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醒来,安寻……”
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像一个小男孩…?
我不确定…
烟花…
我的脑海里冒出一两个模糊的字眼…
“时安寻,你为什么要背叛……
“为什么要害我的家人……”
“为什么要把你的痛苦凌驾于我之上……”
我似乎听到有人厉声质问的,他的声音好尖锐,很绝望。
我张了张嘴想要回答他,但是却不知道回答他什么,于是我没有发声。
梦里的我没有作出什么超乎我意料的举动,很像我,胆小懦弱,没有反驳那个人的厉声质问。
我只是目光呆滞,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呆呆地。
我看着他,好半天才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的这句话尾音还没有收回来,迎面而来的就是响彻我耳边的一巴掌。
我偏过头去,一句话也没敢说,只是自己悄悄的把心里的一切委屈咽下去。
他又抬起手来,似乎又想给我一巴掌。
我把眼睛半闭着,轻轻的惊呼了一声,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小半天过去了,没什么动静,我悄悄抬头撇了一眼那个人。
这一次,我居然神奇的看清楚了他的面容。
江淮笙。
我不知道这是我在梦里梦见他第几次了。
但一旦我梦见他,似乎都没什么好事发生,并且每一次都会实现。
这一次也是真的吗?
“安寻……”
梦里的江淮笙和现在的江淮笙气质非常相像,但梦里的他,气质更加尖锐吐出。
再他抬起手,要落下来的那一瞬间,我猛地睁开了双眼。
“小先生,你终于醒了…”
是夏花。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她的面容,她便愤愤不平的叫骂道。
“江淮笙这个狗东西又欺负你了?!”
她的口气里有些不容置疑,似乎非常生气。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叫江淮笙的大名,以往一直都是很亲切的叫他“先生”。
夏花的话语中时不时带着点嘲讽和鄙夷,满是对江淮笙的看不起和贬低。
非常的明显,非常的尖锐。
我的脖子疼的受不了,一张嘴就和有烟子往嘴里冒似的,让我忍不住干呕了一声,然后就老实的闭上了嘴。
夏花非常恼怒:“你明明刚刚才发过烧,江淮笙偏不听,要对你动手的,这下好了,又复发了,真不是人。”
我一愣,才反应过来夏花口中的动手是什么意思,脸色不禁后知后觉的泛起红来,略微有些尴尬的转过了脑袋侧过了脸。
午时,高烧慢慢退了下去,我再次睁开眼时,浑身酥麻。
我半梦半醒之间似乎一直有人在进进出出的照顾我,忙上忙下的。
江淮笙的脸庞映入我的眼眸。
他似乎劳累极了,我的心里百感交集,在心疼他的一瞬间,突然回忆起我的腿就是他打断的这件事,就有点生气和无奈,百感交集。
我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又在顷刻间收了回来。
“安寻…不要去撞他…跟我回家,求你了……”
他的眉头紧蹙着,嘴里呢喃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我?撞人?撞谁?
我并没有第一时间惊扰江淮笙,而是尽量小幅度的往前移动,把这些话听得更清楚一些。
“那个司机…不要去撞他…”
不论我后来再怎么安静,江淮笙嘴里都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我悄悄的爬下了床,床柜上放了一个淡绿色的闹钟,我紧眯着眼睛,大概看出来了现在是10点。
这个时间,别墅里的女仆们早就下班了,我要去找那个牛皮本子,把我所听见的东西全部记下来。
我屏住呼吸,悄悄地摸出了卧室,可能是我刚刚发过烧的缘故,脑袋昏昏沉沉的,走路都是飘的。
我呼出一口气,在电视机的柜台下的一个堆满了东西的一个杂物间翻出了一个是丝毫不起眼的旧盒子。
我掏出那个本子,马上记录下江淮笙那些怪异的梦话。
我的耳边响起风吹的声音,哗啦啦的,很恬静美好,窗帘被吹得翻飞,发出阵阵布料的摩擦声。
月光透过窗帘撒到光亮的地板上,还有一些闪亮,像是碎银几两。
正在我透着月光奋笔疾书之时,那点点月光突然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边际的黑暗,我被吓了一跳,猛然回过头,江淮笙阴影把我笼罩着。
我看不清楚他是什么表情,隐隐约约能看得见他似乎在皱眉,一副很不悦的样子。
他的周边仿佛都被低气压环绕着,冰霜似乎飘落在我的身上,懂得我心里直发抖。
我的脑海里顷刻间回忆起了诸多情节,江淮笙他是怎么打我的,一直持续到现在,我的身上有多少数不清的伤疤,以及他是这样把我的腿打断的。
我突然意识到,我就算再多么有智有谋,只要江淮笙心情不好,他就可以随意的殴打我。
我随时都可以被江淮笙打死,只要他想。
我突然心生了一股惧意,我想回去了,我不想再和江淮笙争了,并且系统说的什么任务,他告诉我后续会给我帮助,但他现在却失联了。
“我……”
我话还没有说完,江淮笙就厉声打断了我,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他好像想要把我抽筋剥皮。
“时安寻,你又想跑吗?上回把你腿打断还不够给你张记性吗?”
他的声音冰冷得掉渣,像是要把我吞之入腹。”
“我没有…”我能感觉到我的嘴唇上下张合,颤颤巍巍的碰撞到一起。
“那你在干什么。”
江淮笙似乎感觉到我有些委屈,他的口气稍微放轻了一些,然后把我拦腰抱起。
我的手上还拿着牛皮本子和笔,我生怕他会和我抢,他会看,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
江淮笙抱着我,我在他的怀里心惊胆战的睡了一觉。
我把牛皮本子和圆珠笔压到枕头底下,手死死的摁住本子,然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是被吓醒的,我梦见我开车去撞一辆大货车,义无反顾,哭得稀里哗啦的,情绪很激动的去撞那辆大卡车。
那个司机一脸惊恐……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我也一脸惊恐的醒来。
江淮笙已经不在了,我下意识的去摸枕头下本子。
它的位置并没有被移动过,我瞬间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江淮笙似乎对这个东西并不感兴趣。
下午我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面前的圆桌上放了一盘小点心。
夏花告诉我,江淮笙又去公司了,我点点头,寻思着不愧是老总事情太多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他叫陈浩宇。
陈浩宇是谁?
我想破了脑袋,我都想不到这个人是谁。
算了,我拿起一块点心,另一只手抬起来接住碎屑,咬了一口。
一股甜腻的味道在我的口腔中散开,淡淡的还挺好吃。
我喜欢吃甜的,导致我的后槽牙上有两颗蛀牙。
每次吃糖都痛的我呲牙咧嘴,但是我仍然死性不改。
我感觉到后槽牙被刺激到了,一阵阵痛意传进我的神经中枢。
痛得要命!
我把最后一口吃完,捂住我的腮帮子,痛的我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麻绳。
陈浩宇…我想起来了,江淮笙的朋友,那个蜡像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直觉,我必须去见他一面,并且不能让江淮笙知道。
这非常重要,似乎关乎我能不能回家的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去找陈浩宇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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