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食堂，但听小二的意思是，十天半月不放粮也是很常见的事。
司翊：“那你们平时怎么办，就饿着？”
小二：“小一会喂我们他的雾气，吃了就会饱。”
雾气？黑雾吗？难道刚才那些黑雾全是小一招惹来的？
司翊神色不变。
“那继续吃小一的黑雾不就好了。”
小三叽叽喳喳的开口，经过司翊的暴力压制，小三已经成功将司翊作为自己的新晋偶像。
“小一最近在退化，雾气不好吃了，吃了也还是会饿。”
退化？这群小鬼头身上的谜点太多。
“那你们这有蔬菜水果吗。”话一出口，司翊就知道答案了。
这四周全是黑雾，除了他们没有一个活物了。
总不能把孩子饿死吧。
司翊叹了口气。
上次被改造的实验是关于什么来着？
他记得改造完，给了他一堆能量体。
他嫌不好吃，团巴团巴塞在自己的空间里了。
司翊在身上翻了半天，终于在一处角落里发现了自己随手团的能量体。
数量不多，也不知道这几个吃了会不会拉肚子。
司翊把能量体一分为五，一人塞了一份。
司翊：“凑活吃吧。”
五小只除了小一都接了过去，狼吞虎咽起来。
“好……好……次”
小四结结巴巴地开口，嘴里塞满食物，开口都带着口音。
司翊注意到小一没有拿他那一份，有些奇怪吧。
“你不饿吗？”
小一头发有点长，低着头，刘海遮挡着眼神，眼里全是翻滚的**。
听见司翊的声音，**慢慢消退，显示出只有眼黑的眸子。
小一抬起头，裂了裂嘴：“我可以吃自己的黑雾。”
“能量体，留着你吃。”
司翊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头。
“给你的就是你的，不吃也收下，没有送出去的东西还收回来的道路。”
……
老头一直不发话，司翊就懒懒散散的。
不是监督五小只早起锻炼，就是让他们学写汉字。
发现他们不会写字还是偶然。
司翊好久没这么放松了，在实验室里，每天面对的不是死气沉沉的实验员，就是冰冷的实验器材。
司翊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改造废了。
得知五小只的日常活动除了睡觉就没别的了，司翊大手一挥。
诡界改革！
先是在宿舍挑选出一间房子当教室，司·全能教师·翊已上线。
司翊拿着由小一黑雾幻化而成的小鞭子敲了敲黑板。
台下是五张苍白而迷茫的脸庞。
司翊：“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学着说汉文，写汉字，明白了吗？”
司小一到司小五：“明白了。”
五小只自发的跟随司翊姓。
司翊挑了几个简单常用的汉字，写在黑板上，让几个小屁孩跟着练习。
笔是小一幻化的，纸是小三去扯的墙皮，好在诡异世界一切都很不寻常。
扯下来的墙纸不仅好用，上面的痕迹一洗就消失。
司翊时不时在中间转。
路过小一时，司翊脚步一顿。
司翊摸了摸鼻尖，小一是哥五个里面的老大，按理说能力应该最强的，怎么这字写的……一言难尽。
司小一有些迷茫的抬头：“哥哥，我写的不对吗？”
司翊昧着良心开口：“嗯，神似。”
司小一开心的低下头，画的更起劲了。
……
晚上睡觉又成了大问题，宿舍的数量本来就是活性的。
有六间，多出来的一间毫无疑问是给司翊留的。
但是五小只都想跟司翊一起睡……
看着争的面红耳赤的五个，司翊有些头疼。
司翊：“这样好了，按你们的名字来，从小一开始，一人一天行了吧。”
诡界是没有黑夜白天一说，只要困了倒头就睡。
宿舍和司翊平常见的环境很相似，单间单床，装修的很朴素。
其实司翊也不需要睡觉，他已经不算是人类了。
上千次数十载的实验在他身上留下的不仅仅是异于常人的技能，更是难捱的孤独。
司翊睁着眼盯着房顶。
司小一趴在他怀里呼呼大睡，司翊摸了摸他的脸。
他能看出来，五个孩子刚来的时候对他除了恶意还有恐惧，尤其是小二，作为群体里唯一一个女生，天天被惩戒。
现在大家对他都很依赖。
在司翊没注意到的地方，渐渐显形的黑雾将司翊包裹在其中，像是牢笼又像是保护。
虽说不用睡觉，但司翊还是闭上眼，假装自己睡着了。
黑雾笼罩着四周，怀里的司小一猛地睁开眼，眼里黑白分明。
……
司翊伸伸懒腰，昨天他是睡着了吗。
怎么后半夜总感觉有人在动，眼皮沉的他只好装作没感受到。
司小一呆坐在床上，眼里还带着没睡醒的呆愣。
小二叽叽喳喳的跑进来。
“哥哥，早上好。”
哎？奇怪，哥哥脖子上怎么那么多红点点？
难不成哥哥也被小虫子咬了？不行要赶紧告诉哥哥，被小虫咬可疼可疼了。
司小二刚想开口，就被司小一一个眼神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
太恐怖了啊啊啊啊小一要黑化了。
小二无声的控诉。
司翊没关注这的战况，他的耳边又传来了那个嘶哑的声音。
小二身体猛的一颤，发出了令人发指的尖叫。
随即身上的红裙子连带着血肉都消失不见。
地上只剩下一具白骨。
司翊还没反应过来，小二就这么趴在地上。
其余四个孩子丝毫未受到影响。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惩戒吗？
仗着自己的能力，对一个女孩做尽伤天害理的事。
司翊眼里闪过一丝阴翳。
他，要剥了那人的皮，让他和小二承受同样的痛苦。
感受到司翊的情绪波动，沉默不语的司小一默默的将自己的手塞过去。
又是那个路灯，孤零零站在黑雾里。
司翊握紧拳头，甩了甩胳膊。
将路灯连根拔起。
渗人的尖叫密不透风的袭来，司翊的脑海里全是破碎的镜子，照应着无数次小二的惨状。
手里的路灯触感像是人的皮肤。
司翊盯着手里的路灯。
将外层的皮一点点剥落，丝毫不顾及越发惨烈的尖叫。
一张完整的路灯皮被剥了下来。
司翊：“治好她，现在。”
嘶哑的声音传来。
“没有用，她就是个牺牲品。”
像是触动了司翊某根弦。
“废物，他就是个废物。”
“把他改造了，改造了。”
司翊手下一紧，那路灯拦腰折断。
黏腻的血液顺着司翊的指尖向下流。
“现在，治好她。”
司翊不在意的抹了抹脸上溅上的血液，冷冰冰地说道。
路灯苦哈哈开口：“大佬别打了，我就是个传话的啊。”
天杀的又剥皮又折断的，他是遭天谴了啊。
嘶哑的声音无处不在：“吾即诡界。”
司翊：“我去你妈的鬼不鬼的。”
“不是说让我救赎他们吗？这算什么”
［惩戒即为救赎。］
［完成副本，救赎惩戒。］
那道声音消失了，不远处出现一扇红木门。
司小三麻木地开口：“过几天就好了，过几天就好了。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司翊冷眼看着毫发无伤的四个孩子，他知道不能怪罪他们。
但是只剩一局白骨的司小二凭什么每次都被抛弃成为牺牲品。
牺牲品到底是谁定义的？又凭什么由他来定义？
……
司翊轻轻拉开木门，一道刺眼的白光闪来。
［实验体司翊开始终极实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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