跹带香,是极秀美安逸之地,只是如今,谁也无心欣赏。

“仙子,这便是我任家所在。”

任重想请她进去一坐,白清微摇摇头,抬手掐出法印,一道白色光柱自她手心散开,飞向庄子四角,浅蓝色的光芒笼罩住整个山头,抬眼望去,光芒流转,玄妙惊人。

现下时间紧迫,一刻也不能有分毫耽搁。

头一次见仙人施法,任重不可思议,震撼之情久久难止。白清微布好法阵,临行前不忘嘱咐道:“此阵可以暂时保护你们一段时间,在我没回来前,万不可离开此地。”

“多谢仙子,老夫一定谨记仙子的话。”

任重进入山庄后,白清微秀手一挥,山庄立刻隐没,惟见层叠山峦挺立,风景寻常。这虽只是障眼法,亦能以假当真,瞒过许多人。

白清微复念法诀,陡然变作个黧黑大汉,离开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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