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海南5人再次碰头时,海南附中的高头教练也来了。阿牧疑惑问道:“高头教练,您怎么来了?我并不想因为我自己的事情把附中也卷进去啊,搞不好会影响你们打全国大赛。”
高头教练说道:“是阿神告诉我的,他把近一周的事情都和我说了。虽然阿牧你不再是附中的球员了,但你曾经在附中贡献卓著。高二时率队获得了全国第四名,去年高三时又获得全国亚军,所以我无法置身事外,帮助你责无旁贷。”
阿牧听完非常感动,和高头教练拥抱,觉得终于有人能体谅这几天他承受的委屈。清田还补充道:“阿牧大哥,其实阿神今天可忙坏了。他带我到处跑,还搬了不少能提供帮助的救兵,我们现在就要去汇合。”阿牧问:“是哪些人啊?”阿神卖了关子:“到那里就知道了,他们一定能帮上忙,众人拾柴火焰高。”
高头教练开车把几人拉往会合地点,阿牧一路上回想起阿神昨晚在派出所被审讯时的沉默寡言,不免对阿神有些佩服。阿神性情和顺,是一位恬静内敛的大男孩,射得一手百发百中的三分球,被称为神奈川县头号三分球神射手,在全国众多三分好手中也排得上名号,又司职得分后卫能传能射,是海南附中名副其实的得分王。当阿牧毕业念大学时,小一岁的阿神作为高三生接任队长。阿牧还一直担心阿神人畜无害的性格镇不住球队,会遭遇“慈不掌兵”的局面,现在看来这种顾虑完全是多余的。
随着目的地临近,沿途风景变得熟悉起来,海滨越来越近。“这不是陵南高中的地界吗?怎么到这里来了?”阿牧纳闷寻思着,高头教练在陵南高中附近的一排滨海店铺前停下车。阿牧几人一下车,就见原来陵南高中篮球队老队长鱼柱在不远处招呼他们:“哎——这边来。其他人基本都到的差不多了。”
阿牧几人跟着鱼柱来到鱼柱家开的料理店,一进店就看到许多熟悉的老面孔已经在店里就坐。除了鱼柱,还有陵南高中现役的仙道和相田彦一,已入读深泽体育大学湘北名宿大猩猩赤木、三井、眼镜兄木暮和湘北高中现役的宫城、樱木、流川枫。
原湘北高中篮球队长大猩猩赤目率先开口:“阿牧,别见怪,我们虽然原来是对手,但我们是来帮忙的。”阿牧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遇到的事情?”樱木不屑的说道:“切!中年人,你那破事现在街头巷尾人尽皆知了,我们想不听到都难呀。”
樱木随手抓起鱼住店里的几份不同的报纸递给阿牧,上面又刊登着《禽兽二进宫!扫黄再逮捕牧绅一》《牧绅一非礼案始末》等标题,甚至还有《近墨者黑!海南一窝端》等把高沙和武藤都牵进去的报道,只不过因为阿神和清田属于未成年人姓名被隐去。这些文章内容肉麻、添油加醋地歪曲事实,用暗含**暗示的笔调编排各种段子,将整件事情越描越黑、越写越邪乎。令阿牧不忍直视,看得心惊肉跳、两眼发黑,自己包括队友、母队的人设都被糟蹋光了。
湘北名宿眼镜兄木暮忙打圆场:“阿牧你别介意,樱木这人儿你也了解,他说话没有恶意,大家其实都挺为你担心的。”同样在深泽体育大学的湘北名宿三井接过话茬:“报纸上说你们海南几人这些天晚上都去那个罪恶片区。那个地方我当年误入歧途做古惑仔时,我们不良少年团都不敢去。你们居然还敢去那里,真是不知好歹,对那里的治安环境没概念吧?”
樱木偷偷笑了出来:“你们昨晚还挺背的,还被片警误认为涉黄团伙给撸进局子了?貌似清田你还在警员面前哭爹喊娘。不好意思,想象的场景着实有点搞笑。”
野猴子清田平时最不服气的就是樱木,两人在赛场上比着比着就总是斗嘴掐起来。在旁人看来,两人真是乌龟找王八的搞笑组合。清田见樱木取笑自己,又龇牙咧嘴怼起来:“红毛猴,别装腔作势。要是换你你也一样怂。说不定比我哭的还还难看。”樱木逗清田闷子愈发得瑟:“野猴子,今天你和你的队长阿神来湘北找安西教练和我们帮忙。看到你口口声声拜托的样子好可怜哦。我们可是看在你们附中队长阿神的面子上才来帮忙的哦。”
清田也不甘示弱:“红毛猴,你以为我们是找你帮忙呀?我们是去找同样和阿牧在国青队的流川枫,想拜托他帮向公众证明阿牧的人品。哦对了,说起国青队呀,今年我们家阿神和我这个超级新星肯定能入选的,你们湘北的队长宫城和陵南队长仙道也基本上板上钉钉。至于红毛猴你能否入选啊,你就别做梦了。”
樱木也被清田逗得应激起来:“野猴子,看我这次在神奈川本土举办的全国大赛上打败你,今年肯定称霸全国,然后我就能进国青队了。”流川枫两手插兜坐在一旁暗自吐槽:“哎,怎么这两个大白痴啥时候都能掐起来?别真掐到国青队里去吧。”大猩猩赤木给了樱木脑袋一拳:“给我适可而止!我们是来想办法的,不是来听你吵闹的。”樱木捂着自己头上的鼓包满腹委屈:“大猩猩,你怎么都上大学了,还揍我…”
阿牧从樱木和清田的互怼中,得知了阿神和清田作为后辈却积极为自己奔走,深受感动,问大家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陵南已经高二的相田彦一解释说:“阿神学长先给我打电话,说我人脉广,问我要其他人的联系方式。然后他又亲自打电话去拜托,也跑来我们陵南求助仙道和田岗教练。田岗教练认为,现在海南大学和附中成为众矢之的,每天被各路狗仔队盯得很紧,什么都逃不过狗仔队的眼睛。他建议大家如果坐下来出谋划策,要选一处掩人耳目的地点,避开狗仔视线,所以我和仙道学长就推荐了鱼柱料理店。”
阿牧向阿神投去感谢的目光。这时,店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对,这里非常适合成立一个对策本部。”只见一矮一高两人各自挎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进来,还跟着一位开车送他们来的职业女性。矮的那人生得俊俏,高的那位戴着一副眼镜。两人分别是已保送庆应义塾大学念大一的前翔阳高中篮球队队长兼教练藤真和副队长花形。职业女性为陵南队相田彦一的姐姐,神奈川蓝坛知名记者相田弥生。
眼见人到齐了,鱼柱还刻意走到店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狗仔盯梢,就关上店门对外歇业。鱼柱站在店外,还有想凭借自己202cm的前神奈川高中篮坛第一巨人中锋身高震慑好事之徒的意思。众人展开对事件的分析梳理和对策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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