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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life

(1)思恋

和穗乃香成为恋人后,有什么变得不同了呢。

在确定交往后的那些日子里,渚已经无数次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不如说,变得容易感到寂寞了。]

在一个教室,午饭时间和放学也一直在一起,但只要分开就感到很不安,于是一边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一边又期待着明天的相见。

晚饭的时候,看着桌子上的汉堡肉也难得的提不起兴趣来,只是草草的吃了一碗饭就跑回了房间。

“渚这几天都很不对劲呢梅波。”

变回原型的梅普鲁飞到了渚的身边,看着像烂泥一样软塌塌的趴在床上的渚。

“就是感觉穗乃香不在身边,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啊。”

从未品尝过热恋滋味的少女,在知晓蜂蜜的甜美后就再也无法忘怀,上瘾般的幸福后,接踵而来的就是无尽的空虚。

“会不会,只有我是这样的呢。”

渚翻过身子,透过指缝窥探着自天花板上洒下的灯光。

“如果那么在意的话,直接问穗乃香不就好了吗梅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一直在一起什么的,也是不可能的吧。]

[我会不会,有点太黏穗乃香了。]

[但是打个电话什么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就这样抱着一种侥幸的心态,渚拨通了穂乃香家的座机电话,漫长的等待后,电话那边传来滴的一声。

“是渚吗?”

温柔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茫然。

“抱歉,穂乃香已经睡了吗。”

“嗯,今天有点累,所以早早的上了床…”

“渚有什么事吗?”

[因为单纯的思念着恋人而打电话吵醒她什么的。]

带着愧疚的想法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那个..那个..今天的作业有几个题不会做,想来问一问穗乃香。”

情急之下只能编出这样一个蹩脚的谎言,连梅普鲁都忍不住的在旁边发出一声惊叹。

“渚主动做作业什么的,怎么想都觉得难以置信啊梅波。”

渚用胳膊夹着电话,一只手紧紧的捂住梅普鲁的嘴,另一只手正着急的翻着自己的作业本,企图从中找出符合自身能力的题目。

“渚,可以说一下内容。”

翻来覆去的看完整个本子,渚才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都看不懂啊!]

于是只能随随便便的说出两道题,然后在忐忑和紧张中等待谎言被揭穿的那一刻。

“渚身边有笔纸吗,可以记一下关键步骤。”

出乎意料的对话,渚长吁了一口气。

随着穗乃香的话,草草的写下了几个公式,渚轻轻点着桌面,不自觉的进入了遐想。

[穂乃香有什么变化呢。]

总是带着温暖关切的笑容,从柔软的眉眼间却又可以窥见一丝坚毅,凝视着她的眸子,湖水般的澄澈,宽阔的包容下渚所有的小脾气。

[成为恋人后的穗乃香,似乎更加温柔了,不如说,是多了对渚独有的温柔。]

[只对她一人的偏爱。]

[果然,非常喜欢。]

[一想到穂乃香就忍不住笑起来。]

胡乱摆弄着手中文具的渚,心里泛起了温柔的涟漪,嘴角露出的甜蜜的笑,让常在身边的梅普鲁都不忍打了个寒颤。

[坠入爱河的少女,总是抱着期待和酸涩的。]

“所以,答案就可以算出来了,渚听懂了吗。”

沉溺在美好的幻想之中,差点忘记了数学问题这一茬事。

“听..听懂了。”

“穂乃香讲的真好。”

虽然只是听了几句话,但只要是穂乃香讲题,那就一定是顶级的质量。

“这样啊…”

“那渚现在可以告诉我,真正想说的话吗。”

仿若是在憋笑着的语调,渚一下被打的措手不及,她脑中快速的组建了几十组对话,可所有的结果都指向事情败露。

“穗乃香..是怎么发现的。”

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疑问。

“作为渚的恋人,如果还没有这种意识的话,那我可有点失职了。”

“不如说是渚的借口太糟糕了。”

梅普鲁叉着双手,在旁边无情的补刀。

“因为,单纯为了思恋就打电话什么的…感觉会很抱歉。”

电话那边沉寂了许久,突然跳出一声醉心的笑。

“渚,真可爱。”

虽然看不见穂乃香的表情,但渚能够想象出来她此时的模样。

温润月色般的眸光,眼底笑意盈盈,直染上嘴角的柔情,让散着发的少女蒙上一层和煦的暖光。

“穗乃香…真是的。”

渚是极容易感到羞涩的人,此时脸颊早就涌上一片绯红。

“但是…我也是。”

“我也一直思恋着渚哦。”

“很奇怪吧,明明在学校相处那么长时间了,可是一分开,渚的身影就挥之不去。”

“我是第一次…有这个感觉呢。”

“很痛苦,但是又很高兴。”

轻声诉说着自己的所有,一根电话线连接起少女们的心灵。

[原来,是一样的心情吗。]

[穂乃香也是这样思恋着。]

水一滴滴落下,牵动着颤抖的琴弦。

“喜欢…喜欢穂乃香。”

心中的情感一下子迸发出来了,渚惊吓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也是,一直一直喜欢着渚,过去不曾忘记,现在不曾改变,未来也会继续下去的。”

就这样沉浸在甘甜的氛围里,两人互道了晚安,渚也像平常一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时不时呢喃着远方恋人名字的渚,一定做了一个很好的梦吧。

楼下的满天星开的正欢,折了枝叶,落了一地碎星,片片花瓣伴着风,不知要飞往何处。

也许是伴着某个少女的期盼,奔向她所思恋的人身边。

(2)鼓励

“渚!”

伴着队友的呐喊声,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它轻巧的掠过场地,最后稳稳的落在了渚的球拍里。

“接的好!继续传球。”

一次又一次的传球训练,娴熟的动作和飒爽的姿态引来了不少人的驻足。

“听说明天要和御高俱女子学校打联赛呢。”

“诶…去年联赛第一的队伍吗。”

“看来明天是一场恶战呢。”

“不过是美墨前辈作为队长的话,一定是没问题的吧。”

升到高三后,美墨渚几乎是被全票通过当选了学校的曲棍球队队长,同是队长和队内王牌,在无数荣誉背后是难以想象的压力。

“志穗!”

球以迅猛的速度冲向球门,只感觉一阵疾风划过耳畔,守门员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大家的欢呼声。

“大家,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回去好好休息,为明天的比赛,加油!”

高举着曲棍球棒,渚信心十足的喊着口号。

“加油!”

被渚的热情感染的队员们,一扫训练的疲惫,都是活力满满的举起了手中的曲棍球棒。

“果然有美墨前辈就是安心呢。”

“一下子放松下来了。”

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叽叽喳喳的交换着对渚的印象。

贴在脸颊上温热的物什,甜腻的味道挑拨着鼻子,渚转过头去,莉奈的手中静静地躺着一颗巧克力。

“不要太紧张。”

志穗从旁边挽住了渚的手。

“我们会一直跟你一起努力的。”

作为多年的好友兼队友,她们知晓渚的轻松不过是一种表面的伪装,就算是乐观如渚般,在面对这样的强敌还是会紧张的。

“谢谢你们。”

轻轻的握了握彼此的手,从手心处传来了力量,渚又露出她那元气的笑容。

“哎呀!我得先走了,穂乃香还在校门口等着我呢。”

匆忙的穿上鞋子,踉踉跄跄的跑出了换衣间,时钟已敲过几遍,渚气喘吁吁的奔到了校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仍在那里。

带着黑框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不比字典薄多少的书——大概是科学研究相关的书籍吧,光是外表就让渚望而生畏。

“穗乃香——”

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到恋人的身边,听到渚声音,放下手中书籍的同时,穗乃香的面庞浮现了温柔的微笑。

“抱歉,等很久了吧。”

“没有,我也是刚结束社团活动。”

自然的牵起了手,穿过指缝勾缠在一起的手指,穂乃香的指尖轻触着渚的手背。

“渚身上有巧克力的味道。”

“是莉奈给的巧克力糖的味道吧。”

渚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确实有着淡淡的巧克力香。

“渚..明天就要比赛了吧。”

“嗯。”

“我明天会去加油的。”

“一定会成功的!”

[就算是有着朋友和恋人的支持,背负着那么多人的期待,果然….还是很不安啊。]

[但是…不能表现出来。]

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手也不自觉的握紧起来。

“那个,渚,等会有时间吗。”

“有是有啦,穗乃香要做什么吗。”

渚略有些疑惑的看向穂乃香,穂乃香却是势要死守秘密般的,竖起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渚跟我走就好啦。”

穿过一条街道,走出几道小巷,渚只觉得这道路是越发的眼熟,直到亮着LED灯的招牌出现在眼前,渚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商业街啊!

在渚的印象里,穂乃香并不是喜欢逛街购物的人,大多数过来也只是为了陪她。

“今天,突然想买几件新衣服了。”

“可能有点少见?”

捏着裙摆,穂乃香略带羞涩的笑了。

“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想看到不同模样的穗乃香。”

“那就…出发吧。”

在商场酣畅淋漓的逛了半晌,虽说最后什么也没买到,但总归是不遗憾的。

舔掉可丽饼上的奶油,甘甜的味道在口腔弥漫开来,点缀在其中的新鲜水果又给那份甜品增添几分清香。

“啊——好久没吃可丽饼了。”

嘴角粘上了奶油和饼皮的碎屑,即便到了高中,渚还是一点未变,一吃到好吃的就变得像小孩子。

“渚,慢点吃。”

穂乃香仔细的擦去渚脸上的污渍,无奈的笑着。

[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吞咽着食物的渚,在脑子艰难的寻找着。

“听说…比赛…”

[比赛?]

[对了,明天有很重要的曲棍球联赛。]

手中的动作停住了。

[逛街开始就忘掉了紧张,所以一直是放松的状态,即使现在意识到了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的压抑。]

“穂乃香,其实…你并不是为了来买新衣服的吧。”

渚扭头看了过去,穗乃香的可丽饼几乎没有动过。

“哎呀…已经被发现了吗。”

放在唇边的手指轻点着,穗乃香微皱着眉,似乎在回忆着哪里出现了纰漏。

“为什么这么做呢。”

“因为,渚很紧张,对吧。”

“在曲棍球方面,我帮不上渚的忙,但是不想看到渚不安的样子,就想着做些我能做到的事。”

“不过,渚真敏感呢。”

“穗乃香不也是吗。”

[都表现的那么无所谓了,还是被察觉出来了。]

“不如说,是我们的羁绊呢。”

渚的手一点点的移了过去,直到完全覆盖了穗乃香的手背。

“其实….要是这个没有成功的话,还有最后的办法….”

在耳边呢喃了几句,渚听的是一头雾水。

突然,贴上脸颊温热的嘴唇,带着尝过甜品的甜美的滋味,转瞬即逝的吻,那种柔和的触感却像是刀刻巨石般深深的留在脸颊。

捂着被亲吻过的地方,面庞绯红的渚小声抱怨般说着。

“穗乃香…真狡猾,这样不更平静不下来吗…”

“我是想着,如果渚以可以得到这个为目标的话,应该会更有干劲一些吧。”

[虽然奇怪,但是很喜欢。]

[果然,恋人的爱就是燃料啊。]

第二天的比赛,渚如战神降临般,一路势如破竹,虽然以微弱的比分战胜了敌人,但那份荣誉是不可替代的。

羡慕,夸赞,祝贺,铺天盖地的涌过来。

在享受着黄金时期的同时,少女也收到了属于她的礼物。

独属于她的,来自恋人的礼物。

(3)流星

“啊——终于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吗。”

脱下被汗浸透的上衣,莉奈大声的庆祝着,咕噜咕噜灌下了一整瓶的电解水,舒适的吐出一口气,渚泄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放在手边是金光闪闪的奖杯,用优美字体写上银色的几个大字——第20届曲棍球锦标赛冠军。

半年来的艰苦训练,就是为了这一刻。

“还是想去北海道旅游呢。”

“好长时间没去吃鲷鱼烧了。”

“我应该会狠狠的睡上一觉吧。”

打开更衣室柜门的“吱呀”声此起彼伏,兴奋的交流着结束比赛后的行程。

“大家,要不要今天晚上去大吃一顿。”

一声起,万声应,压抑许久的懒散在成功后爆发出来,大吃大喝一顿,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可以说是她们平日最为渴望的事了。

“去吃烤肉?”

“自助!”

“寿喜锅怎么样呢。”

“啊…那个…”

迎着大家的目光,渚弱弱的说着。

“抱歉啊,晚上的饭局我应该参加不了了,未婚妻还在家里等着我…”

中指戴着的素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用精细的做工在戒面上刻下了爱人的名字。

“美墨前辈居然订婚了吗!”

“是从高中开始的女朋友,前不久才订婚的。”

“那么说,现在是属于两人的甜蜜期啰。”

结束训练后总是带着一身疲惫回出租屋,没能好好和穗乃香说上几句话就沉沉的睡去,到了早晨又得匆匆忙忙的赶来早训。

“别看渚这样,她可是名副其实的妻管严呢。”

用胳膊捅了捅渚的胸膛,志穗调侃的笑着。

“志穂!”

渚张牙舞爪的向志穗扑过去,但是脸庞的薄红已经暴露了这个事实。

在经历了各种询问和感叹后,渚终于是踏上了回家的路了,大学毕业后她们就搬到了一起,穗乃香在一家研究所工作,平日的空闲时间并不多,但比渚这种高强度训练还是稍微轻松一些。

钥匙插入锁孔,轻微的扭动带来了清脆的弹簧弹响声,渚小心的打开了门。

“好的,我正在整理实验数据,过会会把表格发过去…”

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书房里传来了通话声。

[穗乃香还在工作吧…]

渚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七点了。

冰箱里还有些菜,渚打算自己做一顿晚饭,以前的她可能也没想到过自己还有会做饭的一天。

虽然只能做一些简单的菜系,但比起以前盐糖不分的状况还是要进步很多。

渚哼着歌,向煎锅里面打了两个鸡蛋,在高温的炙烤下,鸡蛋在锅中慢慢凝固,翻起锅铲,鸡蛋的边缘微微卷起,露出诱人的蛋黄。

[晚上煮咖喱饭吧。]

洋葱,土豆,胡萝卜切成块,依次加到锅里,放入冰箱里还剩着的两块咖喱块,最——哎呀?

环着腰部的手打断了渚的碎碎念,抱住她人缓慢的呼吸着,温热的吐息打在脖颈上。

“工作忙完了?”

“嗯..接下来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渚转过身去,那双沧蓝的眼眸被喜悦浸满,只有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告诉了外人她所经历的疲惫。

“好啦,穗乃香去坐着吧,饭应该差不多了。”

突然靠近的面庞,嘴唇轻轻的划过渚的唇,残留的是柔和的触感,微凉的唇瓣停留了几息——那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

渚握住了穗乃香的手腕,将恋人拉的更近了一些,她渴望着深入这个吻,但是一根手指挡住了她的动作。

穗乃香狡黠的眨了眨眼,隔着指尖又落下了一个吻,那么一瞬,仿若身边的时间都停滞

住了,从嘴角撒下了一地的克制和眷恋。

轻笑着坐到了餐桌旁,穗乃香指了指渚的身后。

“渚,锅好像已经沸了哦。”

呆楞住的渚手忙脚乱的关掉了灶火,里面煮的咖喱差一点就溢出来了。

还好,虽然出了点小差错,但味道上并没有什么问题,渚颇有些惆怅的把碗放在穗乃香的面前。

“渚不太高兴?”

“也没有…就是有点失望..”

“渚接下来可以休息多长时间呢。”

“有近半个月的假期呢,穗乃香,我们要不要也去旅游什么的。”

“只要渚可以的话,我都可以的。”

漫不经心的舀起一勺咖喱,泛着光泽的嘴唇格外的诱人,特别是…刚做完那种事情。

渚轻咳了一声,正正巧巧撞上了穗乃香的目光。

“听说晚上有流星,吃完饭要不要去阳台看。”

渚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点头,脸颊上的热度慢慢的降了下去。

两个人用的厨具并不多,不过十分钟就将餐桌和案板打扫的干干净净。

在阳台铺上了露营用的防水垫,渚拿了两人睡觉的被子过来。

“很舒服的,我和莉奈她们看星星的时候经常这样。”

暖呼呼的被襦裹住了身体,手臂的触碰和被褥的柔软交织在一起,舒适又愉悦的心情,将鼻子埋入被褥,还能闻到自肌肤散发的香味,它轻轻的撩拨着心弦,渚的手慢慢的靠近——十指相扣。

渚忍不住侧目,不知道什么时候,穂乃香的视线已经落了下来,蕴含着漫天繁星的沧海,眼角扬起一份迷蒙的笑意。

渚了解穗乃香,木槿花般清新的香味所掩盖的,是灼热的火星,透过她的眼眸,整片海洋所倒映的,只有澄澈的自己。

“渚…”

她的衣领被轻轻揪住,目的明确贴上来的唇,湿热的舌尖寻觅着快乐的入口,渚感觉自己的肺像是被压住了般,她无法再吐出一个字,奔涌的血液兴奋的叫嚣着。

披下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渚看不清她的眼神,或者说,她已经闭上了眼。

渚小心的接纳了那份侵入,伴随着熟悉气息而来的,还有被稀释的巧克力味道,她轻柔的碾着渚的唇,清香,甘甜,鼻息,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这样交换着鼻息,唇分开又紧紧的拥抱,细碎的喘息在耳畔回响。

“穗乃香…嘴里有巧克力的味道。”

渚低低的呼着气,她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

“因为…特意吃的..呵呵。”

穗乃香的眼眸闪着点点光芒,她轻声笑着。

“不过….”

“也不算坏…”

渚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兴奋。

“渚!流星!”

穗乃香突然惊呼出来。

划过天际的流星,在星空之间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璀璨星辰点缀在黑幕之上,那抹亮色又为它添上了几分浪漫。

立刻合起双手,渚默声的许愿。

唇上还残留着巧克力的香味。

“想要…”

渐渐靠近的身体。

“和穗乃香…”

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温暖。

“想要和穗乃香永远在一起。”

也许,当她们都满头白发,只能柱着拐杖走路的时候。

她们会想起有这样的一天。

一起看着流星,一起许着相同的愿望。

以及,她们所经历过的。

那些,平淡又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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