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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混沌初开,原始冥兽群体生活,有阶尚存,以人为首,凶兽皆在其下,为臣。人称王,兽称臣,以下皆是如此,渐而远之,而后人淡出帷幕,兽为王,人为下,此后几十载,人兽安宁,互不相扰。

“纷纷扰扰,绿树红花。”

隔江沿岸唱歌,别墅的画室里有人作画,浓墨的色彩上了一层又一层,他把颜料盘清空,重新为涂了很多层颜色的向日葵上色。

“让我们再次欢迎,莫奈国际画作新人奖,Moria闪亮登场。”

“21岁最好的年纪,也是年纪最轻的国际莫奈画作新人奖的获得者,您接下来一代的莫奈青年有什么希冀呢?”

“就是他,剽窃别人的创意,还有脸来参赛。”

“不要脸,真是死装哥,能不能别出来丢z国的人了啊。什么国际新人奖是国际剽窃奖吧,新人画家什么狗屁,我同学都说他很早之前就参加了很多赛事,这样也叫新人吗?”

“楼上说错了,新人不是按照年纪和参赛年纪,而是按照投递的时间来说,莫若确实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赛,但是我也感觉这幅画我在哪见过,不知道是不是原创?”

“人家这不叫剽窃,叫致敬原创,楼上都懂个屁啊,不知道别在网站上瞎几把粑粑。”

“事实上,这就是剽窃,无论是普通人视角还是法律视角,不知道主办方是不是他亲戚,这样的人也能给他颁奖。”

手机的铃声响了几下,在嘟声之后开始留言,“莫若,能听到吗?是这样呢,你下周一的国内展估计要延期。正好和国内的非遗绘画展碰上了,赞助公司这边的意思是如果能拿出几幅参加非遗展的绘画。对了,我给你定了回国的机票,如果没差的话直接落地参加展会的最近是一个非遗的镇子,你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写灵感,网上的事情你也别太放心上了,去散散心也好。”

莫若的画笔被随意丢在铺满了画布的地上,他弓着腰缩成一团,内心是无数的烦躁和不安,连眼泪都不给他活路,出都出不来。

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觉,甚至连滴水都未尽。

他的向日葵,从白色,到绿色,到黄色,到无尽的黑色,与夜晚融为一体,昏黄的灯光下他把身子直了起来,笔直的躺着,望着高大的天花板。

吊灯在眼前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手机信息声音响起,把他拉了回来。

“这是机票信息,记得出行时间啊,别忘了。还有我帮你订的民宿的导航,记得带国内身份证回来,过海关和?都需要的,住酒店也是。”

“你好,是莫先生吗,这是您的候机室,请您跟我来。”

贵宾室待遇,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他有点没法忍受坐在大厅里孩子的哭闹声,即便是坐在安静的贵宾室。

他的手上是简笔画便签纸,手上握着天蓝色彩笔,他完成了一半的天空,剩下他希望是一半麦田。

“不好意思啊,麻烦借过一下,我赶飞机。”

风中匆匆来去的戴口罩的男人,一身黑色T恤和灰色棒球帽,肩膀在人群穿梭中接踵而过,在转身进入登机口的时候踩到了莫若的球鞋,他弯腰道歉,又蹭掉了莫若手中紧紧抓着的彩色铅笔。

“我天,实在不好意思。”他弯腰追着彩笔滚落的痕迹,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莫若招了招手,示意他自己不要了。

登机口人群聚集,他赶的那班机已经再次广播未登机的旅客名字。

莫若没说话拒绝,只是刚才挥了挥手,棒球帽男孩好像没有看到刚才他的好意,还是地上找寻着什么,他的眉头开始渗出热汗,不知道是机场的温度开得太高还是着急的心情迫使他心跳加速,肾上腺素飙升。

找到了。

蓝色画笔已经滚到了垃圾桶旁边,男孩儿捡起来的时候在手中碎成了两截。

“斯~”他自责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在书包里摸索着什么,只听到咔嚓一声,纸张撕裂的声音,他用断掉的彩色铅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用流利的英语跟他说,“如果你也是回中国,请给我打电话。”随后,指了指铅笔和莫若前的登机牌,“不好意思,低头时看到了你的登机牌,我们应该是同一家航班公司,他只飞大陆,所以您应该也是回中国。这支笔看起来很贵,如果您回家的话,请给我打电话,我会将新笔给您快递过去的,请相信我。”

男孩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走的时候给了他一只黄色花纹锦囊。

“送你的,暖运势。”

广播恰是的播放了最后一位未登记的旅客,并在三分钟之内准备关舱起飞。

莫若的左手是断掉的铅笔,下面一张带着联系方式的纸条,右手是一个肥大的锦囊,里面应该是主人千辛万苦寻到的药材,并厚实地封存在里面,此刻已经安然自得转送到了另一个素未平生的陌生人手中。

香味儿在人群中飘散着,莫若打了个哈欠,连续几天的疲累他都没有一丝睡意,而这只锦囊却给了他生机。

他把左手里的东西一丢,右手捏着入睡锦囊走入了贵宾室。

东西已经先一步回国,他现在手中只剩下一个背包,里面只有一个画本和一个小型充电宝,兜里干净的只有一个手机,现在还有挂在书包上的香囊。

整整六个小时,甚至连飞机的播报都没能把他吵醒,他发誓这是他睡的最好的一觉。

“下飞机有司机来接,先一趟家再出去工作吧。”

手机的信息是管家发的,他上车就改变了行程。

“买一张最近到达H城的票,今天就走。”

本来就是为了画展采风,越快越好,他一点儿都不想迎合家里安排好的一切,连带着过去和未来,完全没有一丝属于自己的头绪,回到那个家也是完全压得喘不过气,不如彻底离开,一次都不要回头。

“可是,少爷……”

司机说话支支吾吾,他瞥了眼后视镜,明白了原因。

身后一辆宾利,打着双闪,示意他不要搞什么小动作,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得死死的,甚至连行踪都被打探清楚了。

“对不起,老爷要求的,我们也没办法。”

车子径直开去,没有一丝犹豫,身后黑色车子跟随着,像是夜晚的追风者。

夏夜,蚊虫叫嚷着,争先恐后地从窗户破洞处找寻破绽准备享用大餐,殊不知大餐的背后是萧瑟的生与死的隔绝。

“对八,我又赢了。”

“老七,怎么又是你,肯定是出老千了。兄弟们上,把他扒干净,我倒是要看看这家伙是真的运气好还是技术好。”

几个人玩笑似的一哄而上,有人把着脚,有人还着腰,有人直接坐在他身上,浑身摸索着,混乱中,这场玩闹已经从开始寻找出老千的踪迹,到巡查犯人身上的痒痒肉,最后直接解气的全身挠痒,几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门台上,祝难左手燃着一根细条香烟,一只腿曲着,另一只顺势耷拉着悬空,下面是绿茵茵的嫩草。

“祝哥,都好久没回了,怎么不跟着他们热闹热闹。”

带头问他的叫张贺,隔壁邻居家的大儿子,以前他母亲会经常在矮墙上给祝难投递一些瓜果和糖块儿,后来母亲改嫁,他爹死活不愿意带着他走,抢了三次,最后一次他爹把他藏在了祝难家偏房的墙根儿,柴火垛死死地盖住了他,那么小的孩子哪里知道母亲要带他走,只知道他爹临走时恶狠狠地那句话,“敢出声就打死你。”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亲娘,他母亲在他家门堂前磕了三个响头,走的时候只带走了两个女儿,从此再无音讯。

“哎,小孩儿都是,随他们闹吧。”他淡淡地朝他们笑了笑,指尖抖了抖香烟的灰儿,他听着男孩儿们闹着的声音,另一边耳朵里是砖头缝隙里的蛐蛐儿,仿佛演奏着某种不知名的乐器,好像不会停歇一样。

“快到月头了,今年就回来的早了点。”

他自言自语地说,甭管有没有人听着。

砖缝里的杂草长得很高,院子里的地高低不平,好在隔壁家的院墙修整了很多,很小的时候张贺会沿着家里的柴火垛从矮墙上调过来找他,现在的高度必须半个不大不小的梯子才能上去。

“虎爷说今年做了新的面具,到时候还得去试试,万一上戏再走不好台子,再让村里人笑话。”

张贺提醒道,手中不知何时也捏了根烟,跟祝难的细烟截然不同,是一根较粗的男士香烟。祝难再次点了点手中的烟灰,不仅想起国外课上老师开玩笑说的那句话,“男士香烟比女性过滤嘴粗,多半是依据男女□□大小做的,而这样的原因……”他也大概忘了,只能依稀想到如果自己手中的香烟真的是据此而生,那么应该和那个人的身体很配。

他的大脑混乱的想着跟他相撞的那一瞬间,肌肤之间的亲密接触和指尖的触碰,他心里的涟漪开始泛泛,手中的烟也燃到了尽头。

“祝哥,烟。”

他的手受到了震动,指尖的烟早被人打到地上。“我靠,吓死我了哥,你咋回事,思春了?手里还捏着烟呢,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太热了啊?要不去我家,我家有空调。”

张贺站在他身前,阴影把他挡住了一片,也挡住了他的视线。

“哎呦,没注意到,你刚不是说虎爷做了新面具吗,择日不如撞日,走啊,试试去。”他双手往后一撑,双脚就点到了地面,左手伸直招了招,身后的小孩儿们就蜂拥而上了。

“试试去!”

大家说着,闹着,互相撑着。

祝难的电话不识时务地响起,祝难也就顺手接了起来,“怎么?有事?”

酒吧里人声沸腾,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倒像是背景音乐。

“祝哥,所罗姐喝醉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你名字,听说你回H城了?咋啦,嫌兄弟们招待不好不跟兄弟们玩了?还是回村里找你那群发小了?咋地,看不起哥几个了?所罗姐的生日都不舍都来?”

他说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祝难猜他肯定喝多了,本想着应付了事。“村里有事,我来正好看看我爸,等十五过了,我们回去好好聚一聚。这次是真的没有时间,我买了礼物已经发给所罗姐了,这次他肯定喜欢,你们喝多了就叫代驾赶紧回家,别老在外面瞎晃,亏得伯父老说你,你要是我儿子我不得把你拴在树上打啊。”

“可别了,爸爸,你要这么说我心里还舒服点,要还是因为当年那是怨我们,我们也认了。就是别不理我们,特别是所罗姐,给我们机会给你认个错,你知道所罗姐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等你,等你回头……”

“哈哈,行了,客套话也不用说了,我这边正好有点事,改天请你喝酒。”

他憋了很久的话,正想着找机会说,但是祝难还是像往常一样,一笔带过,好像从未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哥?”张贺试探性地问他心情,他摆了摆手,继续压着头走路。

他身子高挑,又喜欢带着口罩和帽子,脸是白净的,身体确实太阳的颜色,全身的色调不一致,但是却组成了大地的五颜六色。他走路有时候不正经,有时候佝偻着腰,为此免不了被他父亲和母亲批评,曾经他妈在接他下学的时候看到祝难弓着背走外八字,他母亲单靠手臂的力量,把一个十四岁男孩的肋骨打成了轻微骨裂,他看到母亲在夜里愧疚地流泪,白天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告诉他是为他好,心里有的是一种微妙的愧疚感。

尽管如此,这人还是叛逆心过重,每次到特别需要这种弓着腰的场合时,还是依旧如此,毕竟这样是他能感觉到的最舒服的姿势,只是在他母亲以为的眼中这样的姿势已经被纠正了。

开新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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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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