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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一念随心18

一股劲风既有力又温柔,在黎明松手飞扑向“母神”的同时将她的身体稳稳托举了起来,斜向上避开所有机械爪牙,让她以一个矫健而飒爽的姿态单膝跪地,落在了“母神”的头顶。

成功着陆的同时,她一刻也不敢耽误,旋即回身,手脚并用在剧烈的震荡中稳着身子,向无敌的“母神”背侧爬去。

方才,安装那颗心脏之前,他们少不了要仔细观察一番这架巨大的机器,寻找那个所谓“能源模块”到底是要装在哪里。

那个时候她便隔着近两层楼的高度隐约注意到,“母神”背后有一块直径一米左右的区域没有像其他地方一样反射着金属冰冷而坚硬的光泽,材质看起来更像是橡胶或者某种塑料。

而如果把这个巨型章鱼状的“母神”看做是一只猫,腕足是它的爪子,腕足根部对应腹部,那么那块特殊的哑光区域,大抵差不多是它的后颈……

双腿紧紧绞住一处凸起,黎明将自己的身体几乎倒吊着挂在了“母神”的“后脑勺”上,伸长手臂,用两侧手肘夹住那片略微柔软有弹性、像是橡胶一样的“皮肉”,用力向中间夹起。

——对付一只没有恶意但过度兴奋好奇的小猫咪,除了一直陪它跑酷“玩闹”到它尽兴,最有效的方法,当然就是捏住它命运的后颈皮。

果不其然,那块区域被她尽力夹紧的同时,刚才还亢奋地张牙舞爪着的“母神”瞬间就宛如拉闸断电了一样,软绵绵地就地一趴,大大小小的腕足瘫了一地,完全不动了。

甚至于,还发出了几声乍听还是很恐怖的啸叫,但细听起来,大概约等于小猫咪被捏后颈拎起来时嗯嗯唧唧,带着一种娇娇的迷之委屈……

“竹子!快撸它!像撸猫那样撸它!赶紧跟它培养感情,跟它熟悉起来!”

黎明继续夹着巨型“小猫咪”的后颈皮不敢撒手。因为双方体型上的巨大差距,她没法像对真的小猫那样一手捏着它后颈一手rua它培养感情,便只能招呼队友。

然而她万没想到,她那在生死攸关千钧一发之际永远能跟她配合默契的好“弟弟”,这会儿居然掉链子了。

穆塔那漂亮清澈的浅色大眼睛里全是懵逼茫然加无辜,像卡带了一样好几次伸手又缩回去,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黎明:……………

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毛病。

这人确实不会撸猫。他都是扮演猫,一脸澄澈纯真地又贴又蹭,诱惑人(她)来撸……

“那要不你……”

黎明刚想说那要不你来捏着我去撸它,就听剩下那三个人异口同声:“没事我会!”

说罢,三个人便二话不说各自找了根粗细合适的腕足顺着往上爬,一直爬到“母神”的躯干附近,七手八脚揉脑袋的揉脑袋,rua脸颊的rua脸颊,挠下巴的挠下巴。

其中最给力的居然是花苞头。

这妹子不愧是能随时表演茶艺,且发现观众不吃这套也毫不在意,照样厚着脸皮跟上来的人。她居然能对着机械母神那张看着令人疯狂掉san的“脸”发出嗲嗲腻腻的夹子音,在那里:“么么么么~你怎么这么可爱呀~姐姐亲亲~乖咪咪~”

在三个人的卖力“伺候”下,装着猫咪之魂的“母神”很快就被俘虏了芳心,趴在地上的姿势肉眼可见地变得放松又幸福,约么等同于是“尾巴”的几根腕足开始呈S形贴地摆动,还从肚子里发出一阵阵宛如几百台摩托车发动机同时运转般的“呼噜声”。

见它完全是在享受了,黎明这才一点点小心尝试着松开它的后颈皮。见它确实没有要再闹起来的意思,便小心地顺着一条腕足滑下去,回到地面上。

紧接着下一秒双手就被穆塔不由分说拽了过去。

“………”

“你是瞬移过来的吗,大哥?”

穆塔没理她,只是拉着她的手翻开手掌看她掌心被机械腕足划开的那两道伤口,似乎本能地想低头轻吻,或者蹭一蹭贴一贴来关心安抚,但想到会碰疼她,又停住了,用一种有点委屈又有点控诉的神情看着她。

就好像在说:“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这样啊,我都这样了还用法术不就是为了把你往安全的地方推,结果你自己凑上去?”

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他也知道她的性格,知道她从来就不是被保护时会乖乖缩在男人身后负责崇拜和感动的那款女人。

那款女人也从最开始就不可能坚定不移地告诉他“你才不是怪物”、“我知道你不会再失控的。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不管你相不相信自己,我都相信你”,并且在对一个普通人类而言已经很长的十数年里说到做到。包容他的一切特殊,对他的不安与悲观应对自如。

他喜欢的就是这样一个强大而坚定的女战士,骁悍又永不认输。所以,既然享受她太阳般的炽烈,他就不能要求她会在危险面前老老实实接受保护。

——只是,明白这些依旧不影响他永远希望她安全,希望她不受伤损,无论如何都想把她保护好。

她抽出一只手来用手指背面去蹭他的脸颊,轻车熟路地安抚着他。

“你不去帮忙吗?”他一边迎合着她的抚摸一边问。

指的自然是撸“猫”工作。

“算啦,这不是有他们几个呢么。”她勾住他的脖子,半是认真半是调笑,“而且我这不是得照顾你的情绪嘛——吃鸡鸭鹅狗猫的醋这不是您老人家的常规操作?”

“我们竹子都已经这么小可怜了,又吐又痛又发烧,万一再受点刺激吃口飞醋,突然撑不住了可怎么办?”

嘴上叭叭地戏谑着,她的眼睛里却是实在的疼惜与关切。

他于是牵起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笑笑:“哪有这么脆弱。”

此时龚行他们三个的撸猫大业也已经接近尾声,正由花苞头做代表,夹着嗓子试图与“小猫咪”沟通:“咪咪呀~咱们现在已经是好朋友了对不对?哥哥姐姐想从现在这个世界出去,你帮帮我们好不好~”

事实证明,副本出品的这只小猫咪确实灵性过人能听懂人话。听见这个,它又叫了一声,然后用一种心满意足后懒洋洋的姿态抬起一只“爪子”在虚空中轻轻一点,那里的空间就像拧麻花一样扭曲了起来,最终形成一个直径两米的漩涡。

系统提示也在所有人的脑海中弹了出来:“祂已打开旅程出口,任务已完成,请所有存活旅行者通过出口结束本次旅程。”

几乎就在确认彻底安全的同时,上一秒还在一脸不在意地逞着强的人就突然身子一晃,一头栽倒了下去,幸好被早有预感的黎明一把架住了。

——神他妈“哪有这么脆弱”。

…………

穆塔再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首先便是熟悉的卧室,以及床头柜上熟悉的合照。熟悉又美好,美好得令人恍惚。

但下一秒他便看见了窗外的景色。

这是一座所有建筑都由烟囱、齿轮、履带等等组合而成的机械朋克城市,天空是昼夜不分的铅灰色,带着一种充满科幻色彩的冰冷,提醒着所有人这不是现实世界,充满死亡威胁的旅程并没有结束。

“醒了?我猜你也该醒了。”她坐在床边,正将一条毛巾从冷水盆里捞出来拧干。

“……你怎么还没去和研究所的人汇合?”他似乎对她还守在这伺候他略感诧异。

因为眼前这个安全区正是他们此行要去的目的地,她的最终任务地点——90098号安全区。

她从来都是把公事排在私事前面的那种战士,他了解她,她自己也从来不否认这个。她此行首要目的还是执行任务,寻找他是顺便的。

不过问是这么问着,他的身体却是近乎不受控制完全本能地靠向她,一边微侧身屈腿将她半圈起来,一边伸胳膊搭到她腿上,抓住她腰侧的皮带扣。

“这话问的。你病成这样,我怎么走?”她回身将他额头上已经不凉了的那条毛巾替换成手里新的这条,很是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茹音也趴窝了,烧得比你还厉害,龚行也不放心。我俩联系过了,也跟研究所那边说完了。我说根据上次的经验,你俩估计得歇个三天左右,等大后天你俩状态都恢复了我俩再去那边集合。——反正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多等三四天。”

“当时龚行还说呢:‘嚯鹅,这事儿你俩居然还能有经验?那哥们儿看着长了张适合吃软饭的脸,勇起来居然这么不要命的?!’”

她故意粗着嗓子学男人说话,学完自己先笑了。

“我说,那可说是呢,这不跟小蝴蝶硬刚这么长时间坐下的毛病么。遇事就是生扛,刚到底,把自己豁出去,都不带求助的。这臭毛病我试图纠正多少年了,楞是没太管用。”

“哦,不过这次多少算有点长进,知道张嘴说自己受不了扛不住、要求把作最后唯一幸存者这个最痛苦最艰巨的任务甩给我了。——值得表扬。”

“你还提……”

随着意识的清醒和副本的结算,上一个副本几次循环中被反复抹去的完整记忆如潮水般灌进脑海中。

他们其实只经历了三次循环。

最初的那一次,他还没有那股冥冥中说不出的预感,也就没能在确认了龚行死亡多时的心脏不能使用的第一时间阻止她,而是眼看着她手起刀落,把匕首刺进胸膛。

因为不能刺穿心脏,所以那一刀其实是贴着心脏刺进去的,割断了大血管。那个时候她还活着,但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了,只要拔出匕首,她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失血而死。

噬神蝶是邪蛊,所以他也是“邪神”,他的所有法术都是攻击性的,无论如何强大都没有办法治愈伤口,没法阻止既定的死亡。

所以当她要他活下去,回去开启新的循环,去争取新一次希望时,他只能照做,不得不照做。

她是没有他那样的能力的。她只是个普通人,既没有法术可以帮他捂住眼睛耳朵,也没有办法在心脏离体后再短暂地保持几秒意识,自己挖出自己的心放进机器中。

所以,他是眼睁睁地看着她拔出匕首倒在他怀里,然后带着满身满手她温热的血,亲手剖开她的胸膛……

扎进她胸膛里的那一刀那么疼,切断胸骨的每一刀都那么疼,比扎在他自己身上疼上千倍万倍。

亲眼目睹,亲手去做,那么疼那么疼……

“你怎么能忍心这样对我……”

他用那种痛到极致残破不堪的目光看着她,是那种想哭而又早已忘记如何哭、实际已经崩溃却又自知不能真的崩溃的悲惨目光。

“我真的要开始恨你了……你怎么能这样逼我……总是这样逼我……”

“对不起。”她说。

不是看见他那个样子所以安慰他,她道歉道得很真诚。

“对不起,那时候我真没想到噬神蝶是一整只放进去所以它不符合操控那个实验体的条件,真的以为你的心脏不能用。”

“我当时是真的以为我们别无选择……如果有得选,我不可能会逼你做这样的事情。”

“我知道的,看重要的人牺牲远比自己牺牲难接受,必须独自活下来的人比所有牺牲的人都苦,都疼。我明白的……”

“但凡有得选我都舍不得的……你看,第二次你告诉我了,我就同意我来做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了。”

她说着,道歉着,俯身将他压在身下,手肘拄着他头侧的床褥扶着他的脸,一下一下细密而温柔地吻着他的额头和眼睛。吻过,再将脸颊贴上去细细蹭着。

她努力地用他最习惯的、最直接最亲密的方式,想要抚平一些他所遭受的剧痛。

嘴里说着“我要开始恨你了”,他依旧情不自禁又急不可耐地将双臂攀上她的腰身,紧紧地、严丝合缝地将她锁死在怀抱里。像癌症末期的病人抓着最后一针止痛药,沙漠里的行者抱着最后一捧水一样,贪婪又急迫地用力将头脸埋进她的气息中。

就这样过了良久,他才仿佛从她的亲近与安抚中汲取到了足够的力量,破碎不堪的眸光渐渐重新敛和起来,变得深邃而沉静,身体也随之慢慢放松。

“好吧,原谅你了……”

他喃喃地说着,双手捧住她的脸把她拉得在他身上再趴得靠上一点,像欣赏一件宝物那样用拇指轻轻摩挲着,细细端详。

“你知道吗,二次循环,我封闭你的视觉和听觉之后,松开手的时候,你哭了。”

她略有诧色,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那时候哭了。

“嗯,所以呢?”她不敢回想那一刻,只故作轻松地问,“这又不是你头一回看到我哭。”

“当初爸妈刚牺牲那会儿,我在外人面前都撑着那股子烈士子女未来战士的信念感,但一回家一关门就不行了。那时候你也没少看啊,不都是你陪着我的吗。”

“普通话都还十个字里有六个音调都不对呢,在那里超努力地想劝我,汉语鸟语串着说。后来看我实在听不懂,而且道理也都明白,就主打一个陪伴,守着我呆着。”

“后来还为了让我分神别老琢磨那点事,就在家故意惹祸,一会儿一个状况。——当时我就想,嗯,我是得振作,这家没我得散,不振作咋办呢。”

她说起过去,主动提起那段特别的、她悲伤脆弱而他在给她支撑的时光。

但他却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而是突然冒出一句:“虽然你掉眼泪的样子也很漂亮,但还是没有笑起来漂亮,甚至没有凶的时候漂亮。”

“所以,这就是最后一次吧。以后都不哭了,好吗?”

“…………”

她默然了一瞬,旋即略显无奈地失笑出声:“我以后哭不哭的,这不主要取决于你吗?”

“就我这从来都跟多愁善感不搭边的性格,只要你不惹我难过,不像头一根筋的犟驴似的气我,我有什么可哭的?”

“就咱家现在这除了我就是你的人员结构,除你之外还有谁是值得我这种脾气的人哭一鼻子的,嗯?”

四目相对,他似是有些动容,又似是不敢再继续对视下去了,垂下眼帘侧头想避开她过分真诚直白的目光。

然而头还没完全别开,就被她抓着下巴又掰回来了。

“我问你。”她用一种似是逼迫又似是哀求般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突然问,“这个副本,我一共也只让你看着我举刀自尽了一次而已,对吧。”

“那你刚才说我‘怎么能这样逼你’的时候,为什么要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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