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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我说,你那个Daniel什么情况?就为戒指的事,我跟他解释了半天,结果他一个字也不信,到末了,你猜怎么着,他让我举证!就你办的这事,我哪敢告诉乔琪,怎么举证?!”郑居庸傍晚才赶回宿舍,一进门甩了鞋子,就直奔厨房,先给自己猛灌了一大口白开水,这一天口干舌燥,愣是没说服那Daniel,回来第一件事可不就是急着找管盈诉苦,“我坐那就跟被告似的,难怪你今天躲着不去,喂!管盈?”推开虚掩的卧室门,空无一人。

匆匆跑去客厅窗边,拉开窗帘朝楼下一排车位查看,那辆白色皮卡车果然不在,只怪他搭车回来这一路上都在苦恼Daniel的事,竟没发现她不在家。

本来兴致冲冲找她倾诉一番,结果扑了空,郑居庸难免有些失落,望着远处寂寥空阔的公路嘀咕道:“还以为你在宿舍里躲着呢...干什么去了...”

一抹火红的夕晒晃进眼里,只好又将窗帘百无聊赖地拉了下来,回头时,恰瞧见茶几果盘上,大大方方摆着一张A4纸,上面写着一行潦草的大字:[我去迪拜住几天,你自便!]

郑居庸双手“啪啪”拍着茶几,瞬间振奋起来:“我就知道!我还不了解你管盈?!”转而又立刻闹心起来,“真是的,自便是什么意思?你也不写清楚点...这笔买卖,虽然你没事先跟我商量,但我倒也有份,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啧,但这大哥比萧唯言还难搞,我怕我顶不住啊...诶呀!”

他虽早就意识到,哈桑这笔买卖并不单纯,奈何在这里凡事以管盈为大,他就算心底觉得有悖正道,但为了留下来也只能暂时听之任之。可直到今天,他将Daniel口中的只言片语拼凑起来,才看清了全貌,也才明白这笔买卖其实是管盈在刀尖上跳舞换来的:

那哈桑家族的主业,是给阿联酋政府承接天然气、石油管道建设与运输的,与沙特、伊朗等海湾国家之间常有许多不可避免的政商往来,但凡交易合作,既涉及不同地区和国际法规,更涉及外交政务。哈桑是家族年轻一代中交际最广泛的一个,便认领了为家族寻聘顶级律师的任务,人才难得,在美加与中东地区律政界都赫赫有名的Daniel自然就成了哈桑猎聘的目标。

只不过为财团服务,与在律所就职,复杂度不可同日而语,Daniel一直对此避而不谈,后来更借故离返加拿大,不惜半隐退于律政界,令哈桑一度无计可施。但很快,哈桑便在管盈身上寻到转机,而管盈作为Daniel的前女友,自然也知道哈桑在这笔交易背后真正要买的是什么。

起初,哈桑只是想寻找一个新契机,倒也不指望一击即中,毕竟时过境迁,谁会为前女友的一点消息就轻易改变立场?管盈虽然与他交易,但不常露面,更有意回避,这险些已经让哈桑认了栽。

直到那天深夜,郑居庸的签名贸然出现在眼前,哈桑以为自己终于抓住了关键,一番操作,却不过只激起Daniel心中一点涟漪而已,于事仍是无补。后来真正起作用的,是管盈的突然出现,她为了清盘港口货场上那批超出预计数量的废料,不仅借戒指发挥,更当着众人的面坐实了“居庸关”,这无异于为哈桑添了重磅筹码,哈桑添油加醋又夸大其词,Daniel果然便坐不住,搭最快的航班回来一探究竟。

Daniel虽还未答应哈桑的工作邀请,但这次回来总要有所表示,短期内势必要为哈桑排忧解难了。而管盈也绝不好过,她还有一个现任萧唯言,说她在刀尖上跳舞,倒不如说她将她自己丢尽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若炼好了,事后是一颗良丹妙药;若炼差了,只怕是颗摧心蚀骨的毒丸。

郑居庸在阿联酋的突然出现,正如同亚马逊雨林里那只轻轻扇动翅膀的蝴蝶,不经意间改变了所有人的走向。

意识到这一点时,他便觉得自己对此也负有责任,开始对Daniel推心置腹,可无论他怎么解释自己与管盈之间的关系,Daniel都觉得不可信。昨天晚上他与管盈的同进同出、嬉笑打骂,以及管盈当时受冲击般的反应,全都让Daniel更深信不疑。律师们讲究实证,而非耳闻,更何况他为乔琪的缘故,对那戒指的事三缄其口,这些更让他说的话像极了为掩盖关键罪证的迷惑发言。

整个对话过程,他从开始的言辞凿凿,到逐渐无法自圆其说,到最后干脆陷入了自证的迷茫,才终于发觉了自己试图在Daniel面前自证清白这件事,根本就是不自量力,连管盈都要躲起来的人,他何德何能?他连应对萧唯言,都要绞尽脑汁,何况一封邀请信就可以轻易拿下萧唯言的Daniel?

郑居庸差不多是理屈词穷,“逃跑”回来的。他急需和管盈商量个对策,偏这时,发现管盈先跑了。不过这倒也像是西城小霸王能干出来的事,她想甩掉他,又不是一两回了。要怪,也只怪他自己当初上赶着要求她“用”自己,事到如今,他更得做那个“有用”的人了。

只是她人可以不在,“宗旨”和“方针”至少要大家电话里对一对吧。郑居庸琢磨着,拨通了管盈的电话,但久久无人接听,只好隔了五分钟再拨,还是同样。

“哈!管盈,你这就有点小瞧人了...我又不会逼你回来。”

郑居庸即刻将电话拨通了佳薇姐,竟也是无人接听!

“呃...不会是,连我一起躲了不成?我诶,管盈躲我?不至于啊!”

只好从电话列表里翻出了萧唯言,可犹豫片刻,还是作罢。这件事,也不知道萧唯言知道多少,管盈又预备和萧唯言解释多少,罢了,他倒不适合这时添乱。

夕阳坠入大海,夜幕降临,郑居庸空有一腔责任心,却如同盲人夜行,找不到方向,迷迷糊糊倒在沙发睡了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电话骤响,惊得他陡然接起,生怕错过:“管盈?你至于不肯接我电话么?”

“嗯?居庸,你是不是给你管管姐闯祸了?”

“爸?!”郑居庸端起手机,认真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惊得从沙发上一个猛子蹦起来,“你,你怎么打过来了?!”

郑东方今天将老婆从医院接回了家,想着跟儿子通个气,不成想儿子接电话时这么惊慌:“我不能打?你有事瞒着我?”

“啊?没有!我意思是...”郑居庸看了看时间,灵机一动,“家里快半夜了吧,你这时候打来,我肯定惊一下啊...”

郑东方放松了些:“哦,我算计着你在外面忙完回宿舍的时间正合适,这不是为了迁就你么。刚你把我当成管管了吧,她没跟你在一起?你俩闹别扭了?”

“没闹啊!”郑居庸皱着眉头,“哎呀爸,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我就是问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呵呵。”

“哦,这样...”郑东方顿了顿,“也好,你在外面也没什么本事,帮你管管姐做做饭也是应该的。你们两个在外面,要互相照顾啊。我们也不指望你在外面怎么样,只要你不闯祸就行。”

郑居庸擦了擦脑门一层细汗:“哎呀,爸,你突然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没什么,你妈回家了,跟你说一声。”

“我妈能说话了吧?”

“嗯,你妈就是上了一口火,只要炎症消了,什么都好了。但今天太晚了,她睡了。”

“嗯,行,那就好,回头我找个时间给我妈打通电话。”

郑东方点着头:“嗯,要的。”

两父子通话,好像到这里就找不到话题了,但郑东方其实想儿子,还不想挂电话,绞尽脑汁:“对了,今天财务说,收到阿联酋的款子了。”

郑居庸眼睛亮了一下:“我知道,今天我去客户那边押送了最后一批货。”

郑东方声音也欢快了几分:“你押货了?好,好,好!唉,你管管姐能把这一千万搞回来,真是不容易啊。儿子,你在外面,要听你管管姐的话,多多在旁边帮衬她啊!”

郑居庸抓了抓头发,终于坐下了沙发,第一次对管盈的事感同身受:“她是挺不容易的...”

只是刚刚听出儿子在对管盈态度上的一丝丝转变,郑东方的脑海里就已经勾画好了两个孩子携手开拓西城钢材新纪元的壮丽前景:“儿啊,你这一出去,真是长进了!好啊,好啊!爸爸跟你说,这一千万,本来我和你管伯伯商量着,尽快还了银行的贷款。可现在不一样了,爸爸决定了,这笔钱得用到钢厂设备升级上!环保局之前一直勒令咱们整改,但爸爸买不起新机器,一直想办法拖着呢。这回好了,马上有了新机器,咱们产能和质量都追上去!你和管管只管在外面把那新客户好好拢住,咱们西城钢材老树发新芽,又是一个台阶啊!”

郑东方一说起钢厂的未来,滔滔不绝,斗志昂扬。

“啊?爸,那银行的钱...”

“傻儿子,产业升级本来就是政策鼓励的,就是银行也得支持我们,何况咱们前景可观啊!做生意,不能畏首畏尾!”

“那你的意思,让我以后都留在阿联酋搞外贸了?”

“眼下钢厂还有我,你就在外面帮你管管姐,你这年纪正是要有作为的时候,急着回家来干嘛!我看这个新客户就不错,进货量大不说,打款也及时,阿联酋市场又不是只有一个Sabur!”

郑居庸没法跟他爸爸解释这里面的具体内情,但他自己心中有数,哈桑这笔就是一次性买卖,绝不可能有下次,就算哈桑愿意,他也不赞成!但爸爸的雄心壮志,他又怎么忍心泼凉水呢?管伯伯可以接受钢厂的衰退,但爸爸却做不到,老郑这辈子的心血都花在了钢厂里,钢厂对爸爸的意义如同孩子,这一点,他从小就知道。

“爸,这个新客户情况特殊,你知道那批货其实是南方钢材的,所以以后怎么样还难说。不过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明天我就去交易市场转转,以后咱们产能上来了,还是得尽快开发点新客户。”

郑东方在对面声音简直高了八度:“对对对!我听你管伯伯说,那边除了交易市场,还有展会,你都去转转!儿子,爸爸该早些送你出去啊,爸爸看好你!”

......

通话结束,老郑兴奋得回屋把老婆摇醒:“出息了,你儿子出息了啊!”

两口子乐得一夜没合眼。

他们的儿子小郑,却望着路灯下那几条每天长途跋涉前来送食物的公狗,两眼空空:“唉,这下我可怎么跟乔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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