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弊!”李桑椹指着白雨眠喊道。
“哦?我作弊?”白雨眠空握手掌,寒香蝶不情不愿钻出他的手,他又伸出食指,寒香蝶欢快地跳上指尖,用触角跟他的指头玩。
“这里是苍澜族,在场的六个人,除了新月,你们个个都想我死,我既不占天时地利,更遑论人和!试问,我如何作弊?!”白雨眠愤怒地望向众人。
“我原以为你们要的和新月一样,是一份真相,是对死去亲人的告慰。谁知你们想要的只是我盛锦麟的命?!”
“实话告诉你们,若想要我的命,不难,只要新月一句话,我的命,你们随时拿去!”
“可你们是她的家人,你们有为她想过吗?她不仅是你们的少主,她更想成为李新月,无忧无虑的李新月!”
白雨眠攸的收回食指,挥挥手赶走寒香蝶。寒香蝶不情不愿地在空中围着白雨眠飞舞,就是不肯回二长老的瓶子。
“你们把寒香蝶视为圣物,却用下三滥的手段侮辱它。是,它是会自动找到苍澜族人,按照你们的计划落到李桑椹的身边,可你们别忘了,它最爱的还是自己的鳞粉。”白雨眠拿出怀中寒香蝶的鳞粉,打开,泼向空中。
霎时间,族中全部的寒香蝶蜂拥而至,七彩羽蝶,幻化成仙,好一番美景。
众人都被这样的美景所震撼。
“够了!”三长老手中劲风送出,房门大开,寒香蝶随着那股风,全部飞了出去。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指责我等!新月她既然是我们的少主,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为族人尽忠就是她唯一的出路!”
“那我就为她杀出一条路!”白雨眠双目猩红,直接抽出银丝剑握于手中,既然道理说不通,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岂有此理!白雨眠,你真当我们苍澜族没人啊!”李桑椹二话不说,亮出他的木手,就要和白雨眠干上一架。
李新月急忙护在白雨眠身前,“李桑椹,你敢?!”
“我为何不敢?”
“我还是那句话,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新月!”白雨眠满是心疼。
“你还是那句话?!”李桑椹心有不甘又无比心疼“他生,你生;他死,你死!好,好一个李新月!好一个,厉新月!”
“放肆!”大长老怒不可遏,“嘭”的一声,手杖直戳地面。“来人!”
门口进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大长老吩咐道:“请少主安静点!”
“是!”几个人立刻拿起手中的匕首抵在自己喉间,异口同声道:“请少主安静!”
白李二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李新月连连后退,白雨眠赶紧扶住她。
她摆摆手,惨淡一笑“少主?多可笑的少主!”
她回头笑看着白雨眠,“雨眠,不要手下留情!”
白雨眠心疼地捂住她的眼睛,柔声道:“新月,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笑。”
他感到掌心有一丝丝湿润,抬起手,看到的依然是她的笑颜。她背着手,后退一步,笑着说:“我在外面等你。”
“好!”他回以她最迷人的笑容。
白雨眠一甩银丝剑,玉身长立,眼中波澜不惊,心中却有万千沟壑。“我愿为你荡平这不公!”
李桑椹很有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二人依次出门。
选好位置,大战一触即发。
白雨眠没客气,首先发难,银丝剑如游龙般朝李桑椹刺去。
李桑椹的木手乃是昆仑神木所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他一个格挡就挡住了银丝剑的袭击。木手反手就要去抓银丝剑,可白雨眠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后翻,轻松化解。
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都把看家本事拿了出来。
可惜这不是在海里,李桑椹终究棋差一招,白雨眠一个窝心脚将他踹翻在地,银丝剑居高临下抵在他喉间。白雨眠看向三位长老,“胜负已分,三位可还有话说?!”
三位长老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臭小子,你是欺我苍澜无人?!”一根红绸从远处带着劲风飞来,缠上银丝剑,巨大的威压,白雨眠不得不松手,银丝剑随着那根红绸,握在红姨的手里。
白雨眠赶紧转身,躬身行礼“红姨!”
李新月急忙跑去她身边,甜甜地叫一声“红姨!”
然而,红姨没有理他二人,痴痴地盯着手中的银丝剑发呆。
“红姨……红姨?”
“嗯?”红姨终于被李新月叫醒,她直奔白雨眠而来。“臭小子,这银丝剑,你哪儿来的?”
“红姨也认识银丝剑?”
“少废话,说,哪儿来的?”红姨迫切的想知道,这银丝剑究竟如何得来。
白雨眠看她急不可耐,故意放慢语速“这银丝剑是贵族之物。”
“别说废话,快点儿告诉我,哪儿来的!”
白雨眠一脸坏笑:“这银丝剑是贵族之物,当然是族长及族长夫人所赠!”
“族长所赠?”红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是你!怎么会是你?!”
白雨眠拿过银丝剑,手指从剑身划过“红姨知道,族长因何送我银丝剑?”
红姨点点头,看向他,再看看一旁不明所以的李新月,开怀大笑“好!太好了!果然是天作之合!”
红姨突然在白雨眠身前跪下。
吓的白雨眠赶紧扶起她“红姨,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小侄受不起!”
红姨笑望着他“受得起,你是苍澜全族的恩人,自是受得起!”
在场所有人都懵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红姨,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李新月也走过来,扶起她。
红姨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露出慈母般的微笑对李新月说:“新月,你和雨眠的婚事,红姨替你们做主!”
“什么?红姨你瞎说什么?”李新月瞬间羞红了脸。
白雨眠走到她身边搂住她,对红姨说:“虽然不知道红姨为何会如此说,但您能为我们做主,我们成亲那日,您必坐高堂之位!”
李新月害羞地戳他“你又在胡说什么?”
看她娇羞可爱的模样,白雨眠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把人拉进怀里深吻,可惜……
“好了,言归正传,我来告诉你们,这银丝剑的来历。”
红姨为在场众人讲述银丝剑的来历。
银丝剑是苍澜族最好的铸剑师辛空大师,也就是李桑椹的师父所铸。
辛空大师将银丝剑送给了族长。
族长带着大家去修建“永宁塔”时,也带着它。
那日,一直喜欢建筑又讨族长喜欢的一位小皇子,突然发现,永宁塔塔身倾斜,塔内也出现多处裂痕,他立刻提醒大家赶紧撤离。
在所有人撤离之后,永宁塔塌了,若不是他,可能所有人都葬身塔底。
说到这儿,红姨深深看了一眼白雨眠,对方回以她礼貌的微笑。
红姨接着讲“那位小皇子,不但救了所有人,还公然忤逆他的父皇,在盛帝未下判决前,利用他皇子的身份,悄悄带着族人们逃离盛京。”
李新月看着红姨和白雨眠的互动,悄悄抬头小声问他:“你就是那个小皇子?”
白雨眠没回答,神秘一笑,指指红姨的方向“嘘,好好听故事。”
认定是他的李新月,靠进他怀里,抱住他,心中满是甜蜜。
红姨接着说:“族长和夫人出了城门就将属于苍澜族的无上至宝寒香蝶和银丝剑相赠。只是他们回来并没有提起小皇子究竟是谁。所以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上天安排你二人相遇,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是族长和姐姐在天之灵保佑!”
说完,红姨擦干眼角的泪水,转身对三位长老道:“三位长老,盛锦麟就是那位救下全族的小皇子。虽然最终族人还是难逃一死,但他却是我们苍澜的大恩人,想必他母妃之死也与此脱不开关系,是我们苍澜对不起他啊!族长在时,还吩咐过族人,若有朝一日能见到那位小皇子,咱们苍澜一定倾全族之力以报大恩!”
三位长老羞愧难当,相互搀扶着走到白雨眠身前,对他躬身行礼“阁下对苍澜有再造之恩,请受老朽们一拜!”说着就要跪他。
白雨眠赶紧扶住三人,“三位长老都是德高望重之人,白某受不起这一拜。但,白某有个条件,望三位应允。”
“阁下请说。”
“新月就算年龄再小,也始终是苍澜的少主,还望三位以礼待之!”白雨眠刻意加重了“以礼待之”的语气,不难看出,他对三位长老的不满。
三个老头,尴尬一笑“阁下说的是,阁下说的是,我们都是行将就木之人,少主才是我们苍澜的希望。”
之后三个老头,恭恭敬敬地对李新月一拜,称一声“少主!”
“三位长老多礼了!”李新月踏踏实实受了这一拜。
李新月走到李桑椹面前,装作为难道:“桑椹哥哥,怎么办啊,你最讨厌的白雨眠如今成了苍澜的恩人,你准备如何待他呢?”
白雨眠没想到,他家新月也会瑕眦必报,在一旁偷笑。
“恩人又怎样,他还不是姓盛,只要是姓盛,我李桑椹就是看不上他。”
“你!”
此时白雨眠走过来从身后抱住李新月,把头放在她的肩上,学她说话“桑椹哥哥,怎么办啊,新月她心里眼里全都是我,再容不下其他人,你说气人不气人?”说完,还对他眨眨眼,既可爱又欠打。
“你!”李桑椹愤恨地望向他。
李新月不明白李桑椹为何要生气,不过她也不想知道。
“言归正传,桑椹,晓轻寒呢,孩子们都出来了,他人呢?”
“你还记得晓轻寒,我以为你有白雨眠就够了。”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
“不可理喻!算了,不问你了,问也白问!”李新月拉着白雨眠去找晓轻寒。
李桑椹看着他二人相牵的手,心里一阵阵难过,“新月,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呢?我不想只做你哥哥啊!”这些话,李桑椹之前没有说,之后也不会说,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喜欢白雨眠,毕竟是他抢走了,原属于他的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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