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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差点进青楼

赵文原是大有村的地痞流氓。他自小身患残疾,直不起背来,没了爹娘,又好吃懒做,不肯耕作务农,成日在村里村外游荡,做点偷鸡摸狗的营生。有商队路过时,也会蒙骗蒙骗初来乍到的商人,讹上几个钱。永宁城的城防巡检几次捉拿他,可他没犯过什么大案,关他个十天半月也只得放他出来。他也不知挨过村里的汉子多少拳脚,为着有一回调戏了一家的哥儿,险些叫人家的相公活活打死。可是祸害遗千年,他到底没有死,养好伤后只是不敢再去招惹这家的人,其他一切如旧。

大有村的村民见了他,都躲得远远的。

后来大有村来了一个战场上逃回来的男人。此人名叫王武,因为做了逃兵,也不敢去城里谋营生,勉强在大有村藏身,又怕村民去报官。正这当口,赵文见他面生,以为他是路过的商人,意欲骗他钱财。那王武是个粗汉,举起拳头就打,赵文被他打得屁滚尿流,但也以此做契机,拉王武入伙。自此王武改叫赵武,对外只说是赵文的表亲。赵文原本生得矮小瘦弱,有了赵武帮忙,又碰上这次灾情,官府无力管制他们,倒渐渐无法无天起来,纠集了一帮流民,竟然开始公然劫掠人钱财。

那天赵文在村里闲逛,又看见前天被抢过钱的小哥儿急急忙忙跑过。他已经注意这哥儿几天了,他看着像是已经成了家,但从来都是一个人出来,不见他的相公跟着。赵文带着人试探着抢过几次他的东西,除了吃的都是药材,因此猜测可能他家人在这村里什么地方养病。试了几次之后,赵文知道无人给这哥儿撑腰,胆子也大了起来。

眼见着邬秋一头钻进高粱地,赵文贼心大动,也跟着溜了进去。

赵文跟着邬秋跑了半天,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好容易邬秋停下来,他刚露了个脸,本以为这小哥儿会吓软了腿脚,任由他摆布,不料邬秋在高粱地里如同一只灵活的兔子,拼命挣脱之后几下又把他甩在身后。

赵文追不上邬秋,白白在地里转了几圈,气得直骂,想着干脆去把赵武找来,两人一并堵截,总能把那哥儿抓到。结果刚走到田边上,迎头遇上一队人,定睛一看,正是今日来村里义诊的两个郎中。

赵文之辈一向欺软怕硬惯了,雷迅雷铤之类有些头脸的人,他一见心里便怯了几分。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只得嘿嘿讪笑着缩在一旁。雷迅并不理他,目不斜视从旁边走过,倒是雷铤,看见他只觉得心中一阵无名躁意,他认得赵文,知道此人是村中无赖。雷铤本就惦念着没找到邬秋,无法帮他家人诊治,心里正烦闷,见了赵文便更嫌恶了几分,皱了皱眉开口道:“既是本村男儿,也该为村里邻居出几分力。赵公子若得清闲,就请帮我把这包药送到村正家里吧。”

雷铤只是看着赵文碍眼,想把他打发走。他也知道村正的东西赵文绝不敢偷窃,就叫他去送药。赵文敢怒不敢言,一声也不敢言语,唯唯诺诺接了药来,见雷铤看着他,只得即刻就去了。他不知道邬秋体弱晕倒,只想着这一番折腾,那小哥儿大概早就跑没影了,送了药去也没再回高粱地找,径自去了。

邬秋醒来时,天早就黑透了。他一路哭,一路偷着回到土地庙。杨姝病体未愈,但惦记着邬秋一直没回来,早等得急了,想出去寻找,又昏昏沉沉,虚弱得站立不起,在地上半跪爬着,走两步发一阵昏,才摸索到土地庙外一条小路上,想喊人求救,可嗓子全喊哑了,也不见有人来,正暗自伤心,邬秋才匆匆跑回来,母子俩少不得又抱头痛哭一阵。

杨姝自薛安死后哭得太多,绣花又最是伤眼的活计,眼睛不大好了,此时庙里没敢点火,她看不清邬秋脸上身上的伤,只能拿手细细抚摸着邬秋的脸,摸到微微隆起的伤痕,惊道:“秋儿,你往哪里去了?这是怎么了?”

邬秋怕她担心,忍了忍泪宽慰她:“今日回来跑得急了,不小心跌了一跤,不妨事的,只是有点疼,并没摔坏。”

杨姝便把他搂在怀里,像爱抚自己亲生的小哥儿,摸着他的头发,一面自己也伤心。邬秋却又高兴起来,原来婆婆今日虽受了惊吓,可竟然已经不再发热,看来这病是大有起色。

或许他们很快就可以离开此地了。邬秋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不知是不是在高粱地里受了凉,邬秋次日早晨起来得很迟,醒来后头痛欲裂。他抬头一看,阳光早已从屋顶的破洞照进来,平日这时候杨姝也该起了,今日却毫无动静。邬秋心里一惊,忙去看时,杨姝还双目紧闭。他叫了几声,也全无反应。

邬秋吓得手都凉了,扑过去看时,却见杨姝浑身滚热,比前几日发热尤甚,怎么也叫不醒。邬秋平日再冷静,此时也慌了神,跌跌撞撞冲出去,拦住路过的村民求救。

他样子实在可怜,总算有几个好心人进来看了一眼,都摇摇头说无法可救。进来村里死去的流民不可胜数,村民们见到这样的病人,早已经心里默定这妇人恐怕熬不过今日,连村医也治不好的。有人提醒邬秋去城里找郎中,说不定还有得救,可又怕邬秋跟他们讨要看病的银钱,说完便一哄而散了。

邬秋别无他法,想等辆进城的牛车,左右等不来,干脆撒腿就像永宁城跑去。此时他哪还顾得上礼仪,直跑得头发散了半边,才遇上半路的一辆车。这时候也顾不得省银子,可永宁城到大有村还有一段路,等他终于到了城门口,却发现城门增设了兵丁,开始盘查进出城者的身份,凡是逃难来的灾民一概不可进城。

真是祸不单行。邬秋身上什么文凭路引都没带,可他无论如何今日要进城求医,想了想,又给了车夫一倍的钱,求他想个法子。那车夫拉着的全是大有村运来卖的菜蔬,最后他们将车停在无人之处,邬秋钻进一个装菜的筐子里,躲在一大堆青菜底下,这才勉强混进了永宁城。

医馆前居然围着不少人。邬秋站在外面干着急,拉住前面的人作揖恳求道:“这位公子,可否让我先见见郎中?我娘早起便昏迷不醒,性命垂危,我实在着急。”

前面的男子脾气不大好,回头道:“我说这位郎君,医馆门前,哪个不是着急的。我家里也有病人。再说这都申时了,郎君若真着急,何不早些来呢?”他扫了邬秋一眼,忽然戒备起来:“郎君可是永宁城人?”

邬秋只得解释道:“我家在城外大有村,因为路途不便,所以耽搁了时辰。求公子行个方便吧。”

邬秋原是很有涵养,彬彬有礼之人。今日也实在顾不得许多别的,见前面人不太多,情急之下竟想挤进前去,被方才那男子一把拽住胳膊拖到后面:“你怎么不讲理呢?”他已经疑心邬秋的身份,怕邬秋搅合在此处会引来巡检,就想把他支走:“看郎君这样子,恐怕都没有带够诊金吧。”

这话却提醒了邬秋。他刚刚为了进城,仅剩的钱也花去了大半。他忙问那男人道:“敢问公子,这医馆的郎中出诊,诊金很贵么?”

男人看他不了解内情,便有意哄骗他,想叫他知难而退,赶紧离开,报了一个巨大的数目,又补充道:“那是自然,这可是城内官医,又不是乡野游医,岂能随随便便就出诊的。而且人家最是公正,凭你是什么天皇贵胄还是亲戚朋友,管你是磕头作揖还是烧香拜佛,诊金可是不能少的。郎君若没带够钱,趁早回去,省得空忙一场。”

邬秋身上是无论如何没有那么多钱的。他把心一横,与其等下费了半天功夫见到郎中又不能请人家去给婆婆看病,倒不如现在去弄了钱来,倒省去不少事。

他还有最后一个去处,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去试一试了。

永宁城北里有条小巷,名叫烟柳巷。邬秋初到永宁时,误打误撞曾路过此地。这北里多有官伎,而烟柳巷则是暗娼聚居之所。

邬秋已经走投无路,先前他遍访城中的店铺,没有一家愿意留他做工。现在急用钱时,他甚至连可以送到当铺的物件都没有。他把心一横,叩开了烟柳巷的一处院门。

只要能给他钱,救他婆婆一命。哪怕从此留在这里,倚门卖笑,他也无怨无悔。

邬秋本身生得很好,只是连日操劳,又忍饥挨饿,实在过于清瘦,脸色也不好看。再加上他刚刚为了进城躲在菜蔬之间,满头满脸沾的尽是污泥菜汁,头发散乱了,衣服也看着破旧不堪。正像一块美玉,落在泥潭里,叫淤泥掩去了光彩。鸨母把他从上到下打量几遭,还是下了逐客令。

像邬秋这样的哥儿收进来,怎么也得养个半月才能开得了张,不划算。

“按时服药,这几日饮食务必清淡些。”

雷铤嘱咐病人家眷几句,略略向他们拱了拱手,便向医馆走去。今日病人很多,他带着雷檀出诊,一天在外奔波没休息过。好在都不是什么大病,哪怕非亲非故,雷铤总还是愿意看到他人安康。雷檀跟着他走了一日,早就累得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跟在他身后,跟雷铤商量:“大哥,下一家你自己去吧。我走不动了。”

雷铤看着他微微一笑,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你若走不动,这次回了医馆就歇歇吧。平日数你最爱闹,想不到你也有喊累的时候。”

雷檀不太服气,但是连斗嘴的力气也没了,一步步往前挪。雷铤看他实在累了,就带他抄了个近路。雷檀只管低头跟着走路,忽然一下撞在雷铤身上。他一面揉着头抱怨:“好端端怎么忽然停下了?”一面从雷铤身后探头去看,却发现雷铤死盯着面前的小巷,他顺着雷铤的目光一望,直接惊呼出声:“那不是邬郎君吗?”

院门开了两扇,隔壁院的鸨母也出来,问着邬秋的话,犹豫着要不要收下他。邬秋看着有希望,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只求她能给些钱,容他去请郎中。而先前出来那位鸨母虽然原本不想收下邬秋,却又不甘落后于人,又拉扯着隔壁院的吵起嘴来。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雷铤眼睁睁看着,只觉得眼睛看到他如此落魄的样子,便是对邬秋的一种亵渎。初见时那样清亮如水的一个哥儿,如今竟跪在泥潭里,雷铤虽与他非亲非故,可也觉得心痛。他也顾不得许多旁的,直走上前去。他没说话,不过两个鸨母见他过来,同声止住争吵:“哎呀雷大公子,你可是从不上我们这来的,怎么,今日有兴致吗?”

雷铤并不同她们搭话,低头看着邬秋:“可是有什么难处?若有我能帮忙之处,一定尽力而为。先起来,别跪在这里。”

小雷檀蹦过来一看,立刻就冲着两个鸨母嚷起来:“光天化日,你们竟敢逼良为娼吗?我这就报了官府来拿你们!”

“冤枉啊这可是冤枉啊!是他自己要来的,我们可没有逼他!”

“我呸,你们定是看他好性儿,就欺负他了!”

四周嚷成一片,邬秋都已经听不到了,望着雷铤双眼含泪道:“大人,求您救救我娘吧,只要您肯救她,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说完便要给雷铤磕头,雷铤一把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搀起来。他是一时情急,手里没收着力道,邬秋又太瘦,像只小鸡崽一样一下被拎起来,摇摇晃晃站立不住,雷铤赶忙扶着他的双肩,这才没让他摔了。

雷铤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同我回医馆去,有话慢慢说。”

我的妈我居然忘了在第一章正文里写一下基础设定,先在这里补一下回头再修文

设定此世界观性别分为三种,男子,女子和哥儿,其中女子和哥儿都可以孕子[菜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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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差点进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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