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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现在要去哪儿?”从司业处出来,陆琛甩了甩还隐隐带着痛意的手,看着孟易安问道。

“方才见一斋院里的池塘上落了只野雁,突然想吃八仙居的琵琶鸭了。”

“合着你挨顿打就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呀。”陆琛听后有些哭笑不得,“你早说啊,我随便找个理由跟司业告个假就是了。”

国子监这些师长们虽然在学业上对一斋众人听之任之,但在学堂里也不是说由着他们浑来。为了防止他们逃学,国子监各个出入的角门处都有人把守。

尤其是在孟易安攀墙出去惹过几回事,被孟丞相找上门来之后,各出入口看守得更严密了。所以现在孟易安再想逃课不易,需得有正当理由告假,拿了手牌才能从正门出去。

只是陆琛也不知从哪拿了徐司业的把柄,每回都能拿到出入的手牌。

不过这回不一样,孟易安摇摇头未做回答。他这回逃课就是故意闹大,想借赵学正之口给他爹告状,免得他爹日子过得太舒心,以为他一直在国子监安分守己呢。

至于孟易安为何要跟他爹作对,说起来就有点复杂了。

孟易安并非土生土长的大昭人士,而是一觉醒来突然发现穿越至此。对于自己的穿越,孟易安一直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一个机会,弥补他从未见过母亲的遗憾。

穿越前的孟易安在出生之时母亲就难产而亡,所以他从没见过母亲的面。好在他有个还算合格的父亲,在母亲去世的最初那几年,对他的照顾亲力亲为无微不至。可父亲是生意人,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他也渐渐长大,父亲便没那么多时间管他了。

即便如此,身边认识的人——包括母亲那边的亲人,还是对父亲交口称赞。只因父亲怕他被后母欺负,十几年没有再娶,这对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来说,何其难得。

孟易安也一直这么认为,自己虽然从小没有得到母爱,但至少父亲给了他全部的爱。

直到他上了大学第一年暑假回家,无意中撞见了父亲的情人和他那已经快上高中的私生子,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原来并不是生意越做越大没时间管他,而是有了新的家庭。

那一刻孟易安的世界崩塌了,他不是不能接受父亲再娶,而是不能接受他的欺骗。

自己从初中起就住校,而那几年,就连大年三十,父亲也因为生意忙没有陪过自己几回。这样想来,不知有多少次是以此为借口去陪了她们。

见到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孟易安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在父亲婚礼的前夜,他拿着母亲的照片,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他的母亲还在,他们一家三口是不是会更加幸福。

就这样想着,孟易安没想到再次睁眼醒来,他的梦竟然实现了。

他穿越到了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除了年龄变小了许多,这儿的父母与他现代的父母一模一样,而他也仍叫做孟易安。

看到与照片中一模一样的母亲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对他嘘寒问暖,悉心照顾,他完全无心再纠结穿越的原因。

母亲表现出来的毫无缘由的偏爱,更是让孟易安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他很快接受了穿越的事实,甚至感到欣喜。

只是没想到,他穿越过来不过两年,这一切的美好就戛然而止。

在他五岁那一年,父亲从外面带回了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母亲因为无法接受父亲的背叛一病不起,在精神和身体双重的打击下,不过半年就去世了。

从此孟易安将母亲的去世怪在了父亲头上,尤其是父亲在母亲去世不过一年就又娶了新妇,而他的官越做越大,后院的人也越来越多。

孟易安自认为看穿了渣爹所谓君子言行的表里不一,从此之后处处跟父亲作对,恨不得能够早日气死渣爹。哪怕父亲对他闯的祸全都包容忍耐,孟易安也只当他对自己的那些好,是出于愧疚心理及迫于责任。

虽然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对渣爹没什么实质作用,但只要能给他添堵孟易安就觉得值了。

***

拿着用戒尺换来的出入手牌,两人很快正大光明出了国子监正门。

因为长公主对陆琛不放心,国子监门口一直有国公府的马车和小厮候着。不过这也方便了陆琛随时逃课。

陆琛的小厮名叫写意,眉清目秀看起来十分伶俐,一见自家少爷出来立刻迎上来行礼:“世子爷,孟少爷。”

行完礼,写意这就要去把马车牵过来,被孟易安摆手制止了:“就去前面的八仙居,不用赶车,我们走过去就好了。”

陆琛也只依着他,让写意稍后再去八仙居接他们。

“是不是孟相又做了什么?”关于孟易安今日的刻意之举,即使他方才没有回答,陆琛略一思索也猜到了原因。

孟固言虽然对孟易安骄纵放任,但身为一国之相,有时忙起来难免顾不上儿子。为了避免孟易安在外招惹事端,他又无瑕看顾,便想出了把他送到国子监上学这么个主意。

他对儿子别的要求没有,不论学业如何,在国子监每日点卯必不能缺席。

最开始他卡住了孟易安的月例,又交代管家不许京中商铺给他挂账,确实难住了孟易安一段时间。但没想到自从有了陆琛这个好友,这一招也管制不住孟易安了。孟相这才又到了国子监要求他们严加看管各处出入之所。

今日孟易安这么大张旗鼓,特地选了在赵学正的课上这样做,说他不是因为孟相,陆琛都不信。

“别跟我提老头子!”孟易安一听他提到孟相两个字,就跟炸了毛的狸花猫一样,满脸的不高兴。

“好好好,不提就是了。”陆琛对着这个气性大的小祖宗只有顺从的份,忙不迭表示收口。

“他最近因为豫王班师回朝之事忙得人影都见不到一个,哪还有空管我。再说了,就算有空也要先管他那几个学业优秀的好儿子,哪轮得到我。”

嘴里说着不提,自己却又开始抱怨。孟易安这明显的心口不一让陆琛不得不低头掩住笑意。

“说的你好像喜欢被关心学业似的,孟相要真对你的学业上心了,我看你又要有别的理由了。他现在至多是让账房管紧了你的银钱月例,于你也无碍,不是正轻松。”

陆琛对于孟易安的别扭有点无法理解,孟相不管这些不是正好吗?像他母亲那样事无巨细都要过问才叫痛苦。

在他看来,孟相对孟易安的骄纵溺爱没有哪个父亲能做到了。不仅从不要求学业,在外惹是生非从来也只关心他有没有吃亏。唯一使了点手段的,恐怕就是怕他出去生事,在他入学国子监之后就看紧了他手上的银子。

不过也多亏了孟相此举,陆琛当初才能那么快跟孟易安交上朋友。静安长公主就这么一个儿子,在银钱上从没亏待过陆琛。有钱的陆琛遇上没钱的孟易安,两人自然是一拍即合。

提到银子孟易安又有抱怨:“他不给我月例就罢了,凭什么我娘留给我的钱他也要管。”

“你缺钱花了?回头我让写意给你送点银票过去。”银钱对陆琛来说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他有不就是孟易安有,所以他才说孟相这管制手段于孟易安无碍。

平日里出入酒楼商铺让陆琛请客付账是一回事,直接收他的银票又是另一回事了。孟易安摇头拒绝了陆琛的好意:“不用,也不是真缺钱花销,我就是看不惯老头子的行径。”

再说了,他要真缺钱花更应该去花他爹的钱,他不花别人就花了,凭什么便宜那些人。

“不过,孟相不管你学业,想来是已经替你考虑好了将来。”

陆琛说的是大昭这些官员子弟恩荫入仕的途径。以孟易安目前的学业水平,要他参加科考那确实是为难他了。

还好本朝有五品以上官员的嫡子可以荫袭官爵的制度,再者,以孟相如今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给孟易安求一个闲职也不是什么难事。

孟易安冷笑一声,不屑道:“他就算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替他那些儿子铺路,谁家有个纨绔长子不想着遮掩。”

孟易安却不领这个情,父亲对他区别对待在他眼中就是假惺惺。他对其他几个儿子那都是亲自过问功课,到了他这里却是把他扔到国子监之后就不闻不问了。

前后两世都是这番做派,他已经习惯了。当初说什么担心无人照看,急急忙忙把他送到寄宿学校,跟如今何其相似。

父亲越是如此,孟易安越是心里憋着一股气,在外行事也越发荒唐,反正就是各种与父亲对着干,他不好过孟府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虽然在陆琛看来孟相对孟易安称得上百依百顺,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与孟易安相识时日不短,对丞相府的情况也略知一二,看他这样,也不好劝说什么。

***

从国子监大门出来笔直往前,只一次左拐经过双井巷就是南书院大街。

不比北书院街一整条书市和各色文房四宝店铺,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这南书院街上的店铺多是酒楼饭馆,就连那些小摊也多是卖吃食的。

街上商铺经营着从南至北的各种吃食。从热气腾腾的汤饼、蒸饼,到香气四溢的炙肉、卤味,还有各式口感独特的糕点蜜饯,可谓应有尽有。食物独特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引得南来北往的行商坐贾或是思乡学子前来,让这条街热闹非凡。

两人要去的地方不远,即使不坐马车,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说着话就到了常去的八仙居。

因是常客,八仙居楼上的雅座包厢长年给他们留着。掌柜知二人身份,见他们进来立刻放下手中的帐簿前来迎接。

一边躬身引他们上楼,一边陪着笑脸问:“今日来了新鲜的银鱼,厨房拣最好的留着,二位少爷可要尝尝?”

“那就尝尝,还要个琵琶鸭,再上几个咱们孟小爷爱吃的菜。”

陆琛说完又看了一眼孟易安,确认他没什么意见就摆手让人退下了。

“好嘞,二位爷稍等。”来的次数多了,不用多说酒楼的人就知道该怎么伺候,伙计麻利地给两人沏上了茶。

落座后,陆琛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快走到包厢门口的掌柜:“还有前些天那个唱曲的,也一并叫过来。”

他说的这唱小曲的并不是那种烟花场所卖唱的女子,而是一对祖孙。小姑娘嗓子亮,又下了功夫,戏唱的不错,两人原是戏班子的,因戏班子散了只能自己出来找吃的。酒楼掌柜见祖孙俩老的老小的小,无处谋生,便行了个好让他们在这酒楼卖唱。

古代没有网络,唱曲多是口口相传,听来听去就那么几首。这对祖孙是南方来的,孟易安听他们唱调觉着新鲜,好几回来酒楼都让人在一旁唱点小曲儿,全当背景音乐了。

陆琛有心记着他的喜好,才让掌柜又去叫他们来。

“这…”掌柜转过身来面露难色。

“嗯?”陆琛不悦地抬眸,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人不在就算了,我又不是不听曲就吃不下饭。”孟易安这曲儿也不是非听不可,见到掌柜为难,开口给他解了围。

“人倒不是不在,只是有客人先叫走了,这位客人…”掌柜说起话来支支吾吾。

八仙居的厨子手艺好名气大,来的客人多,这其中不乏各种权贵子弟,他是谁都得罪不起。掌柜不敢说谎,但又怕这些人在店里争斗起来,所以才这么为难。

陆琛一眼看出了掌柜犹豫的原因,嗤笑道:“看这样子这人有些来头,到底是哪家,你照直说就是了。”

“是广平侯府的徐二公子。”

“徐白杨?”一听到这个名字,孟易安顿时来了兴致,茶也不喝了,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那我这曲儿今天还就非听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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