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没给李新月喘息的机会提剑就刺。李新月急忙躲闪。
她手中没有武器不敢和遇见硬碰硬。
她审时度势利用周围的人群组成她的天然屏障。
脚踏七星梭罗步,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将自己置于其中一人身后。
玉书的剑竟不能近她身分毫。
玉书越追越狂躁,双目渐渐现出紫色。诡异的瞳色吓到众兄弟。
“二当家,你的眼睛……”一个兄弟指着他的异瞳,瑟瑟发抖。
玉书茫然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寻找紫儿的身影。“紫儿,你在哪?紫儿……”
拨开围观的人群,玉书向殿内的紫儿奔去。
“你们看到了,玉书的的确确中了摄魂**,他现在就是紫儿的傀儡。你们还要相信他之前的话吗?”李新月问众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妄下结论。
“不管二当家如何,今日你辱我明言堂,我等绝不会放过你!”明叔一副大义凛然的嘴脸“众兄弟随我一起诛杀李新月!”
“想杀我?明权,你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
“现在的明言堂,我就是天!无论是大当家还是二当家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敬我如父。如今大当家先去,二当家神志不清。我便是明言堂的话事人,谁敢有异议?”
“那敢问话事人,你可有明言堂的‘明言令’?”
“明言令……你竟然知道明言令?”明叔大惊失色。
这明言令是明言堂大当家的身份证明。只要拥有明言令,明言堂内的所有人都要听命于他。
“明言令是大当家之物,定被他贴身收着,我怎会有?”
“没有明言令,你让大家如何服你?”李新月双手抱臂等着看好戏。
“是啊,没有明言令,明叔就不能当话事人、大当家。”
“就是!就是!”
“明叔,你若有明言令,我们就以你马首是瞻。你若没有,就等吴大哥回来主持大局。”
……
众兄弟中,还是有不少明事理的人。
“这是明言堂内部家事,吴忧只是前任大当家的随从,在明言堂内并无职权。他根本没资格说三道四!”紫儿拉着玉书的手,一起站在明叔身旁。“各位在明言堂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明叔一直以来为明言堂出生入死。为了处理堂内事务,他甚至放弃了天伦之乐。如此一心为明言堂之人,若是不能成为话事人,岂不叫人寒心?”
“明叔一心为大家,支持明叔!”
“对,支持明叔!”
“支持!”
这时,明叔在堂内的心腹开始发挥作用,煽动情绪。那些原本就摇摆不定的人,在他们的煽动下,逐渐倒向明叔这边。
“说来说去,还是没有明言令。没有明言令,休想调动明言堂一兵一卒!”李新月高声喊道,给那些人当头一棒。
“李新月,你休要张狂,即使没有明言令,老夫照样让你出不了明言堂!”明叔不管不顾地朝李新月冲来。他是彻底被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睁大你那浑浊的双眼,看看这是什么?!”李新月手持一块圆形且通体黝黑的玄铁令牌,抵在明叔眼前。
那令牌正中,是一烫金的“令”字,左右分别刻着四个小字“明辨是非、言而有信”。
看到令牌的一瞬,明叔下意识双膝呈跪拜之势。眼见双膝就要触地,他猛一抬头,缓了缓,才又站直身躯。“‘明言令’?你怎会有明言令?”明叔欲伸手触摸,李新月先他一步将令牌收回。
“我且问你,如今这明言令在我手中,我可是明言堂的大当家?”
“不……不可能!大当家不会让你一介女流执掌明言堂。不可能!我不信,假的,一定是假的。”
“假的?那你拿真的出来,我看看。”李新月讥笑道。
“我……没有!”明叔扭过头去掩饰尴尬。
“哼!”李新月转身面对众人拿出明言令“明言令在此,诸位兄弟可愿听我号令?”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何去何从。
“大胆李新月,你杀害大当家在先,偷明言令在后。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一直未动声色的紫儿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谁能证明我偷了?有证据吗?”
“……”紫儿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李新月会有明言令,一时间也拿不出任何证据。
“我能证明!”吴忧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
他肩上扛着一个巨型水晶棺,大步走来。
“快快,帮个忙!”他要把水晶棺放下,四个兄弟赶紧托起四个角。沉重的水晶棺压得四人动弹不得。再上来四个人才勉强平稳放下。
吴忧拍手、握拳、转动肩膀,缓解不适。一手按住肩头,向李新月走来。
“我能证明!”
“哦?你有证据?”紫儿立刻来了兴致。“我就说吴大哥肯定是个明辨是非的人,她李新月就是手眼通天也难逃您的法眼。”
这马屁拍的!李新月翻个白眼。
“吴大哥,你有何证据?”
“我就是证据!”吴忧一把握住李新月,从她手中拿过明言令,面对众人。“这明言令……”他故意停下,察看每个人的表情。
期盼的、失望的、等着看笑话的……大家脸上的表情真是丰富多彩,同时也让他看清了所有人的想法。
或许这明言堂早已不是当初的明言堂了。公子的心血,无论如何不能付诸东流。
他握紧明言令,朗声道:“这明言令,确是大当家白雨眠传给李新月的。”
将明言令双手奉上,李新月接过的一瞬间,吴忧双膝跪地,匍匐跪拜,“吴忧叩见大当家!”
“吴大哥快请起!”李新月赶忙扶起他。
吴忧起身,站在李新月身旁。“大家不要忘了前日里,大当家下的死令。‘明言堂内所有人都要对大夫人言听计从,大夫人说的话就是大当家的命令。’大当家虽然仙逝,但他的命令谁敢不从?!”吴忧说完,一双鹰眼扫视过每一个人。目光最后落在明叔身上。“明叔,您是明言堂的元老,却带头违背大当家号令,今日绝对容你不得!”
吴忧对李新月抱拳一揖,“请大当家裁决!”
“来啊!将明叔软禁房中,不得跨出房门半步。”吴忧的心腹立刻出手将明叔五花大绑。
带明叔下去时,李新月叫住他们“等等。”
几人回头,李新月接着说:“去把小明找来,由他看管明叔。”
“小明是明叔的孙子,难保他不会徇私。”一个兄弟质疑道。
“我相信,他不会!”
“是!”
明叔被带走李新月高举明言令,扫视众人“诸位兄弟可愿听我号令?”
众人看看明言令,再看看吴忧,大势所趋是必然,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众人纷纷跪地,山呼“谨遵大当家号令!”
紫儿眼见大势已去,拉上玉书脚底抹油。
吴忧一个闪身张开双臂堵住二人去路“二夫人要去哪儿?”
“我们去哪儿不用你管!”紫儿欲推开吴忧,她用尽全力,吴忧却纹丝未动。
紫儿气急败坏,大喝一声“玉书,出手!”
寒光一闪,遇见已朝吴忧袭来。
吴忧侧身闪避,掌力与遇见剑身发出碰撞,隐隐有金戈铁马之声。
“玉书,清醒点儿,我是吴忧!”吴忧一边自保,一边呼唤玉书。
可玉书手下却丝毫不留情。
“玉书……”紫儿痛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玉书回望,分神之际。吴忧一招擒拿手,夺过遇见的同时,将玉书双手锏至背后。
李新月与吴忧,一人抓一个,将紫儿和玉书双双擒拿。
“吴大哥,我曾答应雨眠不怪玉书,可他如今中了摄魂**,极其危险,烦劳你看着他,以免他伤害其他人。”
“吴忧领命!”吴忧一记手刀打晕玉书,命两名兄弟,带他下去。
李新月一直扼住紫儿后脖颈,靠近她耳边道:“紫儿,你处心积虑接近我们,究竟有何目的?你与那个组织究竟是何关系?”
“哼,李新月,我果然低估了你们,你们竟然知道组织,那我不妨告诉你。我就是组织的首领。我要报白雨眠轻视之仇,更要报你夺他之恨!”
“冥顽不灵!”李新月显然不信紫儿的说法。
出手如电,点中她穴道“来啊,把紫儿关入地牢,择日再审。”
紫儿被带下去,李新月也屏退其他人,独留吴忧陪她。
缓缓走到殿内,李新月走到白雨眠身边,轻抚他的脸,柔声道:“雨眠,明言堂我已经接管了,玉书我也没怪他。你交代的事,我都做到了。”一滴血从李新月嘴角滑落,她轻轻擦掉,从怀里拿出二人的发簪,苦笑道:“两根发簪都已是残破不堪,你说怎么办啊?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你再次为我盘发。”她将自己的发簪插入白雨眠的发冠上,并为他整理好头发。“雨眠,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你不许反对……”
说完,她呕出一口鲜血,浑身无力,趴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大当家!”吴忧立刻接住她下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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