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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妈妈真的不要你了

苟子涵跟着涂冲往郑女士的别墅去。

走到最后一个拐弯那里,涂冲发现苟子涵没有跟上来。

一回头,看见苟子涵站在最远的路灯那边,不动了。

只好又折回去。

看他局促的样子,笑道:

“我耐心也有限。你要是不想问,那咱们就走吧。”

苟子涵没办法,只好和他一起到了郑女士别墅门前。

刚到栅栏外,就听见屋里郑女士正飙着女高音怒吼:

“你给我滚!滚得远远儿的!”

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和“汪汪汪”狗叫。

苟子涵正纳闷,门廊那边有个男的被推着退出来,还没站稳,里头飞出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了他一身。

门“砰”一声被甩上了。

苟子涵一眼认出,这男的是郑女士的男朋友赵刚。

这明显是分手被赶出来了呀。

他本来就看赵刚不顺眼,此情此景给他灰暗而短暂的人生中增添了一丝亮丽的色彩。

赵刚“哐哐哐”砸了好久的门,里头什么回应都没有。

他只好蹲地上把东西捡吧捡吧,脱下上衣兜在一块儿,垂头丧气往外走。

走到栅栏门这边,才发现门外站了个人。

苟子涵蔫头耷脑站在门边,一看就很晦气。

赵刚正一肚子气,看到郑佳家的倒霉孩子,“呦”一声。

现如今也用不着装了,把着门,阴阳怪气说:

“哎呀,我当是谁呢,是咱离不开妈妈的好宝宝啊。”

这要放在以前,苟子涵高低得和他怼上几句,搞不好还能打起来。

现如今……

苟子涵只是忧伤地看了赵刚一眼,往旁边撤了一步,把门给他让出来。

赵刚被他这一眼触动,仿佛忽然之间和线人接上了头,加入了“被抛弃小动物联盟”。

浑身一震,为数不多的那点儿伤心和不甘心、还有挫败感涌上来。

此时此刻,他和这个样子的苟子涵有了共鸣。

赵刚默默站了好一会儿,慢慢地、低落地问:

“你说,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女人呢?嗯?”

两人对视,交换着眼睛里的悲伤。

在这个瞬间,他们觉得彼此是那么透彻那么亲切。

然后赵刚打开铁栅栏门,兜着他那堆衣服,赤膊离开,头也没回。

苟子涵做了几个深呼吸,才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苟子涵在门口给自己打了半天气,才摁响门铃。

里边没有人回应。

他又按了几次,还是没有人回应。

心里的恐惧逐渐变成愤怒,索性手就放在门铃上,任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里头的狗又叫起来,凶得不得了。

好半天,才听到郑女士气哼哼地质问:

“……不是叫你滚——”

门开了,郑女士穿着真丝睡衣,披散着头发,愣在门里。

小金毛圆圆大叫着冲出来,看主人愣住,也停止了示威。

等着看主人作何反应,再决定自己该如何行动。

苟子涵委委屈屈叫了声:

“妈~”

赵女士也不答话,面无表情转头往里走。

苟子涵连忙跟上,亦步亦趋进了客厅。

郑女士刚在沙发上坐下,小金毛也立刻跳上去。

在她旁边乖乖卧好,只把脑袋放在郑女士腿上,还不时拿眼睛瞟着苟子涵。

这要是在以前,苟子涵说不定还会觉得小金毛蛮有趣。

但现在,狗子的这种行为给他造成了一万点暴击。

他心里立刻揪揪着难受。

立刻意识到自己对这条狗产生了强烈的妒忌。

立刻想起:

我也不过就是条狗!

于是更难过了。

我在妈妈眼里,可能和它差不多……

想到这里,忍不住死死回瞪小金毛。

这边一人一狗正互瞪着,郑女士语气冷淡地问:

“你见着涂老师了?”

苟子涵委屈起来,点头:

“嗯。”

郑女士看了他一会儿,心里盘算:

既然已经见过大仙,还能活着回来,那肯定是大仙的意思。

大仙还没有吃了它,放他回来见自己,肯定有他的道理。

要是万一……它还能有将来,万一……成了大仙的手下……

还是得耐着性子哄上一哄。

这么多年过来,郑女士实在很会哄苟子涵。

她放缓了声音,温柔说:

“就算你不是我的孩子,我也养了你二十年。情分还在……”

听到郑女士嘴里说出“你不是我的孩子”这几个字,苟子涵实在忍不了。

跳起来,扑过去,把小金毛挤开。

脑袋埋在郑女士怀里,“呜呜呜”哭了起来。

郑女士开始还犹豫了下,后来叹了口气,像小时候那样,抱着苟子涵的脑袋,在他背上轻轻拍。

这下苟子涵更委屈了,放声大哭。

小金毛本来还想争一争,看苟子涵这样,只好蹲在旁边看热闹。

苟子涵哭了很长时间才停下眼泪。

仰着头,眼睛红红肿肿,看着郑女士,委委屈屈说:

“妈,我不想死……”

郑女士眼圈也红了,揉着苟子涵的脑袋,也带着哭音说:

“妈也不舍得你啊……可妈有什么办法?”

苟子涵的眼泪又下来了。

郑女士捧着苟子涵的脑袋,轻声细语:

“当初就说好了,我只能养你二十年。”

“二十年对一个人来说是短了些,但有几条哈士奇能活过二十年呢?”

“你过得也不错啦。”

“妈从来也不逼着你好好学习,干这干那……”

“妈就希望你快快乐乐地,怎么高兴怎么来……”

几句话,把苟子涵感动得涕泪横流,又趴在她腿上呜呜哭了起来。

等他这回哭完了,坐在那里抽泣的时候,郑女士试探着问:

“那个……他既然都跟你摊牌了,还放你回来?”

苟子涵这才想起涂冲还等在外边,心里一阵绞痛,咬牙切齿:

“他就在外边等我。”

郑女士一下就慌了,眼神打飘,下意识攥住苟子涵手腕。

苟子涵反过来握住郑女士的手安慰她:

“说好了等我,他不会进来。”

郑女士到底是在商场上驰骋了几十年的人,很快平复了心绪。

手腕一翻,把苟子涵握住她手的那只手合在掌心。

温温柔柔,轻声劝道:

“妈妈原本是想留你住在这边的,但大仙在外边守着,妈妈非逼你留下,也是折磨。”

“不如你就去吧。”

“我们母子一场,长痛不如短痛。”

苟子涵望着她,嘴唇哆嗦。

好一会儿才把手从她手心里抽出,从脖子上摘下那个狐狸玉佩来,塞进她手里:

“这个我用不着了,给你留个念想。”

说完飞快跑了出去。

此时已是半夜,涂冲还在拐角的路灯旁边等着他。

苟子涵低着头走过去:

“走吧,咱们找死去。”

两人肩并肩慢腾腾往小区外边走。

按理说,涂冲应该挺高兴的:

守了二十年的果子终于成熟,到了能摘的时候。

但他看苟子涵一身颓废,佝偻着腰,耷拉着头的样子,没来由也有些情绪低落。

没话找话:

“都说清楚了?”

“嗯。”

涂冲观察了下苟子涵的表情,只有悲伤没有气愤,感觉不太对:

这人负面情绪到达一定程度都会转为愤怒,必要发个疯。

这会儿怎么这么平静?

“怎么说的?”

苟子涵停下来,斜了他一眼:

“管得着吗?”

生气了。

这回正常了。

两人继续沉默着往外走。

到无人之处,涂冲对苟子涵伸出手:

“走吧,我们速战速决。”

苟子涵看看那只手,迟疑着放了上去。

眼前一片扭曲,再睁开眼,他就身处一间陌生房子的客厅里。

涂冲指着沙发让他坐,打开冰箱:

“喝点什么?冰可乐吗?”

苟子涵摆摆手:

“不用麻烦了,赶快的。”

涂冲点了点头,思索片刻,从怀里摸出他那把长剑来,递给苟子涵。

指着自己左胸口:

“往这儿戳,使点劲儿,最好一次成功。”

苟子涵麻木地接过剑,低头看看,摁了下剑柄上一个凸起,“苍啷”一声,长剑从剑鞘里弹出。

剑身雪亮雪亮,映着窗外路灯,在屋里泛着寒光。

试着挥动两下:

“不能用枪吗?多干脆。”

涂冲跟他解释:

“这个声音小。我还有邻居。”

苟子涵嗤笑一声:

“死得还挺有公德心。”

涂冲没有说话。

苟子涵握着长剑,在涂冲刚才比划的地方轻轻点了两下。

剑尖把涂冲的胸膛稍稍压下去一点点,再抬起来,他的T恤就破了个口子。

这显然是一把所谓削铁如泥的传说中的利刃。

想杀个人太容易了。

苟子涵握紧了剑柄,剑尖对着涂冲的胸口,做了个深呼吸。

他的瞳孔又黑又大,亮得吓人,对涂冲说: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得正视自己是条狗。”

“要是个人吧,二十岁才刚刚开始,往后多的是好日子,死了是挺可惜的。”

“但要是条狗,能像我这样活二十年,那真是赚了。”

“赚老鼻子了。”

“所以我还得谢谢你,把我从一条狗变成一个人。”

“现在把命还给你,也是应当的。”

“谢谢啊。”

说着手腕一抬,就要捅下去。

涂冲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大的愧疚感。

在这个瞬间,他有放过这只狗子的冲动。

想对他说:

“要不算了吧。”

或者,

“还可以再等等。”

但他心里另一种声音说:

“再等等还是一样。”

“你自己这破体质,也撑不了多久。”

“还不如……”

在他犹豫的时候,苟子涵一咬牙,像击剑一样,上前一步,手上使劲,就往涂冲胸口捅进去——

两人在同一时间闭上眼。

只听“嘡”一声。

剑尖刚刺上涂冲的胸口,就被弹开去。

两人睁开眼睛一看:

涂冲的T恤被划了个二十多厘米的大口子。

身上刚才被剑刺中的地方毫发无损,连个白印儿都没有。

苟子涵莫名其妙气得半死。

反正搞不死他,这下也没有顾虑了,拿着剑“砰砰砰砰”往他身上乱捅,跟捣蒜似的。

一会儿工夫,涂冲的衣服全碎了,挂都挂不住。

露出他毫发无损的身体。

苟子涵也捅累了,把剑往地上一扔,扭头往沙发上一瘫。

“我没辙了,你看着办。”

说着翻了个身,把抱枕往头上一捂,再不动弹了。

才一会儿工夫,窝在沙发里的苟子涵就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这呼噜非常夸张,带有强烈的表演性质,把“不想搭理你”表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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