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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绝望梦境

陈予阳有些不知所措,贺西嘴里断断续续吐出一些哀求的话,伴随着哭腔略有些含糊不清,他只能捕捉到几个词眼,‘吃饭’‘会饿’‘多吃点’...

前言不搭后语,条理不清,他失控到不再如以往那般井井有条、谨慎入微,他不敢伸手害怕误伤陈予阳,像遭到追杀落荒而逃的罪犯,在忏悔、赎罪、苦求。

“唉”陈予阳叹了口气,叹息在贺西的剧烈啜泣中显得犹为渺小、无力,似在茫茫大海中投入的细沙,毫无波澜。

他只好起身,将人揽入怀中,再不吃,饭菜都要凉了,再不动,贺西都要把他送走了。

“吃饭吃饭吃饭”,陈予阳投降了,反正不是答应跟他在一起,只是吃个饭而已,区区小事。

贺西终于有了猛烈悲伤情绪下的其它反应,眼睛湿漉漉像受惊的兔子,毛发凌乱状态糟糕,陈予阳的话似老天爷的眷顾抚平掠走他的慌乱。

“真的吗?”贺西问他。

“嗯,走吧,吃饭,再不吃又凉了”,这几顿饭他都没吃过热的,他能不吃,但是吃可不想吃凉的。

贺西点点头,下床鞋都不穿,急忙拽着他过去坐着。

“等等,让我穿个鞋,地板冻啊”,陈予阳被人拖着踉跄几步,忍不住开口。

贺西松开过去他蹲下床沿,手忙脚乱凑了一双拖鞋,为什么是凑?因为他太着急了,捡了两只左脚的拖鞋放在陈予阳脚下,似疯癫状态的饥饿拾荒者,拼命抓取剩余的物资。

陈予阳顿时大脑空白,怔愣一秒,直到贺西帮他穿鞋,触摸他的脚踝。

“你在干什么啊?”陈予阳抬脚穿好拖鞋,然后把他的那双用脚推到他脚下,示意他穿上。

贺西只道:“你吃饭”。

“我知道,你穿鞋,我们吃饭”,陈予阳的语气不得不柔和一些。

“好”,只要陈予阳愿意吃饭,他怎样都可以。

穿好鞋,默默跟在他身后,生怕他跑了不去吃饭。

两人坐下,好在饭菜还热着,陈予阳动筷吃饭,在贺西炙热的监督、憧憬下,咽下第一口菜。

陈予阳给他夹了块排骨,声音平和抚慰:“好了,吃吧”。

这顿饭吃得各自心怀想法,陈予阳心想,还好贺西从未以这种方式逼迫他在一起,不然他会疯的。

但是他也知道,贺西不会这样,就是因为相处时大部分事情,贺西都迁就、包容他,让陈予阳得到前所未有的主导权、掌握权,以及变态的控制欲都得以释放、实现。

陈予阳一直都有许多荒谬的想法,是别人难以接受无法理解的,只有贺西每一次毫不犹豫、甚至不过脑子就果断答应了他,这也是为什么,明明他对贺西没有爱意,却一直允许贺西的接触、迎合、靠近。

贺西抹掉泪痕让自己不怎么难堪,然后就静静地、一口一口地吃下,怕其它举动惊扰陈予阳的进食,尽管味如嚼蜡,但只要陈予阳愿意吃饭,那就是这顿饭最重要的意义。

十几分钟后,饭盒一一被扫空,贺西起身收拾,堆叠好放进袋子里,接着抽几张纸巾把滴在桌上的油渍擦净,他没有与陈予阳说话,将前面爆发的情绪收敛起来,不再烦扰陈予阳。

陈予阳就坐在靠椅上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就一顿饭,结束后没有交谈、目光交接,他躲闪、垂头、卑微,不该出现在贺西身上的状态如今尽数展现地淋漓尽致。

贺西问:“你要先洗澡吗?”

“不了”。

陈予阳起身把剩余的热水给他冲好药,保温杯的保温效果很好,到现在还冒着热气。

“还有点烫,晾着等一下再喝吧”,陈予阳把保温杯放在桌上,对他说。

“谢谢”,贺西将保温杯握在手中,瓶身冰凉,与他掌心的滚烫交融。

黄棕色的药剂映入眼帘,在灯光的照耀反光下,他仿佛看得清自己的倒影,很丑,十分不美观。

因此,他的头低得更下了,药味与热气飘到他脸上,鼻腔得到舒缓,无意间疏通了,他得以呼吸通畅。

陈予阳伸手理顺他的头发,被贺西躲开了,他有些惊异,手晾在半空。

收回手,他转身出门留下贺西一人在房内,听见门上锁的声音,贺西才抬起头,自觉狼狈的脸得到明亮光线的照射,如果他去照镜子,那么就会发现自己的样子并不丑陋,只有破碎的美感,想让人想入非非拥他入怀。

端起保温杯放到唇边,轻轻吹拂药水一圈圈,接着一小口一小口饮下,喉咙得到舒缓肚子也暖洋洋的。

喝完他把杯子拿去洗,嘴里的药味让他觉得口苦,手捧一滩凉水吸入口腔漱清,接着吐出遗留在嘴内的残留药物。

出了盥洗室,陈予阳没有回来,这里只有他,空荡荡的房间,两张床凌乱不堪,贺西拖着沉重的身子过去,将散乱的衣服叠好放在一起,被子平铺工整,然后找到自己的睡衣去洗澡。

等陈予阳回来时,贺西已上床躺在被窝了。

听见门口的动静,贺西在温暖的被窝睁开眼,并没有起床过去打扰他,就这么一动不动把陈予阳所有动静收入耳内。

他去洗澡了,盥洗室的灯光敞亮,水流声哗啦啦,几分钟后声音中止,再过一分钟,盥洗室的灯光灭了,一个人影走过来。

即使没有开灯,陈予阳也可以看到整齐摆放好床品,清洁工只在正午十二点的退房时间过来清洁,他们拒绝了续房期间的清扫服务,那么室内的清洁可想而知。

陈予阳解开袋子找到一管药膏,步伐缓慢走过去,他拉开贺西的被子躺好,将药膏拧开,挤一点在指腹给他涂在鼻翼上方,清清凉凉,淡淡的药味并不难闻。

“治鼻塞的,老板说效果不错”,陈予阳轻声告诉他,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如悦耳的轻音乐。

“你去药店了?怎么这么久?”贺西声音失落又紧张,他以为陈予阳烦他了,才出去透气的。

陈予阳掖好被子盖到他下颚位置,道:“去了近的那家药店,他关门了,然后导航去另一家,有点远”。

“谢谢”。

陈予阳告诉他:“不用”。

他们静躺着,谁也没说话,回到吃饭时那样的氛围。

贺西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他怕陈予阳对他有意见,担心回去后无法再与他相见。

“没有”,陈予阳否认他的话,在被子下握住他的手,让他别乱想。

陈予阳其实自己也有点懵逼,第一次遇到这种越相处,越不了解对方的情况,贺西许多行为都突破他的认知范围,异于往常的举动,每一次都让他心生诧异。

“那我们回去后,我还能见你吗?”贺西的询问小心翼翼,又担惊受怕,这是他最关心、在乎的问题。

空气又陷入安静,贺西揪心极了,伸手伏在他心脏的位置,心跳铿锵有力、汹涌澎湃。

陈予阳望着天花板,语气冷静说:“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经过他的思考,最终下决定摊牌,他必须以对其他人的态度来割裂两人的关系,必须击溃贺西对他的爱,因为他觉得贺西有病,爱人爱到无论做什么都行,太不正常了,他不想接受这些他做不到的事。

他的话比感冒更让贺西难受,手收缩回来,方才对应陈予阳心脏的掌心移到自己的心脏处,希望可以首尾呼应,心心相印。

陈予阳娓娓道来,声音不急不缓,如寒冬里的雪花,一片一片从高空轻柔飘落下来,渐渐堆积成一座小雪山,最终在狂风呼啸下四分五裂。

“贺西,对不起,我不该招惹你的,我为我的行为向你道歉”。

“你有给我带来很多欢乐跟惊喜,我很感谢你,你是很好的人,是我混蛋,我们有缘无分”。

“你的爱很真诚、纯粹,是我见过最好最独特的,但是我给不了你这样的爱,如果一直是你在付出,那这样对你也不公平”。

“大概我是你的孽缘吧,我们在一起,你的情绪只会往糟糕、摧毁的方向走,我无法提供你想要的那些回应”。

贺西不动,掌心仿佛无法接收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倾听陈予阳的话使他遁入绝望境地,他没有哭泣或其它异样的行为,仅在黑暗中默不作声,他固执认为,一定是自己今日的失措让陈予阳厌恶了。

陈予阳又安慰他,说了很多句暖心的话语,但是贺西仿佛听不见,他开启了自动屏蔽外界干扰功能,直到陈予阳起身去旁边的床上休息,他的身旁一片寒凉。

过了许久,贺西才缓过神了,眼眸颤动,他转身看向陈予阳,被子全面覆盖着他,贺西无法获取陈予阳任意一角,空调没日没夜开着,冷气为寂静的暗夜添上一层悲凉。

鼻子上的药膏起效了,贺西的鼻子得以通畅,他学着陈予阳,把被子盖全身,貌似空荡的位置还残留陈予阳的味道,他贪婪嗅尽熟悉的气息,甚至挪动身子躺过去,幻想自己在他怀中。

贺西带着悲伤入睡,梦里尽是令人绝望、荒凉、怪诞的场景,他梦到父亲了,很久没见过的父亲,在胃癌的折磨下日渐消瘦,最终死去的人脸不知怎么变成陈予阳,他死在明浮山的这个酒店。

梦境一转,他掉入另一重磨难,他梦见自己在追求陈予阳,带他去旅游,只是那里不知为何封城了,大家衣着怪异,貌似民国时期的服装,大街上横尸遍野,大家苟延残喘埋怨瘟疫的残忍。

贺西慌张失措紧拽陈予阳的手臂不让他得病出事,牵着陈予阳走过一条条压着人喘不过气的羊肠小道,最终停留在一座庙观内。

“你怕吗?”梦中的陈予阳问他。

“我只怕你出事”,贺西沮丧极了。

陈予阳指尖点在他不知何时溃烂的胸口,开口淡淡道:“你好像也得瘟疫了噢,这样跟着你我才会出事”。

贺西低头,发现自己身上有些血脓的伤口、烂洞,越看越多,最终布满他全身。

他拼命向陈予阳道歉,跪着往后退希望以此赎罪,哭喊声越来越远离陈予阳,他瞳孔失焦乱爬然后掉落在尸坑,躺在无数具因瘟疫而死亡的糜烂尸体上,绝望扭头却发现离他最近的尸体,是陈予阳。

陈予阳衣衫褴褛,脸上也脏兮兮地,笑着说:贺西,我被你害死了。

‘轰’地一道雷电劈向贺西喉咙,脉搏停止跳动,血液肆意流淌玷污了陈予阳,他无法言语任何歉意,上帝扼制了他的发言...

他面部痛苦声音撕心裂肺,在陈予阳的怀抱、亲吻中惊醒,他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猛然推开陈予阳喊他快走。

“贺西”,陈予阳抓住他挣扎的手臂,大声唤他的名字刺破寂夜带来的怪异。

贺西坐在床尾,空调的冷气让他清醒不少,最终回归理智,陈予阳上前单臂抱住他,一手拭去他脸上两行泪水。

“陈予阳,对不起”,贺西毫无生气的声音且非常低沉,他实在心力交瘁。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陈予阳低头前倾给予他更温暖的怀抱,他们头颈相交。

许久,两人被空调吹得发凉,陈予阳说陪他睡,安抚他的情绪不让他受到惊慌。

贺西一声不响,推开身上唯一的热触,在陈予阳的古怪目光下,他顶着头昏脑热去隔壁床躺下,盖好被子加入宁静的夜晚,不吵不闹、动作轻缓,似在逃离梦中尸坑。

陈予阳只好作罢,默默躺下却无法进入睡眠,贺西的状态比那些相爱过分手的人还要糟糕,如果他以这样轰烈极端的方式求爱,估计以他热爱体验新鲜事的心思,未必会拒绝。

贺西不久又入睡了,好在这次的梦境很平静,没有涉入任一绝望境地,终是得到上天的眷顾,让他一觉睡到天亮。

起伏有度的呼吸声不断,陈予阳听着他的气息音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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