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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州立警察局位于狩猎者丘的西南面。阿奎那在一公里以外就闻得到那股哺乳兽类特有的骚膻味。除去一两个多年知交,对于这种吵吵闹闹、热衷于用尿液四处标记地盘的种群,阿奎那并没有太多好感。当一群兽族聚集在方寸之地,那股呛人的气味简直比腐烂了一个礼拜的鲱鱼罐头还可怕。

阿奎那在露天停车场停好车,横穿马路走进警察局。岗亭守卫的布莱德老早就看见了他。这是个在“大迁徙”中立下汗马功劳的退役老兵。因为参与了一次反对“大迁徙”事后安置措施的游行而被褫夺了所有退休金和抚恤金。因为这段经历和右胸膛里执行任务所留下的弹片,他被列入观察名单,很长一段时间找不到工作,最后是靠老战友的担保才在警局找了这份接待访客的差使。虽然如此,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从来看不到一点消沉或怨恨,总是静如磐石,一丝不苟地履行自己的职责。他对阿奎那的招呼熟视无睹,只是公事公办地从窗口递出了来客登记表,在阿奎那低头书写的时候,盯着他银红相间的发顶,不动声色地说:“好久不见,阿奎那。”

“好久不见,布莱德。桑琪今天有在局里吗?”

“当然。”

“她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你呢?我听说你从律所辞职,去州立大学念了博士,这是真的吗?”

“一半一半吧。律所没辞掉,博士也没毕业。我恐怕还没想好接下来该选哪条路。怎么样,布莱德,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布莱德平视前方:“算了吧,阿奎那。我连午餐到底选鸡胸肉还是牛里脊都没想好。”他转动淡褐色的眼睛,在阿奎那脸上轻描淡写地掠了一下,不带多少感情地说:“不管怎样,很高兴再见到你。”

阿奎那笑了笑,把登记单递还给布莱德。

?

他绕过办公大楼,径直走向法医检验室。和光鲜热闹的办公大厅相比,这栋矮房显得阴冷黯淡,散发着一股很久没有打理的生鲜冷柜里的气息——第一次听到这个比喻的时候,桑琪笑得赫赫作响,说有机会一定要请阿奎那参观一下她真正的家用保鲜冷冻室。

当阿奎那走进法医办公室的时候,正看到桑琪向后仰靠在办公座椅上打盹,鼻梁上晃悠悠地支着一把柳叶刀,那股懒散劲儿简直比解剖台上的尸体还要松弛。

她听到脚步声,眯着眼看着阿奎那从门前走进来,鼻子里拱出一声含糊不清的鼻音权作招呼。“阿奎那,阿奎那——”她拖着长调慢吞吞地说,“什么潮把你送来了?”

“我来看看老朋友。”

“得了吧,看老朋友怎么不带瓶酒来?在酒馆遇见你我喜闻乐见。在这间办公室?想想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别这么说,我们在小酒馆里共渡的亲密时光还少了?偶尔我们也应该清醒友好地说说场面话,不必总像是《苦艾酒》里的台斯色丹和安德蕾,神情恍惚地互倒苦水。”

桑琪哈哈大笑,接住鼻子上滑下来的小刀,插回制服鼓鼓囊囊的前襟口袋。“好吧,那你可得抓紧时间,我说场面话的时间很有限——你是为某个案子来的吗?这么说,你已经重操旧业了?”

“帮一个朋友的忙而已。上周五你接手了茴香街一起案子,你还有印象吧?”

桑琪的眼睛闪了一下。“你走进来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你会是为它而来。”

她伸出一个指头支着额角,慢吞吞地回忆道:“案发现场很惨烈,一共有三具尸体,两个被干净利落扼死的小混混,作奸犯科的老手,死不足惜;可怜的女主角衣不蔽体,浑身都是被利齿撕裂的伤口,脖子差点被咬断,只靠一层薄薄的肌腱和皮肤勉强连在一起。说起这个—— ”她露出古怪的笑意,“你知道鲨鱼□□的习惯吗?”

阿奎那刚想说什么,霎时间,一阵突如其来的热度涌了上来,全身血液仿佛径直冲上头脸,眼前天旋地转,他一把抓住身旁的椅背,才站稳了脚跟。

桑琪也看出了他的异常:“怎么了?你看上去不太好——”她仔细端详着他。他显然很不舒服,紧闭双眼,一手摘下银丝眼镜,一手使劲捏着鼻根,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那症状很难形容,像是忽然害了高热,白皙的双颊泛起红潮,原本冷淡锐利的气质被冲散了,周身散发出一股隐约的、暧昧的热度,一头鲜丽的红发愈发像是被火焰所染,耀出一阵璀璨夺目的光泽。

这景色着实令人不安。桑琪喉头发痒,清咳一声,迟疑着说:“阿奎那,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想说……你的气色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她眼神闪烁,犹豫不决,“你该不会是……”

阿奎那从口袋里取出药瓶,倒出药片一口吞下。“老毛病了,”他疲倦又厌烦地按着眉心,“每年夏末的过敏症,一旦气候湿度不适宜就要发作。”

水族的孱弱体质桑琪早有耳闻。大部分水族对外界温度环境都有相当苛刻的要求,为此不得不聚居在特定领域生活。像阿奎那这样执意奔波在外的水族少之又少。“噢,真是辛苦。”她适可而止地感叹一声,收敛住了自己的同情。她很清楚阿奎那讨厌因为他的种群体质被过分关怀。“这个夏天可真是热得反常啊。酷热的天气似乎也分外容易引起人性的躁动。你知道这种季节涨得最快的,除了气温,还有哪两样东西吗?”

桑琪竖起两根手指,“第一是色情付费频道的收视率,第二嘛,就是刑事案件的发案率,尤其是性犯罪——”她看着阿奎那,意味深长地说:“每当这种时候,真不由令人感慨,就算外表再衣冠楚楚,我们说到底还不过是动物而已呐。”

阿奎那低哼了一声。“这种东西一概而论就很可笑。比如我——”他用过了抗过敏药,那股异常的状态很快消失了,重新戴上银丝边框眼镜,神色又恢复了往常的清醒和冷诮,望着桑琪微微讽笑道:“你可能不知道,精神世界丰富到相当的层次,□□就毫无吸引力。我恰巧是那种对那种低级享乐没有什么兴趣的类型——”看他的样子,市政府实在很应该为他的□□冷感颁发一枚金质勋章呢。

桑琪“嗤”了一声,懒洋洋地说:“随你说吧。不管你承不承认,眼下我们讨论的不正是一起暴力性犯罪吗?哦,才说到鲨鱼□□的习惯——你知道吗?在□□时,雄性鲨鱼会咬住雌性鲨鱼的身体防止它逃跑,为此雌鲨鱼不得不进化出相对于雄鲨鱼数倍厚度的皮肤以防被咬死,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雌鲨鱼死于□□中的尖牙利口。真是性虐成狂,是不是?”

“她□□内的□□可以确定是海戈的吗?”

“和伤口上的唾液一样,能确定是水族鲛科,血型也和海戈吻合。再精确的鉴定,目前的技术还不支持。不过除此之外,其他的证据链也足够完整了。我听说刑警们已经和他的邻居取证过,在此之前他和女性受害者一直住在一起。那个美女是芳芳夜总会的歌女,海戈有时候会去那里看场子。你见过他的块头吧?我敢保证有他在的场次,没什么人敢轻易惹事。”

“这家夜总会的名字倒是很复古,值得一去吗?”

“呵呵,那是最时髦的人们闲来无事解闷找乐子的地方。我真心不建议你去那儿玩。”

“怎么,那地方不对水族开放吗?”

“恰恰相反。问题就在于那地方对所有人都开放。只要有足够的钞票,飞禽走兽它都来者不拒——甚至包括那些‘未被界定’的物种……”即使是桑琪,说到这个还是不自觉地压低了嗓音。这愈发让她的描述染上了一股禁忌诡谲的色彩。“这家夜总会坐落在喀隆区,众所周知,那是个‘三不管’地带。据说它有着最前卫的装潢,适用的却是又原始、又淫亵的丛林法则。像你这样的体面人,应该离那种地方远点。何况,以你的姿色,一旦迈进那种地方,马上就会被生吞活剥的。”

她举起双手,迎着阿奎那瞥过来的眼神,露出促狭的笑意:“抱歉,我知道你很讨厌别人拿你的脸开玩笑,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听你这么说,我就更有必要去了。”

“别淘气,阿奎纳。那种地方的幕后老板向来藏得很深很深,你单枪匹马地闯进去,除了危险什么也收获不了。如果你真想见见世面,先向一两个可靠的知情人打探一下吧。”

“‘可靠的知情人’,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她指点阿奎纳走向角落的橱柜,让他在一堆落满了灰的文件里翻翻拣拣,终于找出了一张烫金名片。

阿奎那读出名片上的名字:“‘米迦勒·阿契安吉’——这算什么?降临在杂居区三不管地带的天使吗?”

“虽然和天使搭不上边,但他确实有讨人喜欢的地方。”

“看来你欠了这小子不少人情,竟然会这样替他招徕。”

“不管怎么说,他还算得上是个可靠的家伙,天生适合在黑暗里潜行,善于挖掘那些肮脏的小秘密——如果有的话。你不方便出面的脏活交给他去做总没错,只除了一点……”

“怎么了?”

桑琪摊开双手,无奈地说:“他是个未登记在册的‘混种’。”

“哦。”

“‘哦’?”

“怎么,我该向混种监管局举报他吗?我以为这是你们刑警的活儿。”

桑琪闷声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会讨厌混种——毕竟我就讨厌。”

阿奎那冷哼一声:“所有人我都讨厌。”

“我的心都要碎了。”

“多灌点金酒,它会痊愈的。”

桑琪脚下一蹬,晃悠悠滑到另一张办公桌边,伸手拨开桌上的犬科头骨(那真的只是个装饰品吗?),从凌乱的文件底下抽出了一封档案,随手向阿奎那丢了过去。“对了,警方的结案报告。”

“这东西给我看没问题吗?”

“哈,局长刚刚签了向媒体公布的警情通报,你只是早了半个小时看到而已,不算违规。”

她撇嘴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满是对体制内繁琐程序和虚伪作派的不屑。她有着一头黑褐相间的浓密短发,几绺凌乱的额发垂在额前,五官原本有一种豁达开朗的朝气,但如今只是被嫉世愤俗的阴云所笼罩。论体格,她比许多雄性兽族都生得高大结实;论技术,她是警局检验室当仁不让的一把好手。然而在工作中她却屡屡因为自己的性别和种群特征受到嘲讽质疑,至今仍被排斥在核心圈层之外。她也曾奋力抗争过,却仍是徒劳无功,于是现在心灰意冷,只在角落里挥挥爪子权作发泄:

“总之,这案情再清晰不过:夜总会的歌女和看场的保安暗通款曲,共筑爱巢,可惜歌女不安于室,习惯了受人追捧的生活,和几个浪荡子眉来眼去、勾勾搭搭,没成想被暴脾气的大块头撞个正着。他爱恨交加,妒火冲天,下手没了轻重,在‘原始兽性’的驱使下化身嗜血凶兽,把奸夫□□虐杀至死——很刺激的故事,对不对?再佐以‘局长亲自坐镇指挥,处置精确,措施到位,破案神速’之类的溢美之词,一定能引来群众的赞叹和上头的褒奖。这套路我都会背啦。斯普林格当了本届警局局长之后,别的不说,和媒体打交道的本事可是越来越纯熟了。”

“所以,这就是警方的结论?又一起‘天生恶种’犯罪?”

按照体内所嵌合的动物物种,大体可分为哺乳类、鸟类、鱼类、爬行类四大纲目;但根据犯罪学家龙勃罗梭创立的“天生恶种”理论,世上之人只分为两种:恶种和善种。他解剖了近400个重刑犯,研究了3000多起刑事犯罪案例,得出结论:我们血脉中的兽性起到压倒一切的决定性作用。那些嵌合着凶残、暴戾、嗜血的动物血脉的人类,极易被外界环境激发出“原始兽性”,其违法犯罪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他呼吁,为了保护其他良善温驯的公民的人身安全,亟需对那些嗜血种进行适当隔离,将其自出生起就记入观察名单,予以终生监管。这理论虽未曾被推行,但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影响了犯罪学侦破领域的方向。更别提在普通民众心中,不受监管的嗜血种更容易犯下血案罪行,早已是根深蒂固的成见。

桑琪说:“嫌疑人是个年轻的鲛科吧?冲动、冷血、嗜杀、未受教化、前科累累,这简直是教科书式的‘天生恶种’。更别提现有的人证物证。现场除了他和死者没有其他人的痕迹。你的当事人已经被钉死在处刑架上了。”

“桑琪,你真心相信所谓‘天生恶种’之说吗?难道这不是愚众充满偏见的刻板印象吗?”

“一般来说,斯普林格所推崇的东西,我都坚决反对。但是平心而论,刻板印象之所以成为刻板印象,正是因为大多数情形下它是对的。比如,大部分人看到我的外表,会以为我是个女同性恋。”桑琪耸耸肩,“我确实是。”

阿奎那冷冷地说:“你不是。上个情人节你醉眼惺忪地打电话想约我出去,你忘了吗?”

“呃。”她茫然地卡顿了一会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好吧,但是我今天想做女同性恋。阿奎那,你的魅力对我无效。我坚持我的观点。纵观历年的刑事犯罪档案,嗜血种的占比总是居高不下。更何况,你我的观点并不重要,这起案子已经结案了。如果没有颠覆性的新证据出现,一切就会这样尘埃落定。斯普林格得到一片阿谀之词,你得到一点菲薄的法援补贴,而我嘛,又一次例行公事的结案记录而已。”她神情抑郁,语气中充满了酸溜溜的嘲讽,“那些搜捕科的混蛋即使胸前挂满了勋章,也永远不会记得在下一份报功申请里加上我的名字——无所谓!桑琪只要去酒馆里点上一杯金酒,百无聊赖地睡上一下午就够了。你说得对,金酒足以治愈一切伤心。”

阿奎那并未应声。他慢慢翻阅着手上的档案,修剪得干净齐整的指甲在一页页血腥狼藉的照片上闪烁着贝壳般的光。“桑琪,真让我惊讶。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有所改观呢。”

“你说什么?”

阿奎那阖上档案,抬起头心平气和地直视着她:“当我迈进这间办公室的时候,多少有点期待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你——一个有别于斯普林格之流的真正的警察。没错,在斯普林格担任警局局长之后,你的境遇每况愈下,那个浮华的草包只愿意在看得见的表面上做文章,对法医检验室的经费投入和警务保障毫不关心——可是,这就是你对这一切的回应吗?得过且过地敷衍工作,颓废懒散地躺在过去的光荣簿上蒙混度日——”

桑琪眯起眼睛:“……注意你的言辞,阿奎那。”

“我以为你起码能保有最低限度的责任心和职业操守。可是我看到了什么?你曾经的警醒和智慧,已经被酒精腐蚀光了吧?说到底,你和斯普林格之流的区别在哪?照我说,怕是连他们也不如。他们膨胀的虚荣心至少还要大张旗鼓的吹捧才能支撑,而你——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灌苦酒、发牢骚、吐酸水,就能维持你脆弱的自尊——”

桑琪“哗”地站起身来。她勃然大怒,面孔涨得通红,鼻子甚至因为愤怒皱起了锯齿般的褶子,一双黑褐色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别对我指指点点!你什么都不懂!怎么敢——”

阿奎那安之若素地坐在靠椅上,对桑琪的冲天怒火视若无睹,好整以暇地说:“你的屁股终于离开那个该死的椅面了,我还以为它被焊在上面了呢。”

“闭嘴,阿奎那,你真的有点惹怒我了。”

阿奎那突然说:“1926年8月。”

桑琪差点被噎了一下:“什么?”

“七年前的这一天,你在《求知》杂志上发表了一篇精彩的科研论文。你论述了几大类齿牙特征,以及相应的咬伤齿痕的区别。你还在文中倡议建立齿痕学科,作为法医鉴定中锁定嫌疑人的重要手段——天啊,你真的连这个都忘光了?”

“当然没有!该死的,阿奎那,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阿奎那向她伸出手掌。他的掌心上躺着一条做工粗糙、仿佛出自孩童之手的项链,吊坠是空心玻璃球,里面是一枚小小的、尖利的獠牙。

桑琪狐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

“这是一枚锥形齿。”

“我当然认得出这是一枚锥形齿,我是问它是从哪儿来的——”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慢慢地瞪大了眼睛:“不,这该不会是——”

“你猜得没错。这是一个老妇人转赠给我的,一枚幼年鲛科的乳牙,比成年形态保留了更加全面充分的嵌合物种特征。”阿奎那盯着她,不疾不徐地说:“那个老妇人正是海戈曾经待过的孤儿院的保育员。这枚乳牙,就是幼年的海戈送给她的礼物。”

桑琪的瞳孔越瞪越大,一把抓过项链举在眼前仔细辨认。阿奎那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一字一句问道:“告诉我,齿痕研究的专家,这种细长尖锐的獠牙,能一口咬断成年女性的脖颈,能在躯体上留下那种巨大的撕裂伤吗?”

桑琪攥着项链,双眼直直地瞪视着虚空。良久,才低沉生涩地说:“……一点不错。这种锥形齿留下的是贯穿伤,不可能那样干脆利落地切割开肌肉——”

阿奎那冷冷地说:“所以,现场除了死者和海戈,还有另外一个人。”

“准确地说,那还需要正式比对过成年后的齿痕,才能——”

“那就去证明它!海戈在看守所里,取他的齿模和尸体上的伤痕比对,排除他的嫌疑,这不是你现在该做的吗?”

桑琪哑然无语,慢慢跌坐回椅子上。“尸体被带走了。”她涩然说。

阿奎那猛地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小混混的尸体还在,但是那名女性的尸首被人领走了。按流程,所有的尸体都应该在彻底结案后才能被批准领回。但是这一次……天,我早该察觉的,这一切太反常了,正是为了销毁齿痕这一关键性的证据。”她双手紧紧按着太阳穴,转脸望向阿奎那,脸上是郑重到可怖的神情:

“你说得对,阿奎那,这个案子背后藏着巨大的阴谋……海戈被处心积虑地栽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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