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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龙行浅滩、虎落平阳

阿牧狼狈不堪地跑回了海南大学,本想向篮球队教练寻求帮助,却又遭受了世态炎凉的二次打击。海南大学篮球队教练借谈话之机,委婉提出让阿牧暂停训练的要求。

“阿牧,这个事情呢,是这么回事啊…”海南大学教练挠着头吞吞吐吐,“其实呢,大家也都相信你的为人不会做出如此下流之举。但是啊,我们这儿现在是大学的篮球队了,你也是代表海南大学入选国青队、身披国字头球衣的队员。现在你这事儿…嗯…怎么说呢?就是外界舆论动静挺大的了,会让一些不明就里的人联想到我们海南大学篮球队的整体作风……哎呀,说白了就是有损我们海南大学的名誉。所以呀,我建议这段时间你就暂且回避一下,先不用来训练了,就好好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吧。这才是明智之举,这也是为你好…啊…其实也是为大家都好。你可以自己想办法去找当事女生说清楚,让她澄清最好。如果没找到或者人家避而不见,那就耐心等等等一段时间。这风波逐渐被大家淡忘了,在召你归队。如果你实在想训练也是可以的,就每天晚上悄悄过来,别让人看见,尤其别让狗仔队看见。啊,大概就这么个意思。”

阿牧听着大学教练的虚伪善意,还没等教练说完就已经看透了他的伪善。而海南大学篮球队的教练还自我沉浸在他那套拙劣演技中,自以为高明觉得阿牧会理解,甚至心怀感激。阿牧听完海南大学教练的劝告,语带讥讽的回应:“谢谢教练的‘好建议’,我是应该感激涕零到流泪吧,需要我三叩九拜吗?”说完转身就去更衣室拿自己的运动挎包,留下教练尴尬杵在原地面色铁青。

阿牧在更衣室里咬牙切齿地捡拾衣物,自己被下套被欺骗、善意被利用、人格被践踏、自尊被羞辱,在警署和街头巷尾承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重压,还要忍受自己母队令人作呕的袖手旁观。这本不该发生的一切,都因那个佯装可怜的蛇蝎美人。阿牧一气之下,重拳锤向更衣室杂物箱的铁皮门发泄情绪。“哐!”的一声,但除了拳头上的痛感以外其实没有任何帮助。

这时,几个大三、大四的篮球队学长闯进更衣室,比起刚才教练的做作,他们以更直接粗暴的方式教训大一的阿牧。一个大四的学生揪起阿牧的衣领,对着阿牧的脸就是一记老拳,嘴里还骂骂咧咧:“混蛋阿牧!就因为你不检点,害得今天整个篮球队都被狗仔队骚扰,看老子怎么教训你!”阿牧抹了抹嘴角的血印子,提起拳头就打回去:“我是被冤枉的!只有你们这些蠢猪头才信那种八卦小报”。

另一名大三的球员又是一脚狠踹阿牧:“你骂谁猪头!你一个大一的敢骂高年级是猪头!你行为不端都进局子了,看来是没给警察收拾够!”“你从警署出来狼狈逃窜的样子,都上晚报了!害得全队都跟着你一起丢人现眼!”还有一名大三的队员拿着一份刚刚发售的晚报,一把摔在阿牧脸上,气急败坏的骂,“强bao犯,看你还敢还手!”三个高年级队员围着阿牧拳打脚踢。阿牧疲于应对处于下风,只能蹲下身子保护身体要害部位。

更衣室里的强烈动静让其他队员闻声而来,把打架的几人拉开,这才替阿牧解了围。但大多数球员都和那几个先动手打人的高年级学长一同离开,只有和阿牧同届的前海南附中队友高沙和武藤留下来陪阿牧。高沙告诉阿牧:“阿牧,由于我和武藤在海南附中就和你同期,一起打了三年球。所以你今天一出事,我们俩也一并被其他队员孤立了。大学篮球队外校生源有不少,即使是原来海南附中的生源,也不像我们和你同届相处那么久。大家并不了解你的为人,所以不会相信你,只是嫌弃你给海南丢人。毕竟平常人对于这种黑料存在根深蒂固的偏见。”阿牧觉得自己像一条被群体开除的丧家之犬,虽伤痕累累,但只能自己夹着尾巴舔舐伤口。

武藤打电话让仍在海南附中篮球队训练的队友阿神、野猴子清田穿过高中校区,来到一墙之隔的大学校区篮球馆,一起安慰阿牧并想办法。阿神听说阿牧被揍了,还贴心的从小卖部买来冰袋,并从校医室领了些创口贴,轻手轻脚的给鼻青脸肿的阿牧冰敷。高沙微笑着夸赞阿神:“阿神,你现在是附中的队长了,也高三了。但依旧不减你球队贴心小棉袄的本色呀。”

已经高二的野猴子清田大咧咧笑着说:“那是当然啦!原来阿牧大哥率队时期,浑身散发着不可撼动的队长威严。当时阿牧就如同严父,二当家阿神就如同慈母。阿牧你走了后,阿神刚当队长那会儿大家还挺不习惯的嘞。不过阿神其实超严格哦,特别细心注重抠细节。但他真的很贴心,对于动作要领的指导非常耐心。尤其对那些高一新进来的关怀备至呢。虽然阿神作为队长和阿牧大哥风格迥异,但没有人因为他看着好讲就忤逆他,大家都很服他。”

阿神谦虚的说:“我和阿牧比差远了呢。”他恬静地笑了笑,想用这份恬静宽慰阿牧跌落谷底的情绪。野猴子清田又开始叽叽喳喳打抱不平:“都怪那名女生,怎么这么下作?诬陷我们阿牧队长。本来阿牧和她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做这种事能有什么好处?”

高沙说道:“是啊,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当事女生,要她公开澄清。”武藤反问:“可那人的学校信息不存在,说不定连名字都瞎编的,我们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在茫茫人海中找出一个陌路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清田机灵一下说:“要不联系第一份刊登这个事情的八卦小报,看看能不能获取有用的信息吧。”

但阿神审慎质疑:“那些无良报纸真的会透露当事人信息给我们吗?会不会为了博眼球,趁机想进一步弄个大独家采访,扩大恶劣影响呢?况且…”阿神关切地看了看阿牧脸上的伤口,又垂下眼帘:“况且阿牧现在需要静心,估计也不想再去见那些苍蝇一样的狗仔队了。”

阿牧深吸一口气又徐徐呼出:“嗯,我打算还是去那个那晚和她分别的贫民窟夜市候着,守株待兔。看她那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质和气息,应该是长期生活在附近的,这点应该假不了。”青田马上说:“我们一起去。”阿牧不同意:“不行,那个地方环境很乱,而且只能是等晚上她回家的时候去堵住她。晚上那种鱼龙混杂、藏污纳垢的地带太危险了。”

高沙和武藤支持青田的提议:“阿牧,我们两个也是大学生了,是成年人了,我们可以和你一起去。清田你才16岁才高二,还是嫩了点,你和阿神就不用去了。”

清田原地跳脚:“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去年在陵南学校篮球馆打那场争夺仙道的友谊赛。我因为顶撞咱们附中自己的副校长早苗女士,被当场开除了。连高头教练都不敢保我,还是靠阿牧站出来把我挽救了,让我能继续留在球队里(详见灌篮高手外传——《蓝色波涛奇迹》)。我一直没报恩呢,这次阿牧大哥摊上这么大的事儿,我说什么都要帮上忙。”

阿神也坚定复合清田:“我也17岁高三了,也不算小孩了,我也要一起去。”阿牧冥思想了一会儿,就答应了清田和阿神的请求。阿神又补充道:“阿牧,这件事情的应对上,大学篮球队态度冷漠,甚至倒打一耙。你要不要也找海南附中的高头教练商量一下?你是高头教练栽培过的最好的球员,看到你落难,他应该不会视而不见。”

阿牧感觉现在自己深陷桃色丑闻,如果牵扯上高头教练,担心丑闻向海南附中篮球队蔓延,影响接下来海南附中在神奈川高中篮球全国大赛上的表现,否定了阿神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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