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咬破手指,一滴血滴落在地上,像是一颗燃烧的火种,落在地上的瞬间,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然后迅速扩散开来,形成了一道道神秘的符文,还发出道道沉吟的,来自远古的声音。
“我以守护神之名,起守护之誓,黑珍珠长生,若有违守护之道——”
这些符文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向长生诉说着什么。
长生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些符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
突然,那些符文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道道地进入了长生的眼睛。长生的眼睛瞬间被符文覆盖,他的眼瞳上像是被刻上了一道道神秘的印记。
长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这是守护之誓的力量在作用,他必须承受这份疼痛。
最后,长生的眼睛中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低声说道:“自爆。”
长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作为魂灵,他了解誓言的力量,那是超越了生死的承诺,是灵魂深处最坚定的信仰。
自由,对于魂灵来说,是至高无上的追求。长生愿意以这种方式守护井谂,这让长情不禁感到惊讶,同时也更加怀疑。
到底是什么计划,能让他甘愿放弃自由?
然而,周围的空间突然开始震动,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长生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能感受到这股力量的熟悉感,那是同类的力量,是魂灵之间的共鸣。
没有丝毫犹豫,长生迅速行动,他伸出无形的手臂,一把将井谂的灵魂拽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这不是你们能解决的麻烦。”
长生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和威严。
回忆结束,长情摇了摇头,“他并不愿意与我交谈。”
井谂知道长情没有理由骗自己,看来他必须找时间和这个孩子好好谈谈了。
突然,那种熟悉的抽离感又出现了,眨眼间,井谂的灵魂回归本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身体控制不住向前倒去,还好伸手扶到桌子,这才没扑进白衍屿怀里。
“我送殿下去房间。”
樱驰牧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白衍殊公主抱起来,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心疼与关切。
他的眼眶红红的,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巨大的悲伤,而那沙哑的声音更是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显然,刚才白衍殊突然爆发的模样让他担心得无法自制。
一旁的上杉程则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匆忙地招呼着花奴去安排房间。
当看到白衍雪和樱倦仍未苏醒时,他赶紧叫人再多准备两间房。
随后,他转过头来问:“你是跟着小雪来的吗?”
御之策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比划着自己的喉咙,表示自己不能说话,但他还是有足够的力气帮忙的。
上杉程见状,便吩咐道:“那就好,你跟着花奴,把这两个孩子带去房间休息吧。”
说完,他看向面对面站着的白衍殊和樱驰牧两人,眼中满是疑惑,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这时,樱驰牧的话打断了上杉程的思绪,语气坚定地说道:“让开,殿下需要休息。”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怀中脸色苍白的白衍殊脸上,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之情。
如果有人能靠得更近一些,甚至可以听到他那因紧张而加速跳动的心跳声。
白衍屿挡在他面前,“兄长需要回到城堡休息。”
“你看不见他刚刚的样子吗?没状况都没搞清楚,万一路上出事怎么办?”
白衍屿怒视着樱驰牧,第一次失态大声吼道:“樱驰牧!”
白衍屿当然知道,只要是关于兄长的事,樱驰牧都不会冷静。
他微微往旁边站,挡住井谂,“待在这有什么用?你是皇后吗?小雪没有治愈能力,在场还有谁能帮得上?”
既然是在这里出事的,继续待在这也不是明智的选择。
更何况像刚才那种情况,或许回去让上杉倾城检查一下能知道是什么原因。
“是毒。”井谂突然开口说道。
他盯着白衍殊苍白的脸,这明显就是中毒的现象。
“有可能是那杯酒。”井谂推测道。
白衍屿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如果非要趟这波浑水,那就不可能再全身而退了。
“不可能!”上杉程突然大喊道:“不应该是他喝的!”
就在此时,上杉程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改口道:“大家都已经喝了,怎么可能有毒呢?”
这句话让白衍屿不禁感到一阵后怕。也就是说,如果白衍殊没有调换酒杯,那么现在中毒的人就是自己。
想到这里,白衍屿看着上杉程,心想难道他想要害自己?
可是在此之前不是才说,白衍鄜有可能派人来暗杀自己吗?
与此同时,御之策拿起酒杯仔细闻了闻,然后倒在手上尝了一口。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和疑惑。
显然,他也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于是,他悄悄地传音给井谂:“不好,这是花神山特有的一种药物,它来自于花神树上的枫叶。这种药物单独使用或者外敷可以用来治疗伤口,但如果与其他药物如酒中的曼陀罗混合,就会产生剧毒。”
听到这个消息,井谂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上杉程是白衍殊的舅舅,他为何要在酒中下毒呢?
樱驰牧怒视着上杉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既不是皇室成员,也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为什么连他也要害白衍殊?
但现在不能对上杉程做什么,不管是碍于身份还是自己即将前往北境的关键点。
御之策说完想说的,转身一只手抱着白衍雪,一只手拖着樱驰牧回房间,
井谂若无其事地走到上杉程身边,假装关心地问道:“老板,您没事吧?看你好像有点紧张。”
上杉程现在哪顾得上看他,闻言强作镇定地笑了笑,说:“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担心小殊的伤势。”
井谂心中暗自发笑,心想:还真是会演戏,花神树的枫叶只有特殊办法才能摘下,他作为上杉族副族长,不是他难道是传闻中的族长?
他继续试探道:“无意间听见有人说,这酒是您精心准备的,竟然被人掺进毒药。”
上杉程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对着两人道:“我一定会彻查此事。”
樱驰牧冷眼旁观,并不相信他的说辞。
上杉程见气氛越来越不对劲,赶忙说去看一眼两个孩子,迅速逃离现场。
御之策问他,“你看的出来?”
井谂点下头,“我会治愈术。”
白衍屿看向他,神情严肃,虽然皇后天生拥有自愈能力,但也因人而异,白衍雪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的冰雪带有攻击性,攻防不可兼备,所以能使用花术治愈他人的能力就变得极其微弱。
但井言念的武器是需要强大花术才能操控的类型,具备这种能力还能使用治愈术,他绝对不会只是私生子这么简单。
必须想办法逼出他的本体。
“先把殿下放下休息。”
樱驰牧直接抱着白衍殊从白衍屿旁边径直走过,还不忘撞下他的肩膀,冷笑着说道:“不用回城堡了,还得多谢你的人,屿王爵士……”
白衍屿当然听得出话里的阴阳怪气,但此时的他也没有心情去反驳什么,因为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房间里,樱驰牧担忧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白衍殊,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忧虑。
他焦急地问井谂:“能看出是什么毒吗?”
井谂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相告,于是他详细地描述了毒素的症状和可能的来源。
“这种毒素连国王权限的阶级花术都可以影响,长时间慢慢膨胀,最后像刚刚那样,不受控制的释放,外泄,如果控制不住,就会自爆。”
听完井谂的话,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气氛异常沉重。
白衍屿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坚定地问道:“你能保证说的绝无虚假?”
井谂毫不畏惧地对视着白衍屿的目光,郑重地回答道:“我以性命担保,字字属实。”
“花神山……”
樱驰牧嘴里念叨着这三个字,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为什么要对殿下下手?”
他不禁自言自语道。
这个问题困扰着他们所有人,也是解决整个事件的关键所在。
“是对我。”
樱驰牧愣了一下,随后缓缓抬头看向白衍屿,“你说什么?”
白衍屿紧握拳头,“那杯酒是本王的,兄长不知为什么与我对换,不然......”
话音未落,白衍屿只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迎面袭来,他下意识的爆发花术抵挡,樱驰牧怒视着他,“又是因为你.....”
两位国王的力量本就互相排斥,现在两人又同时释放,井谂夹在中间都不好受。
更何况仅仅只有骑士的白衍殊,本就因为毒素导致体内力量混乱,无止境的施压下,直接本能的翻身吐了口血液。
“殿下!”
樱驰牧终于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颤抖着手想上去安抚。
但是没有治愈能力,将花术传进白衍殊体内只会加重他的伤情。
“我来吧。”
井谂走上前,樱驰牧识趣的让开位置,看着他将力量输过去后,白衍殊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开,脸色也慢慢恢复原本的色泽,这才稍微安下心。
不过随即又开口道:“既然是花神庙的东西,她们肯定有办法解毒,我去一趟。”
白衍屿回怼他,“花神庙向来不接待皇室以外的外族男子。”
“那你要我眼睁睁看着殿下,就这样躺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吗!?”
樱驰牧第二次像这样动怒,关系到白衍殊的生命,他根本不可能冷静。
“啧,吵死了。”白衍屿也不给他好脸色看,直言道:“花神山必须去,但只能是我。”
“不行,我不放心。”
“你没有资格进去,更何况去花神山至少三天,你明天就要启程北境,是想让所有士兵因为你将战事推延吗?”
樱驰牧用力呼吸着,白衍屿的话一字字打在他的心上,他握紧拳头,仍然神色担忧的看着白衍殊。
白衍殊给他取的名字就是希望他能保护好国家。
白衍屿见话有成效,看向井谂,“你留下照顾兄长。”
井谂抬头与他对视,眼神充满坚定,“带上我。”
白衍屿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上,还是拒绝,“白衍雪没醒,你有治愈术又懂得此毒,必须留下。”
井谂没有回答他。
刚刚在治愈白衍殊的过程中感应了一下信物的位置东西确实还在身上,就算被发现,算时间内也不会有人告诉上杉程,他不会有危险。
更何况他的计划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必须去花神山,再也耽误不得半分。
井谂沉声道:“他现在情况已然稳定,我留下就如同杯水车薪,毫无作用。”
白衍屿却斩钉截铁地回应:“你没得选。”
井谂的语气更加坚定,仿佛岩石般不可动摇:“我必须去花神山!”
井谂的态度坚如磐石,即便改变计划不去花神山,他也不会浪费时间留在这里。
他来到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井泽言,实在没有精力去陪他们拯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就在想发出来的一瞬间,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这次的感疼痛更为强烈,还带着一丝灼热。
长生在镯内焦急地跺脚喊道:“你不要再拒绝白衍屿了!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四阶的契约术会读取你的内心想法,如果继续拒绝,你会自爆身亡的!”
井谂深知一味地拒绝会惹恼白衍屿,但他实在没办法也不想离开啊。
长生猜到他有理由想走,“白衍殊对白衍屿来说非常重要,这关乎到他的性命。即使白衍屿同意,樱驰牧也绝对不会让你离开啊!”
是!白衍殊的命就是命,所以井泽言的命就不是吗?!
谁知道白衍屿此去一趟要花多长时间,既然已经知道守护神已经失踪的事,就应该更快找回井泽言,让他和白衍屿商量对策。
井谂咬紧牙关,强忍着心脏传来的剧痛,那种痛苦的感觉仿佛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他再也不愿经历了。
长生在手镯内急得都要爆炸了,“你答应他吧!我保证井泽言不会有事!”
此话一出,井谂愣住,什么意思?他知道井泽言的下落吗?
井谂强忍住痛苦,按照长生告诉他的办法,“我可以想办法稳住他的问题,后果是半个月内不会苏醒,但只要能赶回来,我就能救。”
话音刚落,井谂明显感觉到那种熟悉的恐惧感渐渐消散,看来白衍屿对他的提议并无异议。
樱驰牧听着两人的对话,在一旁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开口:“既然敢对你下手,一定还有别的计划,安全起见,我必须跟着。”
白衍屿有些恼火,“你不相信本王?”
樱驰牧语气平淡:“也许。”
两人正要再次吵起来,突然有人推门而入。
“你们没事吧!”
白衍雪看着安然无恙的两人像是要吵起来的架势,刚想生气,眼睛瞥见白衍殊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仿佛失去了生命力。
那一瞬间,白衍雪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着急忙慌跑过去,全然没有往日公主的形象,“大哥哥怎么还没醒过来?”
双眼通红,像只兔子。
樱驰牧往门外看了眼,只有御之策在外面候着,顿感疑惑,“樱倦呢?”
“他醒来之后发现你不在,突然说有点急事,先回去了。”
白衍雪边说边尝试给白衍殊检查,井谂识趣的让开位置,解释道:“是中毒,花神树的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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