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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往事

秋宴越和建平帝相处三年,早就将建平帝的心性喜好揣摩得细致入微。

只见她轻盈一扭侧过身去,抬起纤纤玉手,轻轻拂过眼尾,那勾人的桃花眼的眼尾恰到好处的染上一抹红晕,瞬间,那份勾人的妩媚之色悄然蜕变,化作了令人心生怜爱的柔情万种。

“陛下深知,月下洛神舞,月下洛神舞乃是臣妾母亲的毕生心血,创作出这支舞后,臣妾的母亲便去了,每念及此,臣妾心如刀割,是以,此舞虽美,却成了臣妾心中永远的禁忌,恐怕再难为陛下复现了。”

说着说着,秋宴越的美眸中,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如同夜莲花瓣上的露水一般纯净而哀伤,更衬得美人柔弱无依、楚楚动人。惹得建平帝心中不禁涌起阵阵怜惜,连声告错,再也不提月下洛神舞之事。

月下洛神舞和秋宴越的母亲自然是没什么关系的。

这不过是她巧的托词,用以婉拒跳舞罢了。

在建平帝的心中,那轮皓月下的洛神之舞是偶然间捕捉到的至真至纯之美,是情感深处不可亵渎的白月光。殊不知,那晚的翩跹,只是秋宴越心绪烦忧交织之下的即兴挥洒,无悦耳的丝竹伴乐,无华服丽裳,她本人亦素颜以对,赤足踏月。

时过境迁,秋宴越已贵为大赵皇朝备受尊崇的贵妃,她身为舞者的心境也早已不复当初,那份随性与真挚,自是无法再现。

同理,观舞者之心亦随岁月流转而变,即便是同样的舞蹈,在不同的心境下,也会幻化出截然不同的韵味与情感。

私下里,秋宴越无数次尝试着以相近的韵致重编舞蹈,企图重现那晚月色下的那份空灵与纯粹,然而,每一次的尝试都似乎欠缺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韵味。就连她本人也难以对之感到满意,更遑论去契合帝皇那挑剔而深远的期待。

秋宴越深知,自己的贵妃之位全得益于帝皇的宠爱,一支舞,或许能勾起往昔的美好回忆,却也可能揭开不愿面对的过往,甚至危及现有的恩宠与安宁。

毕竟,一旦赌注落错,如今自己所拥有的荣宠是否还能如旧,实难预料。

秋宴越一无家世,二无子嗣傍身,若是行差走错那便是万劫不复。要知道这后宫中最不缺的便是美人,无论你此时地位何等尊贵,若是遭了帝皇厌弃,那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如皇后曹氏,出身名门,其子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后却因太子叛逆被帝王冷落,皇后之名存实亡,长年幽禁坤宁宫。

就连象征皇后权威的凤印,也在秋宴越在被封为贵妃之后,被建平帝交付于她手中。

秋宴越晋升为贵妃之路多有坎坷,此事在朝堂引发不小的风波,引来了诸多非议。其根源,皆因她出身地位,仿佛在她身上,任何荣耀都显得格格不入,贵妃?她更是不配。

那些固步自封的朝臣们,不仅对她低微的出身嗤之以鼻,更有甚者,竟口出狂言,将建平帝贬损为昏聩之君,言辞激烈,触怒了龙颜。建平帝震怒之下,当即严惩不贷,一老臣因言获罪,被当场杖责至死,以儆效尤。

此举之后,建平帝之名,除了被冠以“年老而昏聩”之外,又添上了“严苛暴戾,嗜杀成性”的标签。

然而,对于秋宴越而言,这一场风波虽烈,却也扫清了前路障碍。此后她执掌凤印,位尊贵妃,再无阻挠。荣耀与权柄,如同秋日丰收之果,尽归其手。

朝臣攻击她的出身倒也没说错,她出身确实低微。

秋宴越的父亲秋多财原本只是一介商人,浮沉于市井之间,走南行北的赚些辛苦钱。

二十年前,大赵朝遭遇挫败,国都南迁,时局动荡,秋多财瞅准时机,慷慨解囊,以巨资换得一个官身,从此摆脱商贾之籍,勉强跻身士族之列。

秋多财尚能勉强冠以“官宦”之名,那秋宴越的生母身份便不光彩了。

秋宴越的母亲艳娘,是江南一带有名的花魁,以舞名动一方,无数风流才子不惜掷千金只求能得其独舞一曲之殊荣。

艳娘虽说是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可这名头听着好听,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供文人墨客消遣的玩意儿,稍微讲究点的人家都看不上她。

秋家虽然在秋多财的经营下不再是商户,但毕竟少了许多底蕴,是以艳娘才能以她的才艺和美貌,用尽心思与手段,进了秋家的门。

然而,秋多财早就有了正妻,那位正妻善妒,艳娘进了秋家后备受磋磨。就连秋宴越这个女儿也在秋府备受冷落,在进宫之前,秋宴越一直都是和艳娘住在偏远的庄子上,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艳娘是一位绝美的温柔女子。

秋宴越幼时曾看到自己的母亲穿着一件流光溢彩的舞服,在洁白的雪地中翩翩起舞,那一日,天空飘着细碎的雪花,点点碎雪落在她的乌黑如墨的发丝上,衬得她美得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仙子。然而,一曲未终,嫡母一脸怒容的带着着一群仆从,如乌云压顶般闯入了她和母亲居住的院子。

嫡母以狐媚为由使唤了下人压着母亲狠狠的打她,下人手中的碗口粗棍子无情地挥下,重重的砸在母亲那能跳出世间最美舞姿的双腿上。

棍棒如雨点般落下,每一击都伴随着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与鲜血的飞溅,原本银装素裹的庭院,瞬间被一抹抹触目惊心的红所侵染。

秋宴越记得那一日,雪越下越大,小小的自己跪在雪地中不停的朝着嫡母磕头,祈求嫡母放过自己的母亲,不知道过了多久,嫡母终于满足,她似大发慈悲一般让下人停下,以“反省”为名,封了母亲居住的院子,断绝了一切外界的帮助与联系。

嫡母带着人离开后,自己跌跌撞撞的来到母亲身边,雪地上,艳娘一身血污的躺在地上,气若浮丝,她的腿呈不自然的弯曲,已然被打断了腿,那身美丽的舞衣,早已在艳娘的挣扎中被撕碎,浸透了刺目的血污。

秋宴越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母亲拖回屋内的,嫡母封了院子,府医不得入内,药食皆无。母亲艳娘只能孤苦无依地躺在冰冷的床上,任由疼痛肆虐,她的生命就如同风雨中的烛火,微弱而绝望。

前两日,母亲还能勉强支撑,但到了第三日,她的身体似乎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起血来。

秋宴越心急如焚,她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跪在嫡母的面前,苦苦哀求她为艳娘诊治。

秋宴越清楚的记得,那一日,嫡母高坐在主厅上,毫不在意的掀了下眼皮子,手中端着茶水不紧不慢的喝着,等到秋宴越面前的地砖被她额间的鲜血染红,这才不冷不淡的招来嬷嬷和府医前去查看。

府医看过后,连连摇头,最后长叹一口气,只说了句准备后事。

岁末将至,本是阖家团圆、喜庆祥和的温馨时刻,对秋宴越与艳娘而言,却只有绝望。或许是出于不愿府中沾染不祥之气,也或许是不愿让即将归来的父亲看到自己这位正室的残暴无情,嫡母最终决定将自己与母亲遣送至偏远庄子上。

到了庄子上,秋宴越取出自己自幼贴身佩戴、寓意长寿吉祥的长命锁,恳请庄子中的管事能为病重的母亲寻求医术高明的医者。

起初,管事面露难色,似乎不愿卷入这正室与妾室之间的纷争,然而,当秋宴越提及即将归来的父亲之名时,管事的态度终是有所松动,虽不情愿,却还是收下了那沉甸甸的金锁,为她们请来了救命的大夫。

有了大夫的治疗母亲这才慢慢好了起来,只是母亲的双腿,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留下了永远的残疾,只能拄着一副拐杖蹒跚行走,再也不能肆意的跳舞了。

父亲秋多财是在那年年关回来的,一同带回来的还有数位姿色出众的佳人,都是他那些时日流连风月场合赎回来的女子。有这些身世才貌大同小异的花魁娘子们环绕周围,秋多财似乎早已将母亲与自己抛诸脑后,遗忘于九霄云外。

秋多财想不起来自己这对母女,嫡母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的刻意提起,随便打了个哈哈便糊弄过去了,年后不久,在秋多财的一番运作之下,他顺利填补了一官职空缺,前往外地赴任。

这一去秋宴越便和母亲艳娘在庄子上生活了整整八年。

庄园生活虽显清寒,但母亲艳娘昔日身为花魁,养成了藏金匿银的习惯,这份谨慎与智慧也被秋宴越继承,被赶出秋府的时候,秋宴越把往年收到的压岁钱和平时攒的金银首饰全悄悄带上了。在庄子里她们凭借着细水长流般的节俭,以及身上不时取用的金银饰品,勉强维系着日常所需。加之秋宴越时常以父亲之名作为庇护,使得母女二人在庄子上的日子虽简朴,却远比在秋家时多了几分自在与从容。

自己和母亲的遭遇,如同那个冬日里最刺骨的寒风,穿透骨髓,深深地烙印在秋宴越的心头。

秋宴越发誓,绝对会让所有伤害自己和母亲的人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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