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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同窗(四)

施芸成功身退。

她既这样问了,就是想撤。秦怀玉又不蠢,当然明白她的用意。而且,同窗里有男有女。

其实,施芸蛮想和这些学识渊博的少年待在一起的。但人为珠玉,我为瓦砾,实在是叫她自惭形秽。到时候,连人家说什么都听不懂,可就糗大了。自己丢人倒没什么,秦家的脸面却要紧。她可不能在这紧要关头,让洛楹挑出一丁点错来……

天色向晚,暮云四合。栖迟轩内,一直静候施芸动向的元宝见她返回,忙去通知洛弢。

“你可看清楚了?”

“小的看清楚了,只有她和周春红。”

元宝点头如捣蒜:“那刘芳,方才说回福熙堂收拾东西,走了有一会儿。一时半刻,估计也回不来。现在院子里,只剩下郎君您,小的我,还有她们,统共四个人。”

“的确是下手的好机会……”正来回倒腾手里小小的两个牛皮纸包的洛弢闻言,面上浮起阴鸷的笑。他招手,唤元宝近前,把花了二两银子搞来的药粉,塞进对方手里,细细嘱咐:“纸上点了红的这包,是蒙汗药。”

“拿去,倒一半在茶水里;另一半加两滴酒,洒进那叠酱牛肉,搅拌匀。待会儿喊那婆子来帮忙,送与她吃了。”

“纸上什么都没点的这包,是‘颤声娇’和‘麻沸散’掺的。一会儿药倒了那婆子,你便换了她的衣服,去我表嫂屋里。记得用沾了水的巾子捂住口鼻,再冲她脸撒药粉。”

“对了,做完这些,再去把栖迟轩院门掩了,门头上顶盆水。”

元宝一脸为难:“郎君,前面的小的倒能豁出去。只是最后这条,我、我个子不高,如何能把装了水的盆放上去?撑死用竹竿,挑了空盆挂上去……”

“废物!”洛弢闻言,登时拉下脸来。

元宝望着他,欲言又止。

明明换你,你也不行……

“还敢瞪我?”瞧见元宝的眼神,洛弢怒斥。

元宝连连摇头:“不敢!小的只是眼干!”

“哼,”洛弢勉强信了,摆摆手,“罢了,退而求其次。挂了空盆也行,只要能闹出动静。你望风的时候,千万要给我打起精神来!”

“是。”

“听到任何风吹草动,就大声学狗叫,提醒我撤。不然,要是我被抓了,你懂的。”

“小的明白。”

“去吧!”

“遵命……”

骑虎难下,元宝却点头如捣蒜。一来他自己有贼心,二来从前两人配合从未失手。物色的那些个好心收留他们主仆的良家妇女,就算吃了亏也不敢声张。毕竟,时至今日,许多女子仍然没有甩掉名为“贞洁”的枷锁。

而且,秦夫人是洛弢的姑姑,洛弢又是他的主人。不听郎君的话,他可能会被打死。听了去做,事情败露也难逃一劫。商鞅变法的时候,太子犯法,也没见受罚。最后倒霉的,还是教太子的老师。摊上这么个主儿,元宝只能自求多福。既然横竖都是个死,那他选择做个风流鬼。

由于秦怀金早已移柩,府里先喜后丧又忙得紧,所以栖迟轩的仆婢都被调走,另担府事。眼下日落西山,这偏安一隅的亡者小院也愈发寂寥。天时地利,福熙堂拨来伺候施芸的那俩老实婆子,对夫人一向疼爱的娘家表少爷又毕恭毕敬……最后“人和”这一者凑上,计划进行的万分顺利。

成功放倒了壮实的婆子,装病的洛弢下了床,捏着对方的嘴把剩下一点加了料的酒灌完。元宝将扒下来的外衣穿了,提着木盆和拆下来的绛纱灯杆出去。没一会儿,外头传来一阵犬吠。洛弢听了,兴奋地推门而出,直奔栖迟轩主屋。

施芸不是被药倒的,而是受凉又赶上癸水期,硬生生疼晕的。她也察觉到,去烧热水的周春红返回时,身量和声音都走了形。那白净的脸和光滑的手,显然不是年过不惑且在大户人家做粗使婆子的人该有的样子。

但有什么用?

看到洛弢的丑恶嘴脸后,施芸的心一下子就凉了。这并非屋漏偏逢连夜雨,而是坏人总在处心积虑。正在会客的秦怀玉,怕是一时半会抽不开身。周春红和刘芳,又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偌大的栖迟轩冷冷清清,只剩下无助的她和步步紧逼的好色之徒。

被灌进肚子的温水里,不知放了什么。坠痛的小腹和痉挛的大腿有所缓解,但冰凉的四肢莫名其妙开始发热。方才元宝触碰过的地方,更是像火星落在柴堆上,开始一阵一阵地烧灼。

肥头大耳的洛弢搓着手靠近,表情猥琐。狭长的眼睛变成了一条细缝,连瞳仁都瞧不见。腥臭的涎水从两片宽厚的乌唇中流出,发黄的牙齿上还积着未漱尽的褐色食物残渣。

“嘿嘿!”

“美人儿,守寡的滋味可不好受,快让爷来好好疼爱你。”

说着,洛弢嘟起嘴,张开双臂就往床上扑。

施芸拖着饱受折磨的身体坐起,艰难地后移,避开这胖子笨拙的动作。发白的十指紧紧攥着绣了戏水鸳鸯的大红喜被,企图借此裹住摇摇欲坠的清白:“郎君,请自重。”

“我是秦怀金的媳妇,已经过了门的。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哪怕寡居此生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您是他的表弟,于情于理,都不该说出这种话,引人误会。就、就此收手,我、我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药效发作的迅速,她的气息开始不稳。即便没有见过这味药,此刻,施芸也猜出来了。无非是一些下流种子,搞来增加床笫间乐趣的腌臜物。其性之烈,几乎没可能是用于自愿者的。

扑了空的洛弢重新爬起,盯着抱着被子缩在床脚的施芸,愈发难以自持。

可能是月信之故,螓首膏发的表嫂原本白里透红的小脸,此刻苍白如纸。洛弢不知道原因,但不妨碍他喜欢这种风一吹就要倒的弱柳姿态。身量悬殊,两相对比,他简直算得上魁梧。

秦怀金是仪表堂堂,可他已经要入土了。再也不用给样样优于自己的表哥做绿叶,洛弢很开心。就算按照现在的律法,他娶不了秦怀玉,能继承秦家的财产和亲戚的遗孀也是极好的……

他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以至于无法看清现实。觍着一张流油的脸凑上前,无视瑟瑟发抖的施芸,拍着胸膛,努力模仿那些小娘子们喜欢的男人,信誓旦旦地保证:“表嫂,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

“见到你之后,我是茶饭不思。好不容易才逮住这个机会,和你单独相处,聊诉衷肠。”

“表嫂是天、天……”书到用时方恨少,洛弢搜肠刮肚,试图挤出两滴文墨,好打消对方抵抗的念头,“天人之姿!”

“如此青春年少,寡居深宅大院,岂不可惜?不若从了我,也好过蹉、蹉、蹉……蹉跎时光,浪费生命。”

考虑到男女天生的差距,以及自己此刻的虚弱,施芸抿了抿唇。力量悬殊,她想拖延时间,只能虚与委蛇,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勉强回答:“洛郎君……据我所知,您家中已有两房美妾。”

“虽然大周官府鼓励寡妇改嫁,但我就算变志,也绝不愿意做小。”

“您的心思我也明白,可一晌贪欢,终非长久计。我是挟恩进来的,为给秦郎君冲喜。现在他没了,我迟早会被秦家休弃。”

“乡下的苦日子我是不想过了,所以我也想在秦府把我赶出去前另寻依靠。您要是真心喜欢我,就想法子光明正大的……”施芸抬眸,咽下胃里反出的酸水,违心道,“娶我。”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更何况是洛弢这个色中饿鬼?

瞅见施芸的眼角挂了泪,洛弢更觉□□焚身。

老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实在不假。为了钱逢迎他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那些卖屁股的暗倡,尤其殷勤,哄得这位少爷团团转。再加上他在长辈面前又装乖,听到的也都是夸奖。这时间一长,洛弢就将谎话信以为真,觉得自己人见人爱。所以,听施芸有物色自己做下家的打算,他是毫不起疑,反而沾沾自喜。

“表嫂眼光不错,这同龄人里,我不如的也只有表哥。如今表哥没了,亲戚里,谁条件好得过我?”

只是正妻这个位置,他还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因此,加冠三年了,二十一岁洛弢迟迟没娶。一来门当户对的姑娘有得选,招赘在时下可是很盛行的;二来他是活在梦里,可别人的眼睛雪亮着。

不过,洛弢最是狙狯。为了吃到这口的天鹅肉,让施芸配合自己**,什么话说不出来?只见他当即拍着胸脯,右手举誓,吞了吞口水,笑道:“娶,当然要娶!”

施芸半信半疑,止泣抬头,含着泪的双眼中流光隐隐:“当真?”

缓兵之计罢了,她不过随口一说,怎么这人还真敢信?嫁给他这么丑的男人,怕是睡着了要做噩梦,睡醒了要吓一跳。自己是想享福,但洛弢这样的……施芸深吸一口气,又将头埋下,哭得更伤心了。

“你该不会是诓我吧?”

“怎么会?表嫂,我对天发誓,我是真心想疼爱你!”

说着,洛弢努力弯腰,企图伸手去替她揩泪。但五短三粗的身材,限制了他的行动。于是他只能跪上床,往里挤。

“别过来!”有气无力的施芸张开嘴,试图尽量发出大一点的声音。

洛弢这下明白了,嘿嘿一笑,边撸袖子边道:“表嫂,不管你是在欲迎还拒,还是在拖延时间,今天都要得我尝一尝滋味。”

“快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白皙的小脸蛋,都开始发烧了。这可是‘颤声娇’,汴京来的紧俏货。平日里逛暗倡,我都舍不得买来助兴呢!”

“是不是感觉身上好热?”

血脉偾张,不由自主。眼里原本清晰的一切,也开始变得模糊。更糟糕的是,身体逐渐感受不到红潮期间那难以言喻的疼痛了……施芸咬紧牙关,知道先前那人灌她的水里,除了淫药外,还有脱力的东西。

“来,”眼看奸计就要得逞,洛弢笑得愈发开心,满脸肥肉都夹出了褶子,“表嫂,今晚,就让我来做你的新郎官!”

“嘿嘿……”

十在:谁来救一下?

秦怀玉:不是,我在哪?

施芸:随便谁,我要吐了……

注:

女性生理期,在古代又叫癸水、红潮、月信等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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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同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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