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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新居

亓孟琏到达京城数日,一直暂居在临沂住所。

进京后,医馆众多,大家知道那郎中没用干脆直接去太医院拉了人过来给亓孟琏医治。

结果还是不尽人意,两个太一研究数日最终也只从医典古籍找到可以暂时压制的法子,要定期用药,否则毒发之时更会疼痛难忍,至于毒发程度,也无人可以确定。

新开的药全是用煎的,但亓孟琏仍格外爱盘那个空锦瓶。

午膳过后,亓孟琏刚服了药,临沂带他出去遛弯透风。

顺便给亓孟琏看看他的新府邸。

两人走到,正看着,萧洺州竟也来了。

亓孟琏本想在临沂面前装装样子糊弄过去,转眼看见萧洺州,忽而想到一个好点子。

萧国公于他有恩,亓孟琏知晓对方还有一个独子的时候,便暗下决心,无论如何就算是倾己之力也要护对方周全。

那日午后他其实并没有向萧洺州全盘托出,看着对方若有所思的神情,亓孟琏也猜到了他的疑虑。

暗中保护也是一种方法不假,但对方上次差点将自己掐晕的情形仍历历在目,亓孟琏下定决心。

他一定要改变萧洺州对他这一刁钻的态度,还有莫名其妙的恨意。

“你笑什么?”萧洺州真心发问。

“没什么。”临沂隐去笑意,复而又言:“亓公子喜获新居,萧小将军可愿同我们一起参观一二?”

萧洺州本想拒绝,但耳边亓孟琏讲话的声音响起的很及时。

“想必萧将军对我这一亩三分地也无甚兴趣,还是算了吧。”

亓孟琏早就猜到萧洺州会是偏跟人反着来的性子。

果不其然,对方听见他这么说,逆反之心兴起。

面前少年眉眼之间多了几分得意,展颜道:“谁说我不感兴趣的?”

他硬是要跟亓孟琏反着来,这激将之法异常成功。

萧洺州打量着四周。

“你这属实不小,走吧,逛逛?”

亓孟琏虽然得逞,但其实他也算是半个参观者。

鉴于从前从未来过,只好叫临沂上前去带路。

行至一半,亓孟琏有些饿了,顺嘴一提:“既然来都来了,那诸位不如一同在此处用个晚膳?”

方才经过后厨他看见了好些备好的食材,吩咐下去定是没问题的。

“然后再顺便多待半天?”

临沂回话:“只怕不行了。”

亓孟琏疑惑。

“陛下今日设宴,邀请了众多皇亲贵戚与有功之人。就在黄昏时刻,为了庆祝此番西沅主动撤军,我军大利。”

“二位,都名列其中。”

这次换萧洺州觉得奇怪,他并不想将此时疑问憋在心中,开口大方发问:“我在其中也就罢了,他?”

他手指向亓孟琏所在之处。

对方直接回怼:“怎么,你行我怎么就不行?”

临沂震惊,嗒的一声将珠串叠交砸在手心。“不会吧,公子,你还没说清?”

亓孟琏看着二人一唱一和,偏头不再予以理会。

他一边向一边走去,一边小声嘟囔。

“那也不是非说不可啊。”

虽说宫宴在傍晚时分,可那毕竟是同天子还有一群有权有势之人一起座谈的严肃场景。

为了防止意外,亓孟琏从新府回到临府后便开始着手准备进宫的事。

按他自己记忆中的礼数讲,无论是皇子还是臣下,入宫参拜或者宴饮什么的都应准备什么符合礼数又对应身份的礼献予陛下,以表诚心。

亓孟琏一个时辰前刚得到的消息,然而他此时可谓身无分文,连住的地方都不算是自己的,整日寄人篱下。

想到此处,不禁泛起一阵心酸。

他收拾好自己之后便开始想什么自己既能拿得出手又体面。

临沂看到他在院中踱步,上前询问。

“公子怎么了?”

亓孟琏叹息。

“想不出我浑身上下还有什么值钱。”

临沂了然。

“我还以为什么呢,公子何苦为此等事心急,您只要往那一站,就是人群中最值钱的。”

他这话不假,亓孟琏生得出挑,样貌又居于上品,再加上一双不同于常人的眼睛,经常会给人一种就算浑身上下都是泥巴也会好看的错觉。

亓孟琏闻言,心情反而更差了,抬手直接给了临沂一下。

这些天来同吃同住二人相熟不少,同样的,亓孟琏也看清了临沂身上最大的一个特质——嘴欠。

尤其是有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明明不无道理却又让人想抽他嘴巴。

不过打闹归打闹,对方这番言语给了亓孟琏一个好点子。

他收回方才的手,顺便拍了拍临沂肩膀,笑道:“好主意,多谢你了。”

说完他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到一处宅院前,亓孟琏叫停了马车,起身一人前去查看。

一定要还活着啊!老天保佑。

他心中默念,抬手推门。

院中陈设依旧,还是和上次梦里一样熟悉的场景。

亓孟琏没有多看,非常有目的性的奔向院中央的那一小片水池。

待到看清池中之物,他错愕一瞬,呆滞片刻才反应过来。

现在是冬春交替之际,就算活着也没用。

他颓然起身,嘴边勾起的是自嘲的弧度。

现在可是又变成没有办法了。

亓孟琏刚刚燃起的兴致重又被浇灭,魂不守舍地抬脚向门外走去。

那种强烈的束缚感又再包裹他,他分明已经摆脱了这种奇怪的感觉。

压抑着亓孟琏内心的阴影盘踞着自己的领地,蠢蠢欲动,缓缓覆上一整块净土。

他赶忙加快脚步,试图甩开,他想逃避,他才不要面对昔日的阴影。

亓孟琏脚步渐渐加快,最后几乎是用跑的。

忽而,他感觉自己撞上了一个坚实的东西。

亓孟琏没有抬头,还以为是门,刚想绕路,身前的“门”却开口说话了。

“你怎么了?”

亓孟琏后退一步,有点难以置信:“萧大人?”

萧洺州点头。

“你怎么……”亓孟琏气吁,有些喘不过气。“你怎会在此?”

萧洺州看他匆忙,让他先换几口气,然后老实开口道:“方才我在挑金银器物,见你驾车匆忙经过。”他双手环抱。“还以为有什么事,就跟过来了。”

“可我用的是临沂的马车。”

萧洺州干咳一声,没什么正形。

“因为跑得太快,车帘飞起来了。”

亓孟琏努力回想刚才的场景,有些佩服萧洺州的眼神。

又问:“你说你方才在挑金银器物,怎么,挑给谁?”

亓孟琏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之间不自觉带了些戏谑,势必要将方才撞人胸口丢的人夺回来。

萧洺州有所收敛。“陛下。”

“……”

最后亓孟琏妥协,不再追问。

一起和萧洺州去了对方方才所在之地,共同挑选,而后作伴一同前往宫中。

即使是一小段路,来回往返所耗的时间也是不容小觑。

临沂一早便到了宫门口,焦灼之下看见姗姗来迟还相伴而行的而人缓缓走来。

“你们哪去了?”他焦急之下怠慢了礼数。“还有一炷香就要开宴了!”

“那还不赶紧?”眼看就要迟了,亓孟琏无心解释路上波折,只想先到再说。

来人落座,亓孟琏身下坐垫还没暖热便听到一个声音。

那人嗓音温润却是句句带刺。

“三位大人真是悠然,再晚些干脆别来了。”

亓孟琏吓了一跳,然后反应过来那人是在说他们,抬头望去。

发间金冠,腰间环佩。

惹不起。

正盘算着如何华丽的解决,又一个陌生男子开口:“哎,皇弟何苦为难他们,年轻而已,失误是常有的。”

“皇兄这话说得,像自己多年迈似的。”

临沂不知何时蹭到了亓孟琏旁边。

“那是大皇子,方才是二皇子。”

后者微微咬牙:“不过皇兄这就不对了,既迟来一次,那就定然会有第二次。一次是失误,那次次呢?”

“殿下言重了。”萧洺州有些厌烦这种口水战。“下官自知有罪,只是此番确是有要事在身,陛下吩咐下官去办件事,路上耽搁了,况且也并未迟多少。”

“大人所言极是。”亓孟琏以为萧洺州口中,为陛下办事是他唬人的借口,于是附和:“况且今日之事刚刚发生,怎能看出日后……”

“他说就算了,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下官捡的。”

景子沓向亓孟琏的咄咄逼人,未及亓孟琏回怼。

“陛下到——”

被打断后他干脆偏过头寻个清静,正好就看向萧洺州那边,琢磨着寻找时机献礼的事。

不过让人有些意外,对方一直不为所动,将锦盒交予身后侍婢后便好像忘了有这么一事。

环顾四周,除了他们,好像也没有别的人带了东西……

亓孟琏离开郢国有段时日了,他现在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礼数。

可这样的话萧洺州为什么照做了?

专程带来但不为所动等着看他笑话的?

亓孟琏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生气,当萧洺州察觉视线,不明所以地看向这边时被亓孟琏狠狠瞪了回去。

“诸卿方才在说些什么?”皇帝开口阻止了这场舌战。

中年男子有些沧桑但气色依旧,方才的争吵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亓孟琏淡然看了龙椅上的人一眼,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

而后,皇帝并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陈述:“前些日子西疆捷报,西沅主动撤军,我军乘胜追击,占据数座城池,现下西沅已然有主动议和的意向。”

男人渐露喜色,开心地笑了几声。

“洺州,朕心甚慰!”

亓孟琏坐着,观察四周,觉得这份礼怕是用不上了。

他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樽酒抬首一饮而尽,刚咽下便听到萧洺州被加封的旨意,他被封了彻侯。

亓孟琏想笑,听着气派,实际不过是一区区名分,派不上什么大用。

他尽量垂眸,试图掩盖瞳色。

“怎么不见孟琏?”

“……”

装不存在居然也行不通。

他认命了。

“禀陛下,臣在。”

亓孟琏仍微微颔首,并没有与对方对视。

少年一袭青衣,乌发长落,即使略微低头还是能看见一双明亮的蓝眸。如宝石一般闪烁着星光,难以遮掩。

他长得和他母亲有七成相像。

非常像,以至于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她的影子,即使是男子也足以让人恍惚。

景子桓并不明白其中缘由,神色未变。

“父皇,认得这位?”

临沂自觉,主动讲起了一月前发生的事。

“细作?!”景子桓更有兴趣了,探寻的目光游离在亓孟琏周身。

亓孟琏对旁的声音不甚在意,他仍一动不动站在原处,倔强地不肯奉承。

“你和你母亲,真是愈发相像。”

他居然还敢提母亲。

心中讥笑没有被亓孟琏流露于表。

“陛下言重了,您日理万机,又怎会知晓臣的母亲如何。”

萧洺州看着总觉出些不对。

印象之中对方从未提及过什么家人,或许是因为还不够熟珞?

皇帝手下一顿,轻叹一声,意思大概就是怎么说随亓孟琏去了。

他招手令身后太监斟酒,自己又言:“朕交给你的任务办的不错。”

而后在众人震惊的神情下,缓缓道:“朕有意收你为义子,亓卿意下如何?”

景子桓双目明亮,发现有趣的事让他整个人都警觉了起来。

景子沓和萧洺州都把诧异两个大字写在了脸上,但相较于洋洋得意的临沂,亓孟琏的冷淡简直格格不入。

甚至,有些讽刺和厌烦。

但他还是应下来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天子之令,为人臣子的又怎敢轻易驳回。

“恭喜皇弟了。”看上去只有景子桓最开心。

亓孟琏坐着,他要仔细品品这个新身份,日后遇人处事是不是换一种生人勿近的方式会显得他更厉害一点。

一边想着,他看见阶上之人举起金樽一饮而尽。

而后不及他反应,一抹殷红骤然喷涌而出。

与龙椅相称,格外扎眼。

晚安

兄弟,你蓝蓝的,好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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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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