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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明月高悬。

“公主殿下,您大病初愈,还是将养好了再练功吧。”

是侍女落霜,她立在一旁,有些担心的看着这个年轻的主人。

长枪如刃、挥舞间如游龙,身着短打的女子月下弄枪,招式霸道、大开大合之下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霸气。一套枪法下来,姜烨只觉得激动无比、酣畅淋漓。

真的是非常玄妙的体验,她之前从来没有拿过枪,上学的时候最多跑过八百米、大学体育也只选修过网球,别说舞刀弄枪了,太极拳考试都是马马虎虎踩及格线过的。

但是现在,她只要拿到刀枪,随手就能甩个枪花、舞个剑诀。

这具身体对兵器的熟悉程度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刚刚舞枪的时候,她完全不用去想怎么出招,那些招式好像刻在了血肉和灵魂里,她自然而然的就做出了那些高难度的动作。

她真的很兴奋。

好像是一个新手村小白捡到了一个满级的游戏角色号。

但是.....

明明是一国公主,本该无忧无虑,却被时境逼着习武练功到这种境界。

姜烨说不上来,她看着手里的银枪,心里莫名有些难过。

刚刚出了一身薄汗,微湿的里衣紧贴着皮肤。春寒料峭,一阵风过,纵然内功护体,还是控制不住打了个喷嚏。落霜快步上前,给姜烨披上早就备好的披风,“公主殿下,夜深了,回吧。”她的眼中有些担忧。

姜烨点了点头,“今晚不必跟着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是。”落霜退下了。

姜烨拢了拢披风,踏着月光,回了东苑。

刚躺下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姜烨被打断睡眠有些暴躁,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什么事?”

殿下,西苑出事了。”侍女的声音隔着木门,语气里透着惊慌,“张大人...张探花怕是不行了。”

姜烨简单披了件衣服开门,侍女面色惨白俨然一副天塌了的样子。落霜听见动静,也已经在门口侯着。

张大人?好像有点印象,是那个面容清俊、身姿卓著被原身看上抢进府中的探花郎张行简。

姜烨真的很想吐槽原身这种强盗行径,不止脾气不好、还好色。府上被抢来的男人还不止他张行简一个。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什么叫不行了?”姜烨沉声问。

“您快些随我去看看就...就明白了。”小侍女已经发抖得话都说不连贯了。

姜烨让落霜去叫柳柏夷,自己跟着那个小侍女先去了西苑。

小侍女或许真是怕极了,一路踉踉跄跄的差点摔了好几次,饶是这样,姜烨都要几乎小跑才能跟上。见到侍女这般模样,姜烨睡意全消,也跟着紧张起来。

来到这里半个月,公主府摸了个七七八八,西苑却是到今天也没去过。

与其说不想去,倒不如说不敢去。

平日里下人凑在一起聊起过西苑。姜烨耳力极佳,听到议论主人也不制止,竖着耳朵光明正大的偷听,正好混合着记忆了解这具身体的状况。所以她大概知道西苑是个什么情况。

前身色迷心窍、荒淫无度,但凡见到合心意的公子,也不管家世如何,动辄不管不顾的抓回来,这些年西苑已经装了**个男人,其中不乏一些世家官僚子弟。当今天子对姜烨几乎到了溺爱的地步,竟从来没有制止过。

听下人说还有一个十岁的孩童......

天杀的,简直令人发指!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好死不死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姜烨欲哭无泪,她一点也不想踏进西苑,不想面对那**个男人,光是想到那个场景她都要发疯。

但脚下却不慢,跟着小侍女横跨整座公主府,终于是到了。姜烨在外面犹豫了一两秒,毕竟人命关天,咬着牙跟着侍女一起跨进了西苑。

公主府很大,西苑也不小。姜烨住在东苑,东西两苑落在公主府两端。

姜烨进了西苑之后,穿过回廊、路过水池假山才到了西苑居所。

侍女跑着去找姜烨,又一路小跑着回来,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她一颗心跳的如擂鼓,喉咙干涩疼痛,腿上似是绑了铁块再也迈不动一步。她停在一座宝盖灯柱旁,单手扶着灯柱,弯腰喘息了两口,另一只手抬起:“殿下...西北角...灯...”

是西北角处亮灯的那一间。

情况紧急、她无暇管侍女,疾步朝着那间屋子走去。

檐下走廊斜坐了一个男子,姜烨在侍女抬手的瞬间就看见了。那人身上带着一股几乎实质的敌意,姜烨走的越来越近,那股敌意也越来越强。

她只扫了一眼就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那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姜烨,漆黑的眸子里似是要喷出火星,额上的青筋都崩了起来。

这应该就是被强抢来的某位正主之一了。

姜烨有点儿浅薄的印象,好像还是某位尚书的儿子...

救命,怎么之前没人管管她,这他妈怎么朝廷命官的儿子都敢动手啊!

姜烨肌肉紧绷不敢再看他,她再看他一眼,那人说不定就要暴起伤人了。

明明那些事都不是她做的,还是抑制不住的心虚......

不过当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张探花你千万撑住啊啊啊——

姜烨踏阶而上,一把推开了那扇门。

刹那间数道视线齐齐落在了她的身上。

......

哈......

这么多人啊......

推开门的瞬间她差点转身逃跑。

一二三四五,一屋子的男人。

好像还都是被她强抢来的。

这是什么修罗场!!!

她—好—想—逃—啊—

姜烨故作镇定、目不斜视地顶着那些复杂的目光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

屋内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带着酸腐味。

姜烨皱着眉快步上前,倾身探了探那人的颈侧。

还有脉搏。

闻着那股血腥味试探的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这怎么弄的!”姜烨头皮一炸连带着声音都变调了。

张行简的里衣破破烂烂的,开裂处能看到翻涌的血肉。衣服不少地方已经变成了深褐色,那是被血液一遍遍浸透又干了的痕迹。身下的床铺和被子也几乎被染红,活生生一个可怖的血人。

可能马上就是一个死人了......

姜烨又伸手探了探,脉搏越来越弱了。

“姜烨!”齐映再也忍不了了。他疾步上前,胸中怒火烧的他浑身颤栗。

姜烨看过去,少年脸色憋得通红,眼眶微湿,眼神中带了几分惧怕,更多的是愤怒。

齐映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贵为一国公主,又深得天子宠爱,一点没有公主应有的仪态气度也就罢了,还任性妄为到处欺男霸女。他直指姜烨,“你还在装什么?若不是你,张兄何故至此?”

现在倒还好意思问是怎么弄得,这幅兔死狐悲假惺惺的样子做给谁看?

可怜敬之兄刚考上探花,就被这娇蛮公主抢了来。二十载寒窗苦读,一身才华、满腔抱负无处施展,逾弱冠之年,竟要陨落在这偏僻的公主府西苑。

“张兄身上的伤,哪一道不是拜你亲手所赐!”齐映气急,那声音几乎是从后槽牙里漏出来的,直听得姜烨心惊。

他本该前途无限、本该有金玉良缘,却被欺辱至此......

短短两句话,齐映到后面已然带了哭腔,他看着床上面容俊秀的青年,满腔的愤怒半数化为了凄凉。

姜烨:......

她无法反驳,总不能说这身体里换了个魂,这些事都是之前那个人做的,她才刚来几天,她也很无辜。

她有口难言,于是她沉默了。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姜烨几乎要被盯穿。

“公主姐姐...不是这样的人...”一室寂静中有人开了口,是那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只不过声音里带着些许不确定。他抬起脸望向姜烨,目光里满是乞求,他希望她能解释一下。

姜烨看着那双澄澈纯净的眼睛蓦地有些心虚。

弟弟,这种时候就别帮她说话了,无异于火上浇油啊。

而且你不也是被抢进公主府的吗,怎么还帮着这副身体这么说话?

那孩子对自己的态度和旁人不一样,却令她更加坐立难安。

他娘的姓柳的怎么还没来?

齐映听到陆鸣那话简直要气笑了,虽然他年纪小,睁眼说瞎话的毛病倒是随了她,真不愧是她冒着大雪捡回来的忠犬。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旁边静立的紫衣少年拉了一把。

易重存在感极低,周身气息收敛,饶是姜烨现在耳目极佳,进屋之后也才注意到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少年眉目极深,带着浓重的异邦风情,一双桃花眼垂下,并不看她。

姜烨眯了眯眼,对这人没什么印象,但这人的武功在她之上。

“殿下,柏夷公子到了。”落霜及时拖着柳柏夷进了屋,瞥了一眼眼眶通红的齐映,不动声色的走上前隔开了两个人。

“怎么才来?”看了一眼柳柏夷微白的脸色,姜烨才想起来他身体不太好。柳柏夷其实来的不算晚,事发突然,不过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姜烨不等他回答便忙把他拉到床前,“赶紧给他看看。”

不算小的屋子里陡然装了七八号人,也一下子显得逼仄起来。烛光本就不亮,人影重重,又挡去了大半。

姜烨皱眉,刚要开口,就听一道声音:“既然柳神医来了,在这也帮不上忙,都回去吧。”

坐在角落里的男子开口,声音清冷,听不出情绪。

姜烨刚进门就看见他了,从进屋到刚才,有一道探究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的追着她。

紫衣少年闻言便敛眉低眸第一个出去了,齐映也不多话收敛了几分戾气,朝那人点了下头跟着出了门。角落那人从阴影中走出,一身蓝袍素雅,他向姜烨微微欠身,领着那孩子一道走了。

裴渊。

姜烨几乎是瞬间就确定了他的身份,原主对他的印象极深。他是太学的夫子,之前还教过原主。

不过他是怎么来的公主府?姜烨寻不到一点记忆,而且怎么一个两个的这么听他的话?

眼下无暇顾及。

“他怎么样?”姜烨看向柳柏夷。

“不大好。”柳柏夷收起搭脉的手,起身去了书案,“我写个方子,尽快抓药煎了送来”。

屋外候立的侍女上前,领了药方匆匆离开。

柳柏夷掀开被子,那股酸腐味毫无保留得散了开来。

姜烨后退一步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张行简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衣衫上是大片的红,清俊的脸上满是枯槁的青白。层层叠叠的伤口已经流不出血,黄白的脓水从那些翻开的皮肉里渗出来。

他眼窝深陷、嘴唇几近透明,一头长发凌乱的铺在枕上、漆黑的发、苍白的皮肤、深红的衣衫,三种极致的颜色混在一起,加上那张形容枯槁但依然清雅端正的脸,竟有一番惊心动魄的颓败之美。

“柳柏夷,你都把了第三次脉了,到底行不行啊?”姜烨有点急了,“怎么还不动手治他。”

柳柏夷偏过头、眉心微蹙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

他挣扎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成色极好的玉瓶,小心的倒出一颗红色药丸,捏开那人的嘴送了进去。几乎是转瞬之间,青年灰败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转起来,胸口的起伏也愈加明显。

姜烨眼睛都看直了。

好霸道的药!

“回转丹药性刚猛,但后继不足,药性至多只有三个时辰,那药方才是救命的关键。”柳柏夷似乎知道姜烨在想些什么,小心的收起了玉瓶。

“当务之急,要将他的伤都处理了。”柳柏夷打开药箱:“准备热水。”

有侍从迅速地准备了热水端来,他将纱布用热水沾湿,隔着衣服在那些流脓结痂的地方打圈,伤口没有及时处理,结痂的地方和衣服长在了一起,用热水软化过后才能将布料小心的揭下来。

柳柏夷没有避开姜烨,也没让她出去,他自顾自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揭开布料难免拉扯到那些脆弱的伤口。似是太疼了,床上的人字喉间溢出几声喘息、浅浅皱起眉来。

那是个精细活,伤口又多又密几乎遍布全身,柳柏夷进展的很慢。

姜烨站着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走该留,落霜和其他侍从全都退下了,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按照柳柏夷当前的速度,这些伤口不知道得处理到何年何月。要是留下来...姜烨看了眼那染血的衣衫,留下来帮忙少不得要看到张大人的赤身**。虽说他现在伤重,但......

不对,她堂堂一个公主殿下,为什么要做这种脏活累活。

姜烨抬脚就想走。

“殿下要走?”平时柔柔弱弱的柳柏夷声音里罕见地带了些厉色。他斜睨了一眼姜烨,便又自顾自的处理起伤口来。

姜烨被叫住,一股莫名的愧疚将她钉在原地,她有些手足无措。原身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她根本想不起来是怎么把人搞成这样的。

她张嘴就想喊下人进来帮忙,又想起公主府内的下人大多都是一些十几岁的侍女,好像也不太合适。

虽说是为了治伤,下人看见伤口保不齐又要添油加醋传什么流言。

而且一年前中毒事件之后,府内上上下下的侍女侍从大换血,几乎都换成了女帝的人手,也保不齐有其他实力混入。

要是张行简这位探花郎这副惨样传进宫闱朝堂,不知道又会掀起什么风雨。

算了,姜烨下定决心。反正都说她好色成性,说不定这张行简早就被她强按着这样那样过了,该看的不该看的说不准都看光了。

姜烨叹了口气,看了眼柳柏夷,略一思索转身去去书案前拿了两支毛笔。她走到床前,俯身用毛笔沾了热水,像修复什么名贵字画一样小心的软化衣料细心揭开,她的手笔比柳柏夷轻多了,速度却不慢。

柳柏夷抬眸瞥了她一眼,又很快埋头下去。

纵使轻手轻脚,处理粘合的衣料也不免带了些血肉下来。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手下配合的却越来越默契。

有些伤口太深,早已感染发炎,患处流出脓水无法愈合,腐肉被柳柏夷尽数切除。生肌止血的疮药不要钱的往伤口上洒,擦洗用的热水侍女来来回回换了十几次,光换下来的纱布就堆了好几盆。

到了后半夜,落霜进来点上了祛味安神的熏香,那股**的气味终是散了不少。

等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好,姜烨已经浑身湿透、精疲力尽。注意力高度集中、肌肉紧绷了一整晚,她毫无形象的坐在床边的脚踏上,靠着床沿看柳柏夷做收尾工作。

天光微亮,落霜端着刚刚熬好的汤药近前,柳柏夷仔细闻了味道看了汤色,确认是按照药方上的法子煎出来的,才捏开探花郎的口唇将那药汤尽数喂进去。

“怎么样?”姜烨问道。

柳柏夷收回搭脉的手,“脉象暂且稳定,但回转丹药力犹存,且张探花失血过多,还得看这两天的情况。”

“那他就交给你了,”姜烨揉了揉眼睛:“这几天不用去膳厅了,你好好照顾他。”

柳柏夷沉默片刻,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缓缓开口:“殿下,这次是真的过了。”他垂眸不看姜烨,语气里的痛心疾首让姜烨头大。

背这种黑锅姜烨真的不是很心甘情愿。

她硬着头皮:“下次不会了。”

见柳柏夷抬头看她,又语速飞快道:“没有下次!”

柳柏夷:“敬之兄逾弱冠之年、才情卓著、胸怀抱负,殿试策论于朝中上下多有探讨,六艺无一不通、文章诗词于朝野内外广为流传、六部重臣赞赏有之、大学士郭培青眼有之、天下学子以为榜样者有之。如今囿于这清冷偏僻的公主府西苑,不说才情抱负无处施展,竟连性命也险些丢了。”

他顿了顿,起身作揖:“柏夷自知人微言轻,虽与敬之兄交情不深,但也不忍明珠蒙尘、更不忍新秀陨落。”

“公主殿下”,他躬身跪下:“新帝登基以来,政通人和、百业俱兴。这便是应了九天神谕,今上是当之无愧的天选之人。这些年陛下变着花样的给您珠宝赏赐,还划了禁军给您作府上护卫,当朝荣宠无有第二人。本是同根生,有再多的愤恨不满,看在这些面上,心中怨气也该消了。”

姜烨心底莫名生出了一股怒火,且不说她刚来没多久就背上了一个残暴的骂名,顶着这个金枝玉叶的公主身体她也只能认了。且不说原身根本无意争权,柳柏夷仅凭揣测就给她无端扣上了一项怨恨嫉妒、意图造反的罪名。府上那些禁军,说好听点是作护卫,说难听点就是来正大光明监视她的。

她确实不满,‘当朝荣宠无有第二人’,说起来风光,暗地里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些年来刺杀、下毒也没见那群扎眼的禁军拦下或者过问一句。

况且他柳柏夷不也是因为下毒一案入府的,期间多少暗潮涌动、多少刀光剑影他不是没看见。她一瞬间有点心疼原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这个柳柏夷是眼瞎还是没脑子呢?现在几句话就扣给她一顶得寸进尺、意图谋反的帽子。

她缓缓蹲下,捏起柳柏夷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

“所以你觉得,我欺男霸女、任性妄为是对神谕不满?受了这么多赏赐不该这么不知好歹?”姜烨不自觉地代入了原主,“你是在教我不要胡作非为?还是在提醒我不该觊觎皇位?”这话说得极重,已经是明摆着说她是不是要造反了。姜烨看着柳柏夷的脸从大义凌然再到惊惧失色。

那双熬了一夜的眼睛又添了几条血丝,柳柏夷只觉得体内温度尽失,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他重重磕在地上,“不...我...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微臣...”

他原本只是想为张行简说两句话。是他失言了,说到底他只是工部尚书的儿子,只在太医院挂职,既无实权也无功名。皇室本就复杂,他不该妄加揣摩,更不该用这种语气对着公主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

“殿下,王公公来了,陛下宣您进宫。”是落霜的声音。

姜烨恍惚了一下,模糊的想起这个王公公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是前朝留下来的老人了。历经两朝,又深得今上信任,外出行走的差事早就不用这位位高权重的公公亲自来跑。今日这个御前近侍亲自登门,陛下对她这位公主的重视可见一斑。

姜烨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柏夷,终是什么都没说便转身走了。

柳柏夷听着渐远的脚步声艰难起身,他看着姜烨离开的方向重重喘息。右手不自觉抚上心口,心脏尖锐的疼痛提醒着他的莽撞。

这些年趋稳的心疾差点复发,他看着床上昏睡的张行简,昨夜与他一起通宵治伤的是姜烨,但他忘了,让张行简差点丢掉性命的人也是姜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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