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以一个什么理由去找陈浩宇,我能隐隐约约感觉到我被江淮笙囚禁了。
抛弃囚禁这件事情不谈,我是一个没有居民身份证的异世界之人,我的手机几乎是近乎于无,还不如没有。
只要我触犯这个世界的任何一条规则,那些蜡像人可以让我顷刻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我只要出门就需要江淮笙绑给我的亲属卡,一旦动用亲属卡就必然会被江淮笙察觉。
我口中的甜点瞬间失去了味道,犹如一团白灰,有点糊嗓子眼,我感觉我的喉咙突然被卡住了,一阵阵窒息。
不一会,一个佣人急急忙忙的凑上来,她的眉目很锋利,眉毛紧紧蹙成一团,声音有些锋利,一束棕黑色的长发干净利落的耷拉在肩膀上。
我一只手捂着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看着我,没有任何情绪。
相反,还有些敌意?
我的错觉吗?
这是李娜菲,当时他让我选佣人的时候,我大部分人都留下来了,只有她,我都没有多看就不想留下来。
她对我有抵触情绪,我对她也是。
偏偏不巧的是,江淮笙执意要留下这个佣人,我当时还为这个佣人和江淮笙闹了小情绪。
李娜菲一直拍我的背,我一边摆手表示拒绝她的好意,一边扭过头去背对着她一直咳嗽个不停。
慢慢的,我开始不再想咳嗽。
李娜菲直起腰杆来,低眉顺眼中又隐隐约约透出居高临下的意思。
她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小先生,江总嘱咐我说,您今天可以出去转转,但是不能太远,保镖不会拦着您的。”
我有些惊喜,这就是天助我也吗?
“行。”我对着李娜菲笑了笑,一个鲤鱼跳龙门般弹到鞋柜面前,把拖鞋匆匆换下,我就出了门。
今天天气还算不错,暖阳当空,温温和和的,特别舒服,微风徐徐而过,带来些凉意。
陈浩宇家我虽然只去过一次,但是我颇有印象。
他太有钱了,至少比我来说。
房子装修得太有特色了。
不过又因为我只去过一次,所以凭借着我的印象去找到了他家,还是有些费劲的。
我站在门前,轻轻的按了按门铃,等了一会,没有动静,我正准备再按一次的时候,门开了。
陈浩宇看见来人是我,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反而开口道:“嫂子,等你好久了。”
我还没来得及脸红“嫂子”这个称呼的时候,心里的疑惑感油然而生。
“你等我很久了?你知道我要来吗?”
我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江淮笙不会知道我来他家吧。
陈浩宇似乎看出来了我的心思。
“没有没有,他不知道,但是我确确实实等你很久了。”
“很多年了。”他顿了顿,又这样补充道。
我就知道我的直觉没错。
他的口气中有些无奈,很柔和。
“因为你——一个异世之人,让我们所有人不如轮回。”
我心中一震,感觉一整颗心都被提了起来,心跳莫名的加快,明明陈浩宇说话的口气很温和,也没有谴责的意思,但是我却莫名的心慌气短。
“我们都是出自你的笔下,所有人。”
“你就是我们的造物主,我们都有自己的任务,包括江父江母…”
我一愣,那些陈年旧事就像是汹涌的海浪一般朝着我扑来,我的脑袋被那些回忆弄得一阵阵头痛。
“安寻,你写一本书吧,人忙碌起来的时候,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
陆长桉背对着光,笑得很张扬又柔和,我抬起头来,手中书写的笔停了下来。
“为什么?”
“当然是丰富你的高中生活。”陆长桉又顿了顿,突然改了口。
“因为我喜欢写,但是那本《三生井圆》,我已经写不下去了,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新的灵感。”
“帮我续写嘛,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这本书,但是灵感枯竭了,帮我完善一下呗。”
陆长桉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笔转来转去的。
我有点于心不忍,我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又不想拒绝他。
于是我答应了下来。
平常的时候我偶尔才写写,坐着半天憋不出10个字,再后来的每一天,我都开始写一点。
越下越多,在陆长桉的鼓励下,我的成就感就像是一层层建起来的高楼,直升苍穹。
这本书是在我高中毕业之后完结的,而在我上了大学之后,和我的身边的人谈起我的高中生涯,都是自豪感。
我如何写的这本书,这本书我写了多久,以及它的剧情怎么发展。
我每每谈起高中,大抵就是这些事。
偶然有一天,班级聚会的时候,我点开信息一看,宋思乐婉拒的发言在我的眼前一亮。
我恍然大悟起来,陆长桉为什么要叫我去写小说了。
他帮助我忘记这个恶心的高中时期,我生命里的学生时期的光彩都是他给的。
那天,我打电话给他,我去他家喝了一个烂醉,人意识不清,迷迷糊糊的记得我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心里到底对他有多感激,只有我自己知道。
其实我的书写得很烂,文笔也不怎么好,于是写书这种事情又开始在我的生命里慢慢淡去。
像是冬日里的暖阳,它迎来了新的春天,又是一年化雪,那些痛苦的回忆在我的脑海中沉入海底,我的伤疤开始慢慢愈合。
在一天下午的闲暇之余,我阅览了一条征文活动,单人向的,立意要向上,积极。
我便想起了这本书《三生井圆》,男主幼时丧亲,留下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弟弟。
一个刚刚成年的江淮笙就丧失了父母双亲,他在社会上艰难立足,他三次想要投身这口井中,却放不下小小的江淮闻。
他最后一次站在这口深不见底的枯井面前,江淮闻就站在他的面前,没哭也没闹。
江淮笙苦笑了一笑,什么也没说,牵着江淮闻的手回到了又窄又小的出租屋。
他终于忍不住了,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颤颤巍巍的抵着门坐了下来,半天拿不出兜里的烟。
江淮闻不害怕是假的,他抽出江淮笙的烟盒里的烟,生硬的点燃了递给江淮笙。
他在向江淮笙示弱,他在以这样的方式祈求他的哥哥不要单独留下他一个人在世界上。
江淮笙吐出烟圈,似哭似笑。
而这一切的悲剧是我,这个至高无上的造物主。
再也不敷衍起名字了,最后一次改陆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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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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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至高无上的造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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