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谁。”
软鞭毫不留情的挥向右侧方,鞭子抽过去带着破空声,霸道的扫断不少树枝。
脚步声向后退了两步,刚好停在鞭子抽不到的地方。鞭子抽开遮挡物,让来人暴露在空气中。
“青玉案?!”
温星落诧异,不知道这位大爷怎么在这里。
“嗯。”青玉案回应了简短的语气。
和初见到一样的打扮,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他还是个少年,现在是个完整的青年模样,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变回少年的样子。
温星落一手抓着兔子耳朵,将手中的软鞭收起。“走吧,带你去找昼何。”
青玉案跟在温星落后面,很快就找到山洞里的昼何。
“真狼狈。”
“我倒是觉得很不错。”
昼何三人围在火堆前,盯着那只烤兔子,是青玉案手上的。
两人吃饱喝足,昼何开门见山。
“找我什么事?”
“你们是天命主角,你知道。”
“是又怎么样?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啊。”
“履行职责。”
“我还没玩够呢。”
“…”
温星落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天命主角,履行职责。这些都是没有听过的词汇。
但组合起来莫名的知道意思。
“你……们什么意思?”
昼何貌似刚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人,斟酌的说:“我们要救世。”
“那不是我们做的到的。”
昼何不置可否的耸肩。
“交换信息,你不会拒绝。”
“好啊。”
有乐子不看王八蛋嘛——
“这个世界本来混乱但有秩序,可是在某一天世界突然开始变得混乱不堪。
一叶一菩提,一花一世界。
每个命运都会有另一个分支,我就是那个分支。”
“好了,到你了。”
昼何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青玉案,期待着他能说出惊天动地的秘密来。
青玉案思考一番,心中有了对策。他会套套公式啊。
“每个命运的承负皆不同,我没有分支也没有主干。”
温星落插不进他们的谈话,可消息里面的内容让她冒出冷汗。
世界是混乱的但有秩序的,也就是说有什么改变了世界。
命运有很多种,初听前半句还不清楚什么意思,后半句就明了了。
菩提,它是树,那分支也可以是假设成树。
昼何说他是分支,前面又说命运,倒过来就是昼何不是昼何,他是昼何命运里的分支。
青玉案说他没有分支,也没有主干。那不就是说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要知道没有主干和分支树就活不了,也代表没有根是无萍的树。
按照这样的走向,那之前改变世界的也有可能是世界的分支,世界分支改变世界那……
她不敢再想下去,她不敢去触碰那个真像,一旦触碰了有什么就不再受控制了。
她想到了其他人自然也想到了,只是于榭台不小心暴露了,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昼何愉悦的看着青玉案,热闹有的看了。
那几个老东西看来还是要去找他们一趟了。
青玉案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也不纠缠不回头的离开了。
“79,说说吧,你是谁。”
“台台,我就是我啊。”
79对上青玉案的视线,也不避让透彻的系统很坚定的觉得它就是它,怎么可能是别的呢,台台还怀疑它,79统生受到了打击。
79闷闷不乐的窝在于榭台怀里,寻求安慰。
系统深处微震,无人窥视无人知晓。
“走吧,星落姐。我们也要离开了。”
“嗯。”
温星落还是选择相信他,分支也好主干也罢,她只知道是这个昼何陪着她到现在。
“去哪?”
“找血禾。”
“为什么。”
昼何没有回答,温星落可是主角队里的智囊担当啊。
“为什么?”
“…我母亲死了。”
“你想要复活伯母!那是忤逆!是不被允许的!”
“那又如何,我只要母亲活!”
昼何看着对面手持软鞭的温星落,眼里只有悲哀和无力。
两人身上打了三天了,他们默契的收了力。温星落只有冷漠和愧疚,按了软鞭手柄的机关,软鞭变长剑。
毫不手软的刺进了好友兼队友的昼何的心脏,用父亲给的回收装置将昼何身上的异能收走。
哪怕只是个残破的异能,哪怕这个异能没办法救母亲,她还是这样做了,哪怕只有一点希望她都会去做。
剥离异能后的昼何没有办法死而复生,只能默默的感受生命的流逝。也不知道是不是异能没有剥离干净,让他活了下来。
没有异能的他在这个世界到处碰壁。
昼何蓬头垢面的靠在墙上,一个石头砸在他的身上,嬉笑谩骂声传来。
“嘻嘻,打死他!打死他!”
“死乞丐,是个废物,残废!哈哈哈哈。”
“克死爹娘的灾星!灾星!”
“没娘生没爹养的野种,怪物!”
“怪物,怪物!”
“哈哈哈哈哈哈。”
身上的石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有温热的液体模糊了他的眼睛,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血色疮痍。
等小孩儿见他没有反应也不在理我,去别处闹去了。身子摇晃了几下,摔倒在了地上,蠕动着。
让人惊骇的是他的双手双脚不知道被什么砸烂砸断,只能靠着躯体蠕动。他就这样一直的爬,不管身上被石子和地面摩擦划烂的脸颊和身体。
爬到镇子的河边,一个翻身直接掉到水里,任由水流冲击着自己。眼看就要随着水流漂出去,就被执法者从水里捞了出来,扔回了原本他靠着的地方。
第12949次,没有成功。
好在不是蓬头垢面的了,不是吗?
湿漉漉的靠着墙看着远方的天空,真美啊。
昼何耳朵动了动。
有人来了。
“我都有点腻这小子了。”
“腻?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小子以前可是高高在上的高阶异能者,还听说啊,他还被其他贵族那个过呢。”
“呵,都不知道被被多少人的破鞋,现在不还是要靠我们的施舍才可以活。”
“哈哈哈哈,对对对,破鞋一个,听说他那几对招子就是因为反抗的太厉害了,被人请了温大人直接废了的,不然……”
耳边都是鄙夷、不屑、嘲笑、□□还是那么惹人厌烦。
温大人。
昼何将这几个字在嘴里反复咀嚼着,像是要将着几个字死死地印在心里,烙在灵魂。
身体内部传来的痛楚和难耐,皮肤上游走着不同的温度,空洞洞的眼睛看着天空,看着被阴影盖住的天空。
恶心,好恶心。
为什么?为什么?
温星落。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他又开始重复着之前的动作,蠕动、落水、捞起、带回。
他很想死,很想死,可是又死不了。
她不会让他死,每次要死的时候就被救了回来,他的身边总有执法者在监视着。
真是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哈哈。
他无声的大笑着,咆哮着。大张的嘴巴里没有预期的舌头,只有肉色的口腔和一点点舌根。
真狼狈。
他无神的望着,最后阖上双眼。
王福客栈。
“呼呼”
昼何耳边只有自己厚重的呼吸声,和疯狂跳动起来心脏。
背后、额头都是冷汗。
多久没有做梦了?还是这个梦。
温星落。
他闭着眼睛,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
我好累。
血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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