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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均亦此人,内心高傲无比,他不满天人高高在上,与人有异,入天将伪神屠戮。后吸纳伪神之力攻入天道空间,窃取天道神物。却被天道发现并予以击伤。均亦夺取天庭,设立凌霄宝殿,凭借神物之力重建天庭。自此,天庭负责司掌人间的公平,吸纳众人的信仰,借此假装达成永生。

天道空间碎裂,总是漏洞频繁出现。就在此间,人国现世,天道以无垢之心选择易蚺入道,最终坐镇天道空间,代替天道完善世间的差错遗漏。天道失去了支撑力量来源,切断了给予天地灵气的通道,陷入沉眠以期恢复。天地间的灵气开始消散。

均亦携带天庭开辟出天界,卷走天地间半数的灵气归入天界。于是,天地间的灵气日益变得稀薄。凡间战乱频频发生,凡间入人间。

……

天地日月转无数,山中河畔走人出。

是日,瑞身披兽皮裙,手持利石斧,一头长发散在身后,赤着脚走入人间热闹之所。却见那高城如百年之树,开一大门,人群走在其间。人群身披粗麻布衣,多为深色。瑞顺着人群走去,外人皆道他邦语,瑞持石斧入仙国。

城门旁两队侍士兵持矛守立,见之瑞披发毛衣手持利斧,当下拦住。然两相交涉却似婴啼人沸,牛头对上马嘴。不多时,一身着深绿长服,束发为髻的中年男子走近,这正是城中贵爷,官居大夫的公孙腊。公孙腊询问士兵吵闹缘故。闻听城中来一山村野人不禁多看几眼,却见这野人散发不挡面容:唇红齿白,浓眉大眼,端庄厚重。俨然一副有福之象,再看去,其人身后仿若流光溢彩,不似凡俗人。

公孙腊暗自思索,道:“此乃我一远房亲戚,乡音颇重,想是路途遥远,被风尘抹了面。你等不必在意。”言罢,招呼着瑞便往城内走。瑞不知这人说了些什么,只看他面容不似恶意,便随之进城。公孙家随从跟在二人身后。

“不知兄台来自何方,可有投奔之所?”公孙腊满面笑颜,如微风过水,泛起点点褶皱。瑞听入耳而不识外乡语,嗯啊几句,便不再开口。公孙腊也不知说给谁听,“可是山中仙,初入人间境?”身后随从道:“主人,他似是听不懂话,许是久未见人了。不若仆找人来教他一教,好叫主人问话。”公孙腊看向随从,又看了看瑞,“也好,你找个夫子教一教他吧。切记,需得好生招待着,此子不凡也。将最大的那间房打扫出来,让他住进去罢。”随从称是,带着瑞先往公孙家去。

瑞跟着那随从一连走过三道门,入眼便是一块空地,左右各有一条对着堂前的路,两路内有一碑,位置在两条路的中间。过了客阶便是房室,随从带着瑞径直走向西边中间靠右的一间房,推开门请瑞进去。房内摆设整洁,除却桌上壶内没水,丝毫不见公孙腊说打扫的意思。

瑞在随从的招呼下就近坐在了窗旁的石塌上。那随从说了几句,看他动作神态,瑞猜测应是让他在这等候。左右入城不过是再见人间,无甚他事,瑞点点头便应了下来。

瑞跟着侍从寻来的夫子学了月余,将此间话语学了大半,交谈也能如常人一般无二,只是总缺乏了些日积月累的礼数。侍从走入里堂,见公孙腊正站在那站在烛光下细观手中器物,其上精美纹路映烛光,熠熠生辉如星汉。侍从道:“主人,瑞公子聪慧,已能如常人交流了。”

公孙腊看他一眼,“教了他些什么?”侍从凑近了,腰身再弯下去些,言道:“听老爷的,只教了他些吃食住行的寻常事,讲了恩义。瑞公子自觉老爷大恩,自言愿助老爷。”

“他可交代了自身来历,身长何处?”公孙腊自堂门出,往公孙瑞房间而去。

“瑞公子只说从山中水畔而来,不过。”侍从迟疑片刻。公孙腊停下脚步,“不过什么?有话直说。”侍从跟在身后停住,目视廊道砖块,“不过瑞公子说他擅长神仙术。”

公孙腊重复一遍“神仙术”,再问侍从,“他说他会神仙术?”侍从点头,道:“他倒是没有这么说,瑞公子只说他有一能力,可隔空断水,抚掌破山,一跃上树,半步丈余。仆想着,与那神仙术也相差无几,只恐瑞公子是山中仙,不晓神仙名。”

公孙瑞房屋门户大开,此时正坐于榻上看着《史籀篇》?。见公孙腊进门,放下书站了起来,辑手问候,“公孙老爷。”

“瑞先生无须多礼。先生来府已有月余,我却是惭愧忙于公务,少来看望。不知先生生活可还方便否?”两人坐于榻上两端,侍从一旁侍立。公孙瑞道:“一切安好。”他看向侍从,转头又接着对公孙腊道:“承蒙老爷照顾,我别无长物,空有一身本事,愿意为公孙老爷效劳。”公孙腊抚掌轻笑,侍从于旁战战兢兢。

“听闻瑞儿会神仙术?”公孙瑞先是一愣,接着回答称是。“可否展示一二?”公孙瑞再点头称是。三人从房中出来。外面洒扫的下人早被赶了出去,个别有所耳闻者偷摸在角落里猫着,公孙腊见了也不赶走。

却见公孙瑞走至庭院中间,未见表示,却脚下轻轻一蹬便有墙高,落在堂屋之上。未及站稳,又双脚胯立,脚下砖瓦龟裂碎开。公孙瑞双臂自然抬起,掌心气流旋转。不过三息,其掌破空而出,所过之处仿若流水波纹,教人看不清水下游鱼、掌后凌厉。

一番演示动天撼地,看的直教人心惊。调息三下,公孙瑞筋肉放松向一旁的公孙腊轻轻施礼。公孙腊拍掌大笑,连叫三声“好”。“瑞儿如此神通,实在让我惊叹啊。”侍从一旁附和称赞。

“惊叹便是我的神仙术还可有助于老爷否?”

“有!有!”公孙腊笑道,“我家中有一子,单名一个鞅字。游历诸国望展宏图志。前些日子,犬子公孙鞅来信说他投入了齐国大王麾下,有望青云直上。然为父的总是担忧非常,常常惧怕于收到不好的消息,也恐他在外难以自顾。”公孙腊扫过公孙瑞一眼,接着道:“今日看瑞儿一手神仙术法教人震撼,便有一不情之请。”

公孙瑞道:“老爷请讲。老爷对我有恩,左右我又无处可去无事可干,我自当全力报答老爷。”侍从在旁适时插嘴,“正是正是,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报也。瑞公子实是个知恩图报的君子呐。”

公孙腊点头,“我想请瑞儿往齐国走一遭,陪一陪我那不成器的孩子。他做的事危险,只求代我看着他些,莫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罢。”公孙瑞自然满口答应,择日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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